輯三 一百個笑聲（1967）
寫作的喜悅
是那些隨意組合的字母，
由我統治、唯我獨尊的世界？
她為何抬起頭來，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沒有葉子會違背我的旨意飄落，
「森林九*九*藏*書」這個詞所萌生的枝椏。
一滴墨水裡包藏著為數甚夥的
包圍母鹿，瞄準好他們的槍。
除非我發號施令，這裏永不會有事情發生。
並且分開
被書九九藏書寫的母鹿穿過被書寫的森林奔向何方？
可以，如果我願意，切分成許多微小的永恆，
保存的力量。
是到複寫紙般複印她那溫馴小嘴的
人類之手的復讎。
真有
九*九*藏*書永遠聽命於我的存在？
一瞬間可以隨我所願盡情延續，
真有讓我以符號的鎖鏈捆住的時間？
被書寫的水邊飲水嗎？
他們忘了這並非真實人生。
沒有草葉敢在蹄的九九藏書句點下自行彎身。
另有法令，白紙黑字，統領此地。
使之欲逃無路。
準備撲向傾斜的筆，
獵人，眯著眼睛，
那麼是否真有這麼一個
布滿暫停飛行的子彈。
在我手指下方httｐｓ://reａd•９9cｓｗ•cｏm豎起耳朵。
她用向真理借來的四隻脆弱的腿平衡著身子，
寂靜——這個詞也沙沙作響行過紙張
寫作的喜悅。
埋伏在白紙上方伺機而躍的
團團相圍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