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果然在聊語音。」阿樂指著監控屏幕喊道。

「江總經常在我面前說他是網紅，說他有上百萬的粉絲，是不是你說的微博？」

我翻遍了江宇近一個月的朋友圈，幾乎沒有任何收穫。

「好了，好了，知道了！」段智深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一切都結束了。」這是她最近更新的一條微博，更新時間正好為案發當天夜裡12點鐘。

輸入搜索欄逐一排查，很快「沉默的天鵝」進入了我的視線。她的粉絲只有區區幾百人，微博中也幾乎沒有回復。

常玩兒社交軟體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破綻，綜合現在的所有證據分析，嫌疑人有可能是看到這條微博后，才知道了江宇的行蹤。

「他啊，當然知道啦，叫什麼『倔強的小毛驢』。也只有他死了我才敢說，這名字真他娘的土。」

「哎呀，段總九九藏書，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晚上有空嗎？喝兩杯啊……」段智深的手機隔音很差，從對方說話的語氣來推斷，很顯然是個交際花。

我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說道：「這也正好解釋了嫌疑人為何拿走死者的錢包和手機；正常人都習慣把自己的相關證件放在錢包中，嫌疑人拿走錢包，是為了掩蓋死者的身份。」

「能有上百萬粉絲的除了微博還能有什麼？」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我接著問道，「你知不知道他的微博網名叫什麼？」

還沒等他掛電話，我就已經在微博中搜索到了對方的昵稱，點擊進入主頁，一條帶有圖片的微博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周后，刑警隊的調查有了反饋，在案發前三天內和死者江宇通話的所有人均被排除。

「你稍等，我應該可以打聽到。」段智九*九*藏*書深很快撥了一串電話號碼，從手機屏幕備註的「媚娘」二字來分析，對方應該是個女子。

「這不是巧合。」我興奮地翻動著她的所有微博，半個小時后，終於找到了幾張她的自|拍。

「磊哥，你看！」我把照片放大，遞給了胖磊。

10個芭蕾舞演員的微博被我圈了出來。

「舞動精靈」「隨風而動」「沉默的天鵝」……

「微博呢？」這是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十分忐忑地問了句。

「嗯，有這種可能。」

「死者來我們灣南省純屬偶然，假如死者在社交軟體上發了動態，嫌疑人恰好又是他社交軟體的好友，這樣就很容易暴露目標。」

「江宇來我們灣南省確實是屬於偶然，『蜜戀』賓館的房間是當晚才開的，嫌疑人和死者沒有通話，江宇怎麼會跑到我們雲汐市？」明哥有ｈｔtｐｓ://reaｄ•9９cｓw•ｃｏｍ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什麼？」

「行，給你！」段智深把手機解鎖后，遞給了我。

「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江總的微博名你知不知道？」

我大致翻看了一下江宇之前的幾條微博，不管是回復量還是轉發量都高得驚人，按照正常的理解，估計他微博中的私信也不會少。嫌疑人能用微博和對方聯繫，很有可能雙方是「相互關注」的好友。

「你把手機給我，我找找看。」

「我不是很清楚，我不玩兒這個，你看我手機上都沒有這個軟體，對我來說，平時微信就夠了，不過……」段智深說到一半兒，眉頭緊鎖著彷彿在回憶什麼。

「按照小龍的推斷，一切都很合情合理，我現在就把死者的好友段智深喊來。」明哥說完拿起了電話。

「我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胖磊一拍腦門兒九*九*藏*書，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很快，一段影像被他拖進了播放器里。畫面中，死者江宇正在飯店的大廳中對著手機的聽筒說話。

「髮型還有身高，就是當天晚上開房的那名女子，絕對不會有錯。」

我緊接著點開了江宇的關注界面，在近兩千人的界面中仔細尋找：

「又談成了一部網路劇，馬上答謝宴就要開始了，有沒有想做女主角的？」文字下配了一張晚宴的照片，圖片的下方顯示出一串小字：「灣南省，長江飯店」。

明哥把消息給發過去沒多久，就得到了回復，「沉默的天鵝」真實身份叫閆梅，某傳媒大學學生，上學時戶口遷入學校一直未遷回，其原籍為雲汐市城區惠港街道。得知了其住所，再加上指紋、足跡、DNA等信息，「天鵝」很快落網。

「芭蕾舞，芭蕾舞……」我快速地翻動著每個人的信息。

「https://read.99csw.com江總不經常玩兒微信和QQ。」段智深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差點兒把我澆個透心涼。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困惑之際，我的手機忽然傳來一段鈴聲：「您有新短消息，請注意查收。」我拿出手機解鎖屏幕，是葉茜發來的微信，那邊傳來一張她與一個黑人警察的合影，緊接著又來了一段語音：「小龍，我現在在美國的舊金山！」

「拿走死者的手機，就是為了掩蓋兩人之間的對話記錄！」

阿樂的搶答正是我想表達的意思：「沒錯！」

「社交軟體！」我像是被點燃的爆竹，忽然喊出聲來。

「好，我聯繫網監的同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QQ、微信、微博現在都有語音功能。」我彷彿撥開迷霧般頓悟。

因為事關重大，而且江宇的死也和他脫不了干係，所以明哥電話一掛，段智深就火速趕了過來。

「對啊！」阿樂也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