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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第一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他問。
「好的。我建議我們再跟國際刑警組織聯繫一次,然後再去難民中心查查。如果沒有用,我們還可以再去中央大橋試試。我不相信那些孩子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回答道,彷彿他的萎靡狀態能傳染一樣。
「差不多趕上路易斯安那博物館了。」阿克笑了,「雖然它只是位於新港的一家小型畫廊。」
她在電話里聽到他的呼吸,但是他並沒有開口。
認真體會其中的言外之意,沒有人在意這三個男孩。珍妮特認識到她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收集信息,也許當另一個真正被人挂念的男孩喪命時,這就能成為重要線索。一個死了的、飽受折磨的瑞典男孩,他的家人會找來媒體,指責警方九_九_藏_書工作不力。
「就在市中心,在奧斯特馬爾姆!天啊,我幾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他解釋說那個女人是斯德哥爾摩一家大型畫廊的代表,她完全被他的作品折服了。她動用自己的關係,已經賣了接近四萬五千克朗了,而展覽甚至還沒有開始。
這個「她」是誰?珍妮特想。
「阿克,你一直給我驚喜。但是這次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禁不住笑了,儘管她更想問他為什麼一直對她保密。畢竟,這個他們已經討論很多年了。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夜晚,他們坐起來討論他的作品。通常,他最後總會哭著說這行不通,她又要安慰他,鼓勵他沿著自己選擇的道路繼續前行。她信任他。
「我的意思是這些孩子https://read.99csw.com看起來是憑空出現了,而不是消失了。」
所以,她叫亞歷山德拉。
半個小時后,她已經坐在國王島上的辦公桌前,跟赫提格、施瓦茨和阿倫德進行了一次簡短而令人沮喪的梳理。
過了片刻,他才回過神來。「是的……我不知道。我也是臨時有了一個想法。我在《藝術透視》上讀到了一篇文章,於是決定和她談一談。似乎一切都符合她在文章中所說的。起初,我有些擔心,但是我大概始終清楚這是正確之舉。是時候了,大概就是這樣吧。」
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赫提格進來了。他在她對面坐下,表情里透著無奈。
「阿克,冷靜一下。你之前為什麼隻字未提?」
策展人估計他們能賣到這個數目的四倍,還允諾read.99csw.com在她們的哥本哈根分館再辦一次展覽。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我想這不是最緊要的任務吧?」
兩點半,阿克打來了電話。起初,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因為他太興奮了,當他稍微平靜了一些,她就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什麼意思?」
「你知道嗎?你知道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誰跟我一起辦畫展嗎?」
珍妮特心裏感到暖暖的,但是儘管為事情有了進展而感到高興,直覺告訴她這其中有問題。
「只有幾周吧,還不確定,但是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有所發現,那隻能查其他案子了。」
珍妮特覺得這不太可能發生,因為她相信兇手並非隨意選擇受害者。手段的殘忍和作案手法如此相似,兇手肯定是同一個人。但是,她還不能確定。有時,九-九-藏-書巧合會使一切陷入混亂。
他的藝術真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嗎?
她知道他很有天賦,儘管她算不上這方面的專家。
「我想,我是害怕失敗吧,」最後他承認道,「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支持我。天啊,你一直養活我,讓我繼續走下去。就像一個保護人。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非常感激。」
她排除了所有的常規的謀殺案。他們面對的是一個經驗老到、有著漫長的暴力行徑的人,兇手既有麻醉學知識,也能獲得麻醉劑。受害人都是小男孩,他們的生殖器都被移除了。如果有正常謀殺這種東西的話,那這就是它的反面。
「我同意,但是這恰恰相反。」珍妮特看著赫提格的眼睛說。
珍妮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保護人?他就是這樣看待她的嗎?就像一台私人提款https://read.99csw.com機?
上午,珍妮特發現她必須繼續調查,原因很簡單,如果這麼快就放棄,那也太難看了。
「你還不明白嗎?我要舉行畫展了。那個畫廊太他媽漂亮了,她已經幫我賣出去三幅了。」
「阿克,你這是在打啞謎。你去找誰了?」
「阿克?」
他逐字拼了出來:「迪——賽——弗——蘭——克,」然後他大聲笑了起來,「亞當·迪賽—弗蘭克!聽著,我得掛了。我要去見亞歷山德拉,跟她談一下具體的細節。晚上見!」
當然,那天看完電影吃飯的時候,他確實提到了在準備什麼東西,但是她同時也不禁想到,這二十年來,他一直閑散在家,她始終支持並鼓勵他進行藝術創作。現在,他要把自己的畫拿去展覽了,卻對她一字不提。
所以,這就是他昨晚沒有回家的原因,珍妮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