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現在已經把腳踏進了那個扯淡的世界啊。」

山崎也湊過來看了資料，隨後一臉不高興地抬起頭來。

看來一村等人也掌握了資料內容。

「不知您是否聽說過，瀧川跟亞洲醫科大學的貴船老師好像關係很好。我記得貴船老師是一村老師的師父吧。如果可以的話，不知能否請他幫我們說說話呢？」

此時，又看了看資料的山崎說了一聲：「社長，您看這個。」

「啊，對了，剛才春山事務所發了這個過來。」

「社長，事前面談怎麼樣？」

春山可能已經從櫻田那裡得知了面談詳情，發送九_九_藏_書過來的資料正是瀧川的簡歷。這個反應真是迅速。

他馬上撥打一村的手機，對方很快就接了。

果然有內情。

「心髒的醫療材料還能有造詣？」

「剛才真是辛苦您了。不久前我們這邊收到了春山事務所發來的瀧川的資料。」

「哦，春山那邊剛剛也聯繫我了。」

「這人本來就不是醫療器械專業的嘛，他是製藥那塊兒的。」

「沒怎麼樣。」

佃跟山崎一起重重地坐在社長室的會客沙發上，長嘆一聲。

「我認為，今天這場事前面談的結果，就是貴船老師安排的。」

佃看了一眼手錶，九*九*藏*書一村跟櫻田應該到羽田機場了。

備註欄里是春山手寫的關於瀧川的信息。山崎手指的地方寫著：「早在藥品研發時代便與亞洲醫科大學的貴船恆廣院長相識，在心臟醫療材料方面的造詣應該很深。」

回到公司，殿村馬上迫不及待地來詢問。可他注意到了佃臉上的陰鬱表情，期待瞬間變成了訝異。

殿村吃了一驚。

「對，雖然不清楚所謂造詣究竟如何，不過這上面說的亞洲醫科大學的貴船老師，不就是一村老師的師父嘛？」

山崎一臉疲憊地把事前面談的情況對殿村說了一遍。

「太胡鬧了。」佃九九藏書怨恨地說，「一個外行班門弄斧，張口閉口就是公司規模小。要是都像他這樣，日本就沒人願意認真做醫療器械了。」

「對了社長，中里的送別會定在五點鐘，請您去參加。」

那個屏障有可能打破或翻越嗎？現在的佃毫無頭緒。

「啊。」佃驚呼一聲，抬起頭來盯著山崎。

他的話讓佃感到非常意外。

「我們碰到了醫療審查的高牆。」

資料上說，瀧川信二今年五十四歲，畢業於東北地區某國立大學的理學部，後進入大型外資企業宙斯製藥就職。此人長年參与新葯研發，後來轉職到了PMDA。

「PMDA的審查九九藏書負責人根本不配合，甚至讓人感受到了敵意。」

「社長，怎麼回事啊？」跟一村結束通話后，山崎在旁邊問道。

「醫生的世界可真夠混亂的。」殿村冷淡的語氣里摻雜著一絲嫌惡，「簡直太扯淡了。」

「這到底是……」

「這個可能有點困難。」

在那個世界里，存在著普通人看不見的屏障。

他們應該在機場的候機廳，透過手機還能聽到引導乘機的廣播聲。「我也是通過春山先生的知會才知道他跟貴船老師的關係，不過因為這個，我反倒有頭緒了。」

春山事務所是櫻田聘用的醫療器械申請顧問。佃跟所長春山還沒碰過面，九*九*藏*書不過聽說對方曾在一家大型醫療器械廠商負責申請手續，跟PMDA打了很多年交道。

「能不能通過貴船老師籠絡那個瀧川呢？」佃抱著胳膊沉吟道，「聽真野說，那兩個人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所以很難講。不過我覺得可以拜託試試。」

佃嘆著氣回答：「知道了。」

殿村說著，拿出一份傳真機上收到的簡單文件。

「不知道，不過這個貴船老師和一村老師之間好像存在分歧啊。」

「詳情等我回到福井后再打電話告知您。真是對不起。」

「怎麼會那樣呢……」殿村也大失所望，同時憤懣地說，「正因為這樣，日本的設備才會滯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