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法蘭德？沒什麼新鮮的。我想州里的人對山谷那邊比這邊更重視些。」

皮特站起來踱著步，「鎮上的人們也在談論。我聽到過。在商店，在煤氣站，在餐館。他們都知道這不正常，人們對這類事很敏感，他們知道奇怪的事情正在發生著。他們許多人在談論那個佈道者，艾利阿斯。他們說他預言要發生什麼事情。」

「我也是。」賈德森輕聲說。

「艾利阿斯，好像是。是的，我對他講了。他說他將和威爾遜談一談，他自己做不了主。他說他已對他講了——下午這兒的火災，但他認為與上一次大火毫不相干。他好像對菲尼克斯的事情有獨鍾。」

「狗屁。」

賈德森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皮特決定將reaｄ.９９ｃsw.ｃｏｍ許久以來想說卻沒說的話說出來。他鼓足勇氣，清了清嗓子。「賈德？」他喊。

「他？他們已經把範圍縮小到一個人身上了？」

「我不知道世界怎麼了。」

「你是指牧民地板上的小血腳印嗎？」

「你看到了什麼？」

皮特搖搖頭。「難熬的漫漫長夜。」

賈德森慢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想我不知道。」

「狗屁。你對他講了佈道者的事情了嗎？他叫什麼？」

賈德森抬頭問，「什麼事？」

「天，我也看到了那鬼東西！它跑得很快，罩在陰影里，你知道那晚有多黑，但我看到它有小狗那麼大，沒毛，粉嘟嘟的，四條腿，似乎自言自語著。警長一離開我就看read.99csw.com到了，他剛離開！我應該喊住他，至少第二天對他說。但我沒有。我只想忘掉它，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皮特點點頭。

「那麼那些屍體呢？牧民和神父一家的。我是說，我們幹起來彷彿沒事一樣，好像我們一直都是做這個的，彷彿我們就是被訓練來處理這種情況的。但我明白我們不是，我一生從沒見過這場面，也從沒想到會碰上，除非在電影里。」

他搖搖頭。「上帝，上周，也大約在這個時候，吉姆拿著槍從辦公室跑過來。他嚇得都沒脈了。這從他臉上我能看出來。我正從走廊頭上往回來，他撞到我身上，險些把我撞倒。他說他看到了什麼東西，奇怪的東西，沿著大廳跑過來。我對ｒｅad•99cｓw•com他講是他太累了。」他陰沉著臉笑著說，「上帝，太累了。」

「你注意到什麼事……奇怪的事沒有？」

皮特聳聳肩，「世界就是這樣。」

「你知道，奇怪。」

「別和我打嘴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們認為罪犯在菲尼克斯地區，對嗎？你對此有把握嗎？他們正將精力集中在山谷。麥克法蘭德呆在這兒，但拉爾夫斯將既在這兒也在菲尼克斯開展工作。」

「沒，我沒有。」

賈德森取出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裏慢慢嚼著，「對我說實話，你認為讓這幫人參加進來好不好？」

賈德森勉強點點頭。「是，」他慢慢地說，「是，我注意到了，我不想，但我確實碰到了。」他嘆口氣。「我一直在看、聽。想這九-九-藏-書些東西，希望上帝讓它們快走開。」

「我也是。」

「你認為他真看到了什麼嗎？」

「聽著，嚴肅點。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調查。」

賈德森從後面走過來，問，「有情況嗎？」

皮特想了一下「我認為不。」他坦白地說。「開始時我認為好，但他們表現得比我們一點兒也不強。甚至更差，或許。而且待我們像狗屎。他們本應配合我們的調查，現在我們他媽的倒成了他們的奴隸一般。」

皮特·金坐在控制台前的金屬旋轉椅上，將腳翹在檯面上，他盯著明明滅滅的燈光，不明白沒人來電話，它們為什麼也會不停地閃動。他從來沒搞懂這玩意是怎麼回事。

「狗屁。這兒出的亂子夠多了。」

賈德森沉默了一下read.99csw.com，「腳印，」他終於說。看看皮特，「你也見到腳印了嗎？」

「他們那樣想只因為我們在小鎮而不是大城市工作，我們都是土包子，調查上不值得信任。」

「你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看到了腳印，那麼為什麼我們都裝作沒有？我們為什麼不對吉姆講？」

皮特興奮地點點頭，「正是！」

皮特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見到了那些腳印，我見過的最怪異的東西，那你認為他們是什麼？」

皮特大笑起來。「這是什麼？比賽？確實，這兒發生的情況比那邊要多，但他們會認為菲尼克斯更大，他更容易隱藏，在這兒，我們立刻就能認出誰是新來的，這小鎮太小了。」

「那麼菲尼克斯來的那個偵探怎麼說？」

「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