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來問你這件事。」

「誰都一樣。反正，組長不在就算啦！他於我有恩，我才想背棄同伴的告訴他，但，不幸得很……我馬上要搭火車去一個好地方了。請告訴他，兇手的姓是『ア』字開頭。」

「局長的姓也是『ア』字開頭，因為姓天野。」

「你是誰？」

「或許，無論發燒多嚴重，他也因為不安而不敢請假吧！只要到專案小組總部，即可完全了解事件的動向，也能利用自己的地位把事件攪亂，更可要關口行使沉默權，讓千葉送摻毒可樂，使關口死於自己眼前。」

「記得，那是昨天凌晨的事呀！」

「好，我也一起去。」腰木神情緊張的站起。

「但是……」

「嗯……」腰木又開始呻|吟出聲。

「等一下！」安田追上。「關小松醫院護士自殺的事，你知道她自殺的理由嗎？」

「問我？」

「被勒死的。」安田回答。

這時，森戶股長辦公桌上的外線專用電話鈴響了，安田抓起話筒。

「和修理關口時相同，為了避開自己的涉嫌，故意在眾人面前演戲——有些過火的表演！

「關口喝下可樂倒地時，旁邊是我、你，以及菅井組長……」

「番木鰲素的瓶子在嗎？」安田問。

「真令人驚訝！我聽說后立即趕往第三小學，剛剛才回來。但，警方不讓我看屍體。」

「不錯！我也知道殺死關口的傢伙是誰。」

「就是我們三人。但，辦公室read.99csw.com有課長，另外還有三、四個人。」

「不知道。」安田回答。「他可能去過千葉的住處，但，是在走出警局后立刻前往？抑或途中先去第三小學后再前去？無人知道。他是九點左右回來的。」

「有問題！需要我查查看嗎？」

但，同樣無人知道染谷幸江自殺的理由。

「不要管這件事。打電話的傢伙還稱菅井組長是『スガエ』組長呢！」安田刑事微笑著。

「他可能相信自己不會被懷疑吧！所以，如果他真的和關口勾搭，更提供消息讓對方逃亡，既已知其藏身處，不該會去赤羽找關口。反正，我要去一趟赤羽，問過關口的雙親即可確定。」

「還有一件事。他感冒，也發燒了，卻未請假休息。雖然是正在調查命案，再從他平日的熱心工作態度來說，當然不會請假，可是，如果真的熱心，為何製作合成照片和指認涉嫌人時他不在場？這未免就有所矛盾了。

「誰殺的？」

電話掛斷了。

「是我在問話。」

「還有，聽說千葉的屍體已發現，我們趕抵現場時，組長以面對涉嫌者般的語氣問瀨尾。照說，應該誇獎瀨尾發現屍體的功勞才對，他卻正好相反，為什麼？因為他是在演戲！

「唔……」腰木交抱雙臂，沉默良久，說：「昨天，千葉送東西前來的時刻是傍晚六點半左右？」

「難道不是？」腰木臉色遽變，雙眼read.99csw.com圓睜，盯視著安田，恍若見到恐怖之物！

「當時最先衝出去的是組長，你認為他會去哪裡？」

「別胡說！我馬上出去找千葉，最先是去見赤座，他卻不在，而且，你不久就到了。」

「不錯。」

「可以認為有人竊走瓶內的溶液吧！只要是和調查有關者，任何人皆能自由使用保管櫃的鑰匙。」

「喂、喂！」是低沉、很難聽清楚的聲音。「菅井組長在嗎？」

歸途，安田刑事再次繞至赤座不動產公司。

安田留下三谷，衝上階梯。回頭一看，三谷站立不動，似仍打算叫他。

「『ア』字開頭的話，會是赤座金次郎嗎？」腰木困惑的說。

「若要懷疑，還有其他許多方面。在科學檢驗所製作從飯店消失的『小迫豐尊』之合成照片時，我認為組長也應在場，於是約他一起去，但當時他表示只要有我在場已經足夠！

「所以我並未懷疑你。」

「組長的動作劇烈，當時我很擔心讓關口受傷，但另一方面也感到很不可思議，為何他會如此憤怒？再怎麼說，這都是很異常的舉動。」

「千葉在樹林中被勒斃，兇手是昨夜行兇！既然已經殺掉關口，非儘快連千葉也收拾掉不可，否則，一旦千葉被捕，絕對會說出一切。」

「合成照片的製作，由飯店的櫃檯主任及服務生協助完成。如果當時除關口外，尚有另一位男人在飯店，當然害怕自己被飯hｔｔｐｓ://ｒead.99ｃｓw•com店中人見到，而不想和飯店的從業人員見面了。而且，櫃檯主任和服務生們至警局指認關口時，菅井組長也未在場。

安田逃竄般的進入調查一股辦公室。三谷沒追來。腰木刑事在無人的辦公室里等著。

「等一等，你冷靜說明。」腰木咽下一口唾液。其實，是他自己無法保持冷靜。

赤座在辦公室內，一見到安田，立刻衝出，說：「千葉被殺了？」

「當然嘍！屍體又非商品。」

「沒有確信？」

「其他人呢？」

「嗯。」

腰木上身向前，屏息靜聽。

「不知道……我連那護士自殺的事經報紙報導都沒注意到，是在關口逃亡時，才從腰木先生那裡聽說，不過，他並未告訴我自殺的原因。」

「別開玩笑！我才從熱海溫泉回來，不可能會知道。」

「沒有。何不去赤座那邊看看！」

「我的身份不值得一提，很遺憾，菅井組長不在……我正想告訴他殺害豬公的傢伙是誰！」

「兇手應該在樹林中等千葉，所以當時在局內之人沒有嫌疑。」

「組長外出了，你是哪位？」安田邊回答，邊看了腰木一眼。

「那可難說！可以假裝尋找千葉而前往第三小學。」

「那就好……」腰木似是真的很擔心。

「這點我也有同感。最近，很少人動手修理嫌犯，如果被局長知道，還可能遭降職處分，事情若傳出去，搞不好會被革職。」

「不！」三谷似乎有點疑九*九*藏*書惑的搖頭。「怎麼了？」

「嗯。」

「沒有。但，只要去赤羽就能確定了。德持遇害當天，菅井為搜尋關口而前往赤羽，他的不在現場證明只有這個。他是從小巡佐幹了二十年才幹上刑事組長，很明白偽裝的不在現場證明何等容易被推翻！一旦遭懷疑，就已經無可補救，不能裝蒜或故作不知。

安田走近聚集在辦公室內部的四名手下，提出同樣的問題。

「有原因嗎？」

「剛剛我在玄關碰見記者俱樂部的三谷，他也說不知道染谷自殺的理由。」

「不知道就好。」

「不必了，沒什麼重大關係。」

「小松醫院的護士們連染谷幸江留有遺書都不知情，也無人認識關口。所以，關口說曾至該醫院擦碘酒消毒，以及染谷親口告訴他有關野見山的事，全部是瞎扯。」

安田回警局。正想爬上玄關階梯時，從第三小學方向走過來的新聞記者三谷叫住他。

「大概吧！」

「你知道小松醫院的護士自殺之原因嗎？」

「完全是兩碼子事！」

「真沒道理！那和千葉遇害有關？」

「不錯。他發過牢騷后離開的時刻是下午六點四十分至五十分之間，當時天色已完全暗了。走出警局后，千葉可能是去第三小學的樹林中和誰見面，大概是去拿送東西給關口的酬勞吧！叫千葉至第三小學的傢伙，和交給他摻毒可樂、命令其買香蕉的是同一人。那傢伙甚至要千葉托稱是赤座派他送東西探監！

「read.99csw.com但是，組長卻毫不在乎，而且叫我去拿開水，還叫你去看課長他們的情形。當時，柔道練習場只剩他和關口兩人，他們說些什麼，我們完全無從得知。我拿開水回來時，組長已在拭汗，然後就未再動手了。」

「你記得菅井組長修理關口當時的情形嗎？」安田平靜的接著。警視廳鑒定課人員已到達樹林中進行驗屍，對於安田和腰木不在場，也許有人會懷疑也不一定！

安田也不記得以前的容量，但若推測關口是因番木鰲素中毒致死，則這瓶內的液體必須減少才行！

「最後，在第三小學殺掉千葉？」

確實是消息靈通！

「連新聞記者皆不知道，亦即，除了警方內部的人，誰都不可能會知道野見山和染谷幸江的關係，關口為何知道？他曾以幸江的遺書內容向野見山勒索，而且，像聞到貓味的老鼠般，在逮捕令下達時，立刻逃亡。很明顯的，有人通知他逮捕令下達的事，而且此人絕非德持。」

「你所說的豬公是千葉？」

「對方是用手帕掩嘴說話，未說出姓名。」安田說明電話內容。

「在。但是，容量減少許多。我雖不清楚記得放進保管櫃前的容量，卻有這樣的感覺。」腰木凝視著眼前桌上的小藥瓶，說。

「我想，他自己本身也相當亢奮吧！

「沒有千葉的照片嗎？」

「怎麼回事？」腰木問。

「千葉的住處吧！」

「嗯……」

「謝謝！」三谷單手揮揮，匆促地轉身。

「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