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謗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九九藏書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聽政，使公卿至於列士獻詩，瞽獻曲，史獻書，師箴，瞍賦，［read.99csw.com目蒙］誦，百工諫，庶人傳語，近臣盡規，親戚補察，瞽史教誨，耆艾修之，而後王斟酌焉，是以九九藏書事行而不悖。

王弗聽，於是國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厲王虐，國人謗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九九藏書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民之有口，猶土之有山川也，財用於是乎出；猶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https://read.99csw.com口之宣言也，善敗於是乎興。行善而備敗，其所以阜財用衣食者也。夫民慮之於心，而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與能幾何？」

《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