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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睡覺娃娃

第十四章 睡覺娃娃

狐澤放低聲音說:「……真棹現在已經變成重要嫌疑犯。」
「先去修善寺再說吧。」
「不,因為太恐怖了,我沒有走到很深的地方。可是勝先生你怎麼會知道?」
「這樣即使是真棹,也沒辦法把鐵馬藥瓶里的膠囊掉包呀。」
「我什麼也不知道呀。如果鐵馬真的死了,那我也很傷腦筋呢。」
「對面可以穿過迷宮。」
巡警把掛在門口的布條解下,敏夫將車開出怪屋。舞子正在和巡警攀談。
真棹聽話的移動身體,穿上舞子橙色的大衣。光是這樣,她給人的感覺就變了很多。
「咦?」舞子凝視著某一點,動也不動。那是層層覆蓋著怪屋的鳶蘿,粗大的根部附近。
「站在我這邊?這是什麼意思?」
舞子的聲音有點急躁。
「對,每一粒都有毒。那當然不是自殺。如果要自殺,沒有人會把所有的膠囊都裝進毒藥,然後只取一粒吃下吧。」
「這樣也好。不,還是我留下來吧,你把報告書送給橫沼先生,只要送去就行了。」
「馬割太太,你討厭我嗎?」
「等一下。這麼說,你的證人一個接一個被殺死了?」
「直到剛才還在香尾里的房間接受偵訊。」
舞子回來后悄悄的說:「他們對真棹的懷疑,似乎比想象中還嚴重。」
「真棹會不會怎麼樣?」
「你知道?」
「你說我老公?」
「全部?」
狐澤催促著舞子,但舞子卻站在原處。
「向日葵工藝的幹部們,結果沒有見到鐵馬吧。」
「應該是京堂先生吧,羅嗦的女人又回來了。」
出了國道沒多久,路上突然開始塞車。有路檢,敏夫直覺的想。敏夫把車子開到旁邊停下,走出車子,在沾滿泥土的衣服上加上自己的外套。
「那昨天呢?鐵馬一直有吃那個葯嗎?」
「這個動機太薄弱了。比方說,宇內老弟如何?」
舞子打開車門把報告書交給敏夫。
真棹抱著長方形皮包,一隻手拿著手電筒,面對敏夫呆然佇立。看不清真棹臉上的表情,不過可以感覺到她全身僵硬。
「你的意思是我是死神嗎?」
「如果按照鐵馬的死亡狀態判斷的話……」
「既然他昨天沒有死……」
「總之,你還是去見一下奈良木組長吧。」
「要去哪裡?」
「朋浩告別式的那個晚上,鐵馬曾經抱怨身體不舒服,真棹就問他有沒有繼續服藥,鐵馬說他每天早上都有吃,還拿出藥瓶給我們看。瓶子上紅色的標籤一端是捲起來的。」
「噢?標籤的一端卷著,沒有錯吧。」
「門戶森嚴啊。」
「下雨了。」真棹看著天空說。敏夫從剛才就對真棹恍惚的樣子耿耿於懷。真棹的表情除去恐懼后,只剩下一種純樸的天真。
「後座有一件宇內小姐的大衣,你把它穿上。」
「奈良木組長好像認為,說不定真棹還是有辦法。」
「喂,你還在做什麼?」舞子轉過身。敏九-九-藏-書夫默然俯視地面。
敏夫追隨著她的視線,赫然領悟。舞子一定是在想,只要走洞窟就能潛入鐵馬的房間。的確有人將鐵馬藥瓶里的膠囊掉包。這是千真萬確的。
「我們要去哪裡?」真棹問。
關上洞窟的出入口后,敏夫正要拉起真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腕一片通紅。看來是敏夫情急之下握得太緊了。
「是瀑布。好奇怪。」
「鐵馬死了兩個孩子,變得非常神經質。晚上不用說,就連白天,非不得已,門窗都鎖得緊緊的。昨天待在怪屋的,只有鐵馬、真棹和女傭三人,沒有其他人出入過。」
「把你的頭髮解開。」敏夫說。
這樣也好。只要能離開舞子單獨行動,他就什麼事都能做了。
那應該是在舞子和敏夫從鐵馬房間回到洞窟后,緊接著發生的事吧。
真棹似乎被敏夫質問的語氣給懾住了。
該怎樣才能不嚇到真棹,讓她知道自己在這裏呢?看來還是只有出聲叫住她。等真棹走完石階時,敏夫低聲喊她。
光圈緩緩移動著,沿著石階逐步降下。手持手電筒的人,原來是真棹。
「當然不通。鐵馬從來沒有仔細挑選過膠囊。他吃藥的方式和一般人一樣,傾倒藥瓶,隨便抓起滾出來的一粒放進嘴巴。女傭也證明了此點。」
「那個摻了毒的膠囊,該不會是很久以前就放進鐵馬的藥瓶中了吧。」
「跟平常一樣。和真棹一起吃早餐,然後自己回房。那就是他最後出現在人前。」
然而,即使他知道那是真棹,也不覺得可疑或意外,反而充滿了強烈的思念。
敏夫握著真棹的手腕開始邁步。真棹已經不再反抗。敏夫這才發現,真棹腳上只穿著絲|襪。她果然是想脫逃,敏夫想。
舞子終於邁步走出,一邊說道。
真棹看著停在路邊的Egg說。後座扔著舞子的拖鞋,敏夫把拖鞋放在真棹腳邊。
雜草中有一個小小的物體在發光。舞子蹲下身子,把眼睛湊近地面。敏夫興趣缺缺的看著那個發光物體。
「到昨天為止,湊巧都是普通的膠囊滾到鐵馬的掌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再過一會兒,警方就會對你提出拘捕令,把你當作殺害鐵馬的犯人。」
接著舞子也被叫去偵訊,她似乎也沒和奈良木說什麼,因為舞子進入充作調查本部的香尾里畫室的時間並不長。
「上鎖啊。」
「昨晚最後看到鐵馬的人是誰?」
「還有,口紅塗濃一點。」
敏夫打開燈,照著自己的臉。
「……馬割太太。」
探員們個個神色緊張。尤其是奈良木組長,更是臉色大變。正在查案當中,竟然有三個人在他面前被殺,他一定作夢也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是這裏的女傭。她把床鋪好,讓鐵馬進屋后,還聽到鐵馬把房門鎖上的聲音。」
「不會。」真棹搖搖頭,把牢牢握著的手電筒交給敏夫。
「那九_九_藏_書可不行。」
「不可能。只要解剖屍體,應該會發現溶解的膠囊。既然你曾看過那個藥瓶,那就表示兇手不是把藥瓶掉包,而是只將膠囊掉包。」
真棹好幾次差點絆倒,撞到敏夫的懷裡。快到出口時,兩人幾乎是抱在一起前進。
「她到底做了什麼,要被當成重要嫌疑犯?」
「我是來救你的。」
「怪屋雖然地方大,不過還是不可能吧。而且鐵馬睡覺時還把房間鎖了起來。」
敏夫學舞子把手伸到樹籬下。他立刻摸到把手。用力一拉,立時有了反應,位於中心的石桌開始移動,敏夫躍身進入洞窟中。
「證人?」
舞子笑了出來。
「要是分局有你喜歡的男人,他大概不會希望你回局裡上班吧。」
敏夫用手電筒照著漆黑的洞穴彼端。
奈良木執拗的反覆詢問,敏夫卻沒有什麼可以回答的。他並沒有刻意隱瞞迷宮中央有洞窟的事,因為奈良木根本不知道洞窟的存在,完全沒有問類似的問題。
「這不是針筒嗎?還是新的呢。」舞子說。
「一粒也沒例外?」
「那就請你跟我走,我知道正確路線。」
「這是為什麼?」
「鐵馬那種人會被謊話矇騙嗎?」
「他們全都死了。」
朋浩也知道?不過現在這種事已經不重要了。
舞子看著敏夫的腳下,大概以為敏夫發現了什麼吧。舞子移動著視線。
「那個藥瓶就在鐵馬死亡的現場吧。」舞子說。「可是,為什麼只有真棹能在那個藥瓶放進有毒的膠囊呢?」
「誰找你麻煩了。」
「不會吧?她現在人在哪裡?」
「宇內小姐,你認為真的是真棹乾的嗎?」
「可是,鐵馬是他殺喲,而且又是在你來的時候發生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因為鐵馬很信任真棹。如果是真棹,應該可以接近鐵馬。」
狐澤瞥了敏夫一眼。
「你曾經走過嗎?」
「我殺了鐵馬……」真棹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
走出室外,雲層已經變低,兩片烏雲橫在灰色的天際,氣溫似乎也升高了。——真棹說不定真的在鐵馬的膠囊里下了毒。不過那不重要了。他不能讓真棹涉險,他應該留在怪屋。
「鐵馬今天召集向日葵工藝的幹部,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什麼。」
如果那是一種否定,真棹的言詞也未免太缺乏感情了。
「這段期間藥瓶放在哪裡?」
「我曾經聽朋浩說過。」
「這麼說來,也可以這麼推論羅。如果你回到分局,誰最傷腦筋?」
就算她回答討厭也沒關係,敏夫只是想知道。
「就是這小子吧。他又會失業了。」
真棹用畏怯的眼光看著敏夫。他從來沒見過真棹這種眼神。敏夫把手放在真棹肩上,盯著她的眼睛深處。
「奈良木組長沒有告訴你嗎?鐵馬是我最後一個證人。」
「這倒是有意思。不過,如果要這樣說的話,那宗兒的死該怎麼解九-九-藏-書釋?」
「你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麼會辭去警職吧。我好不容易才查出,那輛塞錢給我匆匆逃逸的車子是向日葵工藝的,鐵馬當時就坐在車子後座。」
「既然你這麼說,顯然還沒找出兇手羅?」
「所以我才傷腦筋啊。」
「所以真棹就能從鐵馬口袋裡將膠囊拿出來掉包嗎?難道她會什麼閃電神功嗎?」
「馬割太太,你願意相信我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在想藥瓶里的膠囊。」
奈良木想知道舞子三天兩頭來怪屋的理由。敏夫拿自己剛進公司當借口,只說舞子什麼也沒告訴他。
「真棹現在在哪裡?」敏夫問。
真棹打開皮包,重新塗上濃濃的口紅。
「修善寺?好像去旅行噢。」真棹說。
「結果鐵馬已經死了是吧?」
「好像在鐵馬的起居室,有人監視著。我叫他們讓我見她,他們根本不理我。」
「哎,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能在那個藥瓶中放入膠囊的,只有真棹一個人。」
「我必須把報告書交給橫沼先生,我答應他今天一定會送去。我們去大東徵信社吧。」
車子開回車道上以後,雨開始下大了。
「那個藥瓶我也看見了。」敏夫插嘴說。
「在鐵馬的口袋裡。」
敏夫走到她身旁,抓住真棹握著手電筒的手腕,把她拉近身邊。真棹雖想甩開他的手,力量卻太過微弱。
「我知道不該對你動粗,可是我們得快一點。」
「我能理解你想替真棹脫罪的心情,不過那絕對不可能。」
「很痛吧?」敏夫看著真棹的臉。
這句話令敏夫有點意外。
「那我有個交換條件。讓我見見真棹好嗎?」
「修善寺有我在拳擊場認識的朋友,我想他一定會幫我們。」
「你在想什麼?」
狐澤加快腳步。
「送去之後,你就回事務所一趟。」
由於敏夫正在想別的事,一時無法理解舞子問他看到什麼。
「不行?為什麼?」
狐澤一臉不愉快的保持沉默。
「你想把我怎麼樣?」
「鐵馬每天早上都會吃藥。尤其昨天早上,馬割家的女傭親眼目睹鐵馬吃下那個葯。」
「你又是開著這輛車來救我。」
「這麼說,那個藥瓶中混著有毒的膠囊嗎?」
「這還用問嗎?真不像你的作風。你聽好,鐵馬藥瓶中的膠囊,『全部』都摻了毒耶。而且鐵馬直到昨天還活得好好的。如果照你說的,以前就下了毒,那就應該是:兇手在藥瓶里混入數粒摻毒的膠囊,之後鐵馬僥倖選中普通的膠囊吃,直到普通的膠囊吃光了,今天早上才第一次拿到有毒的膠囊。」
走進有瀑布的石室時,真棹小聲的叫道,聽起來就像個孩子似的天真無邪。
「看這樣子,說不定會被拘留吧。」
真棹把手伸進皮包,語氣異樣的開朗。買了鞋子后,真棹看著搶眼的紅絲巾說:「我想要那個。」
「這個我倒沒想到。」狐澤初次露出笑容九*九*藏*書
他們再次走出國道,攔了一輛計程車。他的預感是對的。警方在臨檢,巡警們只對小型車特別注意。
「這個人你可以放心,他嘴巴很緊。京堂先生也誇獎過他。你如果不說,我可不去見奈良木組長噢。我要直接打道回府了。」
敏夫繼續說著靠近她。真棹向後退,看來她似乎沒聽清楚敏夫的話。敏夫靜靜的用手電筒向她照去,真棹立刻抗拒似的把臉別開。
「當時在那屋裡的,還有宗兒、香尾里……」
和他初次進入洞窟時不同的是,這次他已沒有噁心和恐懼的感覺。他依賴手電筒和記憶,從陡峭的石階走到狹窄的通道,穿過有瀑布的石室。走到洞窟中最寬敞的E地點時,敏夫的心跳也不禁變得劇烈起來。
「逃?」
「你們這是在找我麻煩嘛。」舞子對狐澤說。
他們在迷宮出口窺視著怪屋。確定沒有人影后,兩人縮著身子繞到迷宮後面。
走到街上,真棹穿著舞子的拖鞋顯得分外惹眼。敏夫走進車站的百貨公司。
走出迷宮的中央時,霧般的細雨飄到臉上。
「沒錯,這並非絕無可能,可是這種機率比中第一特獎還低,誰會相信這種事呢?」
「你應該也有心理準備了吧,所以才會一個人逃出怪屋來到這裏。」
「你嗎?這又是為什麼?」
「如果因此就說是真棹下的毒,那想法也未免太單純了吧。」
「會不會有人趁著白天潛入,在哪裡躲起來了呢?」
「這個誰也不知道……喂,舞子,可以了吧,我們一起走吧。」
「小勝,你看到了嗎?」
「是的。開會時間已經到了,鐵馬卻一直未從房間出來,敲門也無人應答。正好我們也在,所以就當場把鎖撬開進房間。」
現在沒有時間說這個了。
敏夫把車停在迷宮的正後方,從車中取出手電筒走到車外。撥開雜草往前走,就看到了迷宮。沒有半個人影。警察大概還沒發覺迷宮後面和怪屋相通吧。敏夫滑進迷宮入口,半跑半走的抵達迷宮中央,他早就把迷宮的路徑記熟了。
這時的敏夫,一心只想留在怪屋。
「為什麼?」
那的確是針尖閃著光芒的小針筒,玻璃管中裝有三分之一的液體。但是,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針筒呢?這意味著什麼呢?這種事似乎不重要。
真棹的事令他很不放心。兩人近在咫尺,卻連面也見不著,想到這裏他甚至感到痛苦。
舞子看著天空,從車中取出黑色的防塵風衣,順便將皮包中的蠟燭和手電筒放在車上。
一走進狹窄的洞窟,就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感受到握著的手和對方的呼吸聲。即便如此,敏夫依然感到一種強烈的親密感。
「在鐵馬的衣服口袋裡。」
「鑰匙呢?找到沒有?」
「就當作是我發現的,讓我去跟刑警說明吧。」
「就是在隕石車禍中喪生的朋浩。」
「在鐵馬房間。怪屋現在是門戶森嚴。」
「這可九-九-藏-書就麻煩了。」舞子站起身。「如果說是我發現這玩意,那我又脫不了身了。」
舞子和敏夫面面相覷。這倒是出人意料。
「這我怎麼知道。」
真棹乖乖的把綁在後面的頭髮解開。
「這可是重要的證詞。還有其他的人看見嗎?」
「這樣說不通嗎?」
「你的腳還好吧?」敏夫踩著凹凸不平的路徑說。
狐澤負氣的說。舞子也不甘示弱。
「你說『那個』藥瓶?這麼說,你也知道那個藥瓶嗎?」
舞子兩臂交抱看著迷宮那邊。
「什麼謊話?」
「要錢的話我有。」
「今天向日葵工藝的幹部好像都到這裏來集合了。」
「早上呢?」
「我知道。」
「真拿你沒辦法,我就是搞不過你。鐵馬是死在自己的房間,死因是氰酸性化合物導致中毒身亡。鑒定報告還沒出來,不過根據現場看來應該不會錯。鐵馬倒卧的桌上放著藥瓶,那是真棹替他準備的葯。」
「穿過洞窟,走出迷宮。我的車就放在迷宮後面。你跟我一起逃吧。」
正當他略事休息,打算登上最後一段石階時,他看到石階上有光。敏夫本能的關掉手電筒,躲在岩石背後。
手電筒的光停住了。敏夫繼續說:「是我,我是勝敏夫,我是來救你的。」
「這麼說,塞鈔票給你的人是……」
「其他人呢?」
「你放心,跟我來。」敏夫湊近真棹的耳邊說。
「沒錯,這表示膠囊被掉包的時間,是在昨天鐵馬吃完葯以後,到今天早上鐵馬吃藥這二十四小時之間。」
「晚上呢?」
「我又沒這麼說。我們只不過覺得真棹應該有可能。比方說用謊話騙他啦。」
敏夫一開到路上,就放慢速度,尋找開往怪屋後面的路。那是一條雜樹林中的羊腸小道,車子壓倒雜草前進。
「鐵馬真的是吃了裝毒藥的膠囊嗎?毒藥不會是混在別的食物里吧。」
「發生這種事,奈良木組長大人一定也很傷腦筋吧。」
「第一,我和鐵馬的死毫無關係。第二,剛才你們不是不歡迎我來嗎?最後一點,我可是忙得很呢。」
真棹的眼神似乎略微恢復了鎮定。
「沒關係,變成怎樣都無所謂。」
「對,幹部們集合的時間是九點半到十點之間,那時鐵馬已經死掉了。」
「就是啊。算我拜託你,你去見見他,他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他。」
「不是的。」
「說什麼討厭……」
「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你聽好,藥瓶里的膠囊全部都摻了毒藥。」
「你應該也知道吧,鐵馬的房間一進去是西式的起居室,後面是和室客廳。要出入房間,只能走西式房間那扇門,而那扇門一直是緊緊鎖著的。」
「世上哪有這麼肥的死神?你該不會事先就知道鐵馬會被殺吧。」
敏夫感到心急如焚。想要幫助真棹的意念,甚至溢到他的指尖。
舞子看著敏夫說。狐澤也一臉詭異的看著敏夫。
敏夫已經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