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過他的總結，范奎斯特說那叫辯護陳述。」

珍妮特點點頭。有時候，初步調查期間會有一位辯護律師，儘管這並不常見。「當然，辯護陳述。繼續。」

烏爾瑞卡·溫丁點著煙，透過煙霧不耐煩地看著珍妮特，「有什麼關係嗎？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趁著還沒有上菜，我能抽支煙嗎？」烏爾瑞卡不等珍妮特回答就站起身來，坐立不安彷彿成了她的根本特徵。

她怎麼買得起這樣的東西？

「這不意味著我們必須停止，你跟別人談過所發生的https://read.99csw.com事嗎？」

其中一條羅列了一個名單，據說這些瑞典人為一個名為「流亡的錫格蒂納」的基金會提供資金。

女孩深吸了一口煙，嘆了口氣，「沒有，他們在初步調查時就放棄立案了。沒有人相信我。我覺得我媽媽都不相信。檢察官不停地說，對我這樣的人，有一系列社會保障措施，結果他只是覺得我想博眼球，應該接受心理治療。他覺得我就是一個十幾歲的愚蠢的妓|女。至於那個該死的律師……」

烏爾瑞卡在九_九_藏_書珍妮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該死的公交車，」她說著扔下了包，「我剛剛跟一個混蛋檢票員糾纏了半個小時，他就是不接受我的票。就因為一個愚蠢的司機搞錯了印章上的日期，害得我花了一千兩百克朗。」

除了烏爾瑞卡提到的兩個名字，她還認出了另外一個人。

當烏爾瑞卡·溫丁走進津肯斯達姆運動場旁邊的小酒吧時，珍妮特立刻注意到她瘦削了很多。她穿著她們上次見面時的那件上衣，不過現在看起來大了好幾個碼。

女孩緊張地笑了笑，九-九-藏-書她的眼神遊離，肢體語言一點都不放鬆。「你要什麼，我就要什麼。」

「是的，看了你就知道了。」

她們點了菜，珍妮特靠在沙發上。

「閃回？」

屏幕顯示的是一個網站，上面有一系列評論。

珍妮特什麼都沒說，她等著。

她們的食物已經擺在桌子上了，珍妮特吃了起來，但是烏爾瑞卡卻不怎麼看那盤炸薯條。相反，她看著窗外，很明顯是在思考什麼，同時不停地用手指敲打著桌子。

還有嗎？她認識到必須調查一下他們，必須仔細調查律師九九藏書和檢察官的背景。

她們走到外面。烏爾瑞卡坐在酒吧外面的窗台上，珍妮特遞給她一支煙，「烏爾瑞卡，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困難，我想談談卡爾·倫德斯特勞姆。你之前說過想把一切都告訴我，你做到了嗎？」

珍妮特放下刀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你是說誰？」

名單上有近二十個人，看完以後，珍妮特立刻明白了烏爾瑞卡·溫丁的意思。

不予立案的案件。

「他怎麼了？」

「好的。」

烏爾瑞卡·溫丁開始有些遲疑。然後，她拿出手機，是最新的型號，看起read.99csw.com來更像一台小型的手持電腦。

「我在閃回上發現了這個，你看一下。」

「想要點什麼？」

「他寫道，我的話多麼不可信，我一無所有，有的只是問題——一切，從學校到酗酒。儘管他從未見過我，卻已經看出我一文不值。我當時非常傷心，我對自己說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名字。」

珍妮特想到了維戈·杜勒和肯尼斯·范奎斯特。

「維戈·杜勒死了。」珍妮特說。

「他們彼此認識。」過了片刻，烏爾瑞卡說道。

「沒有人哀悼他。」烏爾瑞卡在窗台上熄滅了煙，「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