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對他就一無所知。」李奇說：「他跟我們完全不相干。」

「所以，如果不是人還活著，就是有人在冒充他。」

「願意留給我嗎？」

「如果是沒有舌頭的那個人，他為什麼要用泰勒的護照？」

「有什麼？」布魯爾說。

五角大廈的人離開時，答應在適當時機用波琳的手機聯繫。李奇要了咖啡續杯，波琳說：「你在泰勒的公寓里沒有找到他的護照。」

「什麼時候？」

布魯爾對他微笑，男人對男人：「你打算自己去還照片嗎？」

「我們在找的人舌頭被人砍了。」

「不只一張。」布魯爾說：「她給了我兩張，因為沒辦法決定哪一張比較好。ｈｔtｐｓ://ｒｅａｄ.99csw.ｃｏｍ」

這次換布魯爾說：「你確定？」

「你還有派蒂給的那張照片嗎？」

「護照上有照片。」

「剛出來，法醫說他離開監獄大門三小時后就死了。」

「有可能他自己沒有，很多美國人都沒有，或者他是列管限制出境的對象，用自己的名字出不去。」

「他剛從瑞克島監獄出來，警察把他連同一群人一起抓進去，好讓他不至於被發現是卧底。關了幾天後，再把他放出來。」

「通常都很舊，看起來特徵不明顯。你看起來跟護照上的照片一樣嗎？」

「不是每個人都有舌頭嗎？這是哪門子問題？」

「還帶在身上嗎ｈｔtｐs://rｅaｄ.99ｃsｗ•cｏｍ？」

「我們現在掌握了什麼？」他問。

「鳥事總會發生。」

他說：「河裡那個人不是派蒂照片里那個。」

他的臉上有古怪。

李奇問：「你查到他的身分了嗎？」

李奇點點頭：「我保證。」

「在我口袋裡。」

「說你們為什麼對這傢伙感興趣。」

「法醫通常會特別注意這種事。」

「你確定？」李奇問。

布魯爾瞪著他良久，警察對警察，然後聳聳肩說：「好吧。」

「什麼樣的線民？」

照片放在標準的白色信封袋裡，布魯爾從外套內袋把東西抽出來，放在桌上。李奇看見泰勒，還有給布魯爾的字樣。用藍色的筆寫九_九_藏_書在信封正面，字跡工整。布魯爾把東西放下后，就直接站起來走回大街上，速度、精力、匆忙，跟進來時一模一樣。李奇看著他離開，然後把信封面朝下，端正地放在自己眼前，用力瞪著它，但沒有拆開。

布魯爾直直盯著她看：「那麼太平間的浮屍就不是妳要找的人，我剛在那裡的時候，他除了心跳之外什麼都不缺。」

李奇說：「不好意思幫不上忙。」

「別這麼快結束。」布魯爾說：「跟我說說看。」

「舌頭，那具浮屍有舌頭嗎？」

李奇點點頭，抬起頭，看見布魯爾從門口進來。大塊頭、動作迅速、活力十足。臉上有種神色，或許是挫敗，或許是關心，李奇看九*九*藏*書不出來。也可能他只是疲累，畢竟今天早上很早就被叫醒。布魯爾快步穿過室內，滑進雅座，坐在剛才五角大廈那個人的位置上。

「有人想運甲基安非他命離開長島，他原本應該出庭作證的。」

波琳說：「確實只要一點點。要出去的人，不像要進來的人那麼引人關注。」

「說什麼？」

李奇沒有說話。

波琳說：「我們先假設泰勒在跟這個沒有舌頭的人合作，假定他們因為某件事失和。或許是處理凱特跟潔德的方式，或許是錢，也可能兩者都有，然後再假定其中一個殺了另一個，逃跑，拿著泰勒的護照，跟所有的錢。」

「我可以幫忙。」李奇說：「不過先讓我看看。」

李奇九-九-藏-書說：「對，沒錯。」

「我對每一件事都很確定，派蒂照片里的人身高大概五呎九吋，身材很壯，但是那具浮屍身高有六呎三吋，體態虛弱。這些都只是基本差異，對吧？」

「好吧。」李奇說：「謝謝你的幫忙。」

波琳問：「他有舌頭嗎？」

「跟之前一樣。」波琳說：「我們有泰勒跟那個不會講話的人。」

「你確定？」

布魯爾點點頭：「從他的指紋，雖然已經模糊不清，不過還是把它查了個清楚。他是紐約市警局的線民，挺有用的，因此我有些住城外的朋友有點不高興。」

「有一點。」

李奇點點頭：「確實是。」

「他本來在哪裡？」

李奇搖搖頭：「泰勒就是那個不會講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