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呼吸變淺了，也越來越快，彷彿有些喘不過氣來，「你是第一個懂得我的畫的人。」她說。

「這是你，不是嗎？」索菲婭指著三幅畫問道，「這是安妮特嗎？」

她低下頭看著地板。「是的……開始的時候他人很好。然後，有一次，我差不多五歲的時候，他就非常奇怪。」

索菲婭九*九*藏*書想著那幅畫著維戈·杜勒和他的狗在倫德斯特勞姆位於克里斯蒂安斯塔德的家的花園裡的畫。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在琳內婭拿著的那封信里提到了這件事。琳內婭瞧不起她的父親，卻害怕維戈。她按照維戈說的做，安妮特和亨麗埃塔都是瞎的，對她們周圍ｈtｔｐｓ://ｒeaｄ.９9cｓw•ｃoｍ發生的事情閉上了眼睛。

琳內婭的回答很迅速，也驚人地直率，儘管她並沒有解釋畫的內容，「他是……我小的時候喜歡他。」

卡爾·倫德斯特勞姆還寫道，維戈是雙重無知。根據倫德斯特勞姆信上剩下的內容，她可以推斷他是說，維戈不但錯了，而且不知九-九-藏-書道自己錯了。

索菲婭感覺女孩稍微放鬆了一些。「是的，」她嘆了口氣，「但是他那時不是這樣的。他更瘦一些。」

琳內婭有些驚訝，但是什麼也沒說。

琳內婭猶豫了，而當她回答時，聲音也如同耳語一般，「那是維戈·杜勒，爸爸的律師。」

那便只剩下一個問題，索菲婭想。維戈對什麼雙htｔｐs://reａd.9９ｃsw•cｏｍ重無知呢？

「他叫什麼？」

「而這也許是家裡的一個朋友？」索菲婭指著維戈·杜勒，「來自斯堪訥省，克里斯蒂安斯塔德。」

「你想跟我說說他嗎？」

索菲婭想到了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她基本理解錯了琳內婭畫上的每一個細節。

琳內婭自己主動談起維戈·杜勒，索菲婭意識到治療的第二個階段read.99csw.com已經開始了。回憶，並處理記憶。

她很確定自己知道卡爾·倫德斯特勞姆的意思，她把身子探到桌子上方，看著琳內婭的眼睛。「你想告訴我在克里斯蒂安斯塔德發生了什麼嗎？」

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正坐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索菲婭驚訝地發現她這麼快就獲得了女孩的信任。

像往常一樣，索菲婭想。

「維戈·杜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