輯二 鹽（1962）
旅行輓歌
只有在注視時屬於我。
——風景。
巴黎，從盧浮宮到指甲，
然通向烏有。
還是雨水。
無一為記憶所有，
一片葉子的輪廓。
我無法鮮明真切地記住
可憐的烏普薩拉，九*九*藏*書
分離——他的眼睛沒有了瞳孔，
脖子的一次轉動。
沙粒，水滴
只有在注視九-九-藏-書時屬於我。
她們的頭配錯了軀幹。
屬於薩莫科夫鎮的，除了雨水九九藏書
被一層白翳所籠罩。
索非亞命運多舛的舞者，九九藏書
在匆匆一瞥間。
無一為記憶所有，
大教堂沒落成碎片。
與偽造的石頭。
無數，無窮，
過與不及，
多橋的列寧格勒
但一絲一毫皆各有其特色，
分離——他的臉沒有了眼睛，
九_九_藏_書
女神的雕像重現腦海，立刻又懷疑
全都是我的，但無一為我所有，
全都是我的，但無一為我所有，
一具沒有臉孔的軀體。
分離——貓的瞳孔。
問候與道別
于複製的大峽谷上方，
聖馬丁林蔭大道：階梯雖在
摻了雜質的金色陽光
高加索的老鷹翱翔
只不過一座半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