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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記

我在義大利的學業,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蒙雷阿萊的樞機主教、貝隆齊女士等,我在此無法一一列舉義大利的朋友們的名字。所以,我就只留下一個人的名字,獻上我簡單的謝意——茱塞佩·西莫奈read.99csw.com
3天後,我從羅馬出發,到達佛羅倫薩。潮水已經退去了,可是,與水一同流出的重油,在距離牆面5米高的上方留下了鮮明的黑色印跡,清晰地顯示出這場洪水的威勢。城裡面臭氣熏天,熱的食物只有咖啡。其中,很多學生正忙碌著將美術品搬運到安全的地方,或者搶救那些埋在爛泥里的古書。

九-九-藏-書
我也絕對不會忘記感謝荻原延壽先生。他通過自己的撰寫經驗給我提出一個建議:「歷史學家也能允許想象。」先生的這句話,在我撰寫期間,猶如遠雷一般在我的頭腦中隆隆作響。
鹽野七生
1969年3月1日于東京
我參加了由普萊維特利教授指揮的負責國立古書館的小組。那個組裡女學生很多,大部分九_九_藏_書都是美國人。她們從泥地里挖掘出大量的古書,將其分為手稿與印刷書,一頁一頁地仔細清洗,在中間夾上吸水紙。這樣的作業每天都在持續著。就在這進行期間,我漸漸地清楚了一個月前粕谷先生邀我寫一本《文藝復興的女人們》,這個題目應該如何開始著手梳理了。如果只是閱讀現代人撰寫的歷史書,那是很容易就做到的。可是,那樣一來,與用英語、德語、法語所寫的義大利文藝復興的歷史書就沒什麼差別了。怎樣才能做到不通過後世人的過濾鏡而直接迫近那個時代生存的人呢?那就是,只能通過親自查閱盡量多的原始資料。

另外,對於經常前來與我相會,每次都給我提出寶貴忠告的林達夫先生,也表示感謝。我記得,在從先生位於藤澤的家中告辭出來的歸途中,因為太清楚自己的無能了,身體甚至簌簌發抖般的戰慄。九九藏書
1966年11月,由於阿諾河泛濫,佛羅倫薩遭遇了大洪水。淫雨連綿,水量增加,山裡面流出的水流與滿潮時大海的逆流,正好在老橋一帶相會,溢出的河水形成濁流,襲擊了整個城市。read.99csw.com
從那時起,已經過去了兩年半的時間。對於在此期間從未間斷地給予我溫暖的鼓勵與建議的中央公論社總編粕谷一希先生以及編輯部的塙嘉彥先生,我表示衷心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