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韋爾斯問道。

格羅斯基只是聳了聳肩。

「如果你留下來的話，也許事情會發生轉變呢。」

格羅斯基打斷了她們，「集中注意力。我要回去了，而不是對著珠寶以及一堆喵喵叫喚的貓咪說話。我不明白這一點，米莉安。」

「我才沒有防禦性呢。」

韋爾斯吞吞吐吐。

韋爾斯在桌子下面捲起了她的袖子，這隻會讓她看起來更加像是在隱瞞證據。

鑽石閃閃發光，它們幾乎看起來如同一個光環——在薩克斯第五大道精品百貨店櫃檯出生的天使。

她點了點頭，「是的。」

這個警官在她的座位上移動著姿勢，看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韋爾斯說：「我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

「沒明九九藏書白什麼？」

格羅斯基吹了一聲口哨。

時間會告訴大家真相。

她抽搐了一下，「也許是的，但我喜歡做糟糕的決定。」

「當你這樣說——『我才沒有防禦性呢』——的時候，你聽起來具有雙倍的防禦性。就比如當一個人大聲抗議他從不吃驢，不吃公雞，你就可以確信這個傢伙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去吃掉驢，去吃掉公雞。我可以看看那條項鏈嗎？」

「鄭重聲明。」米莉安說，「我是一個超級低俗的人，並且甚至連我都覺得大鬍子塔科是一個非常噁心的詞。我的陰|道是一朵美麗的花，非常感謝你，不是一個玉米卷餅。」

「你聽起來很有防禦性啊。」

一切都感覺不那麼平衡，彷彿她正在https://read.99csw.com向這些人出口權利，而一無所獲。進攻，而非防守。獵人，而非獵物。所以在那個肥胖渾蛋或者那個瘦骨嶙峋的賤女人說出別的之前，她把話題牽到了一個她想要的方向。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韋爾斯說：「那麼，精妙絕倫的手錶，熠熠生輝的項鏈。你從哪兒得到這些金閃閃的東西，物質小姐？」

「好樣的，韋爾斯。」格羅斯基說著，拍了拍她的背，彷彿在鼓勵讚揚一個剛剛為球隊觸地得分的下屬球員，「我總是說，你需要一個男人，和他上床。」他一臉俏皮，「噢，等等。這是一個男人，對嗎？你會像米莉安一樣經常對人張開雙腿嗎？沒關係，我不做評判。我想他們應該能夠九*九*藏*書結婚。我總是想，或許你對大鬍子塔科有那麼點兒意思。」

韋爾斯板起了臉，她虛弱的笑容變成了一座通往蔑視不屑的橋樑，「你甚至都看不到它。」唯有黃金消失在她上衣的高領下的一陣耳語般的摩挲聲，「這沒什麼特別的。」

「這手錶也非常不錯啊！」米莉安說道，「這是摩凡陀，對吧？」

不安，不適。

然而格羅斯基的嘴唇再一次抽搐，又是那個魚鉤……

米莉安笑了起來，「我沒有殺他。」但他已經死了。

「這條項鏈真漂亮呀！」米莉安說道，中斷了那個故事。她的目光移到了凱瑟琳·韋爾斯與那個女人脖子上的金項鏈上，一根細長、笛形的如同香檳酒杯杯乾的脖子。

米莉安說：「我也有一塊。一九九藏書塊非常耀眼奪目的計算器手錶。我沒有用它計算過太多東西，如果我把我的手腕翻轉過來，你可以在上面打出『咪|咪』兩個字。我真的很喜歡那塊手錶。有一次，我坐在一個傢伙的對面——就像我們現在坐在對方對面一樣——他……把它給了我。」

「你剛才背棄了她，你的母親。你得知了她在——一二三——天之內會被刺傷，然後被拋進海里，你卻背棄了她。你為什麼沒有留下來？檢查一下房子里有沒有機關或者隱藏的攝像機？那只是對你的一種刺探。所以他一定就在附近。」

她身體的每一寸都緊繃著，彷彿被一根繩子扼住了咽喉，「他不在附近。我有一種預感。」她吸了一下鼻子，凝視著某個地方，「我想成為那個獵人，九九藏書而不是獵物。因此，這意味著找到他的這個任務，還是留給我的母親吧。」

「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你，不是我。」韋爾斯說道。

格羅斯基一定察覺到了韋爾斯的沉默，而他顯然不是那種讓空隙去填補沉默的人，「你有了一個新的男人，韋爾斯？」

韋爾斯猶豫了一下。現在格羅斯基更加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一邊的眉毛挑了起來。他的好奇心猶如線上的一條魚：剛好被鉤住了臉頰。終於，韋爾斯用一根蜘蛛腳一般的手指把項鏈摘了下來。

她在說謊，米莉安能夠辨別得出。

「我沒有和你談論。」米莉安說，「但我只是說說。你看起來不像能夠負擔得起那麼貴重、那麼閃亮的飾品的人。你有了一個新歡，嗯？」

這就是米莉安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