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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沒問題嗎?」
「沒關係,我馬上就點餐。」
他突然很小聲說話,夏美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啊呀啊呀,簡直和廟會差不多啊。」湯川邊走邊嘀咕,「照這樣來看,好位置恐怕已經被人占走了。」
夏美皺起眉頭,微微偏著頭,她完全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表演。
夏美看到湯川點頭后跳下椅子。
「牡蠣都煮熟了,絕對沒有這種事,但還是決定帶她去醫院,所以爸爸開車帶她去了。」
「那可不太妙啊,妳趕快回去吧,兩張椅子我等一下會拿去店裡。」
夏美的手機收到了訊息。是湯川傳來的訊息,問她情況怎麼樣。湯川似乎也很擔心。
廚房內堆滿了臟碗盤和烹飪器具!夏美嘆了一口氣,拿起掛在牆上的圍裙。
「沒問題,但已經是最後點餐時間了。」
「哈哈哈,」夏美大笑起來,「那真是辛苦啊。」
湯川一臉疲備地點了點頭。
「是啊,很出色,真的很了不起。」戶島似乎也聽到了,在遠處的座位插嘴說。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
「原來發生了這種事,太可怕了。」
「你要問這個問題?」
「海蒂?有這個節目嗎?」
「累了可以坐下來休息,這才是椅子原本的功能啊。」
「那妳可不可以馬上回來?因為出了點麻煩。」
「著作權的問題。據我的觀察,他們表演的『美女與野獸』和迪斯尼的動畫很像,他們有得到授權嗎?」
跟在船後方的是顯示藏寶地點的藏寶圖,還有幾個藏寶箱。藏寶箱打開著,裏面裝滿了金銀財寶,扮成海盜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邊跳著舞,邊推著藏寶箱。
「我有事去了鄰町一下,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很多警車,所以就去看了一下。」年輕人拿著裝了啤酒的杯子回答,「就是在河邊有一排倉庫的地方,沒想到——」
夏美掛上電話,向湯川說明了情況,戴著無框眼鏡的他眨了眨眼睛。
「什麼事?」
「鹵什錦菜吧?我知道了。」夏美把小毛巾放在湯川面前後走去後方。
宮澤麻耶抬頭看著夏美,猶豫了一下之後說:
夏美把客人點餐的內容告訴正在廚房的真智子后說:「那我回去教授那裡。」然後就離開了。
「原來還有這一招。」湯川也立刻學她站在椅子上,「原來是把椅子當成站台,喔喔,這下子看得很清楚。」
「太厲害了,竟然連這個也可以做出來。」
她正想問那是怎樣的節目時,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並木屋」的電話。
「是啊,我還很緊張,以為衛生所的人會衝過來。」
「比起樂在其中,我更覺得受益良多。」湯川推了推眼鏡,「雖然是重現故事的經典場面,但每個人認為的經典場面並不相同。剛才連續兩支隊伍都是以同一部動畫電影作為題材,卻重現了完全不同的場面,實在太有意思了。」
「坐在這裏可以看到嗎?」湯川也坐了下來,問了內心的疑問,「前面應該會有很多人走來走去,等https://read.99csw.com遊行開始之後,應該會有更多觀光客,除非前面的人蹲下來,否則根本看不到。」
「太棒了。」站在夏美身旁的湯川說,「沒想到娛樂效果超乎我的想象。」
「原來是羅伯特•劉易斯•史蒂文森,真令人期待啊,他們什麼時候出場?」
船來到路口中央時停了下來,海盜在船上和船的周圍打了起來。應該是在重現某個經典場景。他們似乎練習了多次,配合得天衣無縫。海盜打了一會兒,又開始搶藏寶箱,他們的動作很激烈,藏寶箱相互撞擊的聲音也很震撼。
時問一分一秒過去,觀眾越來越多,還有很多人一身角色扮演的裝扮。遊行的官方網站上寫著,歡迎民眾也一起角色扮演。有人穿得很有模有樣,而且已經在街頭拍照。
「轟」的號炮聲音把夏美拉回了現實。遊行開始了。她發現周圍擠滿了人,連走路都有點困難。
「夏美?妳人在哪裡?」真智子問。
「不會,謝謝你幫我把椅子帶回來,來,進來吧。」
湯川站在椅子上,正在用手機拍攝。他的表情很專註,夏美覺得很有趣。
「不過真的很棒,」夏美把料理送到他們桌上時說,「那艘船很逼真,海盜也很有模有樣。」
「那我們不就看不到了嗎?」
「沒有,」真智子搖了搖頭,「應該是第一次來店裡,爸爸也不認識她。」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萬一食物中毒就慘了。」
「菊野隊都是最後出場,節目表上寫的是下午兩點左右。」
「電車很擁擠嗎?」
「這樣啊,這些人真有心啊。」
「就是之前突然闖進『並木屋』的那個人,他是殺害妳姊姊的嫌犯。」
「謝謝,我晚上會再來。」湯川笑著對廚房說。
她回到「並木屋」,發現已經有三桌客人,夏美被正在招呼客人的真智子瞪了一眼,聳了聳肩膀,吐著舌頭。
「兩點?我們要一直站在這上面嗎?」
今天是對菊野商店街來說特別的星期天。正在店內的夏美打量著街道,發現一大早就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現在才上午十點多,離遊行開始還有將近一個小時,觀光客都在四處走動,想要佔一個好位置。
「鐵路公司也太不貼心了。」身穿深綠色夾克的湯川不悅地說,「像今天這種日子應該加開班次。」
「喔,」夏美想起來了,「就是點炸牡蠣的人。」
真智子從廚房的櫃檯探出頭說:「路上小心,湯川老師,玩得開心點。」
「好。」
每次想到蓮沼的事,她的心情就會變得很沉重。得知那個男人就在附近,比起憎恨,更害怕他因為之前遭到逮捕而懷恨在心,可能會伺機報復。真智子可能也有相同的擔心,所以再三叮嚀她,儘可能不要一個人出門。大概覺得蓮沼如果圖謀不軌,可能會對夏美下手。
「有一個巨大的鞦韆,坐在那上面要有很大的勇氣,太了不起了。」
「嗯。」夏美轉https://read.99csw.com過頭,點了點頭,「如果下雨,那些負責準備工作的人會很辛苦。」
夏美看到湯川放下椅子,說了聲「OK」,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很可惜,沒那麼輕鬆。」
「啊,是吃了牡蠣有問題嗎?」
「雖然現在不大適合談論這個問題,但那天之後,那個男人還有再來嗎?」湯川問。
湯川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什麼意思?」
「沒錯,她吃完后不久走去廁所,然後一直沒出來。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卻說肚子很痛。」
「有時候會討論這個問題,目前認為嚴格來說,應該不行,但畢竟不是用來做生意,而且萬聖節時使用通常都沒有問題!所以主辦的菊野市認為,就交由各隊自行判斷。」
夏美回復說,似乎沒事了。
「原來叫菊野寶寶,但光要把這麼大一個氣球吹起來也很辛苦啊。」湯川說話的語氣很冷靜。
「就是啊,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真智子感到很納悶。
夏美打開拉門,請湯川進來。
打了一陣子之後,他們又繼續往前走。有些人喘著粗氣。因為他們都穿著沉重的戲服打鬥,運動量也很大。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音樂聲,第一支隊伍慢慢走了過來。觀眾紛紛踮起了腳,伸長了脖子。
「怎麼這麼晚才來?你剛才跑去哪裡混了?」宮澤為那個年輕人倒啤酒時問。
菊野隊保密到家,在表演當天之前,只有極少數人看過遊行的服裝和大小道具,夏美想象著執行委員會委員長的宮澤麻耶臉上得意的表情。
「教授,對不起,我要先回店裡。」因為表演隊伍的音響車剛好經過,所以夏美大聲地說,「我兩點會再來這裏。」
「他說蓮沼死了。」
「今年呢?」
牆邊放了兩張折迭式的木椅,夏美把其中一張遞給湯川說:「來,這個給你。」
「最後進來的那個女客人,有點胖胖的。」
「馬路旁應該沒位置了,因為這個遊行一年比一年更熱鬧,在活動還沒有完全結束之前,就會有人把影像接連傳到社群網站,所以有人為了能夠拍到最好的角度,從昨晚就開始佔位置。」
「不錯不錯,」湯川接過椅子,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說:「好主意,能夠坐著欣賞真是太好了。」
「但我想到一件事。」
「菊野市本身是什麼態度?不是也有一支隊伍參賽嗎?」
氣球很大,長度足足有十公尺左右。裏面充了氦氣,但有幾處用繩子綁住,周圍的人抓在手上,以免氣球飄走。
夏美低頭看著節目表說:「好像是『金銀島』。」
夏美髮現手機響了。是真智子打來的。一看時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原來已經過了正午。
他們隔著人牆看向遠方,一群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人配合音樂的節奏,緩緩向這裏前進。夏美從牛仔褲口袋裡拿出一張折起的紙。那是遊行的節目表,上面有出場的順序。
「我不認識那個客人,她常來嗎?」
夏美噗哧一聲笑了起來read.99csw.com。她知道湯川是在問那個氣球。
他們撥開人群往前走,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很大的路口。橫向的路今天禁止通行。
「每一隊都很出色,但我個人認為『海蒂』最精采。」
「雖然主辦單位會要求最前排的人壓低姿勢,但後排就沒辦法了,因為大家都會踮起腳尖。」
那個女人一坐下,就點了炸牡蠣和另外幾道菜。她沒有看菜單,就一口氣說出了菜名,可能以前曾經來過這裏,但夏美不記得曾經看過她。
「我就說吧。」
「客人?」
「嗯,我是很期待啦。」
「什麼?真的嗎?」宮澤麻耶大聲問。
之後,又有幾支隊伍從他們面前經過,很多都是知名動畫中的角色。雖然如湯川所說,違反了著作權,但每支隊伍的表演完成度都很高,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投入,相信作者願意一笑置之。
不一會兒,菊野隊的另一名成員也走進店裡,這個年輕人一臉凝重地走向宮澤麻耶的那張桌子。
「所以妳可不可以趕快回來?我也想去醫院看下是什麼狀況,但鍋子里正在煮晚上店裡要用的菜。」
「教授,你也把椅子放在我的旁邊。」
「有客人身體不舒服。」真智子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簡直就像是沙丁魚罐頭,不要說根本沒座位,連站直身體都很困難,我還必須舉起雙手,以免別人誤會我是色狼。」
遠處傳來了音樂聲,掌聲和歡聲比之前更加熱烈。
「是嗎?那就太好了。不好意思,讓妳想起不愉快的事。」
「她說她姓山田,」佑太郎嘀咕說,「幸好沒事,真是太好了。」說完,他走進了廚房。不知道是否剛才很緊張,所以看起來好像鬆了一口氣。
「幸好今天天氣放晴了。」真智子的聲音從正後方傳來。
六點過後,戶島、新倉夫婦、高垣智也這些老主顧也陸續上門,每個人都在熱烈討論遊行的事。聽說「海蒂」獲得了冠軍。夏美和湯川互看了一眼,湯川一臉得意地喝啤酒。
湯川操作著手機,似乎正在確認自己拍攝的影片。
「菊野隊終於要出場了。」夏美確認了節目表后說道。
他們剛才只是邊走邊向觀眾揮手,來到路口的中央時,野獸和美女開始跳舞,那些扮成餐具和傢具的隨從也開始演奏樂器。那是動畫中的經典場面。觀眾都歡呼起來。
客人絡繹不絕,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從客人的談話中發現,他們有各自喜歡的隊伍,看完了那個隊伍的表演,所以才來吃午餐,有不少人從中午就開始喝啤酒。
海盜離開后,一個巨大的藍色氣球隨著音樂出現了。音樂是新倉直紀為這場遊行創作的主題曲。
「喂?」她接起了電話。
「雖然看起來像青蛙,但其實是虛構的動物。看起來像眼睛的地方是耳朵,像鼻孔的地方是眼睛。這是為這場遊行設計的吉祥物,名字叫菊野寶寶,從四年前開始,都會在遊行結束時出現。」
「這個問題很微妙。這支隊伍去年表https://read.99csw•com演的『一千零一夜』就是迪斯尼的『阿拉丁神燈』的翻版,而且也使用了電影的音樂,我猜想他們應該並沒有獲得授權。」
之後又有幾支隊伍從他們面前經過。初期的時候,參加的隊伍很少,而且每支隊伍的扮相都看起來很粗糙,如今一年比一年豪華,參賽的隊伍也都打扮得更華麗。
「那個男人?」
「不,那天之後,他沒有來過。」
夏美一臉很受不了的表情說:「這就叫樂在其中啊。」
那個傢伙為什麼會遭到釋放?為什麼沒有坐牢?夏美完全不了解詳情,她內心的憎恨和憤怒完全沒有減少,但也漸漸對於這種不公平感到煩躁的日子感到疲倦。她漸漸覺得,既然那個男人沒有遭到懲罰是無法改變的現實,那就只能接受這個現實,不要再執著過去,看向未來才更加合理。
「沒事。」夏美搖著頭,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漸漸僵硬。
不一會兒,宮澤麻耶也和兩個年輕男人一起走進店裡。雖然他們等一下要舉行慶功宴,但他們似乎打算先來吃一點東西填肚子。菊野隊獲得第四名,他們覺得有點遺憾。
「不好意思,現在還可以點餐嗎?」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那就一會兒見。」夏美快步離開了。
「你似乎樂在其中。」夏美站上湯川身旁的椅子時說道。
「那是什麼?」湯川問,「是青蛙妖怪嗎?」
「也許吧,我們可能也要早點出發。」夏美站了起來,穿上了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連帽外套,「媽媽,那我出門了。」
「我也不太清楚。」夏美偏著頭。
「……那倒是。」
「是啊。」真智子點了點頭,走進廚房去幫忙已經開始張羅的佑太郎。「並木屋」在非假日只有晚餐時段營業,星期六和星期天在午餐時間也會營業。
「教授,趕快站起來。」夏美拍了拍湯川的肩膀站了起來,然後穿著鞋子站在椅子上。
「菊野隊表演的節目都是沒有著作權的故事,像是民間故事或是童話,還有作者去世幾十年,已經不受著作權保護的故事。去年演的是『輝夜姬』。」
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漸漸靠近。夏美定睛細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原來是一艘船。那是模仿古代木造船的花車,上面站了好幾個海盜。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夏美內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想起蓮沼的臉。那個男人該不會又去店裡了?
「啊,今年的遊行也結束了。」夏美看著氣球遠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她看了手機顯示的時問,發現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傍晚五點半,準備開始做晚餐的生意。夏美正把「準備中」的牌子換成「營業中」時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我會不會太早來了。」轉頭一看,湯川拿了兩張椅子站在那裡。
「這代表這場遊行真的很值得一看,教授,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湯川不解地皺起眉頭問:「什麼意思?」
「雖然妳爸爸把他趕走了!但他說還會再來,他真的來了嗎?」
兩個read•99csw.com小時后,佑太郎和真智子才回到店裡。兩個人都一臉不悅的表情,夏美以為發生了什麼很糟糕的事,於是問他們到底是什麼狀況,真智子回答說:「結果好像沒事。爸爸開車送她去醫院時,她還在嗯嗯呻|吟,但好像之後就好了一些。我去的時候,她剛好從診間出來,一副沒事的樣子,還向我們道歉說,好像只是身體狀況有點問題,很不好意思,還讓我們為她擔心。」
下午一點半是午餐的最後點餐時閑。夏美原本打算等過了最後點餐時間后就回去找湯川,沒想到剛好有客人在那個時間進來,那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
「哪裡……我在四丁目的路口,和教授一起看遊行,遊行剛結束。」
那支隊伍來到他們面前,扮成餐具和傢具的隨從走在最前面,他們的服裝質量很高,完全沒有廉價的感覺。兩名主角跟在他們身後出現了,野獸的扮相很出色,美女的服裝也很豪華,而且挑選了原本就很漂亮的女生扮演美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們走吧。」夏美也拎起另一張椅子。
遊行漸入佳境,夏美看著知名機器人動畫中的角色昂首闊步走在街上的樣子,走去找湯川。
「這樣可以嗎?」
拉門外有一個人影,嘎啦一聲打開拉門的,果然就是意料中的人。
「她叫什麼名字?」
「對餐廳來說,食物中毒真的是攸關生死的問題,」湯川說完,豎起了手指,「先來一瓶啤酒,還有——」
「謝謝,聽到你們這麼說,我真是太安慰了,好,那就先來乾杯。」宮澤麻耶一聲令下,三個杯子在桌子上方碰在一起。
「兩個小時后才會公布結果,不知道今年哪一隊會獲得冠軍。教授,你不是從頭看到尾嗎?你覺得哪一隊最棒?」
「幸好那位客人平安無事。」湯川坐下后說。
夏美走向街角的大樓,打開椅子,放在牆邊。
回到店裡,真智子已經作好了出門的準備。夏美向她了解了狀況,她回答說:「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我先去醫院。鍋子里的東西還在燒,但妳不用動它沒關係。妳順便把碗盤也洗一下。」真智子說完就走了出去。
既然那個姓蓮沼的男人沒有受到懲罰,真希望他至少遠離這裏,讓自己可以忘記這個人,這是夏美內心的真實想法。
「別擔心,別擔心,交給我吧。」
「喔……」
「應該錯不了,因為我剛好聽到警察在說。」
一走出食堂,就差點撞到一個拿著相機的男人,這一帶的人行道雖然很寬敞,但沿途都聚集了人群,所以能夠走路的範圍變小了。
「看來遊行比我想象中更加熱鬧,沿途都看到很多人在搶最佳拍攝位置。」
「這是來自兵庫縣神戶市的隊伍,」夏美說,「去年是第二名,當時表演的是『一千零一夜』,今年是『美女與野獸』。」
門外持續傳來熱鬧的音樂聲,有動畫電影的主題曲,還有童謠或是古典音樂。想到許多人為了今天這個日子做了周到的準備,就為身為這裏的居民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