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有善心，所有人的心都如石頭一般堅硬。

「烏鴉女孩，還有其他人。」

「我知道你還沒有寫完。」老人說。

「嗯……其實，她很像你。不過，很明顯她並沒有你那麼長的從業經歷。」

「他們來這裏幹什麼？」維多利亞問道。

「那時我更糊塗，」索菲婭繼續說，「不過說實話，並不像那個女警察想的那麼糊塗。有時候這麼大年紀也有用，需要的時候你就可以假裝痴獃。read.99csw.com當然，除了我真的糊塗的時候。很顯然，不需要的時候，很難裝。」

索菲婭·柴德蘭莫名其妙地笑著，握了握維多利亞的手，然後鬆開手，再次拿起那盒煙。「我們每人再抽一支吧，之後我就不敢再抽了。」

索菲九_九_藏_書婭看起來很滿意這個回答，她點著了煙，然後遞給維多利亞一支。「嗯，那麼，」她說，「你讓一個老人很開心，但是也很疲憊，我不知道現在我還能做什麼。我無法集中注意力，也開始忘事，還變得昏昏欲睡。不過他們現在給我吃的新的藥片效果更好，我現在比那個警察過來找我的時候清醒多了。」

「院長是個嚴厲的女人，儘管她肯定有顆善心。」

「什麼意思？」

「真的嗎？心理治療師？」

「好的，我會聯繫她。」

「她？」

然後，她抬起頭看著索菲婭，索菲婭伸出一隻顫抖的、布滿皺紋的手。她握住它，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維多利亞沒有聽到她的話，但過了片刻，她停下了，看著筆記本，圈了幾句話，然後把筆放下。

維多利亞什麼都沒說。

維多利亞咽下口水。「hｔtps://ｒeaｄ.９９cｓｗ.ｃｏm不……烏鴉女孩還沒有，也許夢遊者也還沒有走。但是其他的都走了，她幫助了我。」

善心？誰有善心？

維多利亞·伯格曼正發狂似的寫著。一行接著一行，都是關於她的女兒瑪德琳的，索菲婭·柴德蘭則坐在她身邊，聽著筆尖的沙沙聲。

「是的……我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治療師了。她一直在幫助我。」

「好……」索菲婭疲憊地笑了笑，靠著椅子背陷了下去。

我幫助了自己，她想九九藏書，夢遊者幫助了我。

「差不多吧。」

索菲婭又隔著桌子呼出一個煙圈。「他們當然是在找你，來這裏的那個人叫珍妮特·科爾伯格。我答應她，一有你的消息，就讓你跟她聯繫。」

「維多利亞，幾年前你給我寫過信，跟我說你做了一名心理治療師。你還在做這個嗎？」

「我很擔心你，」索菲婭平靜地說，「她們還沒走，對嗎？」

她患有白內障的眼睛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是它們依然盯著維多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