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按壓胸腔時，發現肺里的水不多，這能證明他不是溺水而亡，這——」「意味著他是死後被放到水裡的。」珍妮特總結道。

「如果屍體中也含有大量的利多卡因腎上腺素，我也毫不覺得意外。」這位醫務官員總結道。珍妮特希望法醫化學實驗室能儘快分析採樣。

但是，第三頻道《犯罪觀察》那期節目播出后，眾多的精神病患者都聲稱對那起犯罪行為負責。這類報道常常能給陷入僵局的案件帶來幫助，但是這一次，只是浪費了寶貴的時間。打來電話的人，都應該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專九*九*藏*書業的幫助，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政治決定，他們還在斯德哥爾摩的大街上遊盪，靠酒精和毒品來壓制內心的惡魔。

她只說了一句「該死」，就離開了防波堤，朝伊沃·安德里奇走去。

這個案子結案前，還會有多少個孩子喪命呢？

他們發現的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兩個鞋印，一大一小，小的差不多是個孩子的腳印，還有某種車輛的輪胎印。法醫已經提取了印跡，但是，有東西可以比照的時候，這些線索才有用。

福利國家制度——是的，多好啊！她想。

伊沃·九九藏書安德里奇撓了撓頭。「漂在水裡的屍體，都呈一個特別的姿態，腦袋、手臂和雙腿下垂，背部向上拱起。這意味著腦袋被腐蝕得最快，因為那裡聚集了大量的血液。」

在離屍體發現地點幾百米的地方，阿倫德發現同一輛車剮蹭到了一棵樹，所以，如果這是兇手的車，那麼可以確定這輛車是藍色的。

那天上午，檢查官范奎斯特同意對尤里·克雷洛夫進行詳細的屍檢，這是瑞典國內最為詳盡的屍檢，只在最為嚴重的犯罪案件中使用。

「生殖器呢？」

伊沃·安德里奇繼續解釋道，九九藏書這次的手法與上次同樣精準。同樣的，屍體上有遭受極端暴力的痕迹，背部大量的皮下出血說明這個男孩同樣被鞭子抽打過。

珍妮特點點頭。

早上赫提格打來電話，她開車直奔斯瓦爾茨喬蘭德特指導調查工作。屍體是一對外出鍛煉的老夫婦發現的。

伊沃·安德里奇微微一笑。「屍體在水中腐爛后被魚類攻擊並不鮮見。你一定注意到了，這也發生在本案中。男孩的部分眼睛已經被吃掉了，下巴邊緣有大塊的血腫。」

珍妮特走到防波堤上的屍體旁。腐臭味撲鼻而來。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屍體上ｒeａｄ.９９ｃｓw•cｏm的脂肪已經變成了發著惡臭、如油灰一般的黏稠物。她知道，屍體在水裡浸泡幾個小時后，就遭到了蒼蠅的攻擊，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周圍有一些黃中帶紅的珠狀物。幾天之後，蒼蠅的卵就孵化成幼蟲了，這就是所謂的屍蛆。男孩的手和腳上的皮膚由於吸水太多，已經鬆弛了，看上去像手套和襪子。

珍妮特·科爾伯格又要調查一起小男孩被殺案，這是兩周內的第二起。

跟圖裡爾德斯普蘭地鐵站的男孩不同，這一次，男孩的身份非常清楚。他叫尤里·克雷洛夫，白俄羅斯人，三月初從烏普蘭斯韋九-九-藏-書斯比市郊的移民中心消失后被報告失蹤。根據移民局的資料，無論是在瑞典還是在白俄羅斯，他都沒有親人。

她意識到他們要對付的很可能是同一個兇手，也就是說他們在調查一起雙重謀殺案。

「跟我說說，目前為止你查到了什麼？」她問道。儘管她知道，要等到屍檢之後他才能把所有的相關信息提供給她。

「這個男孩的生殖器也被切除了。」

有人在誘拐那些無人關心的兒童，然後虐待他們直至喪命。儘管媒體進行了大量的報道，也請求公眾協助確認圖裡爾德斯普蘭被害男孩的身份，但是舉報電話始終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