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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解釋清楚你的工作內容到底是什麼，還得告訴我你的敵人是誰。」
「誰負責開車過去？」李奇問。
「在後車箱，一個皮製的袋子。」
「像這種案子，他們通常辦得很好。」
「他打了嗎？」
「她跟你們一起住這裏嗎？」
「你還是可以開始。」
「葛瑞格。」藍恩說。
「怎麼保證？」
「不見了。」
「我依照指示。」葛瑞格說：「一字不漏，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她一個人嗎？」
「那麼就是雙重綁架了？」李奇說。
「這點我待會兒會講。」李奇說：「告訴我他們第一次說什麼，一個字都別漏。」
藍恩搖搖頭。
「我問他們要什麼，他們說一百萬，我要他們叫凱特聽電話，過了一會兒，凱特真的接了電話。」藍恩閉上眼睛：「她說，救我，救救我。」他睜開眼睛：「然後變聲的那個傢伙又出現了，我答應給錢，毫不遲疑ｈｔtpｓ://ｒeａｄ.９9ｃｓw.ｃom，那傢伙說一小時後會打電話回來給我指示。」
「廢棄的大樓。」葛瑞格說：「或是等著翻新，建築物是空的。我今天晚上先回去那個地方，然後才到咖啡廳，完全沒有人居住的跡象。」
「她的女兒跟她一起。」
「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們下午四點打電話來，內容你大概猜得出來，就是說我們綁架了你太太，也綁架了你女兒。」
「有差嗎？一個或三個？」
葛瑞格點點頭：「空降特勤部隊成員很多，泰勒的身手確實很好。」
「你剛才怎麼都沒提這些？」
「為什麼不能叫警察？」
「為什麼？你有很多敵人嗎？」
「聲音呢？」
「好。」李奇說。
沒人說話。
「放輕鬆。」李奇說：「他們會打電話的，搞不好很快，我幾乎可以跟你保證。」
「她第一次結婚時生了個孩子，現在八歲九九藏書，叫作潔德。」
李奇把照片遞迴去：「最近拍的嗎？」
「車子呢？」
「不準叫警察。」藍恩說。
「你走了多遠？」李奇問他。
「你就當過警察。」藍恩說：「他們會的你也會。」
房間完全安靜下來，李奇看了電話一眼，再看看照片。
「凱特常去布魯明黛百貨公司嗎？」
「不到一年前。」他說。
「我現在不想坐下。」
「很顯然也失蹤了。」藍恩說。
「六條街。」
「一個叫泰勒的英國人，前空降特勤部隊，很優秀，是我們其中一員。」
藍恩點點頭：「五點的時候，他叫我等六個小時，然後把錢放在你看到的賓士車後車廂，派人把車開到格林威治村，在十一點四十分整將車子停在那個位置。司機要負責把車上鎖，然後把鑰匙拿到春天街與西百老匯街西南角某棟建築物，投進大門的信箱里。之後司機得離開，沿著西百老匯往南九*九*藏*書走，有人會跟在他後頭，進入建築物拿鑰匙。如果我的司機停下來或轉頭，或者甚至回頭看，凱特就得死，同樣的，如果車上有追蹤器也一樣。」
「有原因。」
藍恩把照片放回桌上的電話旁擺好。
「一百萬美元現金。」藍恩回答。
「我允許她有一部分行動自由，所以她未必會把所有行程都跟我說，至少不是每天。」
「我不會。」李奇說。
「司機是誰？」
「問題是其他條件並不一致，他們擁有我沒有的資源。」
藍恩點點頭。
「凱特早上十點出門。」藍恩說：「我想應該是要去布魯明黛百貨公司。」
「多如牛毛，我的工作一定會有很多敵人。」
「你想？」
於是藍恩在電話桌旁的扶手椅坐下，開始講昨天的情形。李奇坐在沙發另一頭，葛瑞格坐在他旁邊，其他五個傢伙各自散開，兩個坐著，兩個靠著椅子扶手，一個靠著牆壁。
愛德華九-九-藏-書·藍恩把照片像供品一樣拿著，李奇走向前接過照片，將它斜一邊讓光線照過來。凱特·藍恩十分美麗，這點無庸置疑，她有讓人目不轉睛的特質，比她先生年輕至少二十歲，所以現在應該三十齣頭。這樣的年紀已足以讓她成為十足的女人，卻沒有老化的跡象。在照片里，她的視線看著照片外不遠處，眼神中充滿愛意，嘴角滿是笑意。攝影師抓住微笑展露的最初時刻，所以看起來十足鮮活。這是張靜止的照片，卻躍然紙上，焦聚、特徵、細節，全都完美無瑕。李奇對攝影了解不多，不過看得出來手上拿的這東西是高檔貨，相框可能就要花掉他以前在陸軍里的一個月薪水。「我的蒙娜·麗莎。」藍恩說：「這是我對這張照片的感覺。」
「這個叫泰勒的有多厲害？你在英國就認識他了嗎？」
「你對他們說什麼？」
「可以有些初步、明確的結論了。」李奇說。
「就這樣九*九*藏*書，一字不漏？」
「那潔德現在在哪裡？」
藍恩搖搖頭：「偶爾才去，而且絕對不挑固定時間。我們一向不在固定時間做固定的事。我會幫她換司機、換路線，有時候乾脆離開市區到郊外去。」
「她的女兒？」
「經過變聲，透過電子變聲器，聽起來像是機器的聲音，就跟電影里的機器人一樣，大聲深沉。不過這無關緊要，他們可以任意改變音調跟音量。」
「所以車裡裝的就是這個？一百萬？」
「好什麼？」藍恩說。
藍恩點點頭。
「你當過軍中的警察，所以在其他條件一致的情況下，你一定可以做得比他們更好。」
「為什麼你確定他們一定會打電話來？」
藍恩再次點點頭：「應該說三重，司機也沒回來。」
「坐下吧，從頭開始，跟我講講昨天的情況。」
「好吧。」李奇說：「我們坐下來談。」
「那棟投鑰匙的建築物長什麼樣？」
「他們要求多少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