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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20

第一部

20

「有。只要來求診的病患,即使像你一樣,只因為感冒來過一次,也會留下病歷卡。」
安田刑事走出小松醫院。
「謝謝兩位。待會兒我想問護士們一些事,可以吧?」
院長小松久俊好像正要出診,但是見到安田刑事,很爽快的帶他至診療室隔壁的書房。
「……」護士一臉毫不知情的表情。
「那瓶毒藥不會出意外吧?」
「護士和女傭並不知情。課長吩咐過我,所以除了內人外,我未告訴任何人。雖然我很氣那個叫野見山的男人,但事實上是染谷小姐自己傻,對吧?她是位乖巧、善良的女孩。」
「是的。」
「那麼,你知道叫關口隆夫的人嗎?」
秀子穿白色醫師服。即使是女性,若專註一項職業至五十歲,也會有不遜於男醫師的氣質。頭上連一根白髮都看不到,梳著很漂亮的劉海。
「當時,沒注意到野見山和染谷小姐的關係?」
「關口未來過我們這裏。沒有病歷卡,護士們也不記得。」秀子說https://read.99csw.com
候診室有病弱的女士抱著嬰兒等待。小松之妻秀子在診療室診治病患。
「護士們呢?」
「……」凝視安田的眼神是驚訝的。
「有過像在談戀愛的樣子嗎?」
「夫人呢?」
「醫師說她可能是神經衰弱。」
「他曾在這裏住院?」
「對不起……」安田說。「貴醫院的護士小姐自殺時,警方曾保管番木鰲素的藥瓶,後來有送還嗎?」
「我真的沒告訴別人……」秀子神色不安的眯著眼。由於事關昨日被毒殺的關口,難怪她會揣測安田的來意。
雖已滿頭銀髮,但是實際年齡才剛過五十歲。身材適度肥胖,溫文儒雅的態度令人覺得能夠信任。安田刑事也曾因感冒而找過對方,從對方診斷時的動作,可感覺出確實有豐富的經驗。
「你認為這是為什麼?」
「這……我不記得。也許是內人診治的也未可知,因為,未經診斷,不可能讓護士做任何事。我順便去九*九*藏*書查查病歷卡。」久俊又走出書房。
「不,可能的話,我希望一個個問。」
「不,應該尚未送還,不過,必須問內人才能確定。」
「你們不是在暗中談論嗎?」
「我能走了嗎?」
「不,我只是忽然想起,才過來問一下。其實,我是想問問那位護士小姐的事……」
「知道。」護士表情一動,凝視著安田的眼神似在等安田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
「內人應該也知道吧!我大概告訴過她。」
「你認識姓關口的男人嗎?」安田問。
「染谷小姐嗎?」
他似有著相當的好奇心,只是因了解刑事這項職業,所以抑制發問的衝動。
「知道,因為你們課長告訴過我有關其遺書的內容。」
關口是聽誰說起染谷幸江的遺書內容呢?
「不知道。我們也曾私底下討論,判斷她可能是失戀了,卻不知她被誰拋棄,當然,因為她本就有些神經質,很可能因此變成神經衰弱吧!她常說住在工廠隔壁,聲音吵九*九*藏*書得讓她睡不著覺。」
「百忙之中打擾你,真抱歉!不過,詳細情形以後會告訴你。」
久俊始終未露出厭煩的表情,秀子也同樣。
安田又問另一位護士,結果還是相同。關於染谷幸江自殺的原因,也無人知道真相。第三位護士和最後的年輕女傭,一聽安田提及野見山之名,都同樣露出驚訝的眼神!
「我順便去藥劑室看看。」久俊站起身,離開了。但,馬上又回來。「果然尚未送回。內人和護士都不記得有送回來,藥劑室里也找不到。」
「是的。」
「那就拜託你了。」安田說。
「我完全不知道。」
「嗯。雖不知對方是何等人物,但看她的樣子也可知道正在談戀愛,尤其有一段時期,每天看起來都很快樂。」
小松夫婦離去后,穿護士制服的十七、八歲少女出現了。身材雖嬌小,但是紅潤的臉頰長滿青春痘,看起來活潑開朗。
「那麼,不管是野見山或誰,你見過染谷小姐和男人走在一起?或見到她和男人進出九-九-藏-書咖啡店嗎?」
「不要放在心上。那麼,我要出診了,如果還需要幫忙,請別客氣,告訴內人一聲。」
「知道她為何自殺嗎?」
「是的。你知道染谷小姐自殺的理由嗎?」
「知道染谷小姐的事嗎?」
「還有,染谷小姐自殺的理由,內人也未告訴任何人。」久俊接著說。
通常警方查訪時,因受到打擾而表現冷淡的情形很正常,極少會像這對夫妻般配合,所以安田刑事由衷地感激。
「最後想請教一件事,病患的病歷卡都有保存著嗎?」
小松醫院院長夫婦都是醫師,有三位護士,設有內科、小兒科、X光科、婦產科,以私人經營的醫院來說,住院設備齊全,也兼警局和中、小學校的特約醫院,風評不錯。
「是否有遺書呢?」
「當然也有。」
「是嗎?那麼也許放在醫務監察院,因此忘記了也不一定。打擾了!」
「那麼,你認為染谷小姐為何尋死?」
「不。剛才醫師也問過我,但,我連看都沒看過。」護士毫不畏怯九九藏書地回答。
「你們每天很忙,一定累壞了吧!我雖不知詳細情形,但,德持刑事也真可憐。」久俊以親切的語氣說著,勸安田坐下。
「不知道。聽說她吞服藥劑室內的毒藥自殺,其他卻不知。」
「以前就有神經衰弱的徵兆嗎?」
「關口曾來這邊打擾過嗎?他說曾因扁桃腺發炎,找護士替他擦碘酒消毒。」
「你知道電視演員野見山收嗎?」
這次,安田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再次出現時,秀子和他一起。
「這麼說,關口為何要說謊?」
「知道,是赤座那邊的流氓吧!今晨的報紙刊登他被殺的消息。」久俊淡淡的回答。
「我覺得不是很嚴重,不過,她始終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常會為一點小事又哭又叫的,讓人感到很奇怪。本來她很愛打扮,也喜歡開玩笑,卻不知怎的突然不再化妝,只是一味深鎖眉頭,即使我們對她開玩笑,她也不笑。」
「當然行。要把她們三個人一起叫來嗎?」
「譬如只是扁桃腺發炎,來擦碘酒消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