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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同的人。」上星期綾乃值班時,鑒識組的野間如此說道。
那麼,何不反過來想想?
但是,那位遊民的臉跟駕照上的照片並不相像。難道是流浪太久,導致容貌改變?還是兩人根本就是不同的人?駕照上的照片太小,很難跟死人的臉孔比對,因此,警方決定採用DNA鑒定。科學搜查研究所還留有其女鈴木陽子的DNA樣本。
不,別傻了。
假如警方在公寓找到的那具屍體其實是陌生人的屍體?
渾圓的銀月浮在空中,潔白到簡直讓人覺得夜空破了個洞。
你就在那裡吧?https://read•99csw•com
不到十分鐘,那幢建築物便映入她的眼帘。公寓外牆以白色為基底,綴以深咖啡色牆板。
假如殺害鈴木陽子的「某人」其實才是鈴木陽子本人?
月亮浮在公寓對側的天空,輪廓渾圓,接近滿月。
警方原本以為那名遊民是鈴木陽子的父親,但經過DNA鑒定后,證實不是同一人。
深夜時分,綾乃在刑警辦公室一邊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九_九_藏_書,一邊跟值班的同事們抬杠,野間趁機談起了總廳的熟人告訴他的事。
你就在那裡吧?
從東京發車的中央線列車抵達國分寺時,天色已黑。中途在三鷹站換車時,奧貫綾乃沒有搭特快車,反而選搭了搖搖晃晃的快速列車。
走出國分寺南口后,她沒搭計程車和公交車,徒步穿越站前商圈與大馬路,來到住宅區。
綾乃伸出手來,當然,她什麼都夠不著。
計劃周詳的死亡;利用貓來湮滅證據;明明是一對姐弟,卻只有姐姐的臍帶被保存了下來;失蹤的母親—九九藏書—一切的疑點似乎都有了答案。
現在,該向誰訴說這項發現呢?誰會相信呢?
一連串案件已被視為「結案」,法院已開始審理,而且即將宣布判決結果。如果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倒還好,但就憑腦中的推測,實在沒必要自找麻煩。
這名遇害的遊民身上有駕照,上頭的地址是Q縣三美市,持證者為「鈴木康明」。鈴木康明是鈴木陽子的父親,某一天突然失蹤,警方於2000年10月接獲報案。
「結果是不同的人。兩人是父女的可能性是零,也就是說,那個遊民不是鈴木陽九-九-藏-書子的父親。反正駕照一定是從別的地方撿來的。說不定鈴木陽子的父親也是個遊民,就這樣死在路邊了。」
月亮浮在公寓對側的天空,輪廓渾圓,接近滿月。
唯有它高高在上,發出孤傲而冰冷的光芒。
好厲害。
「Will Palace國分寺」。
綾乃覺得鈴木陽子好厲害。
空空如也。
綾乃伸出手來,當然,她什麼都夠不著。
在北區的荒川河河灘,有個遊民被四名未成年少年毆打致死。這四名少年都受過父母或兄弟的虐待,只好找更弱的人九_九_藏_書出氣。這種弱弱相殘的戲碼好似懷舊流行曲的歌詞。
空空如也。
身為警察,實在不應該佩服她,但綾乃著實欽佩這名甩開一切、從重重劫難中逃出生天的女子。
綾乃走到公寓前方,仰望鈴木陽子租過的505號房——五樓的邊間。
「然後呢,他們就開始鑒定DNA——」

起風了。一陣清涼乾爽的風吹過夜晚的住宅區,宣告換季。
房間內一片漆黑。儘管房間已被打掃乾淨,但凶宅恐怕沒那麼容易租出去。
假如那名遊民其實是鈴木陽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