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剛說了么？沒臉見你而已。」

「南少俠身手不錯，看來還沒生鏽。」月餅摸了摸鼻子，回桌撈著麵條就吃。

月餅，終於回來了。一碗面吃個底朝天，他摸著肚子長呼口氣：「姐，辣椒加少了，油味兒太大，別不是用了地溝油吧？」

女老闆總算有了笑臉，眼睛彎成兩道月亮：「一跑就是好九-九-藏-書多年，還是這麼貧嘴。」

「我警告你，別打我姐主意！」月餅收拾著桌椅，「阿戳，別裝大爺，幫忙拾掇。還真拿自己當名人了？」

「那天一進店我就知道是你。也不想想誰教你的蠱術，當著我的面用蠱蟲易容，你以為姐真的老了？」

「叫我阿萍就行，叫姐姐都叫老了九-九-藏-書。」阿萍覺得我受到冷落，打了個招呼。

月餅伸個懶腰：「當年做錯事，沒臉回來。」

「姐，那字念che，四聲。」

排檔里只剩我們倆人，還有一地碎酒瓶子，幾把砸壞的椅子。

「你丫還是像前幾天一言不發得了。」我悶悶地摞著碗碟。

我眼前一黑，一口老血鬱結胸口差點噴九*九*藏*書出來。

街頭械鬥的過程不值一提，兩三分鐘工夫，小兔崽子們跑得乾乾淨淨，壓抑在心頭好幾天的悶氣倒是發泄出來了。

「我讀書少，認字不多。我是你粉絲，你的書我全看過。還想著真巧，主角居然和阿華一個名字？沒想到見到活的作者了。」阿萍竹筒倒豆子般絮叨著，「阿屮，我去拿書，你一九-九-藏-書定給我簽個名。」

月餅喊女老闆「姐」，我一點兒也不意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算女老闆突然摘下一張人皮面具變成阿姨，月餅喊聲「媽」我都不會皺眉頭。我雖然很想問問怎麼回事，但親人嘮嗑我還是少插嘴的好。

「叫什麼無所謂，一定給我簽名。」阿萍背影婀娜地進了餐館。我嘖嘖讚歎，有前有后，reａｄ.９９ｃｓｗ.coｍ熟|女誘惑啊！

阿萍的南方口音把「che」念成「ce」，聽起來就是「阿廁」，我怎麼聽怎麼彆扭，賠著笑臉說道：「萍姐，您叫我南瓜就好。」

「你丫醉生夢死，又不是我花天酒地。」我心裏徹底痛快了。

「他是南曉樓，外號『南瓜』，這幾年我們……」月餅話音未落，阿萍眼睛一亮，說道：「你是寫小說的羊行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