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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警探質疑連環案 少年救人不畏難 6

第四章 警探質疑連環案 少年救人不畏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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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膽子稍大的人和銀行保安,見艾司這麼一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都如此勇猛,也想助其一臂之力。但沒有武器,他們想搶槍,地上那把不知被人踢到哪裡去了,那豹子頭手裡還有一把。
艾司是避開了子彈,但他身後是無數抱頭蹲著的人,狗頭拿的又是改造的微型衝鋒槍,流彈四射,眾人成堆,哪能倖免,頓時就有好幾個人中彈。人群立刻像炸了窩的螞蟻四散而逃,紛紛朝門口涌去。
「誰追你啊?我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受害者離開。哦,對了,有個肥頭大耳的拿著槍,你說的豬頭就是他啊,他不是被你打暈過去了嗎?穿黑西裝的。」
「師父……你不是說你在拉屎嗎?」
艾司撥開狼頭,一腳踩上一個抱頭蹲地上的人的肩背,借勢一躍,直撲豹子頭。而此刻,豹子頭才剛剛將艾司踢過來的槍擋開,那把手槍掉在地上再次走火,砰地便是一響,嚇得豹子頭一縮脖子,艾司的拳頭也跟著過來了。
逃跑途中,艾司膽戰心驚地跟師父說:「師父,師父,艾司好像殺人了……」
「這槍走火。別叫!我叫你們別叫!」狼頭怒吼著拿槍到處亂指,聽見聲音略小后,直接將發熱的槍管頂在了艾司腦門上,「小傢伙……有沒有怕得想尿褲子啊?」
艾司生生遏住自己想將眼前這人置於死地的想法,再變掌為拳,對著額頭就是一記日字沖拳。這一拳打出去,面具沒有破碎,卻生生多了一個四指拳印,狼頭毫無懸念地立刻昏迷。
恩恩會站出來保護那個姐姐,然後呢?恩恩會被打死的!天啦!恩恩會被打死,那麼自己站出來,打死想打死恩恩的人,應該是沒錯了,如果是師父呢?
艾司驚喜道:「師父!」
大廳里,艾司打暈了兩名劫匪,見狗頭跑下樓了,便要追過去。誰知道那狗頭非常狡猾,看似跑下樓,其實躲在樓道中,沒有聽見槍響便探頭來看,發現艾司沒有拿槍就沖了過來,於是對著艾司,舉槍便射。
艾司第一次面對槍口,身體有些微微發顫,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他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依然抱著頭,義正詞嚴道:「我們照你說的做了,你不要欺負她,她有孩子,小寶寶沒有奶吃,會哭的。」
奔跑途中,陡見狗頭現身,一股危機感襲來,沒有思索,艾司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健身操里的步伐,只見他貓腰矮身,左一折,右一拐,子彈紛紛落空。
狗頭的面具彈開來,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才十八九歲的男子,比艾司也大不了多少,殷紅的血跡沿嘴角沁出,兩眼也分外突出。這樣的慘狀讓艾司沸騰的血冷卻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那就快跑吧,警察快來清場了。」賀柱德不由分說,捉住艾司的手就往外跑。
豹子頭這才趕到,質問道:「老二你搞什麼?老大說了不要亂開槍。」
「有啊!恩恩有幫我取九_九_藏_書名字啊!」艾司的對答如流將賀柱德噎得啞口無言,只聽自己這個徒弟在那兒又叨嘮開了,「恩恩還讓艾司做了好多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洗臉,第一次刷牙,第一次自己上廁所,第一次……」
誰知道混亂中,那搶槍的人把豹子頭給驚醒了,醒來的豹子頭一看有人搶槍,自然二話沒說就開槍射擊,他本身就在人流之中,就算閉著眼睛射也能打中人。
「幫助可大了。」
豹子頭端著槍對著哭喊的人群,怒斥:「別叫了!誰再哭我打死誰啊!都給我閉嘴!」
突然那物體大放光明,跟著是震耳欲聾的巨大的響聲。一時間,艾司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了,而且眼睛和耳朵都傳來劇烈的刺痛。
賀柱德心中暗笑,還挾持呢,那根本就是一夥的,嘴上嚴肅道:「哎呀,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事兒自會有警察去處理。好了,總算跑出來了。」
「警察來了還不跑?」賀柱德說得好像老鼠看到貓一定要跑一樣自然。
「沒有,這些是我自己學的,恩恩教我的東西可多了。艾司記得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唱兒歌。恩恩教我認字,學拼音,認識了大樹、石頭、天空、小草、花朵、河水……」
「去找村子,貼尋人啟事。」
艾司不為所動,看了看中槍那位,被打中之後那個的臉色就呈一片死灰,現在哆嗦著將大腿扎了起來,可是那血還是汩汩往外冒。旁邊有人在哭,有人在叫,有人在發抖,還有兩個似乎已暈倒。
同時艾司再轉身,沒有放開狼頭的手腕,只聽嘎的一聲,整條胳膊從肩處脫臼。艾司並指成掌,對著狼頭的咽喉軟骨處就要一擊斃命。掌伸在途中,突然想起師父對自己說過:之所以打傷恩恩,就是對力量的掌控不夠……答應過恩恩,不能傷人,可是艾司這些天天天練習暗殺拳,又看了許多懲奸除惡的動作片,心中對正邪善惡有了自己的判斷。
狼頭給逗笑了,吞著口水道:「老子也沒有奶吃,老子也會哭啊。」
艾司再次愣住,怎麼會這樣?這,這算什麼?被師父拖著不停地往前走,艾司眼前已經有了模糊的輪廓,而那名年輕男子的相貌無比深刻地印在艾司的腦海中。
「唉,這個傻徒弟,白練了暗殺拳,學了殺人拳居然不把人打死,你學個球啊。
「干,差不多該走了,警察快來了。
「師父我後來看到那個姐姐好像中彈了,她傷得重不重?」
「不是,那是銀行經理,他們跑掉了!為什麼那個男人也跑了呢?他會不會被挾持了,師父?」
奇怪的是,對方只將自己制伏,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大概過了幾秒,艾司恢復了一點聽力,彷彿聽見賀柱德在咒罵:「媽的,連老子都打,你小子翻天了。」
艾司默不作聲了,賀柱德叉腰而立:小樣,和我斗。
「艾司啊艾司,別怪師父逼你,你是個殺九*九*藏*書手,殺手是一定要見血的。一個不能殺人的殺手,還叫什麼殺手呢?難得有這麼個機會,你殺了人也算正當防衛,有獎勵的。」
在空空無人的監控室里,賀柱德堂而皇之地坐在轉椅上,一面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自己的傻徒弟打人,一面在電腦上進行著操作。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艾司看著跑動的、躺下的人們,感到手足無措。本來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子呢?自己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艾司愣了片刻,又有些猶豫道:「我,我殺的是壞人。」
「師父,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做得不對。你說,是不是我如果不站出來,那些壞人就不會開槍,就不會傷那麼多人了?」
「嗯,這個嘛,就算沒做什麼,避免直接接觸總是沒錯的。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豪爽自由,最怕麻煩,一旦和衙門裡的人扯上關係,那就麻煩了。這化了妝的好處就是,我們只要離開了,換一張臉,這麻煩怎麼都不會找上門來。對了,說到化妝,你這額頭是怎麼回事?撞到了嗎?妝都快遮不住了。」
「恩恩她們不會的!為什麼要把我送到派出所關我一輩子?」
「哼,小意思,不然怎麼是我當師父。」賀柱德將頭高高昂起,心中發虛:還好老子氣場夠強,將這傻小子忽悠住了。
「住嘴!你想死嗎!」狼頭以更大的聲音吼過去,中槍的那個人坐倒在地上,腿肚子直哆嗦,趕緊扯下自己的領帶包紮自己,周圍的人退得更遠了,哭喊聲和驚叫聲卻不見減少。
可是,如果自己不出手,還會有更多的人倒下。如果只是打暈他們呢?有一個自己打暈的人,似乎在背後開了槍。如果是恩恩在,她會怎麼做?
艾司閉眼,揉了揉,終於能看清一些大的東西了。只是不知道師父拉著自己一路跑究竟到了哪裡,距離案發現場已經很遠了。
「到底好在哪裡?」
緊接著奔跑的人群中又響起了槍聲,場面更加混亂。
回頭再看那狗頭,在槍走火時,子彈擊中大理石柱子反彈,從他面前擦過去,嚇得他連槍都沒敢開,直接就跑下樓去了。
奔跑中的艾司不經意瞥見,身後已經有好幾個人倒下了,血流滿地,那個年輕的媽媽好像也中彈了,死死地將孩子抱在懷裡,躺在地上,慌亂的人群從她臉上踩過去,都沒有反應。
「笨賊就是笨賊,打劫銀行都不知道把監控先刪除,你們不怕被人看到,大叔我還怕麻煩呢。」
狗頭打空了一個彈夾,艾司也衝到了他面前,在大吼的尾音聲中,捉臂、轉身、下壓、折斷持槍的胳膊,反肘頂喉、斜靠、一攬一推,別腳一拐,狗頭被放倒在地。跟著艾司高高躍起,一個重重膝跪,那狗頭從後頸椎到氣管被悉數碾斷,當場斃命。
艾司想了想,問道:「我們為什麼要跑?」
……
「為什麼呀?」
「不,你理解錯了,這該出手時就出九_九_藏_書手,路見不平一聲吼,是絕對沒錯的。他們是壞人啊,壞人是不和你講道理的,他們手裡有槍,想打誰打誰,想啥時候打啥時候打。那銀行經理做了啥?還不是被殺掉了。你說,你當時要不站出來,那少婦還不得被那個狗腦袋給上啦,人家還抱著孩子呢,簡直沒人性!」
「你覺得呢?」
誰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套路非常熟悉,艾司一出手就彷彿剛好落入對方的圈套,一條粗大的胳膊鉗住了自己手腕,將自己反壓制得死死的。艾司縮腹收腰,藉著胳膊被對方鉗住的力量吊墜下來,一個凌空翻身蹬,感覺踢到了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在身體里產生了化學反應,艾司清楚地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將更多的血泵向四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腹微微地鼓起。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你不知道什麼叫秘密嗎?秘密,就是除了自己,誰也不能說的事情!」
艾司落地,出拳,力由地起,經腿傳至腰,再層層遞進,至肩,至臂,艾司的食指第二指關節,狠狠地杵上了豹子頭的太陽穴。豹子頭倒地不起。
中槍的那個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帶著餘溫的槍管抵在腦門上,身後嬰兒的哭聲漸漸小了,卻傳來顫抖的壓抑的啜泣聲。艾司與狼頭隔得極近,幾乎可以看到藏在狼頭面具後面那張極其猥瑣的笑臉。
但這一踢之後,對方憑藉身體優勢將艾司整個壓到了地上,這下連身都翻不了了。
「夠啦!」賀柱德趕緊讓艾司打住,只能承認道,「好吧,這個,那個小丫頭確實對你有一點幫助。」
「找死!」狼頭語氣一惡,砰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旁邊更是有人驚呼,一個無辜者由於躲得不夠遠,腿上吃了一槍,血流如注,殺豬般慘叫起來。
艾司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出手的時候彷彿只是一種純粹力量的宣洩,可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躺在自己面前變得一動不動,艾司感到一陣莫名心悸。
歇了一會兒,賀柱德問道:「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走吧。」
這時候又有一人蹬蹬蹬從樓下跑上來,大聲問道:「怎麼回事?誰在開槍?」
「師父,你捉住那個豬頭了嗎?」
混亂的場面並沒讓艾司太多分心,他清楚地記得,還有一個豬頭躲在下面。他沖了下去,銀行外,隱約傳來警笛長鳴。
衝到地下層,艾司發現下面架了一台奇怪的機器,一個圓圓的金庫大門已經被打開了,銀行經理癱倒在一旁,那個高個子青年男人和豬頭卻不見了,應該是在金庫裏面吧。
看著人們無助地尖叫、呼喊、痛哭、奔跑。艾司心中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啊——」隔著厚厚的妝容,額頭的紅色印記迅速浸染開去,赤蝶再現!
「行,幫助可大了,但是這事兒真不能說。」
「還沒傻糊塗,記住,這事兒不能說,師read.99csw.com父可不是威脅你,你要說了師父真的只能殺了她們。」
「是這樣嗎?可是艾司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呢?師父,我可不可以把這事兒告訴恩恩?」
「更好的處理方法啊,這個出手講究快准狠,你時機本來掌握得很好,但是出手不夠狠,給人家留下好多機會。你說,一開始就幹掉一個狗腦袋,然後幹掉那個豹子頭,然後用槍幹掉第二個狗腦袋,還有你說的那什麼豬頭,還會有人受傷?」
「嗯,動作還是很生硬,只是照搬了標準動作,還沒有以前的本能反應靈活,看來要掌握一個新動作的呼吸和發力方式比預期中還要難啊。
「豬頭?什麼豬頭?」
狼頭又偏過頭去,解釋道:「沒事兒,一切都在控——」
「你傻唄。你覺得什麼問題都可以告訴你那個恩恩,讓她替你想主意是吧?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了,什麼事情都自己動動腦子,自己拿主意好不好?」說不到幾句,賀柱德又氣急敗壞地提到那個老問題,「我就搞不明白了,那個恩恩到底給你施了什麼魔法。你又不缺吃又不缺穿,你也不是養不活你自己,成天跟在一個小丫頭屁股後頭轉。她到底給過你什麼好處,還吆五喝六的,搞得你一點尊嚴都沒有。」
賀柱德當然知道艾司殺人了,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哦,是嗎?太好了,你終於殺人了,值得表揚。」
對方的呼吸明顯重了點,迎面而來帶動的風,左邊!艾司偏頭側身,抬臂格擋,再探掌出拳。
「哪裡?」艾司摸摸額頭,忽然醒悟道,「噢,恩恩說過,如果艾司很生氣很用力,額頭就會變紅,艾司見到恩恩他們時,額頭就是紅的。」
「行啦行啦,都是些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沒說兩句,賀柱德就漸漸瀕臨暴走邊緣,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來說。照這小子這樣說下去,十天半月也說不完:「你說,她有為你做過一件正式的、有意義的,在你的一生中必不可缺的事情嗎?」
狼頭以為這個孩子已經怕得不敢動彈了,欺身靠近,一手持槍頂著艾司腦門,一手往艾司身後探去,似乎終於把什麼東西把握在手裡,發出了滿足的低沉的呻|吟。
「我——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敢套老子話!暗夜行者最擅長什麼!就是蛛絲馬跡中還原事情真相,這辨術練到大成,只須看一眼,啥過程都知道了,就跟我親眼看到的一樣,你後來對付那個狗腦袋是不是用了扯臂頂肩的擒拿脫臼術啊;後來你用庫里折返跑躲子彈;對付另一個狗腦袋用了扣腕頂肘拆骨術,我說得對不對!」
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敢站出來英雄救美,再仔細一看,就一半大孩子,臉上寫滿稚嫩。狼頭立刻惡狠狠地罵過去:「小子,你想找死啊!滾一邊去!」
「為什麼呀?」
艾司忍著疼痛沒有叫喊,憑藉本能卧倒在地,並朝旁邊滾去,直到身體碰https://read.99csw.com到牆壁。憑藉記憶,艾司手足並用,沿牆疾走,一直拐進金庫旁的一個巷子里。
「你?你那麼大個人了!」艾司滿臉不可思議,「只有小寶寶才會吃媽媽的奶,你,你想吃,你要回家找你媽媽去啊。」
艾司還沒衝進去,卻從金庫裏面扔出來一個長筒狀物體,有點像芳香噴霧劑。艾司沒見過,盯著那東西多看了一眼。
賀柱德點頭道:「哦,沒關係,就算你殺了好人師父也一樣表揚你。」
「不為什麼。今天的事你要是和她們說了。為了不讓她們泄露出去,師父可就真只能把她們全都殺了。」
「哦,做飯,洗衣服,帶孩子,這是教你啊,還是使喚你啊?」
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上一次恩恩看不見,自己不也是蒙住眼睛看不見嗎?艾司剛剛鬆了口氣,突然手裡摸到個什麼東西,軟軟的有指骨、有繭。艾司福至心靈,一碰到那東西就察覺是一人手掌,立刻前傾出拳,閃身擺拳。
「師父你好厲害,跟親眼見過一樣。」
「恩恩對我很好的。」艾司想了想,仔細回答,「一直都很好的。」
「師父,你去了哪裡?」艾司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是你覺得。你敢說她什麼都告訴你了?她和她那個高個子男同學是什麼關係啊,她們有沒有親嘴啊,一天親幾次啊,她會告訴你嗎?」賀柱德揭艾司痛腳。
自己在另一個房間裏面,沒有空氣流動,牆面和地板都沒有震動,對方沒有追過來。
「哦。那個,師父,這件事就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了嗎?」
「師你娘的父!老子下巴差點被你蹬脫臼,現在感覺好點沒有?看得見了嗎?」
「她……她教會我好多東西。」
狼頭撇過頭去笑道:「是槍走火,嘿嘿嘿嘿嘿,這娘們兒的奶|子……」
「可是,我們沒做什麼啊?還化了妝的,為什麼要跑?是因為艾司做得不對嗎?」
「是嗎?那回去得檢查一下。」
艾司生平遇到第一次大危機,心跳前所未有的激烈。他不確定自己在哪裡,對方有槍,是否看到了自己。艾司身體的觸感、嗅覺頓時被發揮到極致。
「我不是說了嗎,想去撒泡尿,後來一想,反正都來了,乾脆拉泡屎,才拉到一半,就聽到外面噼里啪啦放鞭炮響,我就知道不對。等我衝出來,外面早都是雞飛狗跳了。幸虧我趕得及時,不然人家都把我傻徒弟爆了頭了。」
「制中」兩個字沒來得及出口,艾司動了,他頭一偏躲開槍管,順勢轉身,拿肩一架,一擰腕,狼頭吃痛,手槍掉落。艾司跟著一個擺踢,將尚未落地的手槍踢向還沒反應過來的豹子頭。
「沒人追我嗎?」
「說啊,沒問題。師父保證她們會把你送到派出所,在那牢籠里關你一輩子。」
「可是,艾司和恩恩什麼秘密都可以說的。」
艾司搖頭:「聽得到了。」
「去哪兒啊?」
「那個……不重啦,她是被人撞倒昏過去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