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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言 世界圖書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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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歌的成功使它不可避免地成為最具爭議的公司,但目前這家公司還沒有哪個高管在創造性的財務做法上面臨刑事指控。谷歌對於邪惡與否的看法讓它捅了不少婁子。

谷歌運用新的商業策略

谷歌是一家朝氣蓬勃的公司,湧現出許多年輕有為的計算機科學家,他們對互聯網有著不可思議的認知。事實上,谷歌已經成為世界信息的首席管理員,它通過在線信息、哲學、娛樂、觀點、辯論、藝術以及互聯網怪傑和高管們喜歡將其單獨歸類為「內容」的毫無價值的廢話等迷宮似的網路而成為給予我們指導的一個實體。
接著它就徹底崩盤。到2000年中期,雅虎的股票呈自由落體狀一路觸底至每股5美元以下。一度被盛讚為互聯網偉大夢想家的雅虎首席執行官提姆·庫格(Tim Koogle)一年後被解職。似乎沒有人知道是什麼重創了雅虎。不過無論是什麼,它都錯過了谷歌。
至於「不得作惡」的谷歌,正是那些博客作者們——用無所不用其極的詭秘方式——在著手證明,隨著谷歌的壯大它正變得邪惡。大部分論點所沿襲的套路無非是:金錢和權力滋生腐敗,所以谷歌是腐敗的。由於谷歌收集了更多個人信息,它就成了「黑老大」。這些擔心可能會成為現實。但其論點一律是「假設」情景,而非作惡的實例。
自從這兩名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科學研究生於1998年年底創辦谷歌公司以來,這隻是有關谷歌道德立場的諸多焦點問題之一。谷歌脫胎於一個只有計算機科學家才會喜愛的項目:大型研究論文發表資料庫的搜索技術開發。但是,他們偶然發現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搜索互聯網繁雜數據的更好方法——並最終將他們的技術轉化為今天這家規模最大、最具影響力的技術公司之一。
如果說拉里和謝爾蓋彈奏出的是完美的商業和弦,那是對21世紀的低估。當他們創辦谷歌時,他們步入的是一場權威們所堅稱的尚未開始就已失敗的戰爭。1998年中期,屹立在萬維網之巔的是雅虎公司。雅虎已經成為首屈一指的互聯網網站,75%的網路搜索由此起步,每月雅虎的訪問量達到2500萬人次。1998年9月,它成為第一批純粹靠互聯網贏利的公司。
問題在於,一家神神秘秘的公司看起來像是有所隱瞞。固有的謎團籠罩著谷歌,尤其是其創始人,這是一個大問題,或許是一家嚴重依賴客戶信任的公司所面臨的最大問題。谷歌必須得到信任,以保護所收集的有關其服務使用者的數量驚人的信息——來自黑客、垃圾郵件發送者和政府間諜。很多人想弄明白谷歌究竟是否邪惡。
他們不大可能成為商業巨頭。在這對搭檔中,拉里最不擅長社交。他有著濃濃的眉毛、厚厚的嘴唇、青青的胡茬,保守且總有幾分凌亂的髮型。除非被點名,他很少出於自願主動回答問題。當他回答問題時,他那有條不紊的腔調聽起來就像是男中音版的科米蛙。謝爾蓋同樣羞於接觸外人,但要更坦然自若些,他目光炯炯,一頭褐色的捲髮好像永遠無法變得服服帖帖。他們通常會殫精竭慮地在會議上共同作出所有重大的公司決定,從道德問題到產品的設計。但是拉里作為產品部的總裁,是公司未來方向的主要決定者,在關鍵性的雇傭決策中分量很重。謝爾蓋作為數學奇才和技術部總裁,是谷歌技術手段https://read.99csw.com的裁決者,他對公司的道德立場顯示出濃厚的興趣。
再來看看馬特·艾塞(MattAsay),他為CNET寫了一篇名為《開放道路》(OpenRoad)的博文。谷歌有一組可供人們免費下載的應用軟體,叫做谷歌軟體包。這些程序來自谷歌和第三方的軟體組合。在推出Chrome之前,谷歌納入了開放源代碼的火狐瀏覽器(Firefox)作為軟體包的默認瀏覽器。在推出Chrome之後,它仍然提供火狐瀏覽器選項,但現在Chrome成了默認選項。艾塞說,這一變動「使谷歌看起來更像是它所取代的舊微軟」。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而他們也並非聖人。他們會犯錯誤,並會出於巧合而排擠掉業內的競爭對手。他們曾在不同時期惹惱過投資者、他們的首席執行官、華爾街和業務合作夥伴。競爭對手們聲稱谷歌造成了壟斷,並由此帶來了一切權力和危險。他們以近乎偏執的保密能力和儘力躲避公眾視線的方式經營,這一事實反而加劇了上述問題。他們很少接受採訪,其近乎神秘莫測的名聲僅次於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不過與喬布斯不同,他們在外行旁邊顯得靦腆和尷尬,所有了解他們的人幾乎全是他們的員工。著名搜索公司Lycos的前任首席執行官羅伯特·戴維斯(Robert Davis)說:「我從未見過他們,你能想象嗎?他們大概是這一行業我唯一沒見過的人。」

谷歌具有獨特的優勢

在公司最近的一次年會上,拉里身著挺括的藍色襯衣和褐色休閑褲,面對來自股東和記者的提問,他直挺挺地僵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一隻手握著麥克風,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謝爾蓋則身著褐色T恤和褪色牛仔褲,顯得較為放鬆。他將雙臂擱在腿上,氣定神閑地掃視著大家,更願意毫無保留地回答有關這家高度私營化企業的敏感問題。
拉里和謝爾蓋聰明狡詐。他們打破了常規,挑戰舊的產業並四處樹敵。他們是無情的商人。最重要的是,他們是理想主義者,相信互聯網的力量會使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谷歌並不符合我們對其他邪惡公司的概括。它未曾捲入任何股票醜聞。它沒有哪位高管曾被迫在電視鏡頭前示眾。它從未被指控回溯股票期權。它從未被指控捏造財務報表。
世界上第一座氣勢恢宏的圖書館當屬亞歷山大圖書館,它是由亞歷山大大帝的兒時好友和軍隊將領托勒密一世創建的。公元前323年亞歷山大死後,托勒密繼承了對軍事佔領地埃及的統治。托勒密將以亞歷山大這個偉大征服者的名字命名的一個尼羅河口閉塞小城作為自己的新首都。大約在公元前300年,通過在此創建圖書館,他把這座城市變成了一個欣欣向榮、世所稱羡的文化思潮中心。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亞歷山大圖書館在300年間稱雄於世。
結果證明,所有這些舉動都是錯誤的。2000年1月1日,千年蟲恐慌被證明是毫無根據的,注資矽谷的水龍頭被關閉了。一時間,各公司紛紛停止購買計算機,科技公司的利潤大幅跳水,收入的下降吞沒了股票價格,高利率又雪上加霜。無利可圖的網路公司發現它們的股票價格已經跌至每股幾美分,風險投資人也停止了投資。真正的千年蟲災難,其結果並非計算機崩潰,而是互聯網市場的崩潰,這是由千年蟲恐慌導致的支出告罄所引發的。
結果證明這是谷歌的標準保密協議之一,它從谷歌管理層的眼皮底下滑過,並沒有引起重視。谷歌https://read.99csw.com很快將其協議撤回,並以如下說明替換了該協議:「為了方便我們的用戶使用,我們盡量對我們的諸多產品使用同一套法律術語(我們的《服務通用條款》)。有時,比如就谷歌Chrome而言,這意味著針對特定產品的法律術語可能會包含並不十分適合該產品的術語。」
事實是世事已然變遷。1999年12月31日之前,在千年蟲恐慌的威脅下,全球公司斥資數十億美元購買新計算機和新軟體。技術公司成長壯大,其股票價格的漲幅更大。強勁的科技股市場鼓舞著風險投資人向網路公司注資,僅憑一個商業計劃和一個臆想就籌措上市。操盤手聽從領導者的旨意,哄抬網路公司的股票價格。股票市場一飛衝天,以至於美聯儲試圖通過提高利率來為非理性繁榮降溫。
但是,谷歌進入中國當然是矛頭所指。為了進入中國市場,按照法律規定,它不得不同意對自己的搜索引擎結果進行審查。一種選擇是完全避開中國,另一種選擇是在境外運行一個中文搜索引擎,而不進行審查,這意味著對該站點的訪問會在官方不喜歡的東西出現后隨時被中國政府切斷。而事實上,除了位於中國的一個搜索引擎,谷歌確實又運行了這樣一個境外搜索引擎。只不過它沒有多少流量。
在這次會議上,國際特赦組織提交了兩項建議,要求股東責令谷歌公司成立一個人權委員會,來審查其在中國的業務,目的是限制那裡的審查制度。管理層認為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便拒絕了這一建議,但對關心這一問題的人們表示極大支持。謝爾蓋對這項表決投了棄權票,即既不贊同也不反對。誠然,這種姿態意義不大,因為董事會和管理層有足夠多的否決票,但他希望表明自己對這一問題的難度有所肯定。拉里和首席執行官施密特對該建議投了反對票。
但是,谷歌在客座講師給公司作例行演講時使用了一個非常類似的協議。舊金山心理學家托馬斯·劉易斯(ThomasLewis)認為他正在喪失獲邀演講的研究權。當他抱怨此事時,他被告知要事先列出他有權談論的一切事項,再加以排除。他的律師要他列出龐大的清單,不必介意可能會囊括世界萬物。他那樣做了,結果做了演講。
與流行的觀點相反,谷歌的成功並不僅僅是發明了一個更好的捕鼠器,然後看著資金從門縫裡湧進來。谷歌搜索引擎的最初設計與其競爭對手的技術含量不相上下,關鍵在於他們利用技術的方式以及拒絕濫用技術的方式。拉里和謝爾蓋獲得了成功,因為他們完全反思了捕鼠的整個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他們無疑搞懵了諸多業界巨貓。
拉里和謝爾蓋正處於20世紀80年代准總統候選人加里·哈特(Gary Hart)的處境,後者公然挑戰刺探其醜聞的新聞記者。媒體立即爆料了他的婚外情,從而終結了他的總統抱負。
為什麼會是谷歌?事實證明,風險投資人是始作俑者。互聯網在商業領域引起了巨大變革,但在這個構建經濟學轉變的時刻,許多網路公司仍然墨守成規,它們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戰略缺陷,因為它們這個產業有來自風險投資人和操盤手的數十億美元注資的支撐。拉里和謝爾蓋不僅因時而變,而且還加快了步伐。
同年3月,《財富》雜誌總結了非常普遍的看法:「雅虎!贏得了搜索引擎的戰爭,併為取得更大的成就作好了準備。」雜誌編輯聲稱。雅虎的股票飛漲,突破每股100美元,一路飆升至1999年年底的230美元,創歷史新高。
但是一個佼佼者出現了。隨著現金流對科技的支撐出現了read.99csw•com方向逆轉,谷歌似乎趕上了徑流。1999年1月,谷歌搜索引擎每天處理1萬次查詢,一年後已經增至每天千萬次查詢。1999年穀歌收入了20萬美元。在科技蕭條伊始的2000年,它的銷售額增長了940%,達到1900萬美元。到2002年年底,當大多數網路公司要麼嚴重縮水要麼倒閉之時,谷歌的收入已經迅速增長到4.4億美元。2003年,谷歌年僅4歲,它的銷售額已達到15億美元,利潤為1億美元,佔到世界搜索引擎市場的80%。
他們被大批粉絲推向了世界舞台。拉里和謝爾蓋已經成為阿爾·戈爾(Al Gore)、理查德·布蘭森(Richard Branson)和舊金山市市長加文·紐森(Gavin Newsom)的朋友,他們還是巴拉克·奧巴馬(Baraok Obama)的超級粉絲。紐森市長是對拉里和謝爾蓋及其成就印象最為深刻的朋友之一。「谷歌是那種你終生難得一見的特殊現象,」他最近這樣告訴我,「我太喜歡這些傢伙了。他們感到重任在肩,因為他們有這個能力。他們想過一種有價值的生活。正是這種想法使他們取得了今天的非凡成就。」
拉里和謝爾蓋滿懷創建一個偉大公司的豪情壯志,逐條解析新的商業規則。他們將某種商業模式與互聯網時代相結合,他們嘗試完善不同的賺錢方式,並突然想到了人們聞所未聞的最賺錢的廣告形式。大廣告客戶正在一如既往地退縮,但是谷歌瞄準的是尋找便宜渠道的小廣告客戶。由於在搜索和在線廣告方面沒有強大的競爭對手,拉里和謝爾蓋順理成章地確立起谷歌在互聯網廣告業務的壟斷地位,這一點可以和微軟在個人計算機軟體業務的壟斷地位相提並論。不論是好是壞——通常更好——谷歌已經成為新的微軟,而微軟正在成為舊的IBM,被新技術所取代。

谷歌有時顯得很邪惡

一個舉家逃離蘇聯壓迫的年輕、英俊、健壯的小夥子,和一個來自密歇根州、酷愛樂高玩具的年輕發燒友似乎不太可能合夥發起一場商業革命。2000年,當記者約翰因斯問及谷歌面臨的最大挑戰時,謝爾蓋承認是學習如何經營企業。「最難的一直是學習處理組織方面的挑戰。我們現在有70多名員工,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如何保持每個人的創造力並給以足夠重視,這點不是很清楚。這更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做生意……對我們來說有些陌生。」但他們不單是把谷歌變成了一個偉大的公司。他們幾乎是單靠一己之力重振了互聯網商業,並改變了互聯網的商業規則。
但革命不是簡單的請客吃飯。他們的到來猶如侵略者過境,對各行各業一路擄掠而來。一群革命者對另一群而言即是企業恐怖分子。谷歌的粉絲將其視為企業版的托馬斯·傑斐遜(Thomas Jefferson),或者試圖從蘇聯古拉格集中營農場營救不同政見者的自由戰士。它的敵人認為它更像是約瑟夫·斯大林(Joseph Stalin),並正在發動對谷歌的攻擊,猶如理想主義資本家對赤色恐怖開戰。谷歌那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般的隱秘性和巨大權力,威脅到了競爭對手、好萊塢製片人、圖書出版商、版權持有人、隱私權倡導者、人權活動家和政府監管部門。
拉里和謝爾蓋正在成長,與他們統率的公司一起成熟,學會妥協,學會將他們主宰早期谷歌的活潑的理想主義追求加以提煉。他們來日方長,他們已經擒獲了商業巨獸,並取得了勝利。

谷歌脫穎而出

他們一直是幸運的,他們九-九-藏-書的崛起在外人看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但要發展一家像谷歌這樣成功和活躍的企業,單靠運氣是遠遠不夠的。在創始人的狂想中有著高明的謀略。天使存在於細節中,一如既往。
但是技術本身並不能成就一家成功的公司,商業策略才能做到這一點。憑藉一種新型商業模式,拉里和謝爾蓋創辦了一家獨特的公司。它運用的策略適應互聯網時代,恰如適應希臘化時代的亞歷山大圖書館。谷歌或許不能延續300年之久,但它仍然前途遠大,它的影響力方興未艾。
克林特·博爾頓(ClintBoulton)為《每周電腦報》(eWeek)寫了一篇名為《谷歌觀察》(GoogleWatch)的博文,他斷言谷歌正在進入微軟領地的簡單事實是對其邪惡的默認。「很難在成為搜索領域絕對領袖的同時不被視為壟斷者,這就是商業領域的『邪惡』法典。」他寫道。他還補充說:「身為如此強大的公司,然後又推出一個網路瀏覽器作為你的網路服務的網關,不可能不被視為邪惡骯髒。」博爾頓隨後在一篇博文中論證,隨著公司的壯大,它需要更多的收入來養活網路機器,正如大家都知道的,「過多的金錢等於腐敗」。
總之,一家如此龐大、如此強勢、控制著幾乎涉及每個人的如此眾多的個人數據的公司,是很難取信於人的。一個意外的安全漏洞就能使黑客從谷歌的檔案庫中獲取個人數據——這是最有可能背離公眾信任的情形,這將摧毀谷歌的聲譽。是否可以把所有此類數據託付給拉里和謝爾蓋,這個問題永遠無法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一次失誤就足以將它徹底否定。
這些天來人們最在意的問題,似乎是谷歌是否正在變成一家邪惡的公司。當然,競爭對手、版權持有人和其他人是這麼認為的,因為谷歌正在侵蝕它們的利益。隱私權擁護者也這麼認為,他們只是基於一個事實,即谷歌擁有數量驚人的個人信息。
最新的罪魁禍首是谷歌於2008年推出的網路瀏覽器。幾年前谷歌說它對此市場不感興趣,但拉里和謝爾蓋改變了主意,這個改變被人們看做是兩面派做法。
拉里和謝爾蓋日益發現,致力於自由傳播其計算機所能獲得的任何信息的理想,正在使其對簿公堂。7年前,谷歌只有一名專職律師,現在它有100多名。在幾年前的一次股東會議上,一名股東站在麥克風前發問:「這些天你因何被起訴?」谷歌首席律師大衛·德拉蒙德(David Drummond)的回答是:「你說的是多長時間之內?」
他們的商業模式徹底改變了當今的各個行業,包括計算機硬體和軟體業、電信業、出版業、廣播業和娛樂業。它正在改變文化和政治體系。他們將互聯網商業化並發動了一場信息革命,一如托馬斯·愛迪生對工業革命的刺|激,他利用了電力並說「讓我們用燈泡吧」。
當在線網站Valleywag真正讀到伴隨谷歌新瀏覽器Chrome的繁瑣保密協議時,情況就更加糟糕了。協議規定,人們在使用Chrome時「提交、發布或展示」的任何內容自動授予谷歌「在全球範圍內複製、改編、修改、翻譯、出版、公開演出、公開展示和分發」此類信息的「永久、不可撤銷、無版稅、非專有的許可」。
谷歌目前有2萬名僱員,但運籌帷幄的只有兩人。拉里和謝爾蓋搭夥合作,就像一台和諧運轉的機器的兩個部分。首席執行官埃里克·施密特負責增加公司收入,但拉里和謝爾蓋的決策才是收入增長的動力所在。公司里的每個人都對他倆直呼其名——有時喚作單數的「拉里和謝爾蓋」——但又視其為帝王,即所九*九*藏*書有重要決策的最終裁決者。
谷歌有兩項巨大優勢,每一項優勢似乎都沒得到應有的敬畏。它們與軟體幾乎毫無聯繫,卻與互聯網主導的文化和無與倫比的計算機實力幾乎息息相關。
谷歌吝於提供消息,這已經成為記者中不脛而走的笑談。當《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通知谷歌它將提前報道謝爾蓋的婚禮時,發言人警告該報的執行副總裁菲爾·布朗斯坦(Phil Bronstein)說,那將破壞該報與谷歌的關係。菲爾的回答是:「什麼關係?」
我問謝爾蓋為何棄權,他解釋說,他對其動機表示理解,併發自內心地贊同。「從公司方向上說,這兩項建議是正確的,」他說,「谷歌公司組織一批獨立人士,來定期集會討論這些問題,我認為確實有必要。」但他也說,他為谷歌在中國的作為感到自豪,他覺得公司在中國的記錄要優於競爭對手。
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並沒有締造互聯網(儘管他們現在僱用了互聯網的主要締造者之一——溫特·瑟夫(Vint Cerf))。但是如果有誰體現了世界首席圖書管理員的精神,那就是拉里和謝爾蓋這對聰明人。他們創造了谷歌哲學的核心、它的商業策略和一切重大問題背後的道德觀——從針對用戶隱私的審查制度,到進入新市場並努力變革現有公司的商業策略。

谷歌恪守道德準則

拉里和謝爾蓋屬於谷歌。除了他們新近的婚姻,谷歌就是他們的生命。但即使是在婚期,他們也沒有冷落谷歌。拉里娶了露西·索斯沃斯(Lucy Southworth),露西是斯坦福大學生物醫學信息學博士生,曾在南非從事醫療工作,她「希望世界更美好」。(2007年12月,他們在加勒比海內克島的理查德·布蘭森私人莊園里喜結良緣。)謝爾蓋娶了安妮·沃西基(Anne Wojcicki),安妮是一名生物技術分析師,她的公司23andme曾獲谷歌投資。(2007年5月,他們的婚禮在巴哈馬群島的一個沙洲上舉行,客人們必須游泳或乘船抵達。)安妮的姐姐蘇珊是谷歌的高管,也是租給拉里和謝爾蓋車庫幫助他們創業的那位。
托勒密的目標是收集世界上所有的文字作品,將它們匯聚一處。在圖書館被毀之前,據說它已經在三百多年間收集了超過50萬卷藏書。在希臘文明向歐洲、非洲和亞洲諸多文明傳播的希臘化時代,亞歷山大圖書館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大概沒有任何其他圖書館曾對文化知識產生過如此重大的影響——直到兩千多年後「互聯網」圖書館的問世。「互聯網」圖書館的管理員今天正端坐在加州山景城矽谷中心這座校園風格的整潔的商務綜合大樓里。這是一座現代化的集鋼筋混凝土和玻璃於一體的結構園區,錯落分佈著樹木、花園、步行道、人工池塘和溪流,人們騎著單車、摩托車,或是徒步在各種建築物之間穿梭。這些圖書管理員與許多人童年記憶中那些戴著掛鏈眼鏡、對杜威十進分類法的掌握令人難以置信的白髮老太太有著天壤之別。畢竟,現在是電子時代了。
大多數撒向谷歌的怨氣,是那些抵觸谷歌強行施加給商業領域的巨大變革的公司所造成的。很多歷史悠久的公司已經習慣於一個世紀以來的某種商業模式,理所當然地在快速變革面前驚慌失措、心生懼怕。谷歌自然而然地成為試圖阻止在商業領域發生必然巨變的所有公司攻擊的明確目標。從長遠來看,對抗變革就如同螳臂當車,但這並未能使它們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