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她說，裝出一副表示信任的模樣。「但我不是忘記了就是……」

他走到她面前。「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輕聲問道。

「我一直在想你都看見了什麼，」老警察說。

「我不記得了，」她撒謊道。

她看了看他身後，有兩個警察正向這邊走來。她搖了搖頭。

「我弟弟說他們可能會要求賠償？」

「別擔心，」她對他說。「我會的。」

「誰是房子的主人？」

他掏出鑰匙，給她打開車門。「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問。

約瑟明白。「警察說房子的主人可能會提出指控，」他說。「擅自闖入。」

約瑟從台階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她，將她抱在懷裡。「感謝上帝，你沒九-九-藏-書事！」

她搖搖頭。「沒什麼。」

「但確實發生了什麼。」

「我在裡邊呆了多長時間？」她問。

「是啊，」勞瑞終於笑了。

她迅速擁抱了他，在他臉上一吻。「上車，」她說。「回去的路上我會跟你解釋。」

他們點點頭。約瑟跟著他們來到一個身穿白制服的消防隊員前，他似乎是這裏的指揮官。

他們還沒有試圖強行闖進房子，但這顯然是他們正打算做的事。當她從房子中走出來時，兩個警察放下了手裡的斧子。她轉過頭，向身後開著的門裡望去。但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那裡既沒有馬克也沒有諾頓的影子。

勞瑞抬頭望著黑黝黝的房子，不禁想起了過去九_九_藏_書在裏面發生的一切。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約瑟挽住她的胳膊。「他們已經記錄下了我們的名字。我給了他們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所以他們不會打擾你。」他指了指他們的汽車。「你想走了嗎？還是再呆會兒？」

「小姐？」她回到頭，一個花白頭髮的警察正在向她走來。他臉上有種奇怪的表情，這表情讓她有些不安。她扭頭去找約瑟，發現他正站在警車旁和那些警察說著什麼。

警察走了過來，問她發生了什麼。她編了個回來探望生身父母的房子、卻昏倒在廚房裡的故事。這故事在她看來荒誕之極，但那兩個警察卻不斷地點頭，其中一個還建議她去看看醫生。

「你說什九*九*藏*書麼？」

她沒有把話說完。

她搖搖頭，並沒有認出他是誰。「對不起……」

「別擔心，」他說。「不會有什麼指控的。我會處理的。」

她想告訴他，向他坦白一切，但她壓制了這種衝動。這不僅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他。她也許會告訴約瑟發生的事情，但僅此而已。她不會說的。她不願和其他人分享，他們也沒有必要知道。

「很久。至少三四個鐘頭。我都以為你死了。」

「對松溪鎮來說，可是熱鬧的一天，」約瑟說。

她看到約瑟已經結束了談話，正向她揮著手，於是說道：「我弟弟在叫我。」

等著她的還有一些消防隊員、幾個警察和一輛救護車。

她點點頭。

他們默默向汽車走去。九九藏書一輛警車已經開走了，其它警車也已發動準備離開。

她繞過那個警察向約瑟走去，心嘭嘭直跳，彷彿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那警察可能逮捕她。

「我不知道，」他說。

「我要是你，就會離這裏遠些，」警察說。

他點點頭，顯然很滿意。

「不，」她立即說。「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他轉過頭來望著她。「裏面發生了什麼？」

「我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些醫生想看看你，不過他們說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不看，所以我就告訴他們你不願意。」

當她來到門廊上時，約瑟正等著她。

約瑟頭上被門磕破的地方纏著繃帶，白色的紗布上滲出一絲血跡。他扭頭望著那些消防隊員。「我不想把你一九九藏書個人留在房子里，但我喊了半天，卻聽不到任何回聲。我想想辦法進去，卻沒有成功。我想打碎一扇玻璃，但那石頭卻……消失在窗戶中。所以我就冒了險。我把你留在這兒，自己開車進城，叫來了他們……」他用手指著救護車、消防車和警車。

「我知道這房子的事，」他說，抬頭望著它。「我知道這裏發生的事。」

「三四個鐘頭？」她搖著頭。「神靈在一夜之間居然做了這麼多。」

「我會去的，」她說。「只是先讓我……定定神。」

他露出一絲苦笑。「我就是負責你父母案子的那個警察。你跑進警察局看見的第一個人。」她還是沒有認出他，但她明白了為什麼他的出現會讓她感到不安。她舔舔嘴唇，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