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檢察官眯起眼鏡後面的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干這行太久了，我知道錯誤總是難免的。」

珍妮特意識到她無路可走了，於是換了個話題。

「所以現場只有你們四個人？」

「但是他們並沒有那麼做？」

珍妮特困惑地搖了搖頭，「即使當他的女兒聲稱他對她做盡了下流事？我覺得，他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被宣告無罪簡直難以置信。」

「你想知道什麼？」他喝了一大口水，「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他ｒead.99csw•coｍ繼續說道。

范奎斯特點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

「我作出了選擇，」他平靜地說道，「根據我所掌握的信息作的決定。我審問的重點是倫德斯特勞姆是否在場，而我對他的審問顯示他並不在場。就這麼簡單，我毫不懷疑他是在撒謊。」

「現在，你不覺得當初應該調查得更加仔細些嗎？」

當珍妮特問他事情發生了這麼久他怎麼記得這麼清晰的時候，他回答說自己的記憶力很好。

「根據我的記九九藏書憶，哥本哈根警方上午打來的電話，」他說，「他們想讓我作為檢察官陪同參加對西爾弗貝里的審問。審問是由前警察局長格特·貝里林德主持的，博—奧拉·西爾弗貝里的律師維戈·杜勒也在場。」

珍妮特看到了范奎斯特的笑容，他的聲音如蛇蝎一般。

「是的，我們談了幾個鐘頭，他否認了所有的指控。他聲稱他的養女常常想象力豐富。我記得他說她出生以後不久就被生母拋棄了，然後被西爾弗貝里一家收養。我清楚地記read.99csw.com得，他對自己遭受那樣的指控感到非常傷心和屈辱。」

「當然。」

「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的證詞只是我掌握的信息的一部分，但是很明顯，當時應該跟進得更到位。一切都應該跟進得更到位。」

檢察官長嘆一口氣：「我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肯尼斯·范奎斯特滔滔不絕地解釋著他在對博—奧拉·西爾弗貝里的跟進調查中扮演的角色，珍妮特注意到，他說的時候沒有參考任何資料。范奎斯特把所有的細節都記在腦子裡了，她read.99csw.com越來越感覺到他是在講述一個事前背下的好故事。檢察官偷瞄了她一眼，似乎是想知道她有什麼用意。

「是的，不過你既然記憶力超凡，我肯定你一定記得是同一個格特·貝里林德負責對卡爾·倫德斯特勞姆的調查，而最終同樣未予立案。你沒有看到其中的某種聯繫嗎？」

「你能跟我說說烏爾瑞卡·溫丁的案子嗎？」

「不，我從未想過會有什麼聯繫。」

珍妮特感到氣不打一處來，她努力克制著自己。她知道她不能爆發。無論她如何看待檢察官read.99csw.com的舉動，她都必須保持鎮定。

「憑什麼相信他的話？」珍妮特試著問，「我的意思是，博—奧拉被釋放以後不久就和他的妻子離開了丹麥，至少在我看來，他們看起來在隱藏些什麼。」

「那可能是他們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作出的決定。」

「你告訴格特·貝里林德以及調查團隊說他們應該繼續調查？」

「當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為卡爾做了烏爾瑞卡·溫丁被強|奸的那晚的不在場證明后，你就放棄了這個案子。你甚至沒有去確認她說的話是否屬實。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