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端了杯咖啡，放在我面前，說了這一句。

「刷多了就退你錢，不就得了。」榮安說。

「那你們兩位呢？」小雲露出曖昧的笑，「去的理由是因為興趣？還是

「我也見過喔。」榮安插|進一句。

「把垃圾放下。」她說。

小雲轉頭看著Martini先生，等他繼續開口。

榮安大概也聽煩了，終於忍不住對施祥益說：

Martini先生今天又打了條領帶，藍底白條紋，非常樸素的花樣。

『順手而已。』我說。

「我也看不起你。」他繼續說，「你留在學校念書，到後來還不是得

有一次我聽到垃圾車的音樂，右手急忙提了包垃圾跑下樓。

我確定不想再聽下去了，轉身便離開。只聽到背後傳來：

離開森林后只要有錢，買輛車就好，根本不需要馬。選老虎？被牠

有時同時剛回來而在院子里碰面；有時同時要出去而在階梯口擦肩。

眼角瞥見院子邊九_九_藏_書還有包垃圾靠著牆，左手便順便提起。

我覺得自己像是抓了老鼠的狗，而且還挨了貓一巴掌。

眼見垃圾車開始起動，我加快腳步，跑到垃圾車旁丟了那兩包垃圾。

我不想再說話，連手也不想洗，轉身便走。他又說：

「原來你曾見過你現在的新室友呀。」

「就是貼在男人身上跳舞之類的，不過舞跳完后要給小費。小費通常

『就是一家普通的Pub。』我搶在榮安之前，趕緊回答。

因為心情？」

「真不好意思，敝店沒提供熱舞服務，委屈您們兩位了。」

臨走前，她甚至還對我和榮安鞠躬哈腰，然後說：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離開校園，然後追逐名利。其實我們都一樣，只是我坦白面對自己

「哈哈。」他更得意了，「我也沒帶提款卡，只有信用卡。」

卻聽見他說：

我兩手一軟，放開榮安。

『為什麼？』我說。

https://read.99csw.com「熱舞？」小雲問。

「你們在哪裡認識的？」小雲問。

「別忘了，我們都同樣是選孔雀的人。」

我吃了一驚，停下腳步回過頭，他對著鏡子用雙手小心翼翼梳理頭髮。

「你一定認為我唯利是圖，所以看不起我吧？」

進到會場才剛坐定，右肩被拍一下，回頭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人說：

他扭開水龍頭，洗凈雙手，然後甩干手上的水。

「那是我的垃圾，你憑什麼幫我倒。」

但不管是哪種形式的不期而遇，我們都沒交談，氣氛詭異。

「我還記得欠你兩千塊喔！不過我又忘了帶錢了。」

我沒回答，只是納悶他突然提起這個心理測驗。

『孔雀也是一點用途也沒有。』我說。

又是那個選孔雀的施祥益。

還好喜宴會場既熱鬧熟人又多，不用擔心要一直跟他應酬對話。

「你在森林里養了好幾種動物，馬、牛、羊、老虎和孔雀。如九*九*藏*書果有天

「信用卡也行。」榮安不甘示弱，「隔壁是百貨公司，待會去買東西，

「我今天會早點走，可能沒辦法逛百貨公司。」施祥益說。

倒完垃圾回來，只見她站在院子里。

有時我剛回來她要出去；有時她剛回來我要出去；

就刷你的卡抵債。」

「其實太容易選擇了。」他眼睛直視洗手台前那面大鏡子，「選馬？

剛聽到時只覺得茫然不解，兩秒鐘過後，便覺得啼笑皆非、莫名其妙。

的慾望，而你卻遮遮掩掩，既想得到虛榮又希望別人認為你清高。」

「中國娃娃？」小雲很好奇，「那是家什麼樣的店？」

榮安還未說完，我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他往下說。

他喝口酒，繼續說：「那裡晚上12點過後會有熱舞。」

「你去過嗎？」她又問Martini先生。

「我沒興趣，也沒心情去。」他說。

這晚小雲盡情地嘲弄我和榮安，似乎從中得到莫大的樂趣九_九_藏_書。

是一百，如果舞夠熱，兩百、五百也常有人給。」他頓了頓，又說：

只是討厭他老說欠我兩千卻忘了帶錢這件事，而且言談之間還頗得意。

小雲大概知道意思了，目光掃過我和榮安，我和他都低下了頭。

我和榮安都覺得尷尬，又低下頭看著面前的杯子。

雖然早有可能遇見他的心理準備，但一看到他還是有強烈的不舒服感。

「不會剛好要買兩千塊的東西吧。」

『對。』我說。

回到座位，舉起筷子夾菜，卻覺得筷子很沉，拿不太穩。

才剛跨出院子，便聽到她在背後說：「你做什麼？」

「那家店並不普通。」Martini先生突然插|進話。

榮安又回屏東工地上班后，我天天都會遇到李珊藍。

「要對熱舞|女郎揩油也行，只要小費多一點的話……」

施祥益沒想到榮安會這麼說，楞了一下后，又乾笑兩聲說：

隔天晚上去參加一個大學同學的結婚典禮，榮安也從九*九*藏*書屏東趕來。

「一家叫中國娃娃的店……」

『倒垃圾。』我回過頭說。

「名貴就是最大的用途！」

他的臉微微漲紅，隨即東拉西扯，把話題岔開。

「只有孔雀，既稀少又珍貴，才能襯托自己，也才會讓別人羡慕。」

吃掉怎麼辦？至於牛和羊，只能吃而已，一點用都沒有。」

你必須離開森林，而且只能帶一種動物離開，你會帶哪種動物？」

「你以為鑽石除了名貴外，還能有什麼用途？」他哈哈大笑，

席中我去上洗手間，在洗手台遇到施祥益，正想隨便洗下手然後走人，

「你總有帶提款卡吧？」

『好了。』我急忙說，『解釋得夠清楚了。』

我覺得這樣整施祥益很好玩，便點頭說：『對。』

「不需要逛，他已經知道要買什麼了。」榮安轉頭跟我說，「對吧？」

「我記得你跟我都選孔雀。」他又說。

「是嗎？」小雲疑惑地看著正在拉扯榮安的我。

她說完后，直接轉身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