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五章 走險棋局中有局 恆綠案結案成疑 1

第五章 走險棋局中有局 恆綠案結案成疑

1

章明這句話讓司徒笑變得無精打采,嘆道:「不能,要能我就讓坤哥繼續堅持下去,說什麼也不能銷案了。手印,可以確定是近幾天留下來的,從手印看兇手的高度比我們在屋裡分析的高度要矮,那靠椅上就是放了別的墊高的東西。那個鑌鐵圈還勾著一些織物纖維,從這兒穿過去呢,那片植物林里有腳印,也是近幾天留下的,不過被小朋友和小動物的印記破壞掉了。」
司徒笑並未像高風想的那樣放棄了孟慶芝家的天然氣爆炸事故,他依然在查,還叫上了章明和朱珠:「想學東西的話,把手上的活兒幹完了就過來找我。」但是朱珠推脫有事不來。
「龍建這個人,最開始的身份,只是708變態凶殺案中的一名受害者,能提供給警方的線索非常有限,姑且稱之為路人甲。將他和卓思琪的案子串連起來的,也是一系列的巧合,如果不是我對708下了太多功夫,我還真不能把他們聯繫起來。也就沒有後來的深入調查,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發生的聯繫。
章明愣住了,笑哥說了一大通什麼都沒有的,然後想讓我得出什麼信息?
「沒錯,殺手或是類似的專業人員。這樣的人只在伍家案件中出現過,所以如果我們立論正確,那麼二者肯定還有更深層的不為人知的聯繫。接下來是更具體的,吃飯的靠椅高40~45厘米,加上石膏板吊頂15厘米,也就60厘米。層高二米八,那麼兇手要伸手夠著天花板,他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要想看清藏匿的物品在哪裡,這個高度還要增加。我傾向於一米八五至一米九之間,和我差不多。當然也不排除兇手在靠椅上另外使用了物體增加高度。你看,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章明更緊張了,似乎有什麼想法,但想了想又被自己否定掉了,張了幾次嘴,沒發出聲音。司徒笑嘆息道:「思維要拓寬啊,小夥子。我的提示已經很明確了,卓思琪中毒案里,兇手就是利用了我們思維的誤區,以為他會跟著卓思琪進衛生間,結果不是,他只須等著卓思琪出來。結合這個案子來說,一旦發現案發前後沒有可疑人員進出,那麼首先就該想到將時間範圍拓寬,兇手可能很早就進入小區潛伏起來,案發之後,等到火勢徹底撲滅還不一定離開,因為他可能會想要確定孟慶芝母女的死亡。」
章明驚呼:「手印。」只見圍欄其中的兩根與人等高的地方,灰塵上留下了兩個模糊的手印。
「知道嗎?有些事實,未必要看到了才得知真相,知道這起爆炸事故的疑點在哪裡嗎?」
「這次帶你來呢,主要是想告訴你們,一些探案的思路和思維拓展的方法。追蹤一個職業殺手這樣的經歷,不是每個警察都能碰到的。這些線索雖然斷在這裏了,但是以後有了新的線索可以進行比對,越是職業老手,越有一套既定的對付警方偵破的辦法,如果他每次都用固有思維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夠來一個出其不意。」
章明皺眉,笑哥說的這些關鍵詞都是沒學過的,司九*九*藏*書徒笑解釋道:「唯一存疑論是什麼呢?就是在一個案件之中,所有的解釋都合理了,最終都指向同一線索、同一罪犯,唯一還剩一個疑點。那個疑點通常是很小或者無足輕重的,因為重大疑點往往都會先行求證。就剩下這一個疑點怎麼都解釋不了的時候,你就要注意了,有可能這一個小小的疑點就會將你所有的推理和線索全盤推翻。因為案件的真相只有一個,就跟解算術題一樣,答案就一個,在證明的過程中,哪怕只有一個地方沒辦法論證,有可能這道題就全錯了。
司徒笑帶著章明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是較為早期的小區,當年就有了物業概念的小區都算比較高檔,所以攝像監控什麼的比現在的一些小區還完善一些,這其實是好事,大大減輕了我們尋找線索的負擔。我看過了,只有三個地方翻過圍欄,不會被監控拍到,也不容易被小區住戶注意到。」
章明想了想,覺得笑哥分析得有點道理,可問題還是那個,沒有證據啊,一切推論都是建立在假設基礎上的。他提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滅口?這個隱蔽的物體完全可以不知不覺地取走吧?」
司徒笑帶著章明在屋裡走了一圈:「門窗從屋內鎖上,沒有強行入室痕迹,沒有盜竊痕迹,沒有人為行兇痕迹。那麼現在,通過我們能觀察到的和已掌握的證據,你可以得出兇手的一些什麼信息呢?」
章明恍然大悟,原來笑哥說的是這個。
司徒笑用手指指著章明,他突然有點欣賞這個踏實肯乾的小夥子了,每次都問道點子上:「問得好!高風問過我同樣的問題,當時我是被問住了的。但他當時並沒有跟著我的思路往下想,只是反對了我的觀點,後來我想了很久,我想,之所以要殺死孟慶芝母女,是因為兇手擔心,在警方繼續調查中,孟慶芝母女二人無意間透露出什麼引起我們警方注意的信息。要知道,尋常走訪不算,我親自走訪了三次,才無意中發現,龍建身後隱藏著非法代孕、非法買賣嬰兒這一犯罪利益鏈條。本來這次回來,我是打算進一步從龍建的日常生活行為對他進行心理側寫的,結果和孟慶芝女士的會面還未成行就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
章明又是點頭,表示記住了,司徒笑再道:「不過經過深入調查,這兩點也被否定掉了,兇手就像幽靈一樣,監控里完全沒有出現,也沒有哪個小區居民見過陌生面孔,所以坤哥是不得已結案的。」
章明很認真地聽著,可是確實什麼都看不出來啊。
司徒笑招呼道:「那麼走吧,我帶你去外面找找線索,一個假設立論想要成立,首先需要許多論點來支撐它。所謂的論點,就是我們能想到的證據。要能找出證據來,否則你就是空想,頂多能說明你想象力豐富,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章明還是沒反應過來,謀殺和兇手的信息有什麼關係。這裏什麼都沒有。血跡、腳印、行兇工具,一樣直接、間接證據都沒有,只有焦黑的牆壁和大堆灰燼啊。
「沒錯,如https://read.99csw.com果假設是人為行兇再布局成事故現場,首先就該想到查監控,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員在事故發生前後進入或離開小區。當我向坤哥建議進行立案偵查時,坤哥馬上就調集了監控,不過很可惜,通過對小區居民的走訪排查,基本可以排除在案發前後小區監控里的進出人員的可疑性。」
「物業每天打掃衛生,但是圍欄的擦拭通常是一個月有一次,所以上面落了很多灰,而圍欄上的防盜鑌鐵圈,則是兩三年一換,年代久遠,不少地方有鏽蝕的痕迹。」
「明白吧。那麼接下來第二點,能讓兩名成年女性昏迷卻沒有造成大的動靜,也從側面說明了兇手很專業,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對此你能想到什麼?」
「其實我現在繼續調查龍建的事情,也就剩一個目的了,就是想找到卓思琪和伍文俊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關係的確切證據。關於伍永龍的身世之謎,這時間因為太過久遠,而當事人也已經死亡,所以一時片刻查不出什麼線索。偏偏這個時候,龍建的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故,讓人不得不懷疑,有人想要隱瞞什麼。
「通常專家很注重犯罪現場細節清理,他們可以做到天衣無縫,鑒證科同事也查不出來,但他們不可能把他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翻過的每一處痕迹統統都抹掉,就沒有這麼牛的人。凡走過必留痕迹,這隻是其中一處,我是跟著這條道走過幾遍,就這個地方,能走到孟慶芝的樓,可以避開所有監控,也不會被人發現。兇手呢,應該是早幾天或是幾個月前就踩好點了,所以行動起來有條不紊,一般求穩的他們會過了監控保存期才行動,所以監控啥都查不到。」
章明立刻醒悟過來:「哦!我知道了!」
章明搖搖頭,司徒笑不滿意:「別搖頭,自己想一個,說出來。」
章明聽出一身冷汗,這麼專業的殺人犯,那誰能逮得著啊?也就笑哥這樣的,連職業殺手無意間留下的這麼隱秘的痕迹也被笑哥追查到了。「笑哥,這,能做證據嗎?」
到了孟慶芝家中,司徒笑和章明站在三維複原圖所指示的靠椅擺放的位置旁。
「所以,案件偵破過程中,有哪怕再小的任何一個已知疑點,無法用證據和推理進行明確的解釋,這起案件都不能叫作徹底告破,這就叫唯一存疑論。在司法機關起訴被告人時遵循疑罪從無原則,但在辦案破案過程中,有經驗的警探都會遵循唯一存疑論原則。」
「可是,這個,不足以成為證據啊?」章明面露難色。
司徒笑突然念了句廣告詞:「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
「對,根據一張不具備證據效力的三維圖和一堆灰,沒有哪個法官會認可這些證據的,所以坤哥很難做,準備撤案了。說出你的疑點,在駁斥和反論證之中,就能使案情更加明朗。」
司徒笑豎起兩根手指:「唯一存疑論。」
章明又愣住了,這樣都沒有,那是否正好證明了笑哥的立論和假設是錯誤的呢?
章明心有所悟地點頭道:「所以,孟女士家裡的火九_九_藏_書災事故,太過巧合了,所以笑哥你才懷疑它背後事出有因。」
章明冥思苦想半天,才猶豫道:「是……巧合?」
「問得好,如果說這不是事故是人為,那麼嫌犯顯然精於布置,對警方的偵破和鑒證手段也非常了解,如此看來,他不可能犯這種明顯的錯誤。但從另一個方面想,爆炸衝擊波會掀翻椅子,大火會將它焚為灰燼,一堆不處於原本位置的灰燼,又怎麼能引起警方的注意呢?
「既然這麼多證據,那為什麼……」
「章明,你要記住,不管別人說你偏執也好,瘋狂也罷,只要起了疑,尤其在對案件偵破的過程中,那麼,你就要想辦法找到答案來釋疑。
章明聽得連連點頭,同時暗自責備自己太緊張了,這麼簡單的想法自己居然沒想到。
「沒錯。」司徒笑肯定道,「這種案子有一個特點,叫作陰謀論巧合,剛追查到一條重要線索,那線索突然因一起意外斷掉了,比如剛知道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真實身份,那人走路上突然出車禍被撞死了,或者突發心臟病死了;剛查到一個貪污犯罪的,那人喝酒醉死了,吃東西噎死了;一個重要物品,是一個案子的關鍵線索,忽然飛機失事,或是一次盜竊,那個物品不見了。這些都叫,陰謀論巧合,它就有那麼巧,就在那個時間段它就出問題了,讓人不得不懷疑它背後隱藏著更大陰謀。」
「首先,質疑一起事故太過蹊蹺,那麼就要找到蹊蹺的地方。整個事故,看起來都像是自然發生的,但偏偏根據國際權威專家小組得出的三維複原圖,顯示我們站的這個地方,有一張吃飯用的靠椅。」司徒笑用腳點了點地面,「就在這兒,不管是放衣服,放盤香,還是放別的什麼東西,怎麼看都不合適。隔床太遠它不順手,周圍又都是空的,就是架晾衣竿也架不上,就連考慮到是罪犯進行審問或是刑囚,它都太遠了,非常彆扭。」
「第二點,犯罪嫌疑人進屋,制伏孟慶芝母女,拿到東西,布置好爆炸現場,然後從容離去,中間要留意有沒有人突然敲門,有沒有朋友突然拜訪,樓道里有沒有居民正在回家或者出門。他如果不想和別人照面,根據對鄰居的走訪結果,他擁有的時間其實很短。
司徒笑看了章明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些國外專家的複原圖不靠譜,那麼這個地方就可能沒有那靠椅,那麼基礎就不對,基礎不對,那麼後面說得再有理有據都沒用,是這樣想的吧?」
「如果一切邏輯成立,顯然兇手精心布置了這一切,就是想殺人滅口,並悄悄掩蓋取走那個神秘物體的事實。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疑問,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猜想的基礎上的,除了那張不靠譜的三維複原圖,我們其實根本拿不出可信賴的證據?不用覺得尷尬,會這樣想也是正常人的思維,高風就這樣嘲笑過我。」司徒笑似乎自我調侃著,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但是小章,你要記住,凡走過必留痕迹,如果這是一起犯罪,兇手就算掩蓋得再好,他也不可能憑空出現又憑空消九_九_藏_書失。今天帶你來,就是帶你去找那些兇手存在過的痕迹!」
章明面色一紅,默認了。
「第三點,孟慶芝母女的法醫鑒定結果,證明死於火災窒息。也就是說,爆炸發生時,她們處於昏睡狀態,而沒有死亡,兇手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保證爆炸和燃燒足以令她們死亡,否則孟慶芝母女倆有一人沒死,他布置的一切都白費了。這方面我問過爆破的專家,想做到這一點,引爆點很重要。
「職業殺手?」
章明面紅耳赤,羞愧不已。
司徒笑坦承道:「除了小區居民,其餘的人也都是居民朋友和辦事人員,他們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機。再想想,還有別的可能嗎?」
「好吧。」見章明憋得臉都紅了也沒說出話來,司徒笑安慰道,「可能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這樣說吧,假設立論成立的基礎上,那麼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兇手擁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熟知警方的證據採集流程和鑒證取證工作,他巧妙地避開或處理了一切可能留下的證據,僅憑這些,我們就可以初步判定,對方專業性很強。」
說著,司徒笑又將手指向了地面:「在這個案子中,這靠椅就是唯一的存疑。所有的證據都支持這個房間是由於管道老化引起天然氣爆炸再引發激烈火災,從哪兒開始漏氣,哪兒通風不良,怎麼就被引燃了,怎麼爆炸,破壞怎麼樣,怎麼後續起了大火,那消防中隊的專家都能解釋清楚,但是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法解釋,為什麼這個地方要放一個靠椅?」
「現場明天就要拆了,到時候一處理,什麼都沒了,今天特意帶你過來看最後一眼。」
章明聽司徒笑停頓片刻,小心翼翼地求證:「可是,聽風哥說,那個國外的權威小組,它不靠譜。」
「我首先假設的是國外專家提出的科技複原給這個案件帶來的是正面效應,然後我找到了許多支持證據,這是手機拍的照片,清晰度不高,將就看看。首先是灰燼鑿痕,然後是取出物輪廓,然後是燒盡灰燼掉落與人為剝落牆灰的對比,還有灰燼痕迹學專家對爆炸衝擊倒塌椅子燃燒之後散落分佈的結論,支持這個房間中確實有椅子,與複原圖提到的位置,在爆炸衝擊推動的範圍之內。這張椅子出現在這裏的用途,就是增加犯罪嫌疑人的高度,以取到夾藏在天花板內的物體。因為這把椅子,讓我得出一個結論,孟慶芝和她的女兒龍萍萍不是死於天然氣意外爆炸事故,而是人為謀殺。」
司徒笑倒是一臉輕鬆:「所以,這個兇手又一次挑戰了我們的思維定式,凡走過必留痕迹,那麼既然合理的痕迹都沒留下,是否說明兇手沒有走過呢?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除了合理的痕迹,那麼是否有不合理的痕迹呢,有沒有我們疏漏的地方呢?」
「所以,由於時間緊迫,兇手又要確定位置,他在他站過的地方,用這張椅子巧妙地做了一個定時點火裝置,具體怎麼做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想來和天花板上那幾根剝落的電線有關。而且兇手還做了另一個巧妙布置,用爆炸力使衣櫃倒下來正好壓在床上,read.99csw.com助長了火勢同時也掐斷了孟慶芝母女逃生的希望。」
章明一聽傻眼了:「沒有?」
司徒笑將章明帶到一處圍欄邊上,告訴他:「這是三個監控拍不到,小區居民不容易發現的地點之一,你看這兒,手電筒照上,仔細看。」
「不是,那……」
「所有的事情都有兩面性,每一種可能都要考慮到,就像論證題一樣。我們先假設立論是正確的,推過去看符不符合邏輯,如果不符合我們再假設立論是錯誤的,不管有多少分支,有多少正反假設,事實真相只有一個,那麼符合所有邏輯的,能解釋所有疑問的也只有一個。我們先假設國外的專家做出了正確的複原圖,這裡有靠椅,很不合邏輯地出現在這裏了,我們再來找支持它的論點和論據,確確實實所有能想到的,能找的點都找完了,沒有任何理由支撐這裏曾經放了靠椅。那好,那時候我們否定掉它,國外專家就是不靠譜,這樣的行為和辦案態度才是嚴謹的。如果說一開始,就覺得國外專家不靠譜,他們畫的複原圖不靠譜,這裏肯定沒有那靠椅,就不管了,這樣的查案態度,才叫疏忽大意。」
章明循著笑哥的思路,努力地去想,但似乎目前能掌握的,就這麼點兒線索了,他搖搖頭。
司徒笑在一旁提醒道:「前提條件是,假設我們的立論是正確的,這是一起謀殺。」
章明心存疑慮:「很有可能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那靠椅啊?」
「在我想弄清楚龍建和卓思琪到底有什麼聯繫的過程中,越調查越發現龍建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疑點。除了莫名獲得的大量資金,還有他那些老道的犯罪手法。可以說如果不是他死了,如果不是卓思琪的案子牽扯到他了,他們那個小集團的利益鏈條,還能穩穩噹噹地運轉下去。不是有心調查,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破綻。
司徒笑接著道:「還有如果進出都是熟面孔的話,還要考慮那些人裏面有沒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偽裝的,冒充了辦事人員,或是假扮了某位小區居民。」
「笑哥是說……」章明覺得自己隱約抓住了什麼,彷彿只差一點,就能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如果說這張靠椅是兇手用來墊腳的,那用完為什麼不放回去呢?」
司徒笑把臉一沉:「不要八卦,不要計較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因為陰謀巧合論從一開始,它除了惹人懷疑,是不會給你任何證據支撐你的論點的,就得靠自己去找。不管那個國外的專家小組靠不靠譜,既然在我們的立論基礎上產生了疑點,就得引起重視,這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除了陰謀巧合論的第二個關鍵詞。」
「你要想找到兇手出現在殺人現場並且製造了這起事故的切實證據呢,是不用想了。就這些痕迹,沒一個能當證據使,誰戴上手套,在這圍欄上一握,它都能留下來,你沒法證明是兇手留的,人家不說是我司徒笑留的就很不錯了。」
「有監控!」章明靈光一閃,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章明忐忑不安,開動腦筋,一直走到樓下,也沒有啥好的想法。司徒笑又提醒道:「想想卓思琪中毒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