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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期

聖誕節期

新英格蘭的清教徒在一六五九年禁止了聖誕節慶祝活動,一六八一年才撤銷這道禁令。而在克倫威爾治下的英格蘭,聖誕節在一六四七年被明令禁止,禁令持續到一六六〇年。
誰知道呢?一如通常的情節發展,人們開始崇拜他,而其中就包括了水手們,自然,水手經常出海,當這種崇拜向北傳開以後,這位長滿絡腮鬍子的土耳其大善人便和同樣蓄著絡腮胡的天神奧丁合併了,而後者的長處是駕著一匹有八條腿的飛馬飛行。
如果我是牧羊人,我將帶給他一隻羔羊;
對我來說,和朋友們享用大餐是聖誕節期間尤其美好的一部分,所以我在這裏記錄了一些和我的私人經歷相關聯的食譜。我對稱量完全沒有概念,做飯全靠眼睛、食物的質地和味覺。麵糰太干,就加點水或雞蛋。麵糰太濕,就加點麵粉——這差不多就是我的方法。
而以一個禮物結尾——「因有一嬰孩為我們而生」。
然而,即便清教徒費力阻撓,即便聖誕節全然不是猶太人需要慶祝的節日,美國人和在美的猶太人對聖誕民俗做出的貢獻仍堪比星星、牧羊人、聖誕老人和天使。
遠古時代的女神崇拜並不將貞潔視為一項美德。即便是護火貞女,一旦不再侍奉女神,也可以結婚。廟妓是正常現象,女神是豐育和繁衍的象徵——至關重要的是,她從不屬於任何男人。
為什麼?正如我們之後會說到的,聖誕節起源的異教色彩過於強烈,太多狂歡宴飲,太讓人快樂(可以痛苦的話,你為什麼要快樂呢?),更何況,讓馬利亞離開廚房,恢復昔日的主角光環也太危險了。
正是在十九世紀,誕生了我們傳唱最廣的那些聖誕頌歌。
當你我走進一座義大利、法國或西班牙的古老教堂,我們已無法讀懂穹頂上、濕壁畫或掛畫中的無數場景,但是我們的祖先可以。我們站在那裡,翻查旅行指南尋找提示;而我們的祖先只消一抬頭,就洞悉了世界的奧秘。
而當你跟唱耳熟能詳的《白色聖誕》《紅鼻子馴鹿魯道夫》《聖誕寶貝》《冬季仙境》《下雪吧!下雪吧!下雪吧!》,或是在爐火旁一邊烤著栗子一邊輕輕哼起這些歌,請為那些猶太裔的作曲家舉杯吧,他們為自己的旋律找到了絕佳的傳唱機會,也為我們留下了人人喜愛的經典。
計量單位應該用公制還是英制呢?為此,我和我的編輯發生了激烈的爭論——「連奈傑拉都用公制。」她爭辯說。
我知道聖誕節已經變成了令人質疑的捆綁式銷售,但這應該由我們所有人——包括個人和集體——一起抵制。在世界各地,擁有不同宗教信仰或沒有信仰的人都會慶祝聖誕節。這是連接彼此、擱置分歧的機會。在九-九-藏-書異教和古羅馬時期,這個日子是為了慶祝光之力量和人類生活中與大自然的協作。
閱讀愉快。
錢財不是這個節日關注的重點。
那麼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接著,可口可樂出場了。
自創立之初,基督教就熟稔地將其他信仰和崇拜的核心內容挪移過來——捨棄一切糟粕,再重新闡述舊有的故事。基督教之所以能風靡全球,這一經驗功不可沒。
於是我去問奈傑拉,她說:「兩個都用。」
在日耳曼部落里,白鬍子的奧丁在耶誕節期里四處遊盪,人們必須在晚上留下小禮物才能換來他的平靜。
凱爾特人的冬日慶典薩溫節從我們現在過的萬聖夜(紀念亡靈的節日)開始,跟日耳曼和斯堪的納維亞人一樣,凱爾特人用篝火和歡鬧慶祝冬至。我們現在的單詞「耶誕節期」(Yuletide)和「歡樂」(jolly)便來源於這段歡鬧的節日。冬青和常青藤等常青植物作為永生的象徵,既是裝飾也是聖物。
這個故事的感染力極強,在後來的布偶戲中也大受歡迎。


然而,在與天主教決裂這件事情上,大眾最懷念的就是對聖母馬利亞的崇拜。

這些食譜看起來可能有點亂,我也許會說:「完了,我忘了放蘑菇。」然後我們就將錯就錯不放蘑菇了。所以,別太焦慮。做飯挺像騎自行車的。以前人們跳上自行車騎著就走——現在大家都得穿上萊卡運動服、戴上護目鏡,還要打破自己的時速和行程紀錄,不然都不好意思騎車。在家做飯不是奧林匹克競賽。做飯是一個日常而普通的奇迹。
樹木本身就擁有神性。比如伊甸園中的蘋果樹,北歐神話中備受崇拜的世界之樹尤克特拉希爾,以及日耳曼神話中的德魯伊橡樹。在詹姆斯·卡梅隆的電影《阿凡達》中,聖樹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而在托爾金的奇幻小說中,能說會走的樹人被神聖森林的敵人薩魯曼和半獸人殘忍地砍倒。
與此同時,她的純潔和恭順使得這個新宗教擺脫了猶太人痛恨的那些異教放縱的性崇拜和繁衍儀式。
教會的做法頗為明智,既然無法擊破他們,不如將其吸納,把人們捨不得放棄的所有內容都融進了聖誕節——歌唱、歡慶、常青植物、禮物贈送,當然,還包括節日的具體時間。
而其中最讓人拍案叫絕的是聖誕節。
宗教改革之後,曾被尊為神的第四位格的聖母馬利亞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宗教改革對女性不利,接下來馬上就發生了席捲整個歐洲的焚燒女巫運動,當然,還有於一六二〇年到達普利茅斯岩的移民先輩,他們是清教徒中信念最為堅定的一批人,一手導演了十七世紀九十年代薩勒姆審判女巫案件。
我能給予他什麼呢,如此清貧的我?
在為數眾多的聖誕頌歌中,最受歡迎的一首出自詩人克里斯蒂娜·羅塞蒂,她在詩中提九-九-藏-書出了一個問題,我們所能給予的到底是什麼,答案並不是錢財、權力、成功或天賦:
還要再過三十多年,聖誕賀卡才在美國流行起來。這得怪清教徒。我反正是這麼想的。
奇怪的是,我在一個並不快樂的家庭中長大,但在我的成長過程中,聖誕節是我的快樂時光。我們從沒有丟掉那種聯結;過往一直陪伴著我們,並且我們可以幸運地重新創造它,這就是我認為應該在聖誕節做的事。一切都可以當作故事來講。
可以說,樹木在不同時期不同文化中都具有象徵意義,而常青樹則意味著生生不息。
如同其他捨己為人的神一樣,基督死於樹上。
信徒和非信徒都知道這個故事。有誰不知道這個故事?
故事就是我的生活——它們對我來說是真實立體的世界。小時候,因為犯了各種錯被關在煤窖里時,我有兩個選擇:要麼數煤球——一項十分有限的活動,要麼給自己講個故事——一個蘊含無數遐想的無限世界。
當那些日子,愷撒·奧古斯都有旨意下來,叫天下人民都報名上冊。(《路加福音》2:1)
領導宗教改革的馬丁·路德是德國人,傳說他用蠟燭裝點自己的聖誕樹以象徵閃耀于上帝天空中的繁星。
但此時的他仍身穿綠色——這是基督教文明之前某個豐饒之神的專屬色。
耶穌是猶太人。猶太人的血統隨母系而非父系傳承,因此,在猶太教里,要想確保血統出身,強調女性的純潔和禁慾就是一種不難想見的辦法。
然而我能給予他什麼:只能是我的心。
也是在這個世紀,出現了組織化的慈善和救助,這並非純屬巧合。無須驚訝,在這個世紀,聖誕節最具感召力,也最富煽情|色彩。聖誕節成了一個魔法圓環,那些從同胞們機械的痛苦中獲利最多的人,可以在這個時候做出彌補,同時撫慰他們自己的靈魂。
回顧希臘和羅馬的歷史,我們會發現神和偉人常常由一個天神和一個凡人所生。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父親是宙斯。宙斯也是特洛伊的海倫之父。海倫被視為紅顏禍水,但帶有些許神性的美麗女人永遠是禍水。
聖誕節曾經遭到英國和美國的清教徒禁止,因為這個節日是一個如此花哨的大雜燴,它東拼西湊地吸收了異教徒、古羅馬人、北歐人、凱爾特人、土耳其人的種種內容,也因為它喜慶的自由精神、慷慨的禮物贈送、顛三倒四的秩序,使它站在了權威和勞作的對立面。它是一個節日——神聖的日子——最棒的那種,奉獻也充滿愉悅。
所以,聖母馬利亞的神話故事巧妙整合了兩股對立的力量:一方是新興的宗教基督教,另一方則在講述神降臨凡間的天神誕生故事。像其他英雄傳奇一樣,馬利亞是特別的,是獨一無二的個例。她的懷孕絕非一起普通的家庭內部安排,神曾經到訪過她。
從這一刻開始,聖尼古拉擁有了他的馴鹿。
尼古拉是土耳其米拉城的一位主教,生於基督死後約二百五十年。他很富有,時常贈送錢財給需要的人。關於他最經典的一個故事是,一天晚上,他想把一九-九-藏-書袋金子從窗戶扔進屋裡去,卻發現窗戶關上了,因而不得不爬上屋頂把麻袋順著煙囪扔下去。
一八四八年,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親王在溫莎堡的聖誕樹前留下了著名的首張現代名流照片。
馬薩諸塞州的清教徒厭惡一切帶異教色彩的東西,但他們無力阻止一八五一年的到來,那一年,兩個滿載樹木的雪橇從卡茨基爾跋涉抵達紐約,這些樹成為美國最早售賣的聖誕樹。
但鬼故事蔚為大觀是十九世紀的獨特現象。有這樣一個解釋,那麼多人看見鬼魂和幻影,是因為那時使用的煤氣燈會引起輕微的一氧化碳中毒(這導致思維模糊、睏倦和幻覺)。再加上濃濃的霧靄和大量的杜松子酒,這似乎說得通。
史克魯吉完全是聖誕老人的反面,從不給予也不願給予,結果撞見了三個聖誕精靈和他已故的合伙人雅各布·馬里的鬼魂。
但為什麼馬利亞必須是童貞女?
賢士跟隨星星的指引徒步穿越沙漠。野地里的牧羊人在夜間看守著羊群。一個天使,身手同思緒一般敏捷,通體如希望一般明亮,將永恆化為時間。
在十六世紀歐洲的宗教改革運動之前,聖母與聖嬰一直都是人們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基督教形象,出現在彩繪玻璃、雕塑、油畫、雕刻,以及人們自製的簡樸神龕上。
我愛做飯但我更愛寫作。

《風雲人物》《三十四街的奇迹》《相逢聖路易》《極地特快》《聖誕怪傑》《顛倒乾坤》《孤寒財主》《小鬼當家Ⅱ》《銀色聖誕》……聖誕節電影名單隻會越列越長。

然後,當我提到「圓白菜」之類的東西時,問題又來了:「要多大尺寸的圓白菜?」
這些都說得通,但還有其他一些未道明的東西。隱匿在這個故事背後的是偉大女神自身的神力。
羅馬城的奠基人羅慕路斯與雷穆斯宣稱,戰神馬爾斯是他們的父親。
每天有太多事要做——考慮圓白菜的大小不該是其中之一。
聖誕樹是萬物凋敝的寒冬中艱難生存、蓬勃生長的生命力量的古老象徵。當我們的祖先拖著疲憊的步伐穿過漆黑荒蕪的樹林,看到一株常青植物時,他們會想到什麼?
我熱愛書面語言——我現在所寫、所讀之物——但是在大多數人不會讀寫卻文化活躍的社會中,圖像和口頭語言意味著一切。思維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活躍著。
事實上,聖誕節故事以對錢財的需求開篇:
在過去和現在的歐洲天主教國家,以及現在的拉丁美洲天主教國家,對聖母馬利亞的崇拜,包括神秘的童貞女生子,以及聖母與聖子的組合仍然擁有強烈的影響力和說服力。每每女人分娩時,她就在那一刻成了這最神聖事件的展示者。日常生活和宗教生活在這一畫面中合而為一。
我們給予的是我們自己。我們將自己給予他人。我們將自己給予自己。我們給予。
緊隨新生之禮的是東方三賢士的禮物——黃金、乳香和沒藥。
快!一個嬰兒即將誕生。
這裡是我這些年寫的小故事,十二篇故事寫給聖誕節日季的十二天。其中有鬼故事,有魔法力量,有看似平凡卻毫不平凡的遭遇,有小小的奇迹,以及對即將到來的光明的致敬。

正是在十九世紀,發明了聖誕賀卡。在倫敦郵局工作的亨利·科爾發現一八四〇年開始的便士郵遞特別適合用來寄簡單的祝福賀卡,於是在一八四三年,他請朋友畫了一些賀卡,幾乎是眨眼之間,聖誕賀卡就風靡開來。九*九*藏*書

聖尼古拉在荷蘭語中寫作Sinta Klaus,正是荷蘭人將聖誕老人帶入了美洲
可以從古羅馬的農神節說起。這是一個典型的仲冬節日,慶祝太陽的變化(一年中白晝最短的一天是十二月二十一日,冬至日)。異教皇帝奧勒良欽定十二月二十五日為「無敵索爾誕生日」。節日的慶祝活動包括互贈禮物,參加聚會,頭戴滑稽的帽子,宴飲醉酒,點燃象徵太陽的蠟燭和熊熊大火,並用常青植物裝飾公共場所。這個節日之後緊接著就是古羅馬的新年——我們現在的「年曆」這一單詞就出自於此。羅馬人總是熱衷於歡宴。
無論我們把聖誕節變成什麼樣,聖誕節應該是我們自己的,而不是從貨架上買來的。
十九世紀,聖誕節成了我們現在所慶祝的聖誕節的樣子:聖誕樹、聖誕卡、知更鳥、道問候、送禮物、吃大餐、做慈善、下大雪,以及時常現身的某些超自然的力量——鬼魂、幻象,或神秘的星宿。
寫作本身也是一種領悟,有時會揭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如此熟悉甚至有些老套的聖誕節,讚頌的卻總是那些意料之外的事物。
而新產生的窮苦人民——工廠的奴隸,地下室的蝸居者,戴著手銬腳鏈在高溫、污穢和屈辱中幹活的苦力——他們看上去就像是鬼魂,瘦弱不堪,膚色蠟黃,衣衫襤褸,半人半鬼。
這個故事講的是鐵石心腸和改過自新,講的是聖誕節的失序(常規翻轉、規則顛倒),時鐘時間被特定時間打破(一生的事件在一晚發生),還講了烤鵝、布丁、爐火、蠟燭、駭人的熱雞尾酒(吸煙主教)、令城市陷入沉睡的皚皚白雪,以及「祝我們大家聖誕快樂……願上帝保佑我們每一個人!」
生活應當是愉悅的。
如果我是智者,我將為他盡上我的那份力;
客棧。馬廄。毛驢。馬利亞。約瑟。黃金。乳香。沒藥。而這個故事的核心是母親和孩子。
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如今的紐約,曾經是荷蘭人的定居點。一八九〇年,九_九_藏_書儘管新英格蘭清教徒的後代們竭力阻止,聖誕老人仍出現在了華盛頓·歐文的《紐約外史》中,他駕著馬車呼嘯著越過樹梢。
想象一下:大多數人不會讀書寫字,但他們的頭腦中充滿了生動的故事和圖像;圖像的意義遠不止是故事的插畫——圖像就是故事本身。
自語言誕生起,人類就開始圍坐在火堆旁講故事了。因為在夜晚和冬季才會生火,冬季節日無疑是講故事的天然時機。
在美國,直到一八七〇年,聖誕節才成為聯邦假日(美國南北戰爭之後,作為北方和南方的共有傳統,幫助鞏固南北統一)。
但還有心理方面的原因。十九世紀為它自己的幽靈所困。新興工業革命似乎把地獄的極端力量釋放了出來。到訪過曼徹斯特的人將其稱為「地獄」。英國作家蓋斯凱爾夫人在描述她參觀的棉紡廠時寫道:「我看見了地獄,它是白色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基督誕生的絕佳日子,因為這意味著上帝是在教會年曆的三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報喜節(聖母領報節)使馬利亞受孕的,這樣,教會慶祝三月二十一日的春分也不至於顯得太有異教色彩。同時,基督的誕生和受難(復活節)構成了完美對稱。
一九三一年,可口可樂公司委託瑞典裔藝術家海頓·珊布為聖誕老人做形象設計。形象必須是紅色,得益於可口可樂強勢的廣告宣發,從此以後,聖誕老人的袍子就都是紅色了。
聖誕節的故事可以圍坐在爐火旁講述,也可以在冬季的戶外呼吸著霜凍的空氣邊走邊說,要帶點魔法和神秘才符合這個氛圍。
而這一畫面比基督教更源遠流長。
實際上,那只是刊登在《倫敦新聞畫報》上的一幅繪畫,但自那時起,人人都渴望擁有一棵聖誕樹。
阿爾伯特親王是德國人,而最早將冬季樹木移入室內慶祝冬至的記載就出現在巴伐利亞的黑森林地區。
如果馬利亞是童貞女,那麼無人能置疑耶穌的天神血統。
我寫作是為了快樂。在鍵盤前坐下,遊戲開始。而聖誕節有一種特別的快樂——彷彿節日季在為你加油鼓勁。聖誕節是講故事的時間,由失序之王主持。因為他要效忠於古老的聖誕節十二天節期,他必須充當想象力的守護神。
耶穌誕生於羅馬帝國。《新約》用希臘語書寫。福音書的作者們希望他們的救世主沿襲之前的超級英雄傳統,擁有一位天神父親。
聖誕老人也屬於聖誕節相關的合成物之一。

只有馬太和路加的福音書中寫到了耶穌的誕生,兩個版本有所不同。馬可與約翰則完全沒有提及這個誕生故事。聖經全書也沒有出現十二月二十五日這個日子。
賀卡、頌歌,以及最富維多利亞時代特色的聖誕鬼故事。
這也是為什麼查爾斯·狄更斯的《聖誕頌歌》開篇便是守財奴史克魯吉拒絕施捨錢財幫助窮人的原因:「難道沒有勞動救濟所嗎?」
一八二二年,另一位美國人克萊門特·摩爾在他的詩歌《聖尼古拉來訪》中為經典的聖誕老人形象一錘定音。開篇的詩句可謂家喻戶曉:「那是聖誕節的前夜,整座房子一片寧靜,沒有一絲聲響,連老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