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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災難 第二章 失蹤的神父

第一部 災難

第二章 失蹤的神父

卡爾點頭說,「好。」
真巧。
「髒話?」
「沒什麼,主教。就像我所說的,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種時候,我們只是想和塞爾威神父談一談,看看他是否對此有些了解。」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跟著副警長出門來在大廳,然後向外面的停車場走去。
「我打算派一位臨時教區牧師去履行塞爾威神父的職責,直到本案查清為止。我還打算派一個人去看一看損壞情況。你可以轉告教區居民宗教活動將繼續進行嗎?」
吉姆·韋爾登不再揉搓他那發漲的太陽穴,抬頭說,「好,卡爾。謝謝。」他慢慢站起來,從桌邊衣鉤上取下帽子,戴在頭上。「等一等,」他說,「卡爾,找一下本地的農牧民,看他們是否丟了羊。」
聽著這冷冰冰的聲音,吉姆有些怵頭。「我們只是想馬上與塞爾威談一談,就這些。如果要就此事提起任何訴訟,工作當然還要由教堂來做。」
「可以,如果有什麼情況出現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主教的聲音突然九九藏書變得很冷峻,「你究竟想要說什麼,韋爾登先生?」
他幾乎可以通過沉默感受到主教胸中的怒火。
他將電話摔在桌子上,詛咒起主教來,「傻唄,那個老傢伙當他自己是誰?上帝?」
「你難道不認為塞爾威一家可能遇到什麼情況了嗎?他們還可能被綁架了呢!」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
「那麼你不知道這兒發生的事情嗎?」
「什麼事?」
「韋爾登先生嗎?我是辛克萊主教。回你的電話。」
「是的,謝謝,」他說著,轉身回來,「請轉到我的辦公室,我去那兒接,」他走回辦公室,抓起聽筒,「喂,我是韋爾登警長。」
說著,他把槍從牆上取下來,別在腰裡,「發現情況馬上通知我。」
「血指紋?」
吉姆環視一下辦公室,目光彷彿搜索著什麼被遺忘了的東西,他心不在焉地拍著口袋,他明白他肯定遺漏了什麼,卻又記不起來。他搖搖頭。這個案子實在使他心焦,小鎮以前從未發生過這類事情——他也從九-九-藏-書沒聽說過其它小鎮發生過這種事情——所以他拿不準該怎麼辦,只能自己摸索。他已經和提姆·拉爾遜聯繫過,提姆將去清洗血跡,清理現場。他也已經和玻璃工通過話,下周他們就會送新窗戶來。
「當然他的指紋會遍布教堂各個角落,那是他的教堂。」
「當然。」沉默片刻,又道,「警長?」
「我會的。」
吉姆又清了清喉嚨,「這正是問題的所在。我們不知道塞爾威神父現在何處。」
「是山羊血,」卡爾·庫木拉將頭探進警長辦公室,語氣肯定地說,「化驗室剛來過電話。」
「主教派教堂讓人毀壞了,不知誰砸碎了所有的窗戶,將各處弄得一片狼藉。」
吉姆閉上眼睛,感到一絲尷尬;他平生最恨的莫過於老百性自不量力地向他施壓,指點他怎樣行事,但他儘力使聲音聽起來平緩而莊重,「我根本不是在暗示什麼,只是——」
主教的聲音很平靜,「沒,沒有。但他應該這樣做,他對你講了什麼看法?他能想到九-九-藏-書這事有可能系何人所為嗎?」
「這一點說對了,韋爾登先生。」
電話線那端沉默了許久。
不過,還是有些事情他沒有想周全。
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系好安全帶。然後點火、掛擋,后胎尖叫著衝出停車場向教堂駛去。
「用山羊血。」
「哪一類的髒話?」主教問。
「好。」
為什麼這事偏偏發生在他的鎮上呢?他一邊向停車場走一邊尋思。為什麼就不發生在佩森或普里斯科特或坎普沃德呢?這不是應該在小城中發生的事,它應發生在紐約或洛杉磯,發生在充滿各種奇異宗教和犯罪團體的大城市裡。
「不,沒有。」
走過大廳時,他對麗塔點點頭,「不管誰來電話,都說我會回他們的。」
「你話里話外在暗示什麼?」他的音調並沒有什麼改變,但透著一種威脅,顯示著不可冒犯的威嚴。
「主教派教堂?」
吉姆清了清喉嚨說,「這也正是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的原因。你知道,我們實在不清楚這是怎麼了,我們還想知道read•99csw•com塞爾威神父到底和你聯繫過沒有。」
「你真的想聽嗎?」
「我敢肯定我以前聽到過這類髒話,說不定我自己還說過呢。」
那邊的聽筒咋地掛上了。
「等一等!警長!」麗塔,坐在交換台旁,突然向他招手道,「主教管區的電話,你想接嗎?」
吉姆看看手錶,「你看,過幾分鐘我要去教堂,如果塞爾威神父與你聯繫,請電話通知我好嗎?」
「今天早上我接到提姆·拉爾遜的電話,」吉姆繼續說,「提姆是教堂外的看門人,他對我說教堂被人砸了,並要我儘快趕過去。我——」
主教狐疑地說,「不,出了什麼事?」
「還不只這些,」吉姆略作停頓,想著下邊的話該怎麼說。「你看,主教,有人在整個教堂正面……塗滿……髒話。」
「一共有三行,最頂上的一行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接下來的一行是『該死的罪惡的靈魂』。最底下一行是,『混帳王八蛋』。『你們這些該死的,該死的罪惡的靈魂,混帳王八蛋』寫滿了教堂正面整個read•99csw•com一面牆。」
「噢,你撥一下塞爾威的電話,再給他一次機會。我要去教堂那兒看看我們是否漏掉了什麼線索,回來的路上我還打算在醫院停一下,看是否有病人看到過什麼。」
主教沒有答言。
「我們正在調查所有的可能性,主教。但坦率地講,從目前看來,塞爾威更像個嫌疑犯而非受害者。我們發現他的指紋遍布教堂各處。」
「不知道。提姆在通知我之前先是拚命地給他打電話,想告訴他發生的事情,但沒人接。大約半個小時后我到他家時,發現空無一人。全家都不見了,房屋前門還敞著,但什麼人都不在。一個小隊已到那兒調查過,但似乎沒有跡象表明發生過什麼情況。塞爾威家的車不見了,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他人可能開車去了什麼地方。」
「主教?」
「你好主教。」吉姆的腦海中突然閃過許多念頭,他可以先和主教聊聊天,然後切入正題,也可以開門見山,單刀直入。最終他選擇了後者,「塞爾威神父今天一天和你有聯繫嗎?」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