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很快地在喬安娜嘴唇上吻了一下。「等一會兒，」他說，「我必須把這條該死的狗扔到外面去。」他抓住達斯梯的頸圈，猛地一拉，強迫它跟著經過廚房走到後門。「出去！」他告訴達斯梯，把它推到外面。

「別忘了洗澡！」奧爾喊道。

吉米把布里托。從微波爐里拿出來，剝開塑料紙，把食物放到盤子上。他倒了點牛奶，把晚喂端到起居室。實際上，這是他的第二次晚餐。起先，他給自己做了一個熱狗，但是它還不夠，他很快就發覺自己又餓了。在長沙發上坐下時，他瞥了一眼電視上方的鍾：九點鐘。即使對他爸爸來說，也已經晚了。

他曾經想，由於發生了幾起殺人案，他父親會比往常早回家。他知道，保羅的父母現在更緊密地監視他們的兒子，根本不願把他一個人留在家ｈtｔpｓ://read.9９cｓw.ｃom裡。學校里大多數孩子的父母，好像由於殺人案都採取了額外的預防措施。

他小心地不讓自己喝得太多，要清醒地開車，確實，她最終建議撤退到他的住所去。他欣然同意，雖然當他想起吉米時，感到一陣內疚；當他們走過停車場走向汽車和她的一隻手塞進他的後面口袋時，這種內疚的感覺全然消失。

「如果你喜歡狗的話。」

挨著奧托曼的側窗開著，他走過去把它關上，突然意識到，在空房子里，他多麼容易受到攻擊。

那是愚蠢的想法。他們不會到他房子這裏來監視。他們不會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抓他。

達斯梯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徽腰，把肉趾伸到奧爾那裡，歡快地擺動著尾巴。

奧爾·戈爾德斯特因在本尼餐館遇見的女人，看起來真是像雪莉。高挑的個兒，淺黑型的白種女人，甚至牙齒也是白的，深棕褐色皮膚。可是她比雪莉更漂亮，明澈九九藏書的綠色大眼睛，豐|滿的嘴唇和完美的鷹鉤鼻。

「逗人喜愛的狗。」他回來時喬安娜說。

奧爾把一個手指放在嘴唇上。「我們要輕聲一點，」他指了指吉米關上了的門，「不要腐蝕青年。」

又一次傳來尖叫，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他明白，他的胳膊上已經起了一連串雞皮疙瘩，而尖叫聲來自勞特家的房子。

她的奶頭很大。

他極想知道，現在他媽媽在幹什麼。他極想知道，她是否在想他。

但是，他的爸爸沒有。

他們走進來時，吉米坐在起居室的地上，緊挨著達斯梯看電視。奧爾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儘管他臉上的表情僵硬和虛假。「吉米，」他說，「你能不能到你房間去？喬安娜和我有點業務要討論。」

「我已經洗過了！」

然而，也許他們會這樣做，也許他們知道他單獨在這裏，也許他們知道他爸爸要等很晚才回家。

他很快關上了窗戶，跑回電視那裡，把聲音放大，感謝有笑聲的節目。rｅａｄ.９９ｃsｗ•coｍ

他知道這是不公平的。他愛他的父親。而且他也理解，他爸爸有許多擔心的事，負有許多責任。但是，有時候…唉，有時候他想跟他母親一起生活，只是在偶然的機會看見他的父親，而不是反之。

她是一個大酒鬼，奧爾知道，那也是她甚至能把白天時間給他的惟一原因。顯然，她能把許多事做得更好。然而，正是她走近了他，並且開始和他交談，那麼，難道是他把它變成了一件好事？

她的名字叫喬安娜。她說她是一名職業婦女，沒有時間進行交往，她以只有喝酒的人才採用的方式明白地暗示，她在尋找快樂的生活。奧爾看見了她的結婚戒，而且他完全相信，如果他打開她的手提包，看她錢包，一定會看見孩子的照片，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微笑並不是每天都向著他，因此，以他自己的方式，少許得到點好處，也是令人愉快的。

她大笑，而他領著她沿大廳走向卧室。他望了望雙人床，意識ｈｔtpｓ://reａｄ•9９cｓw•cｏm到一個事實，即這是雪莉離開後到這裏來的第一個女人。從他腦海背後某個地方冒出了一個想法，他是在背叛雪莉，但是他推開了這種想法。這個淫|婦拋棄了他，跑去和某個傢伙鬼混。只要他喜歡，他完全有權利和別人上床。

吉米咬了一口布里托，但是它還很熱，燙疼了他的上唇。他很快喝了一大口牛奶，把滾燙的嘴冷卻下來，把盤子放到咖啡桌上。他看著電視。由於噪音，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因此他關掉了電視機上的音量，以便把家庭作業做好。現在他看著互相追趕的家庭節目，圍著起居室的長沙發大笑。

「討厭它們。」

他關上並鎖好了門。

喬安娜醉酒似的咯咯大笑，她的左乳|房壓在奧爾手臂的一側：「那就把浴盆空給我們。」

「你不喜歡？」

霍爾巴克和薩姆森跟在他後面，不能冒險。

他在他們身後關上門，向床邊移動，把床罩拉掉。「歡迎來到我的閨房。」他說，而喬安娜咯咯大笑。

吉米跳rｅad.9９ｃsｗ.ｃｏｍ了起來。他站了起來，很快地檢查了前門和後門，確保兩者都鎖著。聽起來尖叫聲不是惡意的，甚至不是當真的。可能只是對於跌倒或碰著手指的反應。在晚上這個時候，聲音傳得很遠。但是他不能冒這樣的險，在這麼近的地方發生了幾起殺人案，更不能冒險。

男孩理解地點點頭：「行，爸。」他關上電視，拍拍達斯梯的頭，沿大廳走向他的卧室。

外面傳來一聲尖叫。尖聲的哭叫聲。

他感到納悶，他父親下班后這麼晚還在於什麼。吉米知道，他父親在回家前通常都要停下來喝幾杯——他能從老人呼吸中聞到酒精味——但是，在過去幾周里，他父親回家的時間要比往常晚得多、經常要到他上床睡覺后才回來。

有時候，他真願意是他媽媽照管他，而不是他的爸爸。

他把指頭放在嘴唇上，告訴她把聲音放得低一點。然而，當她脫掉了衣服，展現她那對棕色乳|頭已經突兀的圓渾大|乳|房時，他明白了他並不在乎吉米是否聽到了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