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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知道中村為何要找上你和我了。你沒發現我們中任何一人都無法獨力解開謎底么?」

除了他,還有誰可能暗中相助?
環球劇院飯店,高木直子客房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直到凌晨四點直子才回自己房間睡下,這時還睡眼惺忪。因為這天上午與貝爾律師有約,所以提前預約了「晨鈴喚醒」服務:「您好,高木小姐。現在是上午八點。祝您今日愉快。您今天打算退房么?」

有人在提示她到默克夏姆所要尋訪的地點。其中一句話,也曾出現在中村的那頁筆記和《早期佛教正偽辨》的空白頁中。
貝爾律師很滿意這個安排。九-九-藏-書這個奇怪的委託讓他感覺很特別,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衝動,如果沒有任何費用,他也願意相助。他很樂意摻和其中,看看究竟會有什麼事發生。
「我們的約定依舊,貝爾律師,請按照我給您的紙條上的意思,與那個神秘委託人聯繫吧。希望您可以成功地約到他見面。」直子將提前寫好的行動指示交給了他。
「中村已經設計好了一個自動程序,我們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只需發出這個郵件?」
「是的。但您至少得幫助我們聯繫上那個捐助人。如果可以和對方見面,再支付剩下的一半費用。預付費用我會九_九_藏_書轉到您的賬戶上。」
貝爾律師已如約守候在那裡了。不過,他已沒有必要隨同直子他們一起去默克夏姆了,他似乎有些失望。那麼原先所談好的委託呢?
貝爾律師領命而去。直子他們預訂的「赫茲全球租賃」的汽車這時已等候在飯店門口。
「我何時發出郵件?」
昨天剛去過牛津,今天這個便條就及時出現了,對方好像很清楚他們的行蹤和下一步的目的地。無論如何,提供線索的神秘人物必然與當前事件有關。如果是荷默博士,他的行為就惟有一種解釋了:他試圖讓聖典會保持超然中立,避免牽涉進當前事件之中,但另一方面又出手相助九_九_藏_書。如此行事,真可謂用心良苦。
宋漢城的第一直覺是牛津「東方研究所」。不會是本特利教授,今天他開始休假,這會兒應該已經離開牛津了。「不管是誰,有人已經知道我們找到了你祖父的信件和那本《東方聖教隱修法門》。他也知道我們去默克夏姆是為了尋找你祖父遺留的手稿。」
「我和宋先生從威爾特郡的『牛奶火腿』回倫敦后,就會馬上動身離開英國。因此,您就隨時與我聯繫吧,如果對方有動靜的話。」直子在開默克夏姆這個地名的玩笑,在中古英語里,默克夏姆由「牛奶」和「火腿」兩個片語合而成。
「一位先生,但他要求不透露其姓名。」九-九-藏-書
「照目前來看,我們這個組合還算不辱使命。」
「如果對方有意麵談此事,我如何答覆?」
「哦,您的朋友在大堂留了封信給您,是給您送上來,還是在退房時領取?」

「謝謝。」
「是的。」
半小時后,梳洗完畢的直子手裡拿到了服務生送來的便條,是臨時用飯店的便箋寫的,寥寥幾行,沒有落款:
無論要尋找的是什麼,事實的本來才是我們立身的根本。答案在默克夏姆溫泉公寓。
直子同意他的判斷。這又帶出了下一個問題:「我們怎麼去找到祖父的遺稿呢?難道要搜遍整個默克夏姆溫泉公寓?」
直子小姐:九_九_藏_書
是誰留下的信息?是聖典會的荷默博士?還是尚未現身的未知者?詢問飯店總台,對方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直子計劃讓貝爾假託聖典會的名義,轉告神秘捐款人一個替代方案:聖典會將會同牛津大學和其他英國佛教學術機構,近期在倫敦舉辦關於日本佛教學者高木繁護學術思想的研討會,宋漢城代為草擬了研討範疇和擬邀請學者名單。高木繁護那本不為人知的《東方聖教隱修法門》,就巧妙地隱藏在眾多關於早期佛教的學術議題中。這個誘餌的效力究竟如何仍未可知。不過,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就今天。」
「送上來吧,過半小時。送信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