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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到何克西的書面供述了?」
「後來,當然,當你訊問何克西時,事情就赤|裸裸地顯現出來了。凱夢飯店在干賭博的生意,地方檢察官正要進行調查,一個新的經理到職,一個前科犯去當夜間職員,他有記人面孔的好記憶力,如果他留在城裡那麼第二天早上他會看到報紙上羅伯·柯烈蒙的照片,他會認出他就是那個穿便衣循熱線追查到飯店去的警察,然後主客就會易位了。何克西就會有辦法控制老闆了……所以他們就跟墨西哥販毒圈的老大安排好一樁交易。匆匆要何克西上飛機,墨西哥那方面跟何克西窮磨菇,直到柯烈蒙的事和照片從報紙上消失了,才讓何克西回來。
「那,」梅森說:「將是崔格警官。」
「已經澄清了。你知道他是誰,」崔格說。「是風化組的傑夫瑞警官,他完全擁有那家飯店。他還擁有其他半打的旅館公寓,而且他有三、四個銀行保管箱,裏面放些什麼東西還有待查明。」
「怎麼樣?」梅森問道。
「這個案子有一個特點對我有利,那個夜間職員從不會忘記他見過的人臉,我決定用一大堆交互訊問問題來磨時間然後不經意地插入一個問題,看看何克西是否記得在柯烈蒙遇害的那天晚上在飯店裡見過柯烈蒙。
「後來狄https://read•99csw•com克絲跑了,而斐伊提的車子有個彈孔,後來西雅圖警方發現狄克絲典當了柯烈蒙的槍。
「那把手槍呢?」梅森問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給我一點時間。」
「為什麼要我說到那個?」崔格憤怒地說。「你想折磨我!你想……」
「你認為他媽的是誰?是我殺的。」他說,同時走出去。
「我們有權知道。」
一陣沉默,崔格抽口雪茄,然後說:「羅伯·柯烈蒙並不像很多人所想的那麼笨那麼天真。他知道謝奇威在販賣賭馬票,而且他也知道謝奇威在付保護費。他知道斐伊提是居間人,柯烈蒙在追查收保護費的人。而且,他查出來了。箭頭指向凱夢飯店,後來想必是羅伯·柯烈蒙大感震驚,他查出了他在追查的那個人的真正身份,他沒活著離開飯店。他們把他從貨用電梯運下去,放進車子里,然後他們派人去找謝奇威。」
「我看不出那能提供你什麼。」崔格說。
「誰乾的?」
「當何克西說到那次突然出差到墨西哥城去時我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問一個問題就可以把整個案子澄清了,我想由你私下問那個問題會比我在庭上問好。
「沒事了。」崔格說。
「我料定飯店是九九藏書他的,」梅森說,「還有夢莎公寓旅館也是,可能還有另外一幢公寓,就是被綁架的人被帶去而看見那些毛巾的那種。」
「我不想那樣,」梅森打斷他的話說。「我只是想澄清這個案子。」
「死了。」
「那家飯店的真正老闆?」梅森問道。「真正的頭子?」
梅森半站起來。「死了!」
「如果狄克絲沒帶湯瑪士·謝奇威回來事情就會到此為止。斐伊提想要把她嚇得逃進巷子里好把她押上車,她不合作。而斐伊提自信一定能成功所以讓那個大塊頭用他的車。他認為他可能被認出來,所以他就租了一部車子供他自己使用。
「我突然想到既然十分明顯的,柯烈蒙是在追查較高階層的人,那麼他可能已經交涉過。
梅森、狄拉·史翠特和保羅·狄瑞克在梅森的辦公室里,總機小姐搖響電話猛烈的三聲。
「在謝奇威的案子里他能提出的說明完全不像是真實的,而且他持有一把兇器。莫瑞士·阿爾伯格所說的事也完全不可能而且也持有兇器。
梅森說:「我面對兩個擁有不可能的經歷的委託人,沒有任何陪審團會相信他們的話,然而我開始想到他們說的可能是實情。」
「呃,警官,我只是使用一般的警方方法。你們利用你們命名為『行為模https://read.99csw.com式』的檔案而抓到了許多罪犯。那是根據一個假定來預測,那就是一個罪犯一旦成功地干下一樁罪案,往後就會追隨那個模式。
「我知道,」崔格不高興地說。「你認為我他媽的為什麼要來這裏?」
「當然,由於那是門大生意養的人自然很多。頭頭可以使喚的人多得是,能幫忙做生意而對各方面的人來說都是陌生人的人手。」
「現在,告訴我,我所說的相差有多遠?」
「我知道,」梅森說:「不過你不得不談,崔格,你欠我們的。」
他話剛一說完崔格警官就直接推門而入,微一點頭說:「嗨,各位。」然後在梅森辦公桌的對面坐下來。
「當我看見何克西的手開始發抖時我就認為我知道答案了……那個問題,當然,是當柯烈蒙到飯店去喬治·斐伊提的房間時,房間里究竟是否還有任何其他的訪客。
崔格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雪茄,咬掉尾端,點燃雪茄,在第一圈雪茄煙霧中注視著梅森說:「你是怎麼得到這件事的預感的,梅森?」
「我當然弄到何克西的書面供述了,你做了一切除了沒把這整個案子的經過寫下來裝進玻璃紙信封里放在銀盤上捧給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羅伯·柯烈蒙的命案事有蹊蹺,我知道他不會進車子里,我知道他不會https://read.99csw.com讓任何人動他自己的槍,事情怪怪的。一定是,不過我想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為什麼?」梅森問道。
崔格站起來,一動也不動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右手一用力,把他在抽的雪茄捏成一團焦黑的煙草碎片。
「因為那樣才保險。他們並不知道狄克絲·岱頓會回來,不過他們認為她可能回來,我真想不要談。」
「任何能逼一個律師提出將會定他委託人的罪,可是又讓他覺得是事實的證據的人,一定是某個了解證據的人。兩個被告各自告訴我的都是那麼虛假,如果在證人席上說出來的話那麼兩個被告一定會被定罪。
「那正是我所料想的。」梅森說。
「老天爺,」梅森叫起來。「誰殺死他的?」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謝奇威照他所說的做了,也因此一頭栽進他所設下的圈套里。」
「對,他在拒捕時被射殺。」
「你想是誰?那個在收保護費的人。他告訴謝奇威說他燙手得像爆竹一樣,說人家已經知道他在付保護費了。他要謝奇威在十二小時之內動身出城,把他所有的一切以他所能得到的價錢賣掉,然後離開。」
「如果是一個案子那可能只是湊巧,兩個案子都是那就表示是預謀。後來我突然了解到我是在對付一種模式,湯瑪士·E·謝奇威被安排在這種情況里,任九-九-藏-書何他可能說出來的話都會使他在陪審團面前被定罪,因此他唯一的選擇只有逃亡。
「我寧可不要。」
「他現在什麼地方?」梅森問道。
「你說的一點都不差,」崔格說。「我真希望你說的差了。要命的是一般民眾都有一個感覺,覺得警方人員全都不正經,只因為不時有某個警方大人物敲詐勒索,聚積了一大筆私財,這個案子就是這樣。他媽的,那傢伙擁有凱夢飯店。關於這方面你知道些什麼?」
「要告訴我們?」
「那是關鍵,斐伊提是個燙手山芋。他為了自救會招供出來,因此決定把他殺掉嫁禍給阿爾伯格和狄克絲,留給他們一段讓人覺得不可信的經歷。你挖掘出這個計謀的弱點,他們甚至自己都忘了的一件事——何克西當時匆匆到墨西哥城去因此他不會看到報紙上登的柯烈蒙的照片,破壞了他們的整個陰謀。
「那是一定的事,」崔格說。「那個人讓謝奇威明白他唯一的機會是離開這一州直到事情平息下來,不過要一直讓這個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謝奇威有一把手槍,一把史密斯威森左輪手槍,不過不是狄克絲典當的那把槍,那是柯烈蒙的槍。他們在殺掉柯烈蒙後設法把槍跟謝奇威的槍調換過來。謝奇威和狄克絲一定有過一個他們認為可以信任的朋友去看過他們,而那個朋友把槍調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