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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封印之死 4

第三章 封印之死

4

「固定式的車屋本來就是這樣,因為是別人硬送上門的東西,我們沒有特別費工夫安排它,再加上這裏的地面平坦,正好可以保持水平,這些磚塊是我們改建餐廳時剩下的。」
「對了!關於剛才我請教教授的事,您說旺夫就算是自殺,疑點也實在太多,是什麼意思?」
「她來來去去的,偶爾會住在董事長家,比方說董事長因為工作需要留在公司過夜時,夫人會因為寂寞要她留下。」
大井一臉「你饒了我吧!」的表情,無奈地點了點頭,「好!我看到了!刀子怎麼了嗎?」
火村一邊苦笑一邊往外爬,他的鞋子和雙手沾滿泥巴,外套暫時只能交給我保管了。
「這倒也是。」他身體里的偵探靈魂不斷蠢動。
「看膠帶可以知道什麼?」
「他不是自殺的嗎?」
「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呢?」
話雖如此,我對這件命案也很感興趣。旺夫如果是自殺,一點未免太多,如果查出結果真是他殺,這樁案子就成了密室殺人事件,我可不想不知道結局就回國。
「這似乎不是他為了自殺而新買的刀子,你有沒有見過?」
他和夏芮華兩個人住在那裡嗎?
「根本沒辦法用,董事長非常喜歡老虎之家,根本沒有想過要把車屋當作小屋,到這裏來放鬆心情。因為老虎之家有非常豪華的書房和客房,他曾經說過如果家裡的東西放不下,要把這裏當成倉庫。」
「他沒有理由尋死。」
「您不過是個過客,當然可以這麼說,而且您看!車屋車屋被人從裏面封死,這又怎麼說?屋裡可沒有秘道,如果您有疑問,可以去調查看看。」
「我確定這裏沒有秘道。」
我也開始想象這樣的場景。
「就是他不只封死房子,還躲進櫥櫃。」
「我們只會在這裏待到後天早上,沒辦法幫他們查明案情,所以還是別介入太深!」
啊!我說不出話來。心窩上插著一把刀的人,應該沒辦法拿膠帶封死房子吧!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時光倒流。
「原來如此!」火村環視車屋,「原來是別人硬送上門的!既然是別人的一番好意,你們沒想過要怎樣利用?」
大井正要火村說明具體的疑點時,阿茲朗等人出來了。虎雄和瑞穗一左一右攙著夏芮華。
「姑且不論這個問題,還有第三個疑問嗎?」
「原來如此。他想蓋一間私人博物館?」
「到時候再麻煩您!不過,說不定用不著解剖,就可以知道旺夫是自殺還是他殺了,只要看他密封車屋的膠帶就知道了。」
「沒有!那是旺夫的東西嗎?」
大井轉向火村說:「教授是認為那個叫津久井的年輕人,可能闖進車屋嗎?所以才會巧遇旺夫發生爭吵,因而一刀將他刺死?」
「我一直以為車屋是長方形的,沒看過實物還真是不知道。」
阿茲朗帶頭走上階梯,夏芮華、瑞穗和虎雄陸續進入,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面,大井和我們留在屋外。
「到處都有縫隙可以鑽進去,從這裏可以鑽進車屋的正下方。」
「他不只是受了傷吧?」
火村當然九*九*藏*書不會答應安分地待在這裏,他向署長表明隨行的意願,署長一臉驚訝。
大井苦笑,「這又不是忍者住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機關?它外表看來雖然老舊,但結構還蠻結實的,您如果不相信,可以敲敲牆壁和地板。」
這確實說不通,不過倒也不是絕無可能。
「等一下!」火村舉起食指,「這個玻璃櫃幾乎是空的。」
火村一邊看著髒兮兮的雙手一邊說:「先回老虎之家讓我洗個手吧!」
「是!」她回答之後說,「在那之前,麻煩讓我見見他,他還在車屋嗎?他是如何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是的!我們不會打擾您調査辦案。」
「而且忍著痛?」
大井的眼神有些冷漠,大概是懷疑我這個推理作家是個冒牌貨吧!「你還真厲害!」火村眼裡的冷嘲熱諷,我不用看也知道。「你的推理簡直像是在作白日夢!」
「別沮喪!用不著因為這點小事內疚,這件事就交給他們的警察去處理就好了。」
「即使不是這樣,因為夫人身體不是很好,她不舒服的時候,就會想要夏芮華留下。」
「碧蘭璋村子入口附近,他父親留給他一棟面對大街的房子。」
大井似乎發現這邊一點也不可怕,於是慢慢靠近玻璃櫃,火村和站在門口的警察,同時高聲喊道:「喂!不能摸!會留下指紋的!」
錯了什麼?
「可是夫人卻希望約翰把它搬走。」
大井張著嘴看著火村,我的朋友說:「繼續說!」
「我就說這是固定車屋,擺放沙發和玻璃櫃的地方,還有部分的卧房,在搬來之前都被收了起來,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紫色屋頂和乳白色牆壁在眼前出現,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車屋十分老舊,火村快步追上大井,詢問他為何會有這棟車屋。
「您要査看地板下面嗎?」大井小聲說,「請!請!警察不會發現這裏的,您別客氣。」
「嗯!沒有誇張到意見相左,因為這原本就是無可奈何菜放在這裏的東西。」
「完全沒有!因為那不是這間屋子裡的東西,應該是旺夫帶來的吧!」
就在大夥站著交談之際,淳子從二樓下來,夏芮華也跟著一起下來,她雖然哭腫了雙眼,但情緒似乎穩定許多。我們透過虎雄和阿茲朗的身影間,隱約看見瑞穗伸出雙手緊抱住她的右手。來勢洶洶的陣雨似乎就快結束,天空開始放晴,阿茲朗要求我們在此稍候。
「不過,他應該是昨天晚上死亡的,就算不應該費事把門擋住,也不會有人進來吧。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屋子封死。」
瑞穗對大井的話沒有反應,不久卻開始猛搖頭.直說:「我不相信!」
「船才剛起航,還來得及往下跳。」
蓋好磚台後剩下的磚塊,被整齊地堆放在樹蔭處,剛才約翰就是踩著其中的一塊窺視屋內。
「嗯!其實兇手並沒有追上來,因為他認為已經給了對方致命的一擊,但旺夫卻沒想到還命地貼膠帶。」
「阿茲朗署長說這裏也許有秘道。」
大井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哦!原來如此!
「那又九九藏書怎麼樣?」我問。
大井移開視線環視四周的窗戶和牆壁,他要是害怕,乾脆別進來。
「是啊!是啊!」大井一邊回答,一邊斜眼看著玻璃櫃。
「他專程從怡保把車屋送來?」我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大概需要幾十萬吧?」
我們登上樓梯,大井驚訝地看著門邊的膠帶。
她任由染成焦褐色的頭髮黏在臉頰上,開口問道。就連能幹的大井秘書,也無法立匆回答她。
「關於車屋被封死的原因和方法,會不會是這樣?」
大井請求署長的許可,他說自己原本不想看,但還是想看看旺夫最後一眼。阿茲朗回答:「0K la!」,火村也趁機說:「我們也要!」
「這個案子如果是他殺,警察會徹底調査的。您好像不太舒服?還好吧?」
氐達老虎之家的瑞穗,從車子跑向玄關時,因為淋了雨,全白的襯衫和貼身牛仔褲淋得濕透。
「哦!原來她是個害怕寂寞的人?」
就連向來周到體貼的大井也不知該說什麼,虎雄經過我們往她走去,瑞穗的身影消失在他巨大的身軀后。
我聽見瑞穗咽了一口口水。阿茲朗署長緩慢站起身來走向瑞穗,接著用馬來文自我介紹。之後兩人的對話說的是馬來文,火村和我完全聽不懂,只知道瑞穗好像告訴署長什麼事,署長不斷點頭。
「我倒不這麼認為,就算津久井因緣際會發現車屋,為了節省住宿費而潛入,也不至於會碰上旺夫,也不可能是旺夫發現津久井,因為尾隨他最後還賠上老命。」
「不用等到恰保的警察來,我們也可以確認一件事,只要査指紋就行了。如果膠帶上沒有旺夫的指紋,那就表示密封車屋的另有其人,如此一來就可以推翻自殺的說法。」
火村雙手叉腰,在車屋四周踱步査看。大井和我跟著他,但我們在屋外也未發現異樣,火村繞到車屋後方時停下腳步,整個人靠近磚台査看。
當時在飯店的餐廳里,因為她坐著,所以我有沒注意到她長得還挺高的,大概有一百七十公分吧!手腳細長,和我想象中端莊大方的千金小姐印象完全不同,她或許是因為心情緊張,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
手足無措的瑞穗似乎已經覺察旺夫出事,她既沒有哭叫,也沒有崩潰,只是呆站在走廊上,坐在客廳的我們勉強可以看到她,我看著她不禁覺得呼吸困難。
「嗯!」火村答道,一邊往門口走去。走出門外,大井深呼吸了一下,我也跟著照做。
「我只是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火村承認。
大井挖苦道。我們的犯罪學者卻認真地回答他說:
「有沒有發現什麼?」大井低聲問道。
火村掀起蓋在屍體上的手帕,大井在五公尺外彎腰查看,接著雙手合十低頭。
「好!您辛苦了!教授!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準備梯子,等一下請您也上屋頂瞧瞧。」
「上面上了鎖。」火村用手帕包著手,企圖打開玻璃櫃。「這大概沒什麼特別的用意,我想沒有人要偷這種腐朽的木器,這是在湖邊發現的舊貨,連一千元都不値,不過董事長非常喜https://read.99csw.com歡,其實根本都是些陳年老貨,董事長卻小心翼翼,為了維持它腐朽的程度而保濕,雖然根本就不需要上鎖,但他大概是習慣了吧!同樣的玻璃櫃,老虎之家還有好幾個,董事長總是隨身攜帶玻璃櫃的鑰匙。要出去了嗎?」
「嗯!」
「如果這是自殺,那就太不自然了。因為一般人如果拿刀刺自己的胸口,應該不會從衣服上往下刺吧?應該會脫了衣服才刺。可是……」
「請問我也可以看看命案現場嗎?」
「您是說衣服被割破了,所以不自然?」大井低聲說,「嗯!這麼說也可以,不過還不能因此肯定就是他殺。」
「所以,他們夫妻倆對於如何利用車屋並沒有意見相左。」
「夫人的想法不同,她認為老虎之家已經有足夠的空間,與其把車屋當作倉庫或陳列室,倒不如處理掉算了。因為夫人不喜歡車屋的配色,她還曾經抱怨過車屋破壞了整棟房子的美觀,所以她才會沒和董事長商量,就四處尋找有沒有人願意接手車屋。她甚至還笑著對我說,要是她找到願意接手的人,董事長一定也會很高興。」
「可是屋裡幾乎沒有東西啊!玻璃櫃和沙發又沒那麼重,櫥櫃雖然很厚實,但下面有輪子,沒辦法擋門。」
「所以我說他是一時衝動。」
他和淳子說的不一樣。
「您是問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個垃圾在這裏?這說起來就話長了。這是因為大概在兩年前,董事長以個人的名義借錢給怡保一間電影院的老闆,金額大概是五十萬吧!因為他經常到金馬侖高原來避暑,董事長才會借錢給他,但他卻始終沒有還錢的跡象,董事長原本已死心,認為自己不該相信他,但對方卻不肯就此罷休。他說這麼作有違誠信,所以要董事長收下他的美製車屋當作補償,董事長原本表示他收下車屋也沒用,但;影院老闆卻堅持要他收下,董事長原本不予理會,沒想到有一天對方無預警地把車屋給送來。我們都嚇了一跳,一想到要把車屋返回還得花上一筆錢,大夥正不知如何是好,他竟然接收了電影院,人就這麼失蹤了,我們無可奈何只好把車屋放在這裏。」
「我明白妳的心情,可是他最近情況不太對,是吧?有可能是一時衝動才選擇走上絕路。」
「第一個疑點就是他為什麼要將現場封死,他或許不想讓其他人在他自殺的時候闖進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有其他的辦法吧!比方說用屋裡的東西擋住門之類的。」
大井用右手掩著嘴說:「我沒事!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火村把手帕蓋回,「如果他真是自殺,整件事情就變成他帶著刀子和膠帶,走了十五分鐘到這裏,這"不合常理了吧?刀子的長度雖然能讓他藏在懷裡,但他總不會連膠帶也藏著吧?至於遺留在櫥櫃的膠帶,在他用來封死房屋前,應該是全新的東西,膠帶的寬有五公分,直徑十二公分,可是命案現場卻沒看到袋子,也就是說他是用手拿著膠帶到這裏,你想想那個情景不會很奇怪嗎?」
阿茲朗沉默了一會兒,https://read•99csw.com用下巴示意說「你們來吧!」。
「是嗎?我以為她住在老虎之家。」我說。
「怎麼了?有栖川先生?」
我怪聲怪氣地叫了一聲,大井嚇了一跳。
「我等一下再跟她確認,你看過膠帶了吧?有沒有印象?」
這話聽起來像是心理學的陳腔濫調。
「剛才看過倒卧在地板上的屍體之後,我發現一件事。」火村抬頭看著橡樹樹林,「屍體還在櫥櫃里時,我發現兇刀割破襯衫。」
「你要不要看看旺夫?」
「車屋裡有沙發、櫥櫃和玻璃櫃,那是……」
因為話題被我扯遠了,火村有些不高興。
大井泄氣地說。
「嗯!是很奇怪!不太自然!可是……教授!如果他不是自殺,那就更不可思議了,因為整棟房子都被封死了。」
「喔!對不起!好險!」大井尷尬地抓著頭,「嗯!不尋常的地方嗎?沒有啊!這裏本來就幾乎是空的,不是因為小偷把値錢的東西拿走,而是董事長還沒把收藏品搬過來。」
「哦!被殺害的旺夫為了逃離兇手才跑進車屋,但車屋沒有鎖,旺夫擔心兇手追進來,所以不知在哪裡拿到膠帶封死門和窗,雖然如此,但用身體一撞還是可以撞破,沙發和玻璃櫃又太輕,櫥櫃下面有裝了輪子,根本沒辦法擋住門,但他也只能這樣做。將整個車屋封死的旺夫還不放心,只好躲進櫥櫃企圖逃避追殺。你們認為呢?」
「我們已經上了人家的船了。」
「嗯!那就是他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裏自殺?我不清楚他選擇這裏自殺的理由?他住在何處?」
「是這樣嗎?我不認為旺夫遭到追殺,還有時間封死門和窗戶。」
「我的頭被擋住了,沒辦法往前爬,不過我大致看過,沒發現可疑之處。這個車屋就這樣被放在磚台上啊?」
「兩位是犯罪學者和推理作家吧!嗯!你們該不會是因為職業的關係,才對這個有興趣吧!」
「我錯了。」
「教授!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能否請您不要說出他殺的事?因為這不只會對夏芮華造成傷害,董事長和夫人也會不好受。而且我們也無法解釋車屋為何會被封死。」大井說。
我的壞毛病又發作了。我經常不考慮後果,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旺夫怎麼了?」
「有沒有背包客闖入過?」
大井順勢站起身來,外出迎接她。
「旺夫會不會是在車屋外遭人殺害?命案現場其實是在車屋外面。」
火村雖然如願以償,但在經由泥濘的小路前往命案現場時,臉色卻十分難看,他暗自抱怨道:
「他在胸口刺了自己一刀。」
他命令守在車屋前從碧蘭璋趕來的兩名警察,要他們和我們一起進去,之後便和虎雄等人返回老虎之家。
「也就是說,它一直都被棄置在這裏。」
「裏面只放了一個木製淺盤和裝滿水的小杯子,水是用來維持玻璃櫃里的濕度吧!這些東西有沒有不尋常的地方?」
「不!那棟房子又小又舊,夏芮華另外在鬧區租了公寓。」
「說屋裡有秘道的人是署長,可不是我。」
「誰看都沒關係,不過千萬不要摸裏面的東西。」
九_九_藏_書「我帶她到車屋去看一下旺夫的遺體,警官雖已確認過,不過為了確認是他本人,必須讓家人也看過才行。」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警察先生有話要問妳,妳就回答他吧!」
「是啊!要是在大都市,可能會有流浪漢或年輕人跑進去做壞事,但是在這裏不需要擔心這種事。」
「我不是說我不知道嗎?你還是問夏芮華比較清楚。」
「沒有!因為車屋位於連接塔那拉打和碧蘭璋主要幹道的支線上,平常就沒啥人,也因為在樹叢里,所以很少會有人發現它吧!況且屋主就住在附近,大家應該也不願意未經許可就住進去。」
旺夫的屍體被搬出櫥櫃靠在窗戶邊,從塔那拉打找來的開業醫生已經驗過屍。旺夫臉上蓋著白手帕,刀還直挺挺地插在胸口,讓人不忍卒睹。
「我知道您擔心她,不過事與願違也是常有的事。」
火村笑道。他脫掉外套丟給我,三兩下就從磚台的縫隙里鑽了進去。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車屋下因為風吹雨打積了不少泥濘,火村時而把手伸進水坑,一邊礙手礙腳地四處査看,偵探的體力偶爾也會受到考驗。
「對不起!我想請你看看這個東西。」火村指著插在屍體胸口上的刀子說。
「只有沙發是原本就在裏面的,櫥櫃是老虎之家淘汰之後搬過來的,玻璃櫃則別有用途。因為董事長非常喜歡搜集阿蘇里人的民俗藝品,他想把車屋當成藝品陳列室。」
大井繞到正看著老虎之家的火村面前,「火村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光是聽到旺夫自殺,夏芮華就已經遭受到這麼大打擊,如果知道是他殺……」
「原來如此!窗戶也從裏面貼死了,真是詭異。」
「這確實不太尋常。不過,大家不是說一般人很難了解自殺者的心態嗎?他或許是想回到母親的子宮。」
「也就是說,旺夫住在走路十五分鐘以外的地方,卻在三更半夜摸黑到這裏自殺,這在心理或物理上有其必然性嗎?」
「所以我才繞到後面來。」
「我愈來愈認為是他殺,不只是襯衫被割破,我重新看過傷口,卻找不到他下手時因為猶豫而割傷的痕迹。我想你們也聽說過,即使拿刀自殺,也不見得能一口氣刺下去,通常會反覆作勢刺下又放棄,因而在致命傷的傷口附近,造成許多小的割傷。但是旺夫的胸口附近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傷痕,光是憑這麼多的異常現象,就不禁讓人懷疑這個案子是他殺。」
「我太客氣了,其實我原本想趁碧蘭璋的警察來之前,看看車屋的四周,但我卻猶豫了。因為我不想留下多餘的腳印,沒想到事與願違,我忘了馬來西亞隨時都會下大雨,這下子線索搞不好都被沖丟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個謎。
「就算是自殺,疑點也太多了。」
「倒也沒有這麼誇張,董事長將喜歡的藝品放在老虎之家,其他的收在這裏,所以就先搬了一座玻璃櫃到這邊來,後來因為太忙就沒管它了。」
「不!車屋不在怡保,因為電影院的老闆在金馬侖有別墅,車屋就放在那裡。別墅被銀行扣押了,只留下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