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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密會的結局——有棲 2

第09章 密會的結局——有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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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缺了什麼東西,而是增加了什麼之類的?」
「就是說信任中尾君平這一村中名人吧。」
「就是說來這座廢棄學校里有什麼事嗎?」
「哎呀,中尾大夫,那是很自然的啦!那就是您的日常生活,如果只有案件發生當晚您有不在場證明,才更讓人懷疑。」
「大家都沒有問題。」
「沒有。」羽島說完略微思考了一下,「……沒有,我什麼也沒發現啊。我不需要再去看看現場也知道,因為那裡還是原樣,什麼都沒少。」
「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如樣子不一樣啦,缺少了什麼之類的。」
「不好意思。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中尾笑著又點上了一支煙。
「這也是。哎喲,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但是。西井有殺害相原的理由嗎?西井知道相原是對由衣緊迫不合的狗仔,並且對此義憤填膺。——但我絲毫不認為這足以構成殺人動機。假使如此……
「桌子和椅子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除此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吧?新奇的東西只有相原君的遺體了。」
中尾似很感嘆一般搖了搖頭。走到我們所在的走廊后,他似卸下了肩上的負擔般點著了煙。
發現被殺屍體時的驚嚇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我開始特別想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我又問了羽島一個問題:
「你明白了?」
對了,千原由衣怎麼樣?自己不僅從演藝界,甚至從社會逃離,傷心地在木更村默默生活,對自己窮追不合的狗仔read.99csw.com——相原在她眼中恐怕就是這樣的形象吧。若事實如此,相原被憎恨也是理所應當的。雖然我不知道由衣是否過度思考到想殺了他……
我們走向了旁邊的教室,坐在了冷颼颼的椅子上。到底是小學生所坐的椅子,屁股都到了外面。或許是心理作用,我總感覺教室里的空氣里滿是塵埃。不知是出於習慣,明知燈不可能亮,中尾還是不知不覺按了一下開關。
我聽著兩位先生的交談,突然發現了「是誰為何一定要殺相原」以外的一個問題。
「啊?」
看到此種情景,織田說:「喂,你好好想想!很快就能明白——我們回到宿處時是七點。我們見到了老闆娘。羽島老師打電話告訴我們說『我們現在去吧』時是七點二十左右。他親自到宿處接我們,我們一起到那個有趣的酒館時不是正好七點半嗎?那之後,我們一直在福壽屋喝到十點左右。所以不管拿到哪兒這都是毫不丟人又了不起的不在場證明。」
「在說不在場證明。我們剛剛說,如果案件發生在晚上七點到十點之間,那麼我們的不在場證明都可以成立。」
先等一下。還有其他與他接觸過的人,而且接觸方式不友好。不言而喻是木更村的人。我想起了那個叫八木澤滿的男子的臉龐,他採取暴力手段趕走了非法侵入的相原,或許還有其他對相原極度不滿的村民。例如,那個叫志度晶的放蕩不羈的詩人怎read.99csw.com麼樣?或許不是他。因為,他在提及相原時不像在抑制憤怒。雖不知姓名,與我們扭打在雨中的其他人之中或許有符合條件的人。
「將近三點了。」
「為什麼這裡是犯罪現場呢?相原君來這裡有什麼事?——相原君確實是在這裏被殺的吧,中尾醫生?」
「是用繩子之類的勒緊脖子造成的窒息死亡吧?繩子還沒發現,不過搜查證物是警察的工作——現在的我只能知道這麼多。」
「一直都是一個人。也沒有來過急診電話,所以我也完全沒有不在場證明。」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大概都在各自思考這裏究竟為什麼上演了這樣的慘劇。久久的沉默。
「是啊。」中尾說著,將煙灰胡亂抖在了地上。
「看來不是被強盜襲擊了……至於是不是招人怨恨被人殺了就更不像了。這個村裡本來也沒有幾個人跟他說過話。」
中尾的脖子突然向前方落了下去。然後在下一瞬間驚訝地抬起了頭。他似乎開始打瞌睡了。
「有棲的疑問也很有道理啊。」望月說道,「相原君為什麼專程到這樣的地方來被殺呢?他是被好奇心驅使到這裏拍廢校的照片時被襲擊了嗎?」
即使這樣,此時此刻也不可能有人知道。望月沒有如此反駁,而是滴溜溜地轉了一下雙眼。
等等,等等。我將手抵在了前額上。雖然木更村的村民中可能有人對相原抱有敵意,但他們之中不可能有殺害相https://read.99csw.com原的兇手。龍森河上所架大橋墜毀時是昨天上午十一點左右。自那以後兩個村子不可能有來往。若案件發生在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就是說木更村的居民全體清白。
我說道,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警察。
「我想是的。沒有跡象顯示殺人現場是在其他什麼地方而屍體是被搬運到這裏來的。不過,這些應該交給警察來判斷。」
羽島把交叉的雙腿換了過來,他在思索。
「話說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旅行者相原君竟然遇此橫禍。」羽島說道,「這也很難想象是強盜所為吧?」
我詢問說,羽島滿嘴不不不地擺了擺手。
停。有這樣的人。西井悟。他曾經是木更村的村民。而且,昨晚他毫無疑問是在夏森村——在大橋這邊。我眼前浮現出了他穩重的臉龐與言談舉止。雖然難以想象他是殺人犯,他的立場卻總是浮現出來,讓我覺得奇怪。我有些擔心。
不管拿到哪兒這都是毫不丟人又了不起的不在場證明,這種表達方式挺奇怪的。那麼,難道有不登大雅之堂的不在場證明嗎?啊,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我沒有立刻領會他的話,而是檢查了自己的記憶。
「你是說發現什麼?」
「嗯,我們去看墜毀在龍森河裡的大橋、回到宿處時將近七點是吧?然後接到了老師的電話……是的,電話確實是七點二十左右。老師很快就來了,所以七點半時我們到了福壽屋。嗯,是這樣的。九九藏書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沒有殺害那個攝影師的理由,所以即使被問到不在場證明也沒關係的。」
「你是說他被道匪襲擊了?」織田用略有些邪惡的語氣問道,「還是說瞅准殺人機會跟蹤他來的人撲過去了?」
中尾蹲在屍體旁邊說道。羽島與我們三人並排站在走廊中,透過窗口看著他驗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面對這種事情。
中尾起身後,低低地說了一聲,伸了伸懶腰。
「從死亡時算起,已經過了四到六個小時了。」
「喂,有棲!」織田看著我說。
「老師您大概也很久沒來過這兒的教室了,您看有沒有發現什麼?」
這個村裡沒有人憎恨相原直樹憎恨到想殺他。是這樣嗎?他只是為了偷窺木更村而來的,在這個村裡,對村民而言他應該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旅行者,與他接觸過的人大概屈指可數吧。我數了一下,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中尾醫生、保坂明美、旅館的老闆娘、福壽屋的老闆,昨天下午來的西井悟……他與羽島教師及郵局職員室木典生也見過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在這些人中有誰又為何會萌生殺意?
「沒有,這兒現在處於任其自生自滅的狀態。如果這裡是城市一隅,還有可能被流浪者和不良少年們當成自己的窩,可在這樣的深山裡無須有那樣的擔心,所以完全沒有人管。孩子們可能不會回到這裏了,但目前也沒有拆除這裏的計劃。」
「中尾九九藏書大夫,不可能亮的。這裏已經廢棄好多年了。」
「也不是哦,有栖川君。」羽島說道,「我沒有七點到七點二十之間的不在場證明。雖然那個時候我是因為來電在家看電視新聞了。可要是被警察盤問就麻煩了。」
「啊什麼啊!你發什麼呆啊,沒看見大家正在說話嗎?」
可是——
「嗯。不管對我們還是對羽島老師而言都足夠了。」
我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獨自進行無聲的討論。被他如此一說,我感覺自己剛才似乎聽到了某種聲音,那聲音就如潛入水中時聽到的游泳池邊的聲音一般。
羽島認真地說道。我一時難以回答,說:「是啊。」
「已經可以了。」羽島在窗外說道,「死後過了四到六個小時,也就是說死於昨晚七點到九點之間是吧?可是如果要早上以後才調查,死亡推斷時間不是也要變得更寬了嗎?警察委託大夫您馬上進行驗屍是很明智的。」
「警察為什麼要盤問羽島老師呢?你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參考人。那樣說來,我倒是有些擔心。問診到七點就結束了,之後保坂也回家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您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羽島詢問說。
雖又回到了原點,這個叫相原的男子對夏森村的村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我無法理解是誰為何一定要殺了這樣的他。有動機的是木更村的村民,可是他們……
「我們去那邊的房間吧!」
被羽島一說醫生苦笑了一聲,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
中尾對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