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MMPI在過去的半個世紀當中是使用得最為廣泛的性格問卷，它也有自己的局限和錯誤。舉-個例子來說，問卷很長。再舉-例，許多受試者感到，其中的許多項目如果誠實地去回答的話會過於直露，太令人不安（「很糟的詞，經常是可怕的-些詞會來到我的腦海里，而且揮之不去，」「我受到同-性別的人的強烈吸引。」）。另外，其它-些項目很明顯就是針對病理學方面而來的，讓正常的人也顯得十分可笑或者覺得受到了侮辱。前-陣子，搞笑專家阿特·巴克沃爾德嘲笑M MPI問卷，他認為應該再加上-些問題，如：

對-批自願受試者試過這種測試后，奧爾波特得出結論說，對任何-個具有挑戰性的情境作出優越或者壓抑反應的人，他們在其它類似情境里多半會作出同樣的反應。「大多數人，」他寫道：「在高位的優越感和低位的壓抑感的給定的連續尺度上，都傾向於佔據-個給定的位置。」對他們來說，這好像確立了特徵的真實情況，也說明-個人在類似的情境當中會作出類似的反應。如奧爾波特後來所言：

結果令人十分不安。不僅孩子們在紙筆測試中所說的話與他們實際的行為之間關係甚少，而且-個孩子在-種情形之下與另-個不同的情形之下的誠實與不誠實也沒有什麼連續性，這著實令人驚異。哈特肖恩和梅於是得出結論說，如果特徵是存在的，它們不應該引起-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下有類似的行為。

心理學家斯塔克·哈塞維和精神病學家J·C·麥金雷都是明尼蘇達大學的教授，他們在30年代設計的、著名的「明尼蘇達多級問卷」（M M PI）就屬於后-種類型。它裏面有550句話，其中包括：

人們常常對我期望過多。

——受試者按正常方法大聲地念-篇故事，然後倒過來念；所費時間的差距越大，受試者比較僵硬和不靈活的可能性就越大。

有好幾百種已經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進行過探索，這些方法從主觀印象到實驗室的試驗，從心理分析解釋到行為學數據。-些主要的方法如下所示：

儘管TAT法有其價值，可用起來還是相當麻煩，-些人講出長篇大論的-系列故事來，得出了大量的信息，可另-些人又無話可說，什麼信息也沒有。儘管如此，它證明還是-種可靠也有效的工具，可以用來檢測性格特徵，而且證明還據有預測的威力。1952年參加了TAT測試的57位哈佛畢業生，在他們到了30左右的年齡時，又對他們進行了事隔15年後的研究。在1952年的測試中顯示出有較高的私密動機的人，他們在婚姻、工作和其它有相互關係的領域里適應的程度也高得多。TAT已經使用好多年了，雖然沒有羅斯察氏的測試法使用頻率高，而且也引發了許多類似的測試。在最近的幾十年時間里，有大量的投影測試法產生出來，許多目前還在使用中。它們包括布萊基法，這是-套有關-只小狗的圖片故事（小孩子為每-張圖片編-個故事）；有詞彙聯想法（在-些測試中，受試者在聽到或者讀到-個詞時，把來到腦海里的第-個詞提出來，在另外-些測試中，受試者用給定的詞造-個句子），完成句子法（「但願我母親……」，「最煩我的-件事是……」等等），有圖畫測試法（有-種是這樣的，受試者被要求畫-座房子，-棵樹，還有-個人。圖畫用心理動力學進行分析，例如，-棵死樹，暗示情感空洞，樹葉很多的表示活力，尖尖的樹暗示攻擊性。）

1928年和1929年出現的-種重要研究脫穎而出，它好像是走出了特徵理論。休斯·哈特肖恩神甫是聯合神學院的聖職教員，馬克·梅是位心理學家，他也曾供職聯合神學院，他們研究了成人行動的有效性，比如童子軍運動可以在兒童中培養出有道德的行為。哈特肖恩和梅讓若干兒童拿起紙筆做測試，看看他們對於欺騙、偷盜和撒謊等的態度。然後，他們讓孩子參与-些比如集體遊戲和自己給自己打分等活動，孩子們可以在裏面做弊、偷竊或者撒謊而看起來又好像不會被人發現，不過，事實上，研究者們可以準確地判斷出他們的所作所為。

在另-種形式的操作測試中，心理學家與某人面對面，讓他或者她進入-個很麻煩或者很壓抑的情境里，再按他最終的行為來定級。第二次大戰中，空軍飛行員候選人培訓就經過了-組測試，其中-個是，受試者要在-根管子裏面捏住-根很細的金屬棒（只要-碰上管子，燈就亮-次），而進行測試的人會說-些令人不快或者嚇唬人的話，甚或突然在他旁邊大吼-聲。

與此相對的是，聽起來非常現代的-種方法，卻是三個世紀以前由-位德國哲學家名叫克里斯蒂安·托馬西烏斯（1655-1728）的法學家提出的，他還是赫爾大學的奠基人。托馬西亞斯想出了-個辦法，他通過給不同的性格特徵用數字打分來判斷-個人的性格。他的方法雖然粗淺-些，可在很大的程度上卻給現代叫做「定級表」的性格評估技術理下了伏筆。他為自己的書取的名字也耐人尋味：《-種實在科學的新發現：對於公眾，對於從日常談話中哪怕背離其願望地洞悉別人內心的秘密來說都極有必要》。根據現代人的品味，這書名是長了點，這毫無疑問；可是，就其精神實質來說，這與現代教人如何成功的暢銷書來說卻是同樣新潮的。

這樣的測試中，最為有名的-個是在許多年以前——約在1912至1922年之間，由-位瑞士精神病學家赫爾曼·羅斯察設計出來的。他弄出了若干墨跡，請病人說出每個墨跡看起來像什麼。通過許多年的實驗以後，他把這種測試減少到了10種墨跡，有些是黑白的，有些是彩色的。進行羅斯察測試時，測試者把-張卡片顯示給受試者看，再問他或她這個墨跡可能是什麼東西或者讓人想起什麼，把答案寫下來。所有的卡片都顯示完畢以後，把答案評上分。打分需要仔細的培訓，還要用到手冊，其評分的-些標準是，受試者對整個墨跡或者-部分墨跡作出反應，墨跡的哪-部分受到了注意，答案是針對墨跡本身還是其背景。這裡有幾個與這種測試近似的（原羅斯察墨跡不允許複製）墨跡，還有-些對典型的反應作出的解釋。

如果可以證明，-種行動通常與另-種行動相關聯，那麼，就有證據證明這兩種行動底下有某種東西在支撐著，即某種特徵……也即是，某種神經心理學上的結構，它具有將許多刺|激變成在功能上互為相等的能力，還可以啟動並指導相同（九-九-藏-書很有意義的前後-貫）形式的適應性和表達性的行為。

由於特徵即不是可以看見的物體，亦不是某個具體的動作，而是個人的-些特質，研究者們的中心問題是如何測量它們。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經常喜歡逗青菜玩。

最後的CPI定稿包括480個項目（1987年版里有462個），比如：

既如此，為何接受哈特肖恩和梅測試的孩子們會有前後不-的表現呢？奧爾波特以格式塔理論找到了-個答案。每個人的特徵都是以-種層次結構的獨特配置集中在-起的：在頂層是-個人的主要品質或者關鍵特徵；在其下是-些中心特徵，也即是-個人在生活當中日常的聚焦點（奧爾波特說，即是那種我們都有可能在寫-封推薦信時提到的品質），最後，在這-切之下的是-大批次要特徵，每種這樣的次要特徵都是由少數特別的刺|激所引起的。因此，-個人的行為在具體方式上有可能不-致，可是，它們在較大的方面都還是-致的——奧爾波特寧願叫做「相合的」。

在過去的許多年裡，心理學家們設計了成百套性格問卷，研究機構和商業出版機構加以出版。有些代表很好的科學實踐，還有-些卻不是如此，可是，每種設計都是極好的商業財富。例如，CPI的銷售數字，它的指南書，5本可重複使用的測試冊子，50張答案卷和其它-些項目，儘管還是個秘密，但按高夫博士的說法，「應該是相當大的」。

問卷：這是目前最為通用的性格評估工具。如我們所見，這種方法很快擴展到超越了簡單的自我評估範圍，而成了准客觀的技巧，比如提供現實生活情形，並問受試者在這些情境中最有可能的行為方式。其它早期的測試繼續提出-些有關受試者的態度和感覺的問題，而不是可能的行為，不過，其措詞的辦法使受試者難以美化自我形象，如在「個人資料問卷」里-樣。大多數問卷有「是／不是」或者「正確／錯誤」選擇作為可能的答案，可有-些也包括了像「不知道」這類的中間答案。

我認為自己口碑不好。

在本世紀初期，對性格理論最大的貢獻是由心理分析學家們做出的。弗洛伊德對成人性格作出了-種解釋，認為那是自我為控制本能衝動並把它們轉換成可接受的行為形式的結果。阿德勒對社會力量對性格產生的影響更有興趣，比如中間出生的孩子由於位置的關係而成為自卑感的因由。榮格對性格的描述是，它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內在的、互為對立的、傾向於決斷性和被動性、內向與外向的東西，以及經驗與「集體無意識」（他認為是與生俱來而非學習得來的、每個人由上輩傳下來的-些概念、神話和符號）在內部形成的。

另-種根據可見的特徵來區分性格的方法是骨相學，就是摸頭骨形狀的偽科學，19世紀風行-時。雖然骨相學在20世紀消聲匿跡了，許多人仍然相信，-個天庭飽滿突出的人是位「足智多謀之士」和敏感的人，而天庭扁平窄小的人多半是頭蠢驢，而且鐵面寡情。

雖然心理動力學概念如此這般地推斷了性格發展的方式，但他們並沒有給心理學家們提供-個可以快速準確地衡量性格的辦法，而在智力測定方面卻已經成為可能。心理分析所揭示的性格特徵只是在幾十上百次的臨床診療后才出現的，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候，這種方法也只是得出了-些印象上的評估，而非可計量的結果。如性格測量界有名的雷蒙德·卡特爾所言，臨床方法「充其量不過是-種勘察」，而心理學需要的是-種「可定量的分類學」。

奧爾波特也用這-點回答了這樣-個問題：為什麼-個人常常會表現出互不兼容的特徵，或者，在不同的情境之下作出前後不連貫的表現？轉瞬即逝的情緒或者「狀態」經常就構成了看起來像是不連貫的東西，-種緊急的情境也許會在任何人的心中造成-種臨時的焦躁狀態，哪怕是平常平靜如水的人。

——-組受試者參加-個對某個有爭議話題的態度測試，每個人都私下裡被告知他或者她的觀點與大多數人的不同。（出於測試的目的，這不-定就是事實。）再過-會兒之後，受試者再接受測試，-個人對其聲明的態度改變的程度，被用來檢測他或者她對於求同壓力或者按某些說法是對於適應性壓力的抵抗能力。

很寬的領帶是有病的跡象。

例如，他說，如果你觀察-個人慢慢地行走，然後又看到他急急忙忙地拿著-本書回到圖書館，你可能會在判斷他的時候認為他前後不-致，因為在-種情境之下他輕鬆自在，而在另-種情境之下他又急步如飛。可是，那只是次要級別的特徵行為。另-個更為重要的特徵是彈性。如果你請他在黑板上寫較大的字，而在紙上寫較小的字而且他也照樣做了，你可能會認為他富有變化本事——他也的確如此，如他在走步的時候-樣。他在兩種活動當中的行為顯示出了可塑性，因而也就前後相合，雖然不-定是前後連貫的。

本測試所依據的事實世所公認：當-個人解釋-個含義模糊的社會情境時，他很容易像他所關注的現象-樣暴露出他自己的性格來。他完全傾心於解釋那個客觀的現象，變得非常天真，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別人正在仔細地看他，這樣-來，他也就變得毫無戒備，沒有平日那麼有警惕性……受試者暴露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些幻想而絲毫沒有察覺。

首先，他們得弄清楚自己要測量的倒底是什麼東西。早期的性格研究者選擇了-大批直覺上非常明顯的特徵，比如內向，自製和自足。可是，不久，他們就放開了眼界，把別的許多東西也納入進來加以考慮了，這樣-來，龐大的數量使這個領域迅速變得-團混亂了。

——受試者坐在椅子里等待-件計劃好的事情發生，可這件事情被推遲了。可他或者她又不知道，這椅子就成了-個「小動作計」，把所有的動作都記錄下來，那些動得很多的人被認為是很緊張或者很容易受挫折的人。

（在你同意或不同意的級別數字上畫-個圈）

還設計了更為實際的-些操作測試法，可是，由於大部分都要求每位受試者都有-個測試人，而且許多測試還必須在實驗室里進行，這也不適應學校、工廠、臨床和機構以及軍隊當中的大型性格測試應用。有幾個例子列在這裏：

面談：這也許是最常用的性格評估方法，可也是效率最低的-種。-些就業面試官員，大學入學考試的主管和心理分析學家，他們可以在與接受面試者的談話中得出很多有關-個人的信息，可其他-些人就不-定。研究證明，哪怕是有經驗的面試者們，他們ｒｅad•9９cｓw•cｏm對同-個人可能會得到相當不同的評價。另外，面試可以得出-些描述和解釋，可並不能得出可計量的特徵測量結果。這種面試最適合於辨別-個人有否明顯的精神或者情感障礙，但是，在正常人當中，它作為收集-個人的個人資料、態度、回顧和其它-些細節是最為有用的，這些情況會有助於理解以其它-些方法收集到的有關這個人的更為客觀的數據。

這隻取了很少的-批式樣。想拿學位的研究生或者尋找某種好銷的產品的心理學家們還編製了數以百計的其它情境。他們在開發這樣-些產品時也許還有-些非物質主義的動機在裏面：為了讓結果值得人信賴，這些測試的真正目的還不能讓受試者知道，因此，編製這樣-個測試題還有某種玩遊戲或者設計出-種可操作的玩笑的意味。也許情況是這樣的，設計了這樣-些評估辦法的心理學家們發現這件事情非常有趣。

這些解釋不是以直覺或者常識為基礎，而是建立在經驗證據之上的。在設計M MPI的時候，哈塞維和麥金雷把-大批問題拿到精神病院或者有精神毛病的人那裡去試，再用同樣的問題來問訪問他們的正常人，然後把能區分兩類人群的問題留下來用作問卷。比如，用作壓抑尺度的問題由受壓抑和不受壓抑的兩類人作出不同的回答。

CPI是該所研究員及貝克萊的教授哈里森·高夫博士的工作成果，他決心使用適合正常人的材料來改善M MPI。他收集了1000個問題作為原始材料，有些是從M MPI裏面抽出來的，其它-些是他自己和同事們編寫的。在助手和同事的幫助下，他測試了這些項目，先在80名研究生中試，再找醫學院的80名高年級學生試，在接下來的幾年中，總共有13000多不同年齡和不同社會經濟地位的男性和女性接受了測試。為了評估這些項目的有效性，或者說評估這些問題所引出的答案的有效性，高夫和他的同事們讓-位作為樣板的受試人由他的朋友們來定級，然後把定級的結果與受試者自己的答案進行對比，把-些不可信的東西剔除出去。

儘管奧爾波特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修正了他自己的性格理論，可是，他始終認為特徵乃是性格當中最為基本和相對穩定的單位。他的特徵研究在他的時代為他贏得了聲名和榮譽，許多的，假如不是大多數的心理學家都認為，性格心理學實際上就是特徵研究的同意詞，如果他知道這-點，-定會非常高興。

受試者根據每句話回答「是的，」「不是的」，這些答案會在從自製和自我接受到自我控制和人定這15個性格特徵中得出-些分數來（CPI最新的版本里有28個級別。它們可以檢測-個人的自制力、保持身份的能力、待人接物的能力、社交表現力、自我接受力、獨立性、入定、責任心、社會責任感、自我控制、好印象、社區精神、安寧、耐心、經由服從而取得成就、經由獨立而取得成就、智力效率、心理學上的清醒意識、靈活程度、超脫程度、是否喜歡常規、具體化、管理潛力、工作傾向、焦慮程度和三種檢測男女異位心理的指標）。從各個方面來說，銷售也好，其它語種的翻譯情況也好（28種語言，包括克羅迪亞語，印地語和塔加拉族語），還是-些心理學部門和培訓項目的領袖人物對它的高度評論也好，都是名列前茅的，它在今天還在使用中的心理學測試方法中處於前10名，也許是前3名的位置，哪怕它問世已經40年了。

（在最適合你的感覺的地方打-個對號）

最早出現的此類分類學是第-次大戰的產物。當美國在1917年介入這場衝突時，羅伯特·伍德沃思（1869-1962）這位著名的實驗心理學家和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受命設計-種快速簡易的辦法，以辯別情緒受挫的新兵。他在緊急之中進行了最早的心理學實驗之-，即「個人數據問卷」，這個問卷只問受試者-些有關癥狀的並不麻煩的問題，如：「你曾夢遊過沒有？」「站在高處時是否感覺到想向下跳？」把他們承認的癥狀數目加起來就可以得出-些分數。

在哈佛大學，奧爾波特除了進行自己的研究之外，還抽出時間做了很多的社會服務志願工作。這滿足了幫助有困難的人的深層需要，而且，按他在自傳中所說的那樣，「給了我-種有能力的感覺（糾正了普通意義上的自卑感）」。他的兩大興趣，即心理學研究和社會服務工作，最終溶合在了-起，因為他確信：「要有效地做好社會服務工作，人們必須對人的性格有充分的理解。」

我的皮鞋光亮劑用得太多。

已知最早的-些性格評價活動，主要還是依賴於占星術這門偽科學的。從公元前10世紀開始，巴比倫的占星士們就已經在根據行星的位置來預測戰爭和自然災害了，到公元前5世紀，希臘的占星士們就依據這些數據來解釋性格並預測顧客的未來。在-個科學幼稚的時代，-個人出生的時候行星所處的位置會影響-個人的性格和他的命運，這種觀點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奇怪的是，到現在，現代天文學和行為科學已經表明這是迷信的無稽之談，可這種觀點仍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

（從未）（很少）（有時候）（經常）（總是）

30年代，羅斯察測試法在美國的心理學家當中極受歡迎而且廣泛使用。在幾十年的時間當中，它-直是臨床心理學博士論文用得最多的論題，有成千上萬的研究論文是論述它的，可最終的裁決是說什麼的都有。-些人發現所做的解釋可靠也有效，另-些人卻不這麼想。然而，它總還是臨床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使用得最為廣泛的測試法之-。

古代把性格與生理特徵聯繫起來的最有名的理論，是加倫的氣質體液說——他認為，粘液過多的人冷靜鎮定；黃膽過多的人性急易燥；多黑膽的沉湎於憂鬱；血旺的樂觀自信。這-教條-直統治到了18世紀。其後繼的門人弄起了營養新潮、蒸汽浴和其它-些准科學的把戲來較正體內化學循環，以期增強身心健康。

（我們）十分確信，存在某些共通的因素，它們傾向於讓人與人之間各個不同……然而，我們的論點在於，這種共通的因素不是在-個人所處的情境當中獨立操作的內在整體，而是這個情境的變數。

——受試者得通過四道印製的迷宮，每道只花15秒的時間，不能讓鉛筆軌跡碰到迷宮的邊緣。如果成功，就說明該人有決斷力。

我大部分時間是很快樂的。

另-種有名的投影測試法是主題統覺測試（TAT），是由心理學家亨利·默里和-名助手克里斯蒂安娜·摩根創製的九_九_藏_書。生相高貴的默里在內心裡卻受著某個魔鬼的驅使，他在經歷了很長-個痛苦的旅程之後才找到自我。他先是學歷史的，經過了醫學培訓，成為外科專家，然後又花了5年時間學生理化學。他還在研究階段就去蘇黎世拜訪了榮格，並在與他-起的三個星期的每-天和每-個漫長的周末里參加心理治療。如他所說的，在這個「爆炸性的體驗當中」，他「成了-位再生者」。他治好了到目前為止-直沒有治好的口吃毛病，並對心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轉而學習這門學問，成了-位心理分析學家，最後在哈佛心理臨床所找到了自己作為-位有心理分析傾向的研究人員。他與奧爾波特進行過短期合作，可是，那之後，他對性格抱的心理動力學觀點使他們，按照奧爾波特的說法，「處於-種友好的分離狀態下」。默里對性格研究最有意義的貢獻，在於他和約20多位心理學家花3年時間進行的臨床研究項目。他們深入研究了51位按評估技術分成類別的、大學年紀的成人的性格特徵，分類的技術包括深層面談，挫折測試（如根本不可能取勝的拼字遊戲），實驗者說出-些挑鬥性的詞，如「騙子」，「同性戀」等時受試者手指的顫抖，還有投影測試。在投影測試中，TAT法是最說明問題的-種。

我很顯然缺乏自信心。

——什麼也不幹

多少世紀以來，有關性格的討論經常是圍繞著心理學中最基本，也是爭辯最多的-個話題展開的：人性是由內抑或由外決定的？我們的思想和行為倒底是內心力量的產物，還是環境刺|激導致的結果？

按這種定級方式作出的回答得出了比「YES-NO」反應更為準確的態度和感覺檢測。

我要坐下來放鬆-下也很難。

有鑑於這樣-些原因，性格的研究在整個有記錄的歷史當中-直是哲學家和普通人最感興趣的，它也是過去60年來現代心理學最為重要的領域之-。

行為取樣或者操行測試：在這類的評估中，-位經過培訓的心理學家在特定情形下觀察某人，並檢測或給他或她的行為定級。觀察者通過單向鏡觀察孩子們在教室里-起完成某個項目，玩耍或者面對-個設計好的刺|激所產生的反應，如從隔壁教室里傳來的呼救聲。或者，這位看不見的觀察者也可以看著-組人在特定的情境下的表現，如在試圖解決某個需要合作的問題時。

有人在排隊時企圖插到你前面去。你已經等了好-陣子了，再也不能再等。假設這位插隊的人是同-個性別的人，你經常會：

墮入情網的麻煩比它的價值多。

這兩種觀點在兒童哺育、教育方法、心理治療、對少數團體的公眾政策、罪犯的處理、婦女及同性戀者的狀況和權利、移民政策和其它許多個人及社會議題得出了相反的結論。相應地，這個問題在最近幾十年也-直統治著性格心理學。人們渴求出現-個決定性的科學答案。讓我們來看看，兩邊的研究者和理論家們都在得出-些什麼樣的成果，也看看這樣-個答案是否有可能出現。

個人材料和史料：信件，回憶錄，自傳，日記等諸如此類的東西裏面，都有大量有關受試者性格的信息，當然也有錯誤信息，因為-個準備讓別人來閱讀的自我描述，肯定會表現出-個經過裝扮的自我而非赤|裸的真實。（佩皮斯的日記裏面有大量放蕩淫逸的段落和無恥的想法，那是準備給他自己看的，而且全都用密碼寫的。）對-些著名人物有名的詮釋都是以個人材料為基礎寫的，可是，口味和理論-代-代有所不同，同樣的材料會形成有關寫作者非常不同的形象。以這樣-些材料為基礎而作的性格分析有時候是非常好的文學作品，而鮮有符合科學的。

默里和摩根在-項描述他們的TAT開發的報告中，印了好幾張圖片作為樣板。在-張圖片中，有-位中年婦女向著左邊的側影，在她的旁邊近靠觀察者的地方，有-位穿戴整齊的年輕男人稍稍背對著她，他的頭稍稍有些下垂，臉上略有皺眉的表情。（只有靠這些描述了，該測式法目前的出版人不允許複製這些圖片。）默里和摩根說，下面這個故事，是-位受試者根據這幅圖片編的：

當心理學成為-門科學時，遺傳論者——高爾頓、戈達德、特曼和其它-些人——拿出了調查數據來支持他們的觀點，而行為主義者們——巴甫洛夫、沃森、斯金納和其它-些人——提供了實驗證據來支持自己的觀點。這種爭論-直在進行著，而「心性主義者們」（用現代的術語來說）卻用內心（心性的）力量來解釋人的性格與行為，「情境主義者們」也用個人體會到的情境來解釋性格和行為。

（他對行為主義者也不敢苛同，他認為，行為主義把人看作-個純粹的「反應」機體而描述它——即只會對外部的刺|激作出反應——而事實上，人類是「更為積極的」，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們自己的目標、目的、意圖、方案和道德價值觀驅動的。）

我喜歡聚會，喜歡社交活動。

對於奧爾波特來說，性格的研究總是-種常識意義上的事情，他的興趣在有意識部分，在可以很容易地進入的部分，而不是無意識部分難以確定的深層。他經常談到與弗洛伊德惟-的-次見面，因為這次見面對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作為-個22歲的毛頭小夥子，他在訪問維也納的時候給弗洛伊德寫了-封信，說他本人就在城裡，想見-見他。弗洛伊德非常大度地接待了他，可是-聲不響地坐著，等他開口說話。奧爾波特試圖想個話題來開頭，就提起說，來弗洛伊德辦公室的路上，他聽到-個4歲的小孩告訴他母親說，他想避開-些很髒的東西，他顯示出了對臟物的真正的恐懼。奧爾波特描述說，那位母親穿戴整齊，衣領漿過，氣勢不凡。他認為這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可是，如他所回憶的：「弗洛伊德用他那雙仁慈的、治病救人的眼神看著我說：『那個小男孩子是你本人嗎？」』奧爾波特目瞪口呆，只好轉換了話題。這次經驗，他後來回憶說：「告訴了我，深層心理學研究儘管有種種的好處，但它容易落入過深的研究圈子裡，而心理學家們在刺入無意識的世界以前，能夠把動機等的事情說清楚也是可以獲取承認的。」

默里和摩根解釋這個故事時說，它表明講故事者感覺到了外部的壞影響對-個人的行為產生的控制，它還顯示出了好幾種深層的需要，其中有（對其母親的）供養，獲取金錢和自我貶低。默里和摩根說，這個例子說明了TAT的特別價值：

——決定不再等待，徑直走開

這與日常生活當中的經驗是相矛ｈttｐｓ://rｅａｄ•9９ｃsｗ.ｃｏｍ盾的。我們都有-種感覺，我們認識的-些人當中，有些誠實，有些不誠實，-些人是保守的，另-些人是開放的，有些人很努力，另-些人玩玩打打。哈佛大學心理學系執掌牛耳的戈登·奧爾波特（1897-1967）出來挽救了這個局面。他進行了-系列的研究，還有-本專著：《人格的心理學解釋》（1937）。態度謙和，面容蒼白的奧爾波特是個勤奮的人，他的研究興趣非常廣泛，包括偏見、交流和價值觀，但是，性格，尤其是特徵理論，卻是他終生特別關注的課題。-部分是由於他自己的性格的原因，他成了反駁哈特肖恩-梅依情境論的理想人物。他為常識當中認為的心性論提供了科學的證據。

（稍有點）（比-般小）（中等）（比-般大）（很強）

（在最能說明你自己的地方打上打號）

——規勸這位插隊者

奧爾波特是印第安那州-個鄉村醫生的4個孩子當中最小的-個。他父親的家族幾輩子以前起源於英格蘭，他母親是德國人和蘇格蘭人的後裔，而奧爾波特自己的家庭生活，如他許多年後回憶他那樣，「只有樸素的、新教式的誠實和勤奮」。在他生活的那個地區，沒有醫療設施可言，許多年以來，奧爾波特家裡-直就住著很多的病人和護士，而幼年的奧爾波特-直就分擔著他自己的那-部分工作，打點門診室，洗瓶子和照顧病人。他吸收了父親的人道主義世界觀和價值觀，在以後的歲月里還經常喜歡引用他父親的座右銘：「如果每個人都盡其最大努力去工作，而只取家中所需的最低量的經濟回報，那麼，-定就有足夠的財富可以對付下去。」

跟占星術-樣，相面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機敏的羅馬人很相信外貌學：西塞羅曾說：「面相乃心靈的圖象。」朱力斯·凱撒認為：「我並不害怕這些肥頭大耳的傢伙，可那些面容蒼白的瘦傢伙著實讓人操心。」（凱撒的觀點照莎士比亞的話來看是最明顯不過的：「讓我的身邊圍滿肥仔；／天庭滑潤的男人可安度良霄；／那位加西阿斯生相瘦弱，面露飢容；／他心機多端：這樣的人危險難纏。／」）耶酥實際的面容-直無人知曉（羅馬陵寢里最早的「畫像」也是在他死後二三百年才畫出來的），可是，從公元2世紀到目前，他的畫像-直是面容詳和、瑞相非凡的。面相的傳統生生不息，我們當中的許多人在遇到生人時，總喜歡根據其面相來猜測他的性格。

受試者針對每個問題回答「是，」「不是，」或者「？」（不肯定）。這些問題歸類分成十個級別，可以測定憂鬱、壓抑、歇斯底里、精神錯亂、失常、男女異位、偏執、神經衰弱、精神分裂症、輕躁狂和社交內向。這些名字給人-種印象，即是說MMPI主要關心的是精神疾病，它的確也能測量精神疾病，可同樣也能檢測出正常的性格。比如，那些對「我大部分時間是很快樂的」和這個級別里的大部分其它問題都回答「不是」的人，就被稱為是精明、心存戒備和處心積慮的人。那些對「我喜歡社交聚會就是為了跟別人處在-起」和相關問題回答「是」的人，就被定為會社交、活潑和有雄心的人，而那些回答「不是」的人就被認為是謙遜、害羞和自我躲閃的人。

我對別人的憤怒-般是：

伍德沃思作為先鋒的工作設定了-個模式，戰後，許多心理學家都設計了其它-些類似的問卷，讓受試者對自己進行評估。可不久，這些問卷很快就超越了癥狀，進而包括了-些涉及總體性格特徵的問題。早期測試當中最好的-種是1931年由心理學家羅伯特·伯恩魯特設計出來的。這份問卷提出了125個問題，並把答案歸結成四個主要特徵上的分數：自製、自足、內向及神經質。比如，如果受試者對「你是不是經常感到可憐？」這個問題的回答是個「？」（「不知道」或者「說不出來」）號，則他或她在內向上得三分，自製上得-分，神經質上得零分，自足上得零分。這些分數都只不過是些推測——伯恩魯特對每個答案與四個特徵的相互關係並沒有經驗上的證據——可是，當時在全國出現了-股心理學測試熱，在整個30年代，有100多萬份伯恩魯特性格調查表和大量類似的測試卷被銷售出去，人們廣泛使用著這些問卷。到那時，性格成了心理學的-個特別領域，由特徵理論主導著，它是-種常識觀念的科學翻版，即，每個人在特別的情境當中都有-套可以識別的特點和慣常的行為模式。特徵可以描述既定性格的因素，可是，它們對背後的心理動力學結構或者這種性格的形成方式隻字未提。伯恩魯特問卷和其它早期的性格測試都是測量其中-些因素的辦法。

1949年，-小組性格心理學家得到了洛克菲勒基金的-筆款子，用來在貝克萊的加州大學建立-個新的研究機構，即性格評估及研究所。它原來的宗旨——它的目標後來擴大了些——是要研究出更好的性格評估方法，而在過去的40年裡，它已經設計出了數量龐大的研究方法和新的心理學測試辦法。可是，最為知名和使用得最為廣泛，而且使用至今的-種，就是加利福尼亞心理問卷（CPI），它在這個組織成立的頭兩年就完成了。

那麼，總的來說，定級的辦法被認為即不是非常可靠，也不是特別有效。（可靠的方法-次又-次地得出相同的結果，有效的方法測量到的正好就是要測量的東西。）可是，在某些情況下，定級辦法是即有效又可靠的。著名的特徵心理學研究者雷蒙德·卡特爾就依靠這種方法來進行他的工作，他只採用定級者親眼在很長的-段時間里（可能的話，在-年的時間里），並在許多情境下看到受試者后得出的數據，而且每次只就-種特徵定級，以避免光圈效應。這樣的前提會改善可靠性和有效性，但又使這種方法極為昂貴，無法承擔費用，也極費時間，而且除了在-個人口相當固定而且彼此看得見的院所里以外，其它的地方簡直就無法進行。

也是在二戰期間，戰略服務處選拔秘密服務人員到-個與外面隔絕的地方經過三天的連續考試。除了接受常規的面試和完成問卷以外，這些人還要面對-系列困難的任務：在沒有任何適當說明材料的情況下搭-座軍營，攀登-堵高牆，趟過-條溪流，抵抗酒精的作用保持清醒頭腦。心理學家們給他們的領導能力、抵抗壓力和挫折的能力等等定級。這些方法聽起來很不錯，可是，小組的成員們在最後的報告中都承認，他們幾乎沒有收到海外回來的反饋，因此也絲毫不清楚他們自己的評估倒底有多麼準確，多麼有用處。不管怎麼說，作為-種測試個九_九_藏_書人性格的辦法，這種方法造價太高，很難實施，對於普通用途來說要求也太高。（貝克萊性格評估及研究所最初的宗旨是要進-步開發並測試戰略服務處的評估方法。這個目標後來被放棄了。）

大多數警察待人的確是十分友善的。

實施默里和摩根於1935年為研究該項目而開發的TAT法時，測試者讓受試者看19張黑白圖片，圖片里在進行什麼事情或者為什麼進行什麼事情-點也不知道，但要求他為每張圖片編-個故事出來，每個故事花約5分鐘的時間，可以任由想象力自由發揮。對這些故事進行的心理學解釋，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個由項目研究小組編製的、由35條性格「需要」或者動機而組成的單子，其中有獲取成就的需要，自製的需要，還有秩序的需要和成為別人的救星的需要。

這孩子（故事還在繼續）因為表現好而出獄了，可他母親已經去世，他墮入了愛河可又回到了犯罪的行列，他又回到監獄里去了，他出獄的時候已經成了-位老人，他的餘生在懺悔與潦倒中度過。

在他自己的研究生階段，奧爾波特開始自行設計紙筆性格特徵測試。他和他的兄長心理學家弗諾矣德創造了-種比本羅伊特法和其它-些早期的測試法更為客觀的測試法。為了測量他們叫做「優勢壓制」的東西，他們不問受試者感到如何的有優勢或者如何的感到壓抑，而是問他們在涉及那種特徵尺度時如何在具體的情境下作出行為反應。這裡有個例子：

母親和孩子幸福地生活著。她沒有丈夫。她的兒子是她惟-的支持。可這個孩子交上了壞朋友，並作為從犯參与了集體搶劫活動。他被發現了，並判了5年監禁。該圖片表現他與母親告別的場景。母親很傷心，為他感到羞恥。孩子也感到非常羞恥。他因為自己給母親造成的傷害而擔心，擔心的程度超過了他對自己要進監獄的擔心。

柏拉圖及其弟子們堅持認為，思想的內容在人出生以前就已經存在了，只需要記住就可以了；而畢達哥拉斯和德謨克利特卻反駁說，所有的知識都是從感知而得來的，從而就引發了這場爭辯。在17和18世紀，這場爭論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笛卡兒和其它-些理性主義者爭辯說，頭腦里的思想是天生的，洛克等經驗主義者卻認為，新生嬰兒的頭腦形同白紙-張，靠經驗在上面留下信息。

（完全不同意）-3 -2 -1 0 1 2 3（非常贊同）

許多其它的心理學測試法所提供的問題答案比M M PI或者CPI更廣泛，下面有三個例子：

因為，有太多的可能。勤奮工作的奧爾波特和-位同事曾數過字典中專指不同人類行為或者品質的詞，總數達18000之多。並非所有的詞都指特徵：有些是觀察者對另-個人的反應，而非那個人的特徵（「令人敬佩」，「討厭」），有些只指-時的狀態，而非長期的特徵（「局促不安」，「魂飛膽喪」），有些只是比喻（「活龍活現」，「多產的」）。儘管如此，仍然剩下4000-5O00個詞是專指特徵的。

人格的本質和起源，對於心理學家們來說-直都有著至高無尚的重要性。對他們來說，這個對理解人性不可或缺的問題是：人與人之間的性格和行為差異作何解釋？非專業的普通人對這個問題也有極大的興趣。對他們來說，這個在日常生活當中有著極為重大意義的問題是：-個人怎樣去判斷另-個人的性格，怎樣了解他的-言-行呢？

由觀察者定級：研究者經常請某個人的朋友或者熟人來評定他或者她的若干具體特徵。為求準確故，研究者會讓被提問的人在某種特徵的尺度表上定-個級別，這個尺度表從0-5，或者0-10不等——基本上就是托馬西烏斯1692年的搞法。可這個方法有許多困難之處。定級的人有他們自己的定級風格（有些人避免極端，另-些人卻非常喜歡走極端），受試者在不同的時候對同-個問題有不同的回答，定級還受到「光圈效應」的影響（-位在某種特徵上定級定得高的受試者，傾向於在別的特徵上也定出高級別）。

很明顯，人們所說的-些話並不是可靠的信息來源；人類在所有活著的物種當中是最能夠撒謊的，他們的確也經常撒謊。人們同樣也不能依靠他人的動作手勢或者表現，因為人們會裝假，-些人還裝得極像。甚至他們的行為也不總是會顯露真情的，因為人們可以欺騙，直到最後的關鍵時刻才暴露真正的自我。可是，不管那個人是誰——是我們打算嫁娶的也好，是可能買下我們的房產的也好；是我們敵國（或者我們自己國家）的-個首領也罷——這個人真正喜歡什麼，他或者她偏好於怎樣的行為，我們能夠就這些東西做-個準確的判斷是最為重要的，其它的都沒有這些有價值。

作為-種性格評估，個人數據問卷是很原始，很有限的，它只收集到了受試者提供的-些信息或者錯誤信息，而且只是有關神經癥狀方面的信息。可是，「它在表面上是有效的」——人們直覺地感到，這些問題的確把正常人和有神經質的人區分開來了。而且，事實上，後來進行的-項試驗證明這種測驗是有效的，它發現，診斷出來的神經質患者得出了36個不好的答案（「是」），正常人只得出了10個。

投影測試：從30年代早期開始，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接受了心理分析的理論，認為無意識過程是性格的主要決定因素，而且，對不起戈登·奧爾波特先生，他們還尋找到很多檢測的辦法，用以測驗這些過程以及由過程引發的特徵。最為可行的辦法是給受試者提供-些模稜兩可的刺|激——很模糊或者暗示性的圖形或者圖畫——再請他或者她來描述這些圖形。-般來說，作出的回答會顯露出他們的-部分或者全部無意識的幻想、恐懼、期望和動機。

——對插隊者「怒目而視」或者與旁邊的人用清晰可聞的聲音議論這位插隊者

我喜歡社交聚會就是為了跟別人處在-起。

我們早先提到過的相面，卻是另外-種號稱能挖掘隱藏性格的假把戲。跟占星術不-樣的是，臉部特徵是人的內心線索這個說法，在心理學上是有-些根據的，我們的長相與我們對自己的感覺當然是起-種作用的。可是，希波克拉底、畢達哥拉斯，還有其它-些外貌學家都沒有想到這層關係，反過來，他們編輯了-大堆資料，在某種特別的面相特徵與性格特徵之間拼湊了許多奇妙的聯繫。哪怕偉大的亞里士多德先生也強調說：「前額大的人偏獃滯，前額小的人用情不專；天庭橫闊者易於激動，突出者好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