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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第二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維多利亞·伯格曼。」
「那是個意外?」珍妮特問道。
「還能控制,我在等赫提格報告班德哈根的案情。」
「法醫說大火是從油箱燒起來的。是條舊船,輸油管也不好使了。我們覺得不存在他殺的可能,如果這是你暗示的意思的話。」
珍妮特看到,赫提格完全理解其中的重要意義。
「是的,燃油泄漏。船幾秒鐘內就被大火吞噬了,他們根本沒有倖存的可能。地點在錫姆里斯港。」
「你是一個陰謀論者嗎?」
「誰?」
比林轉過身看著她。「那好吧。花上幾天時間玩單人紙牌遊戲,直到有情況出現。或者重裝電腦操作系統。總的來說,就是放輕鬆。再見。」他不等他們回答,就從赫提格身邊經過,走出去了。
「好的,那麼我們可以把他放到一邊,回到那幾個男孩被害的案子上了。」
「是的,我之所以快,是因為維戈·杜勒已經死了。」
「整體論者?」
「是的。約翰失蹤前一兩天,一個韋姆德的警察來找過我。他叫戈蘭·安德森。因為約翰的事情,我還沒顧得上調查他給我的信息,不過他告訴我,維多利亞·伯格曼並不存在。」
「你有什麼新消息嗎?」珍妮特靠在椅子上,盯著比林寬闊的read.99csw.com背影說。他的腰帶上方有一大片被汗水浸透了。很明顯,他坐得時間太長了,她想。
「我建議從烏爾瑞卡·溫丁開始,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
「這也是我的直覺。我情不自禁地想到,為什麼這兩個名字會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命運?巧合?這並不重要。我們的案子和伯格曼及倫德斯特勞姆家族有某種關係。你知道嗎,多年來,他們兩家的律師是同一個人。維戈·杜勒。這不太可能是個巧合,所以我讓阿倫德去調查杜勒了。」
赫提格點點頭。
「不,沒有。現在很平靜,所以也許你們兩個可以回去繼續各自的假期。」
「不,我不是。也許是個整體論者,如果有這麼個詞的話。」
「烏爾瑞卡·溫丁?」赫提格有些驚訝。
珍妮特懷疑這個問題問的可不止她的身體狀況。
虐童案,她想,從始至終,一切又回到了這些案子上。兩個身份不明的孩子,白俄羅斯男孩尤里·克雷洛夫,還有來自獅子山的前童兵塞繆爾·柏。還有三個幼年時曾遭受性|虐的女人。維多利亞·伯格曼、烏爾瑞卡·溫丁,還有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
珍妮特注意到他的皮膚被曬得黝黑。
「是的,我九_九_藏_書覺得她沒有把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需要跟著感覺走。」
有人敲門,局長丹尼斯·比林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她爸?他當時在虐待她。」
「伯格曼這條線索?這跟我們的案子真的有聯繫嗎?」
他們在小船塢里發現了一輛登記在亨麗埃塔·杜勒名下的汽車,以及一袋兩人的物品,其中包括身份證。
珍妮特撥打了那個電話,不如現在就打過去。
有人敲門,接著阿倫德走了進來。
「我也是,」珍妮特補充說,「休假實在太麻煩了。」
「班德哈根的強|奸犯認罪了嗎?」珍妮特身子后傾,伸了伸懶腰,然後把雙手放在腦袋後面。
赫提格看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烏爾瑞卡·溫丁、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和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維戈·杜勒,維多利亞·伯格曼。我們從哪兒開始?」
「一場意外?」
赫提格看起來大吃一驚。「維多利亞·伯格曼?」
「有幾個人需要我們追蹤,」她說,「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和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烏爾瑞卡·溫丁,肯尼斯·范奎斯特。」
「你很快呀。」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說。
「沒錯,但是我再次查證了那個電話,已經不再使用了。她還活著https://read.99csw.com,但是用了另外一個名字。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發生了什麼事,讓維多利亞·伯格曼過起了秘密生活。」
「還有范奎斯特?」赫提格攤開雙手。
「我什麼也沒有暗示。」珍妮特說完,掛了電話。
阿倫德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跟負責調查此案的警察打電話談一談,」他說,「我記得他叫古爾伯格。」
「你已經回來了?」他喘著氣,拉過來一把椅子,拖著他高大的身軀坐了下來,「你怎麼樣?」
她笑了:「我學會了如何讓重要的東西看起來無趣,沒有人會打開它。」她一頁頁地翻看文件。
「是的,很可能跟他有關。不過我有個預感,伯格曼這條線索還沒有斷。」
古爾伯格很健談,也很友善,帶有很重的斯堪訥口音。他告訴她,海岸警衛隊接到了從維戈·杜勒的電話打來的求救電話。根據杜勒所說,他的船失火了,他需要幫助。但是,當他們趕到那裡時,船已經完全被大火吞噬,兩具屍體也差不多燒成了灰燼。
「本特·伯格曼和卡爾·倫德斯特勞姆都虐待他們的親身女兒以及其他的孩子。你還記得本特·伯格曼和那兩個厄利垂亞的孩子嗎?一九_九_藏_書個十二歲的女孩和一個十歲的男孩。像往常一樣,比吉塔·伯格曼為他做了不在場證明。和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一樣,她也總是保護她的丈夫,即使他自己承認參与來自第三世界兒童的性|交易活動。」
如果赫提格的話里有什麼挖苦意味的話,那她完全沒有體會到。
「我相信整體大於部分之和。如果我們不明白大環境,就不可能弄清楚細節。你不這樣認為嗎?」
「案子了結了。」赫提格坐下來,繼續說,「他將被控數次強|奸並虐待他的妻子,另外,如果他所言不假,還會被控剝奪他人人身自由。」赫提格停下來,看起來像在思索,「我覺得,能有機會說出來,他反倒覺得輕鬆了。」
赫提格咧著嘴關上了門,把辦公桌旁的椅子拉了出來。
「最終確定他們是杜勒夫婦的是他們的結婚戒指。」古爾伯格有些自鳴得意,「上面刻著他們的姓名和日期。因為他們沒有家人,驗屍官的工作完成以後,屍體便被火化了。」
珍妮特很難對這樣的人產生同情。
「我明白了,其中有些線索。我想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卡爾·倫德斯特勞姆承認了,而本特·伯格曼則矢口否認了所有的指控。」
「是的。其中的線索亂成一團麻,不過它們一定在某九_九_藏_書處匯合。一切都說得通,也跟我們的案子相符。整個案子都是遮遮掩掩的。我們說的是兩個成功的男人,伯格曼在瑞典國際發展合作署工作,而倫德斯特勞姆在斯堪雅建築集團。他們都有很多錢。家裡的恥辱。我們說的是處理不當的法律案件,很可能是故意處理不當。」
珍妮特和赫提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不過赫提格先開了口:「這不可能。我會在冬天休假。」
「范奎斯特和倫德斯特勞姆一家的關係有些可疑。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珍妮特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人需要我們調查。」
「死了?」
感到被人排斥算不上借口,她想,就像她腦海里想著阿克和亞歷山德拉。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她打開一個辦公桌抽屜,拿出一個粉色的文件袋,這讓赫提格咯咯地笑了。
「那還等什麼呢?」他打開了通向走廊的門,赫提格正在門外等。
「是的,兩周前,他的遊艇失火了,他和他的妻子雙雙喪命。」
「不存在?可是我們給她打過電話!」
「圍繞著這兩個家庭還有些並不存在的人,」她繼續說,「維多利亞·伯格曼並不存在。你可以在網上買一個無名的兒童,然後閹割之後扔到灌木叢中,這樣的孩子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