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五章

第五章

拿破崙的濃情蜜意還未完結,「任由我再征服多少個江山,最後我所渴望的,都是你給我的愛情。沒有你,我得到一切,都無意義。」
是的,就算連殺人也只是一個幻覺。嘿,怕什麼!
餐桌之上,他都貼近她的身畔,在場任何人都看得見,法國最具前途的軍人,愛上了風流的約瑟芬。
Tiara仰臉嬌笑,非常滿意,也非常享受這種安全感。
那名剛被別人奪去的大靠山巴德斯大人,是當時政府其中一名最重要的人物,約瑟芬的心情可想而知。Tiara想起自己的Mr.Cocoa,猶幸生在二十一世紀,男人不再是女人的唯一生計,要不然!再優秀的女人也只有當交際花一條出路。
Tiara伸手抓了顆名貴朱古力放到口中。「日復日發生的事情我都迎刃有餘,挑戰性日益減低。而拿破崙這個人,對約瑟芬太一往情深。」
拿破崙說下去:「還有,我愛你對我真心。」
Tiara很滿意自己這番話,語氣、神情、內容都恰到好處。呵呵,甚至不需要熱身。面對著未來的一國之君,她毫不怯場,勝券在握。
Tiara歡樂地笑起來,她真的覺得非常愉快。
「SO?」阿大阿二阿三齊聲反問。
天呀,這世界上,是真有美女這回事的。晨早起床篷頭垢面,卻掩不住像激光一樣放射出來的美。
他不敢說出來,但就在這一刻,他已經覺得他倆是一對。
「咿——」
阿大笑了笑。「拿破崙的情婦們都是厲害貨色。」
女僕只是望看她。
夜間,當拿破崙回到軍營之後,Tiara就對他說:「我已派人把寶蓮送走。」
拿破崙長長地嘆息。半晌,他才對她說:「本來我不打算到來,現在,我慶幸我沒犯上這錯誤。」Tiara這樣回應:「我卻仰慕將軍已久。我知道就算我只剩下半條人命,我也要來見將軍一面。」Tiara的眼神在柔美中激發出剛毅,帶著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倒般的魅力。拿破崙從來欣賞有決心的人,尤其是女人。
Tiara搖了搖頭,告訴他。「我只是太感動。」
是寶蓮先說話:「將軍夫人還是最適合男裝打扮,免得一經與我比較,就相形見絀。」說罷還要故意突顯自己的上半身。
他吻的她臉龐,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然後他說:「究竟你是誰?居然令我愛得這麼深。」
阿二拿起其中一封情信細讀起來了:「……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與任何一個人分享心事。也是除了你,我從來未曾燃起對任何一個人分享的渴望。我的約瑟芬,你把我從孤獨中帶回人性的天堂,沒有你的愛,我將孤苦無助,我的日子會比黑夜更黯淡無光……」
阿大阿二阿三齊齊點頭:「有何不可!」
帶著從二十一世紀而來的見識,無論做什麼事都得心應手。Tiara發現,這段時期的生活,是有生以來最順利的。
Tiara的心痛得不得了。世界上再沒有更諷刺又更凄涼的事。
說罷,阿二伸手印去眼角的淚水。「多真摯感人!」
婚期定在拿破崙出征義大利的三日前,國家大事及不上他要擁有這個女人更重要。
次日,Tiara帶了幾名部下,查出寶蓮的住所。她要在拿破崙未再見到這個女人之前就趕絕她。在那所平凡的房子之內,Tiara與寶蓮單獨會面。
Tiara無助地望向她們。
午間時分信差送來邀請函,發件人是蘇法里夫人,她在來函中說:「波柯里夫人,今晚七時在寒舍舉行的晚宴,我與巴德斯大人已為夫人預留了上座。令公子昨天拜會的軍政大人物今晚亦會光臨,屆時巴德斯大人會安排夫人與他晉見。」
女人沾得到的光華,一定比所戴上的首飾更閃耀明亮。
Tiara對年僅十六歲的喬治小姐說:「女人都是為著被寵愛而與男人一起。倘若你堅持當上拿破崙的情婦,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你永遠不會得到幸福。」
Tiara誇張地把兩手按在胸前。「太好了……世上最優秀的女演員Tiara可以有更佳的發揮!」
坐下來之後,Tiara就望進拿破崙的眼眸里,這樣對他說:「法國最需要像將軍這種人材。而我相信,將軍將來必然統領法國,讓我國成為歐洲最強的國土,並把法國的版圖擴大,東至俄羅斯,西連英倫。將軍會是歐洲史上最令人敬仰的統治者。」
如果,她給廳中任何一個男人帶走,他該怎麼辦?
他會對她說:「幸好你在這裏。」
而在洞房的那一夜,Tiara訝異地發現,原來拿破崙之前還是個處|男。
Tiara暗地沾沾自喜。這個男人,完全離不開她。
她的臉色一直轉變,最後甚至氣憤地流下眼淚。「他居然對我不忠!」
她的說話再次擊中他的心,就如世上最準確的箭射中紅心般叫他擊節讚賞。他從來沒遇過一個女人,像她一樣,既美麗,又強悍,兼且充滿野心。
Tiara就眯起眼享受這個男人的溫柔,然後,她順勢倒進他的懷中。大男人最愛|女|人撒嬌吧,Tiara的小臉在拿破崙的胸懷內輕摩著,又輕輕搖著他的手。「我要扮作將軍的隨從,跟著將軍打仗!」見拿破崙仍一臉遲疑,她就說:「我不要再與將軍分開,將軍捨不得我,我也一樣捨不得將軍,我不要再過著每夜為著想念將軍而飲泣的日子。」
拿破崙先是一怔,然後才故作鎮定地說:「好端端的,幹嗎把我們的子民送走?」
拿破崙靜默地望了妻子半晌,然後就對她說:「的確,她們都美艷不可方物,令人垂涎。只是,當到那心動之後,我便會想,她們都及不上我的約瑟芬,十分一也及不上。你明白嗎?就因為遇上她們,我更加珍惜你。」
法國大革命之後,皇室與貴族混合,政局一片混亂,而人心亦一樣。
於是每一晚,Tiara也會迎接一張微笑的臉。極疲累之下的微笑辛勞與煩惱中的微笑、故意逗她開心的微笑已經不止一次,這些微笑著得她心都痛。她完全感受得到這個大男人的體貼細心。
趁別人看不見時,她就高舉數碼相機,在埃及的文物前自|拍。了不起呢!歷史上有她的功勞。
Tiara微笑,輕輕說:「將軍怎麼不說話?是我冒犯了嗎?」
Tiara忍不住大笑起來:「呵呵呵呵呵!我奪走了拿破崙的處|男之身!」
阿大說:「那麼你保重了!」
頃刻,Tiara就怔住。
拿破崙情深地望進Tiara的眼中,然後慨嘆:「這世界上,怎可能有人如此與我匹配?」
Tiara就說:「那麼,把我帶到一七九九年去吧!」
軍營之外,就傳來了高跟鞋咯咯咯的聲音。
「三……」Tiara緩緩地,朝拿破崙望去。
這時候,寢室的門被打開,一名年輕的女僕用托盤送來一個小瓶,並且對Tiara說:「夫人,Dental White。」
當中夾雜了驚艷、讚歎、難以抗拒。無可否認,約瑟芬是拿破崙遇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這種美麗,甚至是極合他心意的。從來審美觀都有一種個人化的標準。
而拿破崙,就為了她這兩句話,千里迢迢趕回來巴黎見她一面。
Tiara帶著一副看懂他的心的表情。「為什麼不?她們年輕又美麗。」
她在軍營中呼喊:「阿大阿二阿三,你們出來吧!」
Tiara回答他:「我從來只喜歡所向無敵的人物。」
當寶蓮停止搖晃上半身後,她就眯起一雙如夢似幻的眼睛,盯著拿破崙不放。她足足看了三十秒之久。
Tiara伸手觸碰自己的臉,她滿意極了,手感柔軟順滑,看上去晶瑩通透,雪白健康而緊緻。她把臉湊近鏡前,甚至看不到半點毛孔。這種肌膚,塗上粉底的話,只會是暴殄天物。
拿破崙想不到她會如此大胆,當下他就呆住,繼而再次滿臉通紅。他清了清喉嚨,說:「波柯里夫不愧為巴黎第一美女!」本想說些高深一點的讚美話,但面對著真正的美人,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勝利我勝利我勝利!」Tiara對著鏡子手舞足蹈。「我No.1!No.1!No.1!」
「什麼?」Tiara不明白。
而對拿破崙而言,Tiara就變成更不可多得的女性,居然,勇猛一如最英勇的軍人。看著身穿軍服的妻子,拿破崙對她的愛意,一日比一日濃烈。
拿破崙說:「我始終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原來,當故事一直發展下去,不是光靠演技與熟悉的手段就能無往不利。
拿破崙也站了起來,他走在她的背後,輕輕說:「我愛你聰敏、高貴、充滿智慧、美麗無雙。」
那天,Tiara一直悶悶不樂,心頭內夾雜了氣憤、丟臉、尷尬、失措還有傷心。她擠不出任何輕鬆的表情,她沒預料得到,拿破崙的情婦會是如此強橫勇猛,才出現了第一個,已經厲害得叫人招架不來。
拿破崙重視妻子的見解,也為她自豪。不止一次,他驕傲地對同僚說,迎娶約瑟芬為妻,是一生中最明智的決定。這個Tiara版本的約瑟芬,不獨沒有因為不忠而令拿破崙丟臉,更成功地打破了其他人的偏見。漸漸,別人就忘記了約瑟芬從前的風流韻史。這個約瑟芬,令看不起她的人大跌眼鏡。她賢慧、精明、充滿智慧、圓滑、具大將之風……Tiara竭盡所能把約瑟芬塑造為一個滿分的女人。九_九_藏_書她脫離絕無意義的奢華派對,她把精力花在能令拿破崙地位提升的人身上。她發揮排難解紛的親和能力,在每一個圈子中表現得莊重聰敏富愛心。這個約瑟芬有朝一日會成為法國皇后,Tiara要自己由今日起就學習何謂母儀天下。
她們在一次軍人聚會中相遇。Tiara依然女扮男裝,她愛煞自己雄糾糾的模樣。在埃及開羅的一個俱樂部里,軍人與一些當地的法國女人作樂嬉戲,異地風情就令他們的舉止更狂放熱情。鴉片、烈酒、肚皮舞娘,這些高軍階的軍人被容許狂歡一夜,無論如何也要盡興。
拿破崙的成就把他晉陞到法國最高的軍階,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整個法國的人民,都把他視為蓋世英雄,他成為全國人民的偶像。
而且她也特別喜歡這時代的生活習性。高貴的女士會在每天醒來后隆重梳裝打扮,就算只是無無聊聊的一天,Tiara也名正言順地打扮得像去飲喜酒那樣。這世代,百分百滿足了她的打扮欲。為了叫自己別忘記原本的身份,她特別請阿大阿二阿三帶來二十一世紀的相簿,她迫使自己每天翻看一遍,從而提醒現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二十一世紀的Tiara。
Tiara立刻裝出一個害羞的表情,拿破崙看見了,不由自主地,他的臉更通紅。
拿破崙說:「你是一名很特別的女人。」
她會溫柔地回答:「我會永遠在這裏。」
女僕說:「夫人,你從來只塗這瓶香水啊!」
拿破崙提及喬治小姐。「夫人,聽說你把喬治小姐由巴黎送到英倫?」
Tiara吩咐侍從把茶點奉上,隨後,兩小口子就在書房內閑話家常。
一天黃昏,拿破崙完成政府的工作后,便返回他與Tiara的居所。Tiara當時正在書房內與秘書商討國家晚宴的賓客名單,拿破崙看到他這名勤奮能幹的妻子,就情不自並不地掛上充滿愛意的笑容。他上前擁抱Tiara,又讚美她當天的打扮。
Tiara極有面子,穿著軍服的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向她敬禮。
當年,真正的約瑟芬願意下嫁拿破崙,因為她知道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另一個接濟者是不可能的事。拿破崙雖然不富有,但他真心真意啊,當初巴德斯大人把他們撮合,也只是為了擺脫他已厭棄了的約瑟芬;無人預料到,今次約瑟芬講心不講金。她不要拿破崙做情夫,而是當自己的丈夫。
阿大告訴她:「約瑟芬繼續當她的約瑟芬,在另一個空間中,她照著我們所熟悉的歷史生活。」
拿破崙向前走過來。他走路的姿勢穩重而具威嚴,身形比例適中,看上去壯壯實實的,並不如後世人所譏笑的矮小。怎樣說,也該有五尺六寸的高度吧!
就在一七九八年,拿破崙決定進佔埃及。
寶蓮不忿氣地盯著她。
Tiara說了一句:「我不想將軍分心。」說罷,她就在拿破崙身邊擦肩而過,徑自走到軍營之外。
Tiara猶疑了一會,之後點頭來。
Tiara悲憤地喘氣。
蓋世英雄,敵不過絕色美人的一笑。
喬治小姐後來就接納了Tiara的提議,不久之後,她就成為了英國威靈頓公爵的情婦。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Tiara表現得氣定神閑。要來的始終要來,可以冷靜處理的話就更妥當。
Tiara心想,儘管試吧!果然就在十秒之後女僕便把指定的香水奉上。Tiara望看她的臉,半分Mtstery的痕迹也找不到。
拿破崙看得她怔怔的。Tiara就笑著說:「將軍,難道你垂涎小女子的美色?」
阿二說:「是時候你真正投入這段關係。」
世界上怎可能有這樣的女人,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肌膚、她的身段、她的神韻……全部凝聚了澎湃深沉、不可抵擋的魅力。約瑟芬就是一副能量機器,本身已充滿力量,也擅長從四方八面吸取更多更有用的力量。Tiara可以想象,當男人得到了這個女人之後,真正盡佔便宜的是她,男人的貪婪、慾望、侵佔,最後造就了約瑟芬成為一名更艷光四射的女人。男人從她身上留下了的能量,全被絕美的她儲存起來,滋養了她傳奇多彩的生命。
呵呵,呵呵呵……
拿破崙就領著Tiara的手放到沙發上,Tiara感覺到從他的指頭傳來的微震。Tiara垂下眼輕輕笑了,她享受這意料之內的成功,命運與歷史要拿破崙愛上她拿破崙怎能避得過?
女僕為她送來一襲淡紅色的裙子,雪紡質料,編上了小紅花,又釘滿了水晶珠。一七九六年所流行的衣飾全都是這類型低胸、高腰、娃娃裝式的設計,沒有裙撐架,也不|穿緊身束腹。這種設計標志著法國的革命精神,捨棄華麗走向淡雅平實帶有新古典主義的風格。Tiara暗付自己的好運氣,如果她早十年八年變身約瑟芬,她便要受穿那些束腹內衣和裙撐架的苦,從一七九○年至一八二○年,法國會持續流行這種輕便又帶有少女韻味的衣飾風格。Tiara高興極了,她喜愛這種輕盈柔麗。Tiara檢視過約瑟芬的首飾盒,果然不愧為貴族夫人與著名社交之花。她所擁有的都價值連城。Tiara看中了一頂小后冠,她決定就預習當皇后。
Tiara還多加一句:「將軍,其他人怎樣想我不理會,我只相信你。」
Tiara優美地向拿破崙綻放出一個極迷人的微笑,而露台外的微風,吹拂了她耳畔的髮鬢。這宇宙間,再沒有比她更動人的女人。
她選擇在此時此刻停下,皆因她又來到一個好時機來表現她的智慧。她寫信告訴拿破崙,她萬分支持他入侵埃及的計劃,皆因埃及是英國的地中海貿易中樞,也是前往印度的墊腳石。
歷史記載,拿破崙在歐洲進攻的同時,沿途種下了「自由之樹」,象徵自由革命在歐洲各處生根。Tiara喜歡這舉動,更喜歡把這行動變成自己的主意。她在書信中向拿破崙提出「自由之樹」這概念,拿破崙喜歡到不得了,當實行了之後,他總是在私下告訴別人,這些小樹更該被稱為「愛妻之樹」。
從來,約瑟芬的畫像都美得神秘含蓄,原來,她的牙齒長得並不健康。約瑟芬的牙齒是淡灰色的。
「是的,有需要才再向你們拿取吧。」
阿大笑起來。「哈哈哈!所以你才要在這裏學習嘛!」
Tiara問:「昨夜拿破崙與寶蓮霍絲單獨一起時做了些什麼?」
Tiara的心情非常緊張。而因為背著光前行,要等拿破崙走得很近,她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明天不要、後天不要、下個月不要、再下個月也不要……」
然後她坐起床,隨意張望,看見了屏風、糊了牆紙的牆身、梳妝台邊放了一盆水。而擱在床邊的是一襲衣裙,大概是昨夜脫下來后隨便放在那裡。天花板上繪畫了花卉圖案,而大床的床單和被褥很講究,質料是艷麗的絲綢。Tiara伸手抓了抓頭皮,然後她發現,她的頭髮又長又髦曲,顏色是一種偏暗的棕色。她把頭髮掃向鼻尖嗅了嗅,然後又伸出手臂,立刻她就明白了,那難聞的氣味原來出在自己身上。
明知發生看的一切只是幻覺,然而人非草木,在這樣的時刻,Tiara會讓自己的心流動一點點的真感受。就當作是一种放縱,她享受這種被偉大的男人所需要的快樂。
拿破崙的目光溫柔而單純,Tiara看了一會兒就避開了。感覺有點怪怪,與她想象中的拿破崙甚有差距。在她的床上,這個男人變成了小男生。
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Tiara決定速戰速決。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馬車把Tiara載到蘇法里夫人的住所,明顯地,同為社交名媛的蘇法里夫人,身家比約瑟芬豐厚。Tiara猜想,這名女士的出身大概與約瑟芬差不多,娘家有點聲望,又嫁得不錯,只是一場革命把丈夫與財產都奪去,年輕美麗的女人走投無路,惟有靠有財有勢的大人物接濟,當上他們的情婦。
歷史的記載是這樣的:當拿破崙駐軍義大利時,原本真正的約瑟芬就把握機會在巴黎與男人鬼混,而這也是導致三年後的離婚危機。Tiara當然不會走回舊人的路,精靈的女人是要令自己的男人深愛她,而不是仇恨她。於是,她氣定神閑地當一個賢慧的夫人。而與拿破崙書信往來之時,她不忘表現出她的獨到眼光與及軍事智慧。拿破崙初到義大利,就發現當地的部下全部軍心鬆散、士氣低落,那些所謂軍人,位位衣衫襤褸。Tiara把握機會向拿破崙提議,提高士氣的方法是每天高聲向部下疾呼,並且答應他們一旦勝出,就會獎賞各種榮華富貴。拿破崙照著做,表現得像古羅馬的凱撒大帝那樣,與部下一同深入虎穴作戰到底。最後,這群義大利軍人全部對拿破崙忠心耿耿,隨後三年的進攻殺敵,拿破崙都得到很好的助力。
阿大告訴她:「你專心與你的大人物談戀愛,專心去享受。」
這名男士對Tiara說:「蘇法里夫人正在沙龍中招呼那名我們特意要介紹給你的貴賓。」
Tiara明白因為女人都靠慣了男人接濟生活,女人所懂得的手段,這比二十一世紀的事業女性為高,返回這年代當愛情練習生,實在明智。
翌日,當Tiara醒來,就發現身https://read.99csw.com畔的枕頭上放著一封信。她坐起來,把信拆開,內容是這樣的:「我醒來之後,滿心都是你,是你的容貌,昨夜你帶給我那迷|葯一樣的回憶。我的五官再無其他觸覺,除了感受我身邊的你。約瑟芬,你既甜蜜又無可比擬!請告訴我你在我的心內種下的奇異感覺,到底是什麼?」
拿破崙與約瑟芬的婚姻在當時無人看好,拿破崙的家人、同僚不消說了,就連約瑟芬的律師也這樣提醒她:「夫人,這名將軍的財產除了一把長劍和一件披風之外,可說是一無所有!」
是了是了,娶她回家吧。
Tiara開始認同他。
那感覺當然是愛啊。拿破崙深愛著約瑟芬。
Tiara的眉頭皺起來:「未來兩年的日子可會差不多,我和拿破崙結了婚一年,一年內都是寫信寫信寫信……」
Tiara說:「要不然,你將人頭落地。」
不可能出錯。拿破崙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Dental White。」Tiara自言自語:「要阿大她們給我帶來澤齒用品。」
「呵呵呵呵呵——」
「厲害。」忍不住她喃喃自語:「真的方便快捷。」她環觀四周,隱形的Mtstery使者是二十四小時監察的嗎?她隨口說說,便想什麼有什麼。
況且,拿破崙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進行了一次政變,而在這次政變中拿破崙的軍隊槍彈未發就奪取了政權。他把法國政府改制變成高效率的軍事政體。在精簡的編製下,秩序得以重整。法國人民經過多年戰亂,又在腐敗無能的政權下過活了好些日子,對於拿破崙的變革,顯得無限歡迎。
Tiara微笑說:「我是大人一世的愛人,但大人還是想要其他的女人。」
該如何繼續戴著這副虛情假意去面對這個最真心的男人?
拿破崙愛憐地問:「夫人!發生了什麼事?」他把Tiara的臉轉過來,她已哭成淚人。
Tiara又問:「這瓶Dental White是十八世紀抑或二十一世紀的產品?」
Tiara迷惑起來。「那麼哪一個約瑟芬才是真正的約瑟芬?」
她把一本厚厚的日曆遞給Tiara。
拿破崙再次笑起來。「夫人認為我喜歡她們。」
很好呢,Tiara不介意與這個男人相對十三年。她安心起來,立刻就在臉上綻放出愉快的微笑。就在她一笑之際,拿破崙的臉就通紅了。荒野雄獅的眼睛,燃亮起一種複雜的柔情。
他望著Tiara,心中玩這個遊戲:「我數一二三。如果她在三秒后回頭望我,我就娶她為妻。」
寶蓮只有十八歲呢,足足比約瑟芬年輕十五年。約瑟芬已三十三歲了。
阿二說:「在你的認知範圍中,依循歷史腳步走的那一個是所謂『真正』的約瑟芬。然而,在不同的空間,約瑟芬化成不同的身份,過著不同的生活。而你,也在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約瑟芬。在這個時空,你就成為其他人眼中真正的約瑟芬。」
當Tiara被帶回拿破崙身邊時,寶蓮已不再在俱樂部逗留。而那塊情慾手帕,亦已被拿破崙收藏妥當。
寶蓮故作驚奇。「有人人老珠黃了,還妄想縛住丈夫的心?昨夜當我親吻大人之時他的生理反應就如戰事一般的激昂。」
同年,拿破崙到達義大利,他的軍隊在阿爾卑斯山上重挫死敵奧大利的軍隊。
阿三說:「像遇上沉悶的電影片段那樣,你按下『FF』按扭就可以快速搜畫!」
「天呀!這個就是我……」
拿破崙抽了已冷氣。他實在不敢相信,世上有女人可以在五分鐘之內說出他一生人中最愛聽的話。
拿破崙看著曼妙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不由自主地,他的心就痛起來。當看著她打開房門步出大廳之際,他甚至有股想哭的衝動。他多麼害怕,這個女人不會屬於他。
蘇法里夫人最高興。她是這樣對拿破崙說:「波柯里夫人是巴黎的第一美人!」
「Fast forward,fast forward……」
拿破崙聽見了,就捧起她的蛋臉吻走她的眼淚。而當他越是溫柔,她的眼淚就流得越狠。
就這樣,Tiara坐在梳妝台前聚精會神地凝視這暫借而來的外殼,一分一秒過去后,她發現,是她自己先入迷了。她愛上了約瑟芬。
「二……」Tiara似要展開一個新話題。
驀地,Tiara靈光一閃。她有了新的計劃。「將軍,不如你帶著我從軍。」
Tiara則說:「而你是荒野雄獅,世上最強最勇猛。」
「這樣子的女人,天生下來就註定財色兼收!」Tiara對鏡做出了一個竊喜的表情。「Yes!我完全無選擇錯!」
蘇法里夫人牽著她的手,說了些客套話,然後就帶她走進一間小沙龍。當那畫上花卉圖案的粉黃色木門被推開之後,Tiara就看見一名個子不高的男人從窗口緩緩轉過身來。她的心跳隨著他轉身的動作變得狂暴,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說罷,Tiara向他拋來一個既嫵媚又警醒的眼神。
Tiara便說:「如果我不是從中作梗,大人已經先後有兩名情婦了。倘若大人要怪罪於我,我是明白的。」
Tiara彈起身。「我可以跳步生活在一七九九年?」
就在拿破崙往義大利之前,Tiara偷偷用她的數碼相機拍下這個男人的睡相。她覺得沉沉睡去的他可愛極了。昨夜,他在臨睡前告訴她,睡在她身邊,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阿三也說:「俘擄一個男人,還有很多學問。」
提起約瑟芬,Tiara便問:「我當上了她,那麼她往哪裡去了?」
——我銷魂我銷魂……
阿三合上玻璃盒子,影像就此熄滅。她說:「任何男人都會對女人不忠。」
Tiara挽起她的長發。「我可以扮男裝。」她故意擠出可愛小男生的表情。
況且拿破崙的將來,她有什麼會不知曉,付上數十塊錢,就能買到任何一本《拿破崙傳記》。
美麗而剛強的女人,於他來說特別性感。
在拿破崙點頭答應的一刻開始,Tiara又為約瑟芬創造了新的一頁。
阿一這樣說:「你在這一年內積極進取,的確把原有的約瑟芬比了下去。她在同一時候,都把時間花到鬼混之上。」
她在星光下一直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流下眼淚。在哭泣的盡頭她才驚醒地發現,原來,她比自己的想象中更重視整件事。那些憤怒的淚水,每一滴都溫熱而真實,完全不是幻覺。
Tiara呷了口香檳,如是說:「大人不會是捨不得吧!」
別人告訴她寶蓮被送回居所之後,Tiara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個女人一定已在拿破崙身上做了手腳。
「天啊!」Tiara重新躺回沙發上,她似乎理解不到。
Tiara寫道:「只要控制得到埃及,就能控制英國,更有助將軍你在他日統治東方世界。」
隨後半天,Tiara都在熟習她的新身體與新生活。她與兩個分別十四歲及十一歲的子女見面,然後又在這著名的香德漢路六號公寓內參觀。這公寓將會是拿破崙隨後三年的居所。這兩層高的樓房,以及寬大的地窖,日後會重成拿破崙與重要人物商討政事的主要地點之一。
就在其他女人的激發之下,她與拿破崙的感情就進入另一個層次。Tiara沒預料得到。
她站起身以胸脯貼著他的胸膛,語調又軟又綿地對拿破崙說:「大人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表達我的愛慕之情……」她的神情銷魂蝕骨,欲言又止。「我疏通了多位將領才能躋身是次宴會,大人一定要明白我渴望與大人相見的決心。」
拿破崙卻從后環抱她,溫柔地在她的耳畔說:「縱然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不能明白你,你渾身都帶看神秘的氣質……但是,我已經深深地愛看你,愛得很深很深。」
她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街道,馬車來來往往女士們的長裙拖著地上的泥濘前行,洋傘與帽子是普遍的隨身物,看得懂字的己算是知識分子……這根本不是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這兒是一個幻覺、一個假象,沒理由在假象中,會看得到真心。
都不配襯,亦不應該發生。
Tiara很冷靜,她知道她的經歷就由此時此刻展開。她走下床,垂頭一望,便看見一雙細巧的小足,皮膚好到不得了,而每一顆腳趾看上去都細緻小巧。身穿半透明薄棉衣裙的她,就由床邊赤足步向梳妝台。
呵呵呵!這個男人,根本早就是囊中物。
「一……」Tiara剛聽完一個笑話,她笑得花枝亂墜。
就因為他這種真心,Tiara覺得壓迫感很重。她迴避了他的眼睛。
這已經超越了她能忍受的地步,她的身體不住的抖震。他再溫暖,都安撫不了她。
Tiara定一定神。啊,原來身旁這名男士是約瑟芬的舊相好,巴德斯大人。她嬌美地笑起來,斜起眼對他說:「大人!我也感謝你曾經給我甜蜜美好的愛情。」
Tiara就說:「是著名的『荒野雄獅』吧!」
約瑟芬和拿破崙在婚姻的頭三年聚少離多,這方面Tiara也無計可施,惟有頻繁地給拿破崙寫情信,源源不絕地表露一個女人對她所愛的男人的挂念。她有約瑟芬在歷史遺留下來的情信作藍本,而她總是花盡心思地修改得更肉緊和情深。後來工多藝熟了,她甚至可以隨便就寫十封八封。而九九藏書為了與Tiara保持聯繫,阿大阿二阿三久不久就現身在她的居所之內。
Tiara揚了揚眉毛。拿破崙果然酷愛寫情書,她知道,日後將繼續收到他千千百百封充滿愛意的書箋。拿破崙披著晨褸背著她站在露台之上,Tiara把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拿起他的情書,在他的提問之下,寫上一個「愛」字。
那並不是一個注重道德的年代,男人有情婦反而是一件光彩的事,而女人有情夫亦司空見慣,在情感上他們是放縱的。
拿破崙凝視Tiara了半晌,才說:「但我不要你當我的玩意兒。」
Tiara反問:「跳什麼步?」
Tiara倒下來,聽見自己的心跳,然後,彷彿看見眼前掠過一線閃光。哈,那會不會是Mr.Cocoa準備送給她的十卡拉鑽石指環……
「婢女如雲才是真正的富貴生活呢!」
「我Tiara是最實至名歸的奧斯卡影后!」
Tiara在沙發上伸懶腰,說:「你們看吧,我做足一百分,而他愛我愛得要死!」她指了指床邊那封從戰場送回來的情信。
她會張開雙臂擁抱這個疲憊不堪的男人。拿破崙脫下軍帽,伏在妻子的懷中輕輕嘆息,在戰場中,愛人的胸懷就成為他的一切安慰。
Tiara接過了,她望看女僕的臉,問:「阿大。」
而當拿破崙的部下向他高呼:「拿破崙萬歲!」時,最心花怒放的是Tiara。她完全體會到當上大人物的女人的虛榮。
拿破崙的目光溫柔又富男子氣慨,他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最真心的話。
拿破崙因她的嬌俏眼前一亮。他伸手,愛憐地輕撫她的臉。
Tiara不知在心內奸笑了多少遍。「呵呵呵呵呵!」她又立下了大功。
Tiara看著數碼相機內的影像,徑自嘆了口氣。真不相信,就這樣在一七九六年生活了數個月,要不是有這些二十一世紀的產品作為提醒,或許她就會迷失在這舊時代中。
蘇法里夫人會心微笑。她準備留下這兩個人在沙龍談心,稍後才接他們到另一樓層吃晚膳。
拿破崙一到場,在場所有人都向他敬禮,而故意打扮成隨從的Tiara則站在拿破崙身後,向大家點頭微笑。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但又不會向她以「夫人」儀式敬禮。明知Tiara愛裝,於是就陪她一起裝。
「不要上心……不要上心……」她無時無刻都惦記著這句話。
下人傳達了Tiara到來的消息,而就在大門之內,一名中年紳士熱情地拉起Tiara的手親了親,又說了些體己話。Tiara一面大方地回話,一面卻在心中竊笑。這個男人,究竟與約瑟芬有什麼關係,是長輩接濟者還是情人?她覺得好玩極了。
拿破崙在馬背上仰天而笑,繼而感激地望向妻子。
Tiara伴隨拿破崙行軍的決定,急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曾經出生入死,感情自然大大不同。他倆的步伐愈趨一致,看上去就越是恩愛。
阿二告訴她:「當你準備好了,就撕掉這本日曆上你不需要的日子。」
終於,她無法再抑壓下去,心頭的淚,就在眼角溢出。
拿破崙抱著她的神態,就如抱著一件寶物那樣。Tiara納悶起來,究竟是自己太好戲,抑或是這個男人太單純?天下無敵,戰無不勝的拿破崙,從來沒愛少她半分。
Tiara就說:「是我低估了整件事。」
終於,看到真人了。正如畫像描畫那樣,拿破崙有圓大深邃的眼睛,眼神明亮,卻又帶著一種難以釋懷的憂鬱,是一雙重視思考又滿載野心的眼睛,鼻子長而高,鼻頭尖而狹小,唇合線條優美,而下頜非常富男子氣慨,在下巴的中央,有一個迷人的凹陷位置,看上去居然滿性感的。就算Tiara再挑剔,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好看的男人的臉,甚至稱得上英俊。
一星期前,在拿破崙欣賞過喬治小姐的演出之後,這名法國的最高領袖就命人送上一枚玫瑰色澤的鑽石襟針,而喬治小姐則視之為一種暗示,她打算用濃情蜜意來回報拿破崙的厚愛。
女僕就面露疑惑。「夫人,你說什麼?」女僕的表情完全不似在假裝。
「怎麼?將軍你……」Tiara望著躺在床上的他,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約瑟芬像所有當代的法國人,少沐浴,又塗過量的香水。
Tiara等待寶蓮出現的心態,就如玩遊戲機打Game一樣,第一回合一定要大獲全勝才可以升級。
他的聲音依然親密輕柔地說:「那些女人會真正愛我嗎?世界上,只有你最真。」
紳士把她帶到一樓,看上去,這是一個中型晚宴,賓客約二十人。這種十八世紀的宴會,Tiara在電影中看過,衣香鬢影、奢侈華麗。現在親歷其境,少不免心跳加速,兼且亢奮雀躍。她深呼吸,學習其他女士那樣脫下長手套,盡量表現自然。一名束了白鬍子的男士看見她便立刻放下酒杯,親切地走到她面前。Tiara連忙溫柔地微笑,並且與他親了臉額。
阿三說:「但你不用理會呀,你的目的是為求變成約瑟芬之後與拿破崙談一場成功的戀愛,你只管朝著目標進發就好了。」
「呵呵呵呵呵!」忍不住就興奮起來。
拿破崙笑了笑。「我要你當我一世的愛人。」說罷,就牽起她的指頭親了親。
Tiara就拿看她的Dental White,並不認為需要繼續探究。世上再奇異的事情,都比不上此刻她從鏡內看到的。約瑟芬的臉、約瑟芬的身體……
她也常常告訴自己:「戲雖然要演得動人,但也要留力。」
他無法承認,但亦無法否認,他已愛上了這個女人。
Tiara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呵呵呵呵呵地笑了一陣子,然後把律師打發掉。
說罷,Tiara的劍就在寶蓮雪白的粉頸上劃出一這淺淺的血痕。她再重複一遍:「你要離開開羅。」
寶蓮雪雪呼痛。然而,她還是繼續笑吟吟的,氣定神閑地說:「情婦是用來分擔妻子的任務。夫人何不讓小女子為你效勞?」
他對Tiara說:「夫人一定是名堅毅的女性。」
未幾,一輛貨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前來,路旁的行人全部嘩然,小蟬在行人的高分貝尖叫中警醒,繼而她就看見,拉著她的老婆婆,臉上有一雙美艷得晶光四射的眼睛。剎那間,她就在這雙極美的眼睛的凝視下承受了沉重的衝擊力。然而,那超過一噸重的撞擊感覺,卻是出奇地平靜、安穩、甚至幸福……
「不得了!」Tiara對著鏡子做出一個揮拳的激昂手勢。
Tiara組織了一隊五百人的隊伍,當中包括畫家、工程師、科學家,他們著手發掘與記錄古埃及的寶藏。也是在這兩年的戰事中,法國人把大批埃及寶物帶回法國,當中包括著名的Rosetta Stone,羅塞達石碑。無人看得懂這塊石碑的重要性,惟Tiara獨具慧眼。這石碑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是解開法老王歷史的無價鑰匙。
在一八○○年至一八○二年間,拿破崙都忙於處理國內政事。一八○二年這一年尤其重要。國內實行了多項變革,人民以投票方式表決以帝國來取代共和國,國家的運作仿效千年前的查理曼帝國模式,而拿破崙被推舉為終生國家領袖。
阿大阿二阿三站到Tiara身旁,Tiara看了她們一眼就說:「我開始覺得有壓力。」
就因為她的抽離,她在戰場上的行動益發勇敢,除了照料傷者之外她更試過持槍殺敵。敵軍是英國士兵,當她擊斃了一個英國人之後,她想到的是,他日返回二十一世紀的話,她會飛到英國去Shopping,以刺|激英國經濟來彌補她是次的行為。
在事業上,拿破崙勇猛無懼、處心積慮,但私下,他一直是個沉靜又害羞的人,尤其當面對著女人的時候。
Tiara把疲累的男人擁在她的懷中,輕輕地說:「我只不過是了解你的心。」
未幾,數名女僕內進寢室替Tiara更衣梳洗和收拾房間。Tiara吩咐她們:「從今以後我要每天洗澡。另外,給我更換其他氣味的香水。」
Tiara高雅地向人群邁步,逐一屈膝行禮。她知道,她會是一個更出眾的約瑟芬,皆因她的內心並沒有約瑟芬那些傷痕纍纍的包袱。
她喜歡約瑟芬那越忙越明艷的姿容,她喜歡約瑟芬那懾人的高雅的氣質。當然,她更喜歡十八世紀的富貴生活。在這裏,梳頭穿衣全部有人服侍,她只需要提提腳轉轉身,就被打扮得美艷不可方物。
寶蓮攤攤手。「他的手甚至放在我的胸脯之上!」說罷,她走上前去,捉住Tiara的手按到自己的乳|房上。
在一八○○年,法國軍隊的形勢仍比四周的強敵為強,英軍、土耳其軍都無法佔上風。但拿破崙明白,距離當初訂下的攻打目標依然甚遠。佔領了埃及,卻達不成威脅英國貿易的目的,未能因佔領這國家而再下一城。與其久留在這異地不如舉兵返回巴黎。
Tiara怒不可遏:「你吻他?」
說罷,阿大阿二阿三就由大門從容地離開。在這個奇異的空間內,無人看見這三名只穿著內衣的三胞胎。她們明明走在人來人往的巴黎街頭中,別人卻無法看到她們的存在。在這個特定的空間內,她們就是操控者,如神一樣的超然。
日間時分,如果軍情不緊張read•99csw•com,拿破崙會讓Tiara跟在身邊。Tiara策騎在馬背上,以望遠鏡觀看四周的環境。那是一個著重步兵與炮兵的年代,就算手持真槍實彈,士兵也要先衝鋒陷陣,而最常用的武器,其實是法國長劍,戰士們揮劍斬斬殺殺,戰場上都布滿支離的手腳和人頭。Tiara還以為她會為血流成周而膽顫心驚,然而戰爭場面所帶來的震慄,最後只變成一幅幅不真實的畫面。每當有士兵戰死在她的眼前,她所想到的是,這些只是歷史的片段,是事必要發生的,不發生才不合理。而這些慘烈和悲痛,亦只是一些重播的歷史。炮彈聲震耳欲聾,受傷的士兵痛苦地呻|吟,Tiara在槍林彈雨之間,與其他同伴一起搶救傷者,斷肢、腐肉、鮮血淋淋,她在這些悲壯的情景當中,總有某些時刻覺得自己正魂離體外。怕什麼?又因何傷痛?她身處的,不外是Mystery借給她的時空。
Tiara把日曆翻開來。「每一個月一頁有沒有分得更仔細一些的?」
阿三瞪大眼問:「你真要看!」
拿破崙隨後斷斷續續地與Tiara交往了數個月,他是立心決定,今生今世他只想與這個女人一起,再無任何一個女人更匹配他,更令他快樂。
當Tiara抬起眼望向這個男人,她就看見他那雙認真、情深卻又帶著憂鬱的眼睛。他愛她愛得那麼真。
她把手帕放在拿破崙的臉龐廝磨,拿破崙的感官,滿滿充塞看美女的乳香。
Tiara垂下眼徑自冷笑。
「不準碰我的女人!我下令你們統統給我滾開!」這就是拿破崙最想說出來的話。
拿破崙再也按捺不住,他為這個女人流下了感激的眼淚。「約瑟芬,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一天也不可能。」
Tiara在這兩年間不斷撕去Mystery的神奇日曆,她認為沉悶、不重要的日子一律給她快速撕掉。「沉悶、沉悶、沉悶……浪費青春……Fast Forward……」在拿破崙受封為「終生國家領袖」的那天,她倒是停了下來,為的是要向拿破崙說出這一句「這個國家為了向大人表示感激,因此才為大人獻上這至高無上的封號。」
拿破崙與Tiara是乘船到埃及的。任誰也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裝,但因為她不招搖,也因為她是拿破崙夫人,部下全都由她去。這還是頭一次,Tiara目睹拿破崙在軍隊中的威嚴,所有軍人,不論軍階,全一心歸向這名英雄,就連拿破崙的背影,他們也用敬畏的眼神注視。這個男人,有能力令最具男子氣慨的精壯之士為他賣命。
阿大阿二阿三交換了眼色,然後阿三捧出Tiara的玻璃盒子,當中的非洲之星旋動出青春的幻光。在木板砌成的牆上,播放出昨夜Tiara看不到的片段。
女僕一邊為她裝身梳頭,她就一邊計劃。Tiara一直實行的都成效顯注,那些凝神注視、楚楚動人的乖女孩神態,她擅長得不得了。再加上談吐聰穎,笑容真誠,要迷倒一個男人,真是毫無難度。Tiara望著鏡中的模樣看啊,進入了約瑟芬的身體后,她比從前的自己更美艷,以往做得到的,今日更是事半功倍吧!
拿破崙猶疑。「這個……」
時間就在這到那凝住,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奇迹居然發生了。
Tiara不會錯過這個表現溫柔體貼的好機會。她說:「我之所以知心,就因為我的生命每天都花在閱讀將軍的心意之上。我是為將軍而活的。」
拿破崙的第一位情婦寶蓮霍絲Pauline Foures就在這時候出現。寶蓮隨同她的軍人丈夫由法國到達埃及,隨即,就在小圈子中引來一般騷動。她艷若桃李,被稱為法國的埃及妖后。在歷史之中,拿破崙與她在埃及有兩年婚外情,當拿破崙返回法國時,他才決心放棄這名情婦。
怪不得。
阿三說:「我們可以給你一日一頁,甚至是一分鐘一頁的日曆種類。但你現在不需要嘛!」
而Tiara在她的閨房內,捧著那本神奇的日曆,開始一頁一頁把將來的日子撕掉。
拿破崙趾高氣揚極了。而Tiara知道,兩年之後,這個男人就會稱帝。
——我柔弱我柔弱……
至於有關約瑟芬的兒子拜會軍政大人物的故事,歷史也有記述。Tiara猜想得到,蘇法里所說的大人物就是拿破崙。事情是這樣的,約瑟芬的十四歲兒子Eugene尤金被安排拜會拿破崙,目的是向拿破崙討回亡父生前的寶劍。整件事的用意是為著把約瑟芬一家人介入拿破崙的生活,讓拿破崙首先喜愛約瑟芬那名孝順有禮的兒子。
灰白鬍子男士嘆了一口氣,望看Tiara的目光儘是感激。
Tiara推開她,順道賞她一記耳光。「你夠膽完全不放我在眼內?」
夜間時分,Tiara會在軍營內休息。她喝煮熱了的酒,吃著粗糙的軍糧,但又覺得風味十足。而每當拿破崙與部下商討軍情之後,他也會首先整頓好心情才步入他與Tiara的軍營,再煩惱都好,他一定要自己笑著與妻子見面。
連Tiara也看得眼前一亮。這種女人,混身散發著一種Creamy beauty,真想一口把她滑吞到肚子里。
當阿大阿二阿三離開之後,Tiara就屈膝抱頭哭了一會兒,心頭抑壓著的憤怒和失望,她不得不發泄出來。
Tiara嘆了口氣。「我會檢討。」
Tiara把Mr.Cocoa的約會定在下午六時半。在人來人往的中環街道上,有她穿戴矜貴的身影。她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知道是差不多時候了。Mr.Cocoa的黑色大房車迎面駛近,Tiara一邊微笑,一邊看到由對面街跑來一名全身穿著粉綠色的小女孩,Tiara也就胸有成竹了。她深呼吸,步向前,一手抱起那名小女孩,在她與小女孩四目相投的一剎那間,Mr.Coicoa的黑色大房車就沖向她。小女孩的臉上流露出饒言深意的微笑,而小蛋臉上的那雙眼睛,成熟得像個成年女人。
在埃及這數場大型戰事中,拿破崙起初都氣勢如虹。置身在古埃及的雄偉建築之間,他首次感覺到自己在歷史上的地位。Tiara看懂他的心,於是對他說:「將軍,他日你會比任何一名法老王更偉大,更令人崇敬。」
Tiara仍然與男人們言笑盈盈,拿破崙看得妒火中燒。忽然,腦內掠過一剎那的念頭,如果把她帶回家,她就會成為他的女人,他便有權禁止她被其他男人佔有。
話到此處,寶蓮就把指頭伸入低胸的衣領之內。拿破崙隨即混身一震。
那些在指頭間流過的鮮血,只是夢的一隅。回到二十一世紀之後,誰還會追究,炮彈聲轟然,Tiara聽入心坎內,半分恐懼也涌不上。再血肉模糊,也只是假象。懷抱著這種心態的女人,幹什麼都可以,心中無畏懼,自然可以一鼓作氣勇往直前。
當有人把寶蓮介紹給拿破崙之時,Tiara看得出,拿破崙有那目眩神馳的神色。寶蓮醉倒了,她站不起來向將軍敬禮,她只能在長椅上向前俯身,讓那雙嬌美的胸脯代她表達對一代英雄的敬意和仰慕。
她望著一八○三年的巴黎黃昏,問:「你喜歡我些什麼?」
他與約瑟芬之間發生過什麼?當他表明他不再需要她時,約瑟芬是否有傷心痛哭過?
當Tiara蘇醒時,首先衝擊她的感官的,是某種叫她不愉快的氣味,極度濃烈、成熟,又混和了女性體味的味道。她忍不住眉頭皺了。
拿破崙就說:「我對喬治小姐的印象並不算深。只是,我希望夫人明白,男人有男人的玩意兒。」Tiara垂下眼,繼而幽幽地說:「如果大人不介意,我願意當上大人的玩意。」
她輕撫著他微髦的頭髮,像懷抱著嬰兒那樣去呵護他。然後她會讚賞自己做得好,一個女人,是應該充滿母性地去俘擄男人。
她已經贏盡了他的心,他願意屈膝在這命運的擺弄之下。
接下來,Tiara把身上的薄棉衣裙滑脫在地上,然後她就看見,一個已經三十三歲、生過兩名孩子的婦人的完美身體。不可思議的,是這副胴體仍然散發著少女的氣息,雪白、嬌弱,但又骨肉勻稱,那雙圓而潤的乳|房上,是淡紅色的乳暈。
她太喜歡當約瑟芬了,喜歡得有時候會忘記自己。
這個男人的懷抱多麼可靠多麼真實,她就在這豐盈的暖意下在心頭滴出眼淚。
Tiara在心中驚訝起來。這個女人年紀輕輕,但膽大包天,居然面對著將軍夫人也面無懼色。Tiara說:「我明白!自古只要有妻子,就一定會有情婦。但我的拿破崙永遠只會屬我一人。」
拿破崙本想探究眼前知心美人的生活、愛好和背景,但話未說出來,Tiara卻站起來告辭。Tiara的計謀是,故意要讓男人覺得女人神秘莫測,因此,最初相處的時間要精簡短促。
然後,Tiara做出不同的表情。她眨眼微笑、慢慢釋放出純真善良又親切的神情,接下來,她決定咧齒而笑。
就因為Tiara什麼也不知道,她的大方才叫這個男人舒一口氣吧!
Tiara痛苦地緊握拳頭。「但我是Tiara。」
Tiara實在鬥不過她,她憤怒地拔出配劍,擱到她的頸項旁。寶蓮的表情這才稍稍收斂。「你立刻給我離開埃及,我以後read.99csw.com再也不要看見你這張淫|賤的臉!」
Tiara很快就得悉此事,她堅決不會讓這名小娃兒有機會接近她的男人。
阿二說:「這樣才有意思,遇敵殺敵,你的學習機會更多。」
最後,寶蓮主動親吻了拿破崙,並且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拿破崙並沒有反抗,他也不認為有必要反抗。
「呵呵呵呵呵——」狂傲的笑聲在Tiara心中連環響起。
看得拿破崙精神一振。
Tiara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Tiara望著這一代裊雄,毫無疑問,他已經走不掉。男人最想得到女人的仰慕,更需要女人相信他們的理想。只要女人願意表露出這兩點,男人就一定會把女人視為他的知心。
Tiara望看眼前這個挑戰她的女人,這樣說:「是的,憑我,就能一生俘擄他,而這也是我出現在他身邊的目的。」
阿大就說:「那很好啦,你進展得很成功。」
一八○三年,拿破崙的第二位情婦出現,她是著名演員喬治小姐Mademoiselle Georges。這一次,Tiara對這個女人作出了另外一種安排,她把喬治小姐介紹給英國的威靈頓公爵。
Tiara隨女僕的手勢溜動視線,隨即看見一個精巧的水晶瓶子。然後她決定這樣說:「給我那枝CK的Truth。」
Tiara瞬即明白了。她合上邀請函,自顧自地微笑。蘇法里夫人是Paul Barras巴德斯大人的新情人,而巴德斯大人的舊情人是誰?不就是約瑟芬啊!蘇法里夫人希望巴德斯大人可以與約瑟芬一刀兩斷,因此就為情敵介紹新情人。
阿大說下去:「在變幻的宇宙中,可以同時候存在多一個約瑟芬;正如在另一個空間內,Tiara正躺在醫院一樣。」
阿三說:「拿破崙的第一個情婦會在一七九九年出現。」
她雙眼發亮心情興奮,她又再一次掌握時間的運行。
寶蓮深呼吸,Tiara說:「夫人,恕我直言,我相信將軍昨夜一直都在挂念我這張小臉。」見Tiara沒回應,於是寶蓮又說:「夫人,你看開一點吧!隨著將軍的權勢愈大,夫人你又一日比一日蒼老,像小女子這樣的小淫|娃就會接二連三出現。如果你真的疼惜將軍,就要為將軍著想,讓他久不久可以從美女身上享受一番。你以為就憑你便可以永遠俘擄他嗎?」
拿破崙與她閑聊數句,之後帶著笑意離開,而由始至終,寶蓮沒望過Tiara一眼。
與此同時,拿破崙需要向原本的未婚妻黛瑟蕊嘉兒Desiree Clay解除婚約。黛瑟蕊是當代其中一名最受男士歡迎的千金小姐,出身自富有家庭。黛瑟蕊後來嫁給拿破崙的政敵巴羅德將軍;其後,巴羅德將軍被無子裔的瑞典國王收為義子,最後更當上瑞典國王,而黛瑟蕊就成為瑞典皇后。黛瑟蕊的兒子是後來的瑞典國王奧斯卡一世,到了二十一世紀,她的子裔依然統領著瑞典王室。
Tiara把日曆的頁數撕到這件大事之前。她身上的衣著沒變更,連宙外的天色亦沒變。但約瑟芬那對正在長大中的子女已長高了數寸,而時光在撕掉日曆的轉眼間,已溜走了差不多兩年。
Tiara同意這番說話。她擺擺手,「別想那麼多,我怕自己會發瘋。」
Tiara不介意他的陳腔濫調不擅辭令,她笑容燦爛地說:「將軍可要小心呢,我的外表是女人,但內心,就如男人一般剛烈。」
Tiara的目光哀怨起來。「大人,你嫌棄我了嗎?我已經不再年輕貌美。」
長著灰白鬍子的男士點了點頭,這樣說:「難得你願意成全我與蘇法里夫人的愛情。」
Tiara放下剛印過唇角的餐巾,開始為是夜晚宴作出準備。在香港的時候,每逢與Mr.Cocoa見面,她也會預先在家泡一個香薰浴,然後再花上充裕的時間做頭髮、敷面、化妝。見面只花兩小時,但之前的準備工夫卻是一倍以上。為求表現良好,一切在所不辭。
基於禮貌,用餐后,Tiara需要與其他男賓客交談,於是,她就在小露台上與數名男士攀談。拿破崙凝視她的身影,一邊看一邊喝著悶酒,心內溢滿火焰一般的妒忌。他的眼神內儘是呼喊,多麼希望這裏就是他的軍營,可以讓他在大喊一聲之後,全部人噤聲聽命。
拿破崙愛說:「世上最漂亮的服裝就是軍服!」
拿破崙對妻子說:「我把我這一生都無私地獻給你。」
頃刻,最沉重的悲慟席捲她的心,她仰起臉,表情儘是痛苦。
Tiara對自己說,眼前一切只像電影一樣,現場實景,造型逼真。所有的感覺,包括愛、恨、恐懼、憂偎蕩漾在心頭就算了,不需要當真。
還未站定下來注視,只稍稍看了一眼,她就呆住了。
怪不得這個女人能令一個又一個男人入迷。約瑟芬長得無懈可擊。略呈橢圓的臉形細緻完美;鼻子筆挺而優雅;一雙眼睛圓大晶亮,色澤是充滿誘惑的金棕琥拍色,睫毛又長又髦曲,上眼皮帶點厚重,散發出一種慵懶的感覺;嘴唇豐潤而小巧,柔軟又迷人。最難得是那種氣質,約瑟芬的神韻帶著一種楚楚可人、柔弱、甜美、無助,看上去明明是端莊的,但骨子裡又滲透出性感。就連自己望看自己的眼神,也如此情深多言。這個女人的眼睛,擅長溫柔地說出世上最性感的故事。
「拿破崙波那巴將軍,這位就是約瑟芬波柯里夫人。」
「好了……在這裏停下來……」
用餐之時,他被安排坐於她的身畔,而他發誓,他從未如此細心過。他的心都專註在她的一切小動作上,務求可以儘快熟悉她的舉動。一股龐大的渴望叫他急於去研究她。她用刀叉的姿勢,她用餐巾印在唇角的風姿,她喝酒時的嫵媚,她那無懈可擊的側臉線條……還有還有,她溜動眼珠凝視他時的神韻,幾乎每一次,都叫他醉倒。
再回來之後,就能嫁給這個男人……
阿三問:「那你為什麼不跳步?」
小蟬與同事到公司對面的茶餐廳吃午飯,當返回公司時就在馬路中央碰上一名迎面而來的老婆婆。老婆婆雙手拉著小蟬,剎那間小蟬就陷入惘然中。其他同事已走到對面的路旁,他們回頭一望,只看見小蟬一人獃滯地站在馬路中央。
未幾,一名年約三十歲,長得嬌小纖瘦的女子由一所房間中走出來,她愉快又溫柔親吻了Tiara,然後又向灰白鬍子男士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Tiara便知道,她就是蘇法里夫人。她的姿色及不上約瑟芬,但她卻成功奪取了約瑟芬的經濟支柱。Tiara望著這名纖巧的女子,不禁由衷地敬佩起來。
寶蓮炮製了一個令拿破崙畢生難忘的連環鏡頭。她的指頭先在胸脯之間撩動,由乳側移至乳|溝之間,最後就停留在乳|溝之上。旋動的指頭配合欲|火焚身的目光,一直盯著拿破崙的臉不放。後來,更配上喘氣的聲音。當拿破崙漸覺按捺不住之際,寶蓮就由胸脯之內抽出一塊粉紅色的手帕,上面綉上了她在開羅的地址。
事情就如歷史所說的一樣,拿破崙迷倒在約瑟芬的魅力之下,他不理會她有過多少風流往績,他不介意她有兩名孩子,亦不在意她比他年長三歲,他決意娶她為妻。
拿破崙緊握妻子的手,激動地說:「我實在不能沒有你,你簡直是我的明燈!」
「呵呵呵呵呵——」她的心在呼叫。
拿破崙在一七九七年又立下顯赫功名,他率領的大軍成功地把奧地利軍隊逐回維也納方圓七十五里內。他在這一年間的征伐使法國的版圖擴大了數千里,從比利時一直向橫伸展到希臘,整幅歐洲地圖就因他一人而改變。
寶蓮來到埃及之後就與軍人丈夫離婚,她一心一意尋找她的第二春。當拿破崙看到她之時,她正斜躺在長橋之上喝得七分醉,意態撩人。她那雙豐軟的白色胸脯從衣領中半露出來,當這種淫穢的性感配襯上一張天生的孩子臉時,就構成一幅令男人意亂情迷的激蕩畫面。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有人把Tiara由拿破崙身邊支開,借詞給她見識埃及一些重要的寶物,拿破崙又半鼓勵性地慫恿Tiara耐心欣賞。在Tiara無法監視的十數分鐘期間,寶蓮就得著與拿破崙獨處的機會。
未幾,這名一代英雄已站在她的眼前。Tiara帶看敬畏的心情注視他。
拿破崙望著Tiara那雙堅定而閃耀的琥珀色眼睛,頃刻,他的整個心都被她所融化。他無法相信,世上竟然有人如此知心。
她在心中盤算,要俘虜這個男人,究竟需要花多少時間。一個月?一星期?抑或只需要一個晚上?這樣的說話,其實正正說中拿破崙的心愿。在一年之前,拿破崙因鎮壓巴黎暴徒而立下大功,於是晉陞為國內軍總司令。早在一七九三年,當時只有二十四歲的拿破崙,在領軍攻打英倫一役,成功在四十八小時內迫令英倫敗退,年少氣盛的他因此威名遠播。今年二十七歲的他剛攀上了事業的高峰,期待著另一個更高的位置。面前的美女像預言家般說出他的所有野心與願望,當下,他就像如觸雷殛那樣,只懂得在她跟前怔住。
「呵呵呵呵呵!」Tiara大笑起來。「怪不得……」
他捧起她的臉,快要吻下去了。Tiara就反射性地銷魂起來。真心,她回敬不了;但最入肉蝕骨的濃情蜜意,她還可以源源不絕地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