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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期——維瓦爾蒂《四季》 2

第二章 死期
——維瓦爾蒂《四季》

2

「啊,好吧……」石津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磨磨蹭蹭地從沙發的角落裡走出來。
「好的,我和您一起去。」石津笑著說,「不過,您手裡的這個東西……」
「看來你想了很多啊。」聽到片山這麼說,絹子顯得不太自然。她頓了一會兒說:「隔壁房間接連發生了兩起殺人案,不由得我不多想。」
「那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片山問。
「現在放在我家。」片山說。
「是,不過現在已經有可以播出立體聲的了。」相良說。
「沒關係,我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要你的不在場證明。」片山笑著說,「也就是說,你是昨天回來的?」
照片里的澤子微笑著,但是片山從沒見過如此寂寞的笑容。她才二十五歲,可是看起來卻好像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冷冽的孤獨之感。同時,相片中的澤子眼球微微朝上翻,一直凝視著鏡頭,那種眼神好像在拚命地尋求救贖。
「嗯,好的。我明白了。」片山說著,合上了工作筆記,「你覺得金崎澤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你是誰?」片山問。
「那就不好辦了啊。不過,你還是忍耐一下吧,它如果不在的話,我辦起案子來總不在狀態。」
門打開一條縫,能看到房門裡面還用鎖鏈拴著。有個女人很小心地從裏面往外看,問道:「有什麼事嗎?」
片山接著問:「你和金崎涼子有過接觸嗎?」
「你就這麼害怕貓嗎?」片山不禁問這個臉色發青的大個子男人,「是不是有什麼緣由?」
名片上寫著:「新城市文教中心——專職講師(英語會話)·泉田六郎。」
「不用!我特別喜歡貓,不過這棟公寓禁止養貓,我也沒辦法。快,進來吧,快進來。」絹子完全忽視了片山和石津兩個人,一個勁地招待福爾摩斯。既然人家那麼喜歡自己,福爾摩斯也毫不客氣地大步走進絹子家。不過不知道福爾摩斯在想什麼,它直接朝剛才那個男人進入的房間走去。
「大概下午四點。回家之後,我就打開電視,正好是喜歡的電視節目在重播。」絹子說。
「確定是個男人嗎?」片山問。
幸子表情很嚴肅地說:「你這麼做事情可不行。出現問題不提前向我報告,到時候會很麻煩的。」
「沒有。這方面,感覺那個人還挺小心的。」
「是嗎?」土井似乎不記得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我總覺得,喜歡貓的人,一定不是壞人。」絹子說。
聽到絹子這麼說,片山突然覺得很奇怪。按理說,有錢人包養一個情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但是這個人來幽會自己的情人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關於包養情婦這種事情,這些大城市的人根本不會關心,但是這個人卻這麼怕被人看到,難道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福爾摩斯靠在絹子的腳邊。「真可愛啊……毛又整齊又柔軟。比起男人,還是你更可愛。」絹子摸著福爾摩斯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像想把福爾摩斯吃了一樣。「好像隔壁那個女孩也養了一隻黑貓,最後怎麼樣了?read.99csw.com
「不知道啊。咱們又沒有問人家朋友是什麼身份的權利。」
絹子聽到片山這樣問,不禁錯愕地瞪大眼睛,說道:「嗯,確實也可能是個女人。我之前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聽你這麼一說,覺得確實女人也可以打扮成那樣。不過印象里就是個男人,你要是問為什麼有這種印象,我也說不清楚。」
片山突然想起,兩年前負責那個案子的刑警——根本警官曾經說過的話,他至今都沒辦法忘記金崎澤子。現在,片山終於也理解了根本的感覺。
片山不由得看呆了,等到回過神來,才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說著,片山還稍稍往右挪了挪,從沙發的一側偷偷觀察石津的神情。
片山接過來一張正方形的照片。裏面的絹子坐在沙發上,金崎澤子坐在她身旁。乍看之下,金崎澤子沒有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反而俗媚花哨、穿著浴袍的絹子很搶眼。金崎澤子確實是個美女,不過和涼子長得不是很像。
「這是什麼?」片山一看,「這不是名片嗎?啊,你是為了拿這個才去招惹剛才那個人的?真有你的!」
晴美笑了笑。這的確很符合幸子一貫的思考方法和說話方式。

最後,帶錄音功能的最新型雙磁軌放映機,市場價十五萬的型號,用十一萬就買了下來。等晴美付了錢之後,相良抱起很重的放映機剛想離開,女店員叫住晴美說:「請您等一下。」女店員手裡拿著一架拍立得的照相機,「我給您照張相吧,這是店裡提供的免費服務。」
「怎麼可能?意思是說,是同一個兇手?」絹子驚訝地說。
「是的,上面說希望這次可以多學些東西,就派我過來了。」石津回答。
「也不是熱心,總之有很多原因吧……」片山含糊其詞地說。
「怎麼回事?」幸子問。
「這是我的搭檔。您要是不喜歡貓的話,我可以讓它在走廊里等著。」片山說。
「嗯,可以。不過很多地方我都忘了。」絹子一邊回憶一邊說,「兩年前那天,店裡休息。我和往常一樣,睡了一個上午。那天還下雨了,就更不想起來。不過因為肚子實在很餓,只好起來了。起床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我懶得自己做飯,就到下面的餐館吃漢堡,吃完之後就回來了。就是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男人走進隔壁的房間。」
結果兩個人同時說:「我是警察!」
「我基本聽不到隔壁有什麼聲音,電視音量開得很大。而且,是在最裡面的房間被殺的吧?那肯定更聽不到什麼聲音了。」絹子說。
相良和晴美進了電梯。晴美說:「所長真有魄力啊!」看起來十分佩服幸子,「很多男人都沒辦法像所長那樣,她簡直是我的偶像。」
「嗯,好像不是很像。姐姐就是標準的美女那種長相,妹妹的話感覺說可愛更合適些。」絹子說,「對了,我給你看照片。」
「基本上沒什麼交集。」絹子點燃一支煙說。她望著天棚想了想,「嗯,那個女孩剛搬來的時候,曾經來我https://read.99csw.com這裏打過招呼,也就說過那麼一次話。我在銀座的酒吧工作,生活一直是晝夜顛倒的。有時候在走廊里碰到她,互相打個招呼。不過,還真是可憐啊,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絹子搖了搖頭,接著說,「聽說被強|暴了,是嗎?」
「拿出證明來!」
「這倒是。」幸子考慮了兩三秒,說,「那就去買吧。晴美,你去準備錢。相良,買一台這樣的放映機要多少預算?」
「來,你們坐吧。我去給你們泡茶。」絹子說著,走進了廚房。
「啊,現在的警察還真熱心啊。」絹子說。
1103室的房門被塗成了鮮艷的紅色。片山不禁想,這樣看起來還真像消防局啊。
片山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說:「警方認為,這次的案子和兩年前的案子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聯繫。」
石津看見福爾摩斯,急忙躲到沙發的角落,說:「貓還會幹這些事?」
「旅遊嗎?去了哪裡?」
兩個人又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這次不像合唱,卻像一問一答似的。兩個人都掏出了警官證,拿給對方看。
片山看了看手裡的胸罩,也只好揣進了上衣口袋。
「這種是現在最新的,有兩個磁軌,所以能還原立體聲,不過價格在十四五萬,沒辦法便宜。」相良說。
「嗯,還沒,主要是……」曾根低著頭說,「到處借也沒借到。」
「那……那隻貓……」石津的聲音還微微有些顫抖。
片山仔細地打量著石津,心想,要是被這個男人猛擊一下的話,估計就不是腫起一個包這麼簡單的事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片山說,「金崎澤子和金崎涼子這對姐妹,長得很像嗎?」
「嗯,聽說了。是這個被殺的女孩的姐姐吧。」石津說。
兩個人走出大廈,朝一個據說價格很公道的音像店走。由於兩家店毗鄰而立,所以不斷降低價格互相競爭。相良對店員熱情的招呼聲充耳不聞,默默地來回觀察了一會兒,才決定在哪家店買。這種謹慎的做法,正是相良的風格。
福爾摩斯從剛才那個男人待的房間里出來,嘴裏叼著一張白色的小紙片。
片山仔細看了看名片,不禁自言自語道:「不會吧!」
「那時候是幾點?」片山問。
「嗯,這有好幾個價格區間。不能播放出有聲電影的機器可能不太實用。能播放出有聲電影的,一台大概七八萬吧。」相良說。
「你叫石津是吧?很高興認識你。」片山說著這樣的話,立刻擺出了前輩的姿態,「這個案子,是你配合本部進行調查嗎?」
福爾摩斯則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從涼子的房間走出來,往門口走去。石津連忙往後退了兩三米。
晴美皺著眉頭說:「我長得這麼難看嗎?」
「啊,明白了。」片山說。
「啊,它叫福爾摩斯,是我養的貓,也是我不可或缺的搭檔。」片山說,「你不喜歡貓?」
「那位是您丈夫嗎?」片山問。
「你是土井絹子?」片山確認道。
「嗯,昨天上午十點左右吧。聽到隔壁的女孩被殺,嚇了我一跳。」read.99csw.com絹子說。
「什麼野貓,它可比你可愛多了。你快走吧,我和警官先生們有話要說。」絹子回答著,態度瞬間變得很冷淡,一副懶得和他多說的樣子。那男人只好嘟嘟囔囔地走了。
「來了!」隱約傳來了女性的聲音,「哪位?」
下午兩點,晴美在給大家泡咖啡。幸子叫曾根道:「曾根。」
「真過分啊,一定是不良少年之類的人乾的吧。」絹子說。
「喂,這是什麼東西!走開!」男人大喊,披上外套就跑了出來,「喂,那隻野貓是怎麼回事?」
「明白。關於兩年前的那個案子,我想重新問你幾個問題。」片山說。
「八毫米的也能播放出立體聲嗎?」幸子吃驚地說,「以前我的一個朋友就懷疑過會不會有這種技術,那時候連同時錄音的功能都沒有呢!」
一聽絹子說是警察,那個男人顯得有些慌張:「不,不好意思。」說著又走回了屋裡。
「啊?」石津不明所以。
「嗯。我小時候,看一部電影,講妖貓的故事,結果嚇昏了過去。從那以後,一看到貓就全身發抖……」
「兩年前辦案的警官問過,我也想了好久,還是沒想起來她說過什麼。她一直很小心,盡量避免談這些話題。」絹子說。
「關於給她出錢買這個公寓的人,她說過些什麼嗎?」片山問。
「嗯,什麼樣來著……」絹子曖昧地晃動著肩膀說,「我下電梯的時候看到的,那時候,那個人正往屋裡走呢,所以也沒看清楚。其實我就看到了門內側的鎖鏈,還有就是那個男人的背影。」
土井絹子在片山他們見到那個男人之後,一下子就轉變了態度,非常熱情地說:「總之,你們快先進來吧。那個人也該走了。呀,這隻貓……」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我是警察。」片山回答。
「嗯,是,是有點……」石津連說話都不自然了。
「平時,你見過有哪些男人來找過她嗎?即使看起來不像是給她出錢的男人也算……」片山接著問。
接著,屋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是推銷的嗎?」然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不過,照得還不錯。」相良偷偷瞄了一眼洗出來的照片說。
片山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還拎著胸罩,於是說:「啊,這個可怎麼辦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福爾摩斯?」
「鑒定的死亡時間確實是下午四點到七點之間。金崎澤子是被槍打死的,你當時聽到類似開槍的聲音了嗎?」片山問。
「不是,我沒結婚。那個人是我的朋友。」絹子說。
「兩年前,那個女孩的姐姐被殺的時候,你說你看到了一個疑似兇手的男子,是吧?」片山接著問。
片山看了對方的證件,不由得有點吃驚。這個蓬頭垢面、表情生硬的警員,才剛剛二十五歲。不過既然知道對方比自己年齡小,片山也覺得輕鬆了許多。
「嗯,我去她家借用浴室那次,一塊拍了一張照片。我去拿給你看。」絹子說著站起來,走進了裏面的房間。過了兩三分鐘之後便回來了。「你看,這個是金崎澤子。」
「沒關https://read.99csw•com係,就買那個最新的吧。」幸子毫不吝惜地說,「從長遠角度看,以後一段時間內也不需要再更換了,這樣反而更合算。」
片山按了一下門鈴,裏面的消防鈴——不,是門鈴就響了起來。
「明天,山室老師的課上,要用八毫米的放映機,你準備好了嗎?」幸子問。
「剛才真是失禮了。」那個大個子男人,收起手槍對片山行了個禮說,「證件上寫著您是本部的片山警官。我是目黑警局的石津。」
「你當時的筆錄里是這麼寫的。」片山說。
這時相良說:「所長,常常會有老師來問有沒有八毫米的放映機。你看,作為必需用品,咱們要不要去買一台?」
「穿著皮夾克和牛仔褲?」片山問。
「看來有時候帶著貓還真挺有用的啊。」石津高興地說,「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呢?」
「嗯,確實是那樣穿的。而且,不是個身材很高大的男人。」絹子說。
「嗯,那剛才打我的不是你吧?」
「對不起。」曾根說話的聲音變得愈加微弱。
「去過一次。不過說不上是做客。當時我家裡的熱水器壞了,因為想洗澡,就問她能不能借用她家的浴室。她很爽快地借給我了,還拿出很貴的威士忌讓我喝。雖說她平時不太愛和人交往,但我覺得,她其實是個喜歡和人打交道,很愛說話的女孩。」絹子說。
片山聽完不禁想,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拿出證明來!」
「那就是那麼回事。」土井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問完了吧?我回去了。我還忙著呢。」
片山聽了點點頭,心想:就是這種模稜兩可的證詞,才更具真實性。只不過是匆匆一瞥看到的背影,若是據此能夠詳細描述出穿著的服裝和許多細微特點,多半是當事人的潛意識裡,自己發揮想象力補充出來的情況。
走出房間,片山鎖好房門,說:「那就從鄰居開始吧。」說著拿出了記事本,「1103室,住戶姓土井。」
「福爾摩斯可不是一般的貓。」片山說著笑了笑,「來,把名片拿過來,咱們看看那個人是何方神聖……」
「是的。我對那個案子一概不知。這樣說可以嗎?」土井直接說。
「對於這一點,現在還……」還沒等片山說完,絹子就接著說:「可是,沒理由把姐妹兩個都殺掉啊。即使有什麼理由,那個妹妹已經來這兒一年多了,沒道理等到現在才殺了她……」絹子可能突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立刻停了下來。
片山吃驚地問:「你有照片?」
「喂,喂,怎麼好像世界上就你和所長兩個人了,我可要生氣了。」相良開著玩笑說。
「應該我問你是誰吧!」那個大個子男人說。
「四國,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之後又在四國玩了四天。不過,本來我也是一個人去散心的,所以我也沒什麼證據。」
「晴美,你和相良一起去附近的音像店,監視他不要買便宜的。」幸子開玩笑地說,「你們喝完咖啡再過去就好。」
「你去過她家裡做客嗎?」片山問。
片山想,要是這個世界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那咱們九九藏書走吧。」片山說,「我想你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房間兩年前也發生過一起殺人案。」
「是。那個案子還沒解決。我覺得這兩個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即使不是同一個人,兩個案子之間應該也有密切的關係。因此,這次調查,我打算同時詢問一些有關兩年前那個案子的情況,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這事從她剛搬過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整天待在家裡。可能是覺得外面的人會對自己指指點點吧,反正挺可憐的。其實沒什麼可恥的,現在好多年輕女孩都挺願意接受這種身份,不過她可能不這麼想。看樣子,她心裏很排斥這種生活,不過想擺脫又擺脫不掉,就那麼過下去了。」絹子說。
片山不由得瞪大眼睛看。那個男人六十歲左右,身材肥胖,已經禿頂,臉色通紅,身上穿著襯衫和內褲。絹子聳了聳肩,對他說:「是警察。」
「嗯,算了,沒事。總之,現在去周圍盤查一下吧。」
「嗯,就是,嗯……」曾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
聽到片山的問話,坐在腳邊的福爾摩斯也喵地叫了一聲。這時,石津才注意到福爾摩斯的存在,他瞬間瞪大眼睛,啊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在下個瞬間,那個巨大的身體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跑到客廳沙發的角落裡去了。
「我想向您詢問一些有關隔壁殺人案的事情。」片山說著,拿出警官證給她看。女人嘆了口氣,無奈地關上門,把裏面反鎖的鐵鏈摘下來。再次打開門的時候,片山能清楚地觀察到這個女人。她大概四十歲,看起來像在夜總會、酒吧之類的地方工作,染了一頭紅髮,臉上化了濃妝,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顯老。她披著一件紅色的睡袍,像是剛剛起床。
俗話說,沒有免費的午餐,沒什麼是比「免費」更昂貴的了。不過,也不等晴美開口,店員已經趁機按下了快門。等到照片洗出來,要一分鐘的時間,這時候正是做生意的大好時機。店員立即口若懸河地開始介紹,那速度就好像磁帶快進一樣,同時還夸夸其談地發表對各種公共關係的不滿。最後兩個人終於拿著宣傳冊走出了商店,算是解脫了。
這句話出乎雙方預料,兩人卻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聽起來很有二重唱的感覺。說完后,兩個人瞬間四目相對。不對,本來兩個人也是四目相對的,只不過相比之前,又各自朝對方邁出一大步,現在兩個人的距離也就兩厘米。
「那個女孩的姐姐嗎?嗯,很難說是怎麼樣的人。我和她也沒什麼來往,就是覺得和妹妹不太一樣。她基本一整天也不怎麼出家門,我和她也沒什麼機會說話。」絹子說。
「聽說,她給別人做情人……」片山旁敲側擊道。
「嗯,那就要能發出聲音的吧。」幸子說。
「什麼事,所長?」曾根和往常一樣,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幸子。
片山看到這張照片后,視線一直無法從金崎澤子身上移開。
「昨天的案子,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土井絹子一邊喝著紅茶一邊說,「那幾天我出去旅遊了。」
「是的。」片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