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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格拉斯布魯克斯大道——西爾弗貝里家

第三卷

格拉斯布魯克斯大道——西爾弗貝里家

她的問題讓他有些意外。「不,老實說我不知道。」
「也許吧。」
女人的肢體語言和臉上的表情透著不友好。
現在他感到怒氣湧上來了。「這可能是你的看法,」他說,「不過我必須說,我實在不能理解。她們為什麼要跟一個您這樣迷人、敏感的人作對呢?」
「也許我們應該去見夏洛特·西爾弗貝里,把這一切告訴她。她的丈夫被人謀殺了,看起來是這兩個女人乾的,她有權在從報紙上讀到之前知道這個消息。」
赫提格駛過警戒線,穿過開著的大門,開上外面的道路。
珍妮特拿出手機,赫提格駕車從埃辛基高速下面穿過,朝林德哈根斯普蘭駛去。她讓阿倫德去查主要酒店的住客名單,然後停下來,拿出筆,記下了什麼東西,然後掛了電話。整個通話不足一分鐘。
「好了,謝謝你。」珍妮特說。
「我並不了解警方的工作,」夏洛特繼續說,先是盯著赫提格看了好久,然後轉而看著珍妮特,「不過在我看來,你們能這麼快破案,真是非常幸九_九_藏_書運。我說得沒錯吧?」
他們下車的時候,大樓的門打開了,夏洛特·西爾弗貝里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出來了。
女人惡毒地笑了笑。「對我來說,所幸漢娜和傑西卡自殺了,」她說,「不然她們很可能也想把我殺了。也許她們想殺的是我,並不是博—奧拉?」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點點頭,拿起行李箱。「我的計程車到了,也許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吧。」她朝汽車揮揮手,汽車開過來,停在了路邊。
「還是關於博—奧拉,」珍妮特說,「也許我們不應該在街上談這種事。我們能上樓回你的公寓嗎?」珍妮特指著門。
這對他來說太快了。「瑪德琳?這聽起來有些牽強。」
又是船,他想。「是的,那裡有個小碼頭。非常偏僻,我想……等等,你說奧蘭德大道?那就是莫紐門特街區,對吧?塞繆爾·柏被發現死在了那裡。」
伊沃·安德里奇的好心情彷彿有傳染性,她高興地拍了拍赫提格的大腿。
珍妮特說得有道理,赫提九九藏書格想。不過他還沒有完全信服。「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有人策劃了整個事件?照片之類的東西?」
「是的,差不多。」珍妮特嘆了口氣,「簡單的生活。上帝,聽起來多麼無聊。」
赫提格看到珍妮特氣不打一處來,知道她在儘力克制。
他並不是很明白珍妮特的意思。「不過安妮特·倫德斯特勞姆從教堂地下室里找到的照片上認出了漢娜·奧斯特倫。」
女人眨著眼。「諷刺並不適合你。漢娜和傑西卡很瘋狂,中學的時候就是這樣。當她們選擇躲起來的時候,我想,她們的瘋狂得到了空間釋放。」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到夏洛特·西爾弗貝里。十二個小時后,她將在奧蘭海冰冷的海水裡掙扎著求生。
赫提格為這無動於衷的話感到吃驚,他看到珍妮特也是同樣的反應。
「那個案子我們能做的不多。杜勒死後,公寓就被重新裝修,然後賣掉了。我們要去圖書館大道和洪杜登。」
珍妮特跟她說了他們在漢娜·奧斯特倫家裡的發九九藏書現。
「我一點都不喜歡簡單的生活,」她強調地說,「想想吧……這個案子的一切都顯得太過簡單利索了。在奧斯特倫的廚房裡,我就有些懷疑了,不過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另外,我們在漢娜·奧斯特倫的家裡找到了那些照片。不過它們只顯示了受害者。如果你想表明自己是個連環殺手,為什麼不讓它看起來儘可能明顯呢?為什麼沒有一張漢娜或者傑西卡用西爾弗貝里的血塗抹他的公寓之類的照片呢?」
赫提格打開後排車門,女人坐進去以後,他禁不住說道:「替我向拉斯問好。」然後關上了車門。
「在街上就挺好。」夏洛特·西爾弗貝里噘起嘴唇,把行李箱放在人行道上,「你們想幹什麼?」
他們一路上默默地坐著,經過了南昂比和布羅馬普蘭。他們經過阿爾維克時,可以看到七角亭餐廳外面的船隻,這時,他轉過頭對珍妮特說。「你喜歡船嗎?」
「你要去哪裡?」珍妮特指著行李箱。
珍妮特瞪了他一眼,他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赫提格九九藏書坐到駕駛座上,拿出手機,等著珍妮特結束和伊沃·安德里奇的談話。珍妮特打開車門前,他快速發了一條信息:「晚上聊聊?你要送照片嗎?」
「不太喜歡,」她說,「我可能是那種更喜歡夏季別墅的人。」
「阿倫德說杜勒在斯德哥爾摩擁有三處房產。奧蘭德大道上的公寓已經被賣掉了。還有一處公寓在圖書館大道上,在北于高登還有一棟別墅。我覺得,和夏洛特·西爾弗貝里談過之後,我們應該去這兩個地方看看。」她看著筆記,「洪杜登,你知道在哪裡嗎?」
還是一副自以為是、傲慢的態度,赫提格想。連自己的丈夫被謀殺也沒能改變她。天下怎麼會有這種人?
女人默默地仔細聽著,沒有問一個問題,等珍妮特說完了,她立刻說:「好的,非常好,現在我們知道是誰乾的了。」
「只是去一趟奧蘭群島,沒什麼特別的,」夏洛特·西爾弗貝里強笑一聲說道,「我需要離開一下,想點別的。這是一次文化之旅,喝點酒,聽一些藝術家講述他們的作品。今天晚https://read.99csw.com上,是拉斯·哈爾斯特勞姆。他是我最喜歡的導演之一。」
「你是說你更喜歡簡單的生活?」
他發動汽車,搖下車窗,讓進來一些新鮮空氣,珍妮特則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對他笑了笑。
他意識到沒話可說了。兇手已經死了,案子已經結案。儘管珍妮特還存著懷疑。
他看到她在思考著要說什麼。「比林和范奎斯特應該很高興案子了結了,」她最後說道,「不過我不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
「對,我知道。」珍妮特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安妮特說那是漢娜,因為她沒有了無名指,不過這是唯一的原因。漢娜為什麼不露出自己的臉?還有另外的問題困擾著我。她們為什麼要用如此令人作嘔的方式殺害自己的狗呢?」
「所以我們現在去幹什麼?」他說。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珍妮特嚴肅地看了看他,「可能這聽起來有些不著邊際,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查一下瑪德琳·西爾弗貝里。我會讓阿倫德再查一下市裡的酒店。畢竟,瑪德琳有充足的動機殺害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