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傑把肉塊按照器官進行分類，有條不紊地放進早已燒開的鍋里沸煮，地下室頓時瀰漫著濃濃肉香。

李文傑彈著注射器，用橡皮管扎住劉美英的胳膊，拍打著血管，針頭刺入，針管里的液體緩緩注入。

劉美英一件件脫著衣服，赤|裸的身體在寒冷的地下室起了一片雞皮疙九九藏書瘩。她安靜地躺上鋼絲床，身下的油脂受到擠壓，漿糊般從身側擠出。

水中黑影吸飽了肉湯，慢慢退回河裡。

陰潮的地下室，一盞低瓦數的燈泡晃動幽黃的暗光，籠罩著血跡斑斑的鋼絲床，器具盤裡堆放著冷冰冰的解剖器械，床縫已被凝固的屍油浸透九九藏書，映著李文傑的倒影。

秦淮河畔，李文傑把肉湯倒入河裡，隱約看到一條黑影游到水面，吮吸著肉湯。

李文傑舉起手術刀，順著劉美英胳膊輕輕一劃，「嗤」，一溜血珠順著雪白的皮膚滑落。

昏暗的燈光下，李文傑熟練地切割者少女的身體，直到床上堆著數九-九-藏-書千塊整齊的肉塊。

「要想破除前生的詛咒，只能用血祭祀。你死後，我也不會獨活，很快就去陪你。」

「好好守著它，等著下一個能穿上這雙鞋的女孩。」李文傑倒完肉湯，背著包消失在黑夜，「不知道誰會撿到這些肉，也許會當豬肉吃了。」

「脫衣服，躺上去吧。」九*九*藏*書李文傑戴著手術手套，語調里依然是無法抗拒地蠱惑。

「你沒有來生了。」

「這樣，我就可以解脫了對么？」

劉美英眼皮越來越沉重，痴痴說道：「來生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舀了一勺肉湯，湊在嘴邊呼著氣，肉湯慢慢凝出一層油膜，他才小心地嘬了一口，似乎不滿意味道，九九藏書搖了搖頭，用鐵鎚把所有骨頭一點點敲成混著骨髓的粘沫，倒入鍋里。

「打了這個，就不會疼了。」

沸湯的肉湯消了油泡，不多時再次破裂著眼球大小的泡泡。李文傑又嘗了一口，微微點頭，拿篩子撈出肉塊，分成三堆用塑料袋扎綁結實，又取了幾個礦泉水瓶盛滿肉湯，連同塑料袋一起塞進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