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愛我。如果不跟他結婚的話，他是一個很好的情人。我們吵了又好，好了又吵。湯姆，我告訴你。我覺得一個男人結婚後，應該要顧家才對。你以為呢？我們相愛著……我想我們是相愛的。」她的聲音有點傷感。

「是的，我把它停在外面。」

「二嫂，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我能不能上樓去？」

「你二哥看到女人就著迷。」在湯姆第一次坐上駕駛的位置學開車不到十分鐘內，席茵就這樣對湯姆說，「把離合器慢慢放開，否則車子會猛一下衝出去——如果他跟九*九*藏*書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我就不能離開他半個鐘頭以上。——保持直線行駛，是的，這樣好多了。——我們不再到夜總會去，或是去跳舞。——你的手把好方向盤。——為什麼？我連最好的朋友跟他相處十分鐘，都無法信任他。我有沒有告訴你維姬的事情？她有時會來看我們，她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自己一個人住在紐約，她的父母住在北卡羅來納。——這裡是一個急轉彎，你做得好極了。——我不了解你二哥。——小心！那邊有輛車子開過來了。https://read.99csw.com——我告訴你，有一次他告訴我他必須去波士頓一趟，整晚都沒有回來，但是他就在紐約市裡。山第告訴我的。」

席茵·透伊在樓梯口等他，身上穿著家居長袍，一面梳著她的頭髮，一面問：「什麼事情？」

湯姆倒是覺得很意外。

「只要幾分鐘就好了。」

「好吧！你上來吧！」

「從他吻我的方式上。」

「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是他的弟弟，他難道不愛你嗎？」

「外面是誰？」

湯姆說，婦女委員會一定會找個人來照顧小孩九-九-藏-書。席茵·透伊沒有邀請他進去，湯姆就把鑰匙交給她了。

「車子在那裡嗎？」

「是我，」湯姆說，「我來還你車子的鑰匙。」

湯姆去席茵·透伊那裡學開車，他也想弄明白為什麼二哥並不很想把二嫂帶回家，看看二嫂怎麼說。

「慈善中心希望你能在雙十節時世界博覽會的遊行中帶隊。他們叫我來跟你談的。」

「對，山第·鮑爾。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不要跟別人講啊！我不想到你家去訴苦、去埋怨。」

「沒關係，你把鑰匙放九-九-藏-書在駕駛座的墊子下面。」

「現在很晚了，你為什麼不早上來？」

他下樓的時候，聽到門後有男人的咳嗽聲，他很快就下樓了。他並不想發現任何使他意外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忍受這種事情。他在街上逗留著並且抬頭看著亮亮的窗口。他剛剛聽到了男人的聲音，想弄清楚怎麼回事。大約十五分鐘后，電燈熄了，也許是他剛才聽錯了。

「是的，當然他是瘋狂地愛著我的，」她強調著好像要使自己能確信似的。「可是我整天坐在家裡看顧著寶寶，他一回到家就發牢騷。如果我回嘴罵他的話https://read.99csw.com，他就出去，還狠狠地摔上門，可是他仍然是愛我的，我知道這點。」

湯姆的車子開得很好了，有時他就借了車子自己開出去。一天晚上，湯姆來還車子，他按了席茵·透伊公寓的門鈴。門虛掩著，他走進去，聽到席茵·透伊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可是，誰照顧寶寶呢？」

「山第？」

「你怎麼會知道呢？」

他正想開始邁開步子往回走時，看到席茵·透伊穿著晚禮服走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男人。湯姆躲在一家公寓門邊的暗角里，看到他們兩個人上車把車子開走了。這個男人，湯姆想，一定是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