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有一個叫美狄亞的女人曾哀嘆：「在一切有理智、有靈性的生物當中，女人是最不幸的。」

但上帝畢竟是男的。他對女人札贊的時候，他的邏輯也不能超出女人是男人的「配偶」這一純粹男人的觀點。

中國存在著的嫖娼現象，真相大抵如此。

這印象最初使我驚訝的是她們只存在於某些城市、某些地區。

再再後來，只剩下了一種驚訝。那就是——她們的賣淫，並非如我想象的那樣多麼多麼的不情願，多麼多麼的被逼無奈，因而多麼多麼的內心悲苦。

某些擁有了高等學歷但天生不怎麼好看的女性，內心裡當然更是憤憤不平於此一種時代現象的不良。豈止不良，在她們想來，簡直醜陋！簡直可僧！

但，許多國家都不約而同地承認——妓|女現象乃社會的瘡疤。

我一向期待的所謂「緣」，也正是從那一時刻顯現了面目，促狹地向我眨眼的……

僅僅幾年前，各地的形形色|色的年輕的男性的騙子，還一面再、再而三地冒充大學畢業生騙取青年女性的芳心——不成想才幾年後，他們卻開始冒充境外的富商子弟了。

她說：「那你就更需要一個人愛護你了啊！……」

尤其驚訝的是，在一些偏遠縣鎮也蔓延開來。

這方式雖古老，但絕對地並沒有過時。目前仍在全世界許多國家裡被許多女性繼續沿襲著。

大學畢業這三條，遂成為當年中國嫁齡女性最高擇偶標準的項目之一。

所以他的話被許多男人所信奉。而且儘是些有文化教養的男人。沒有文化教養的男人不把亞里士多德當一回事。也就根本談不上信奉他的話。

于嫖客，分明像內急終於尋找到了茅廁。

女人是殘缺不全的男人。

她們以上的種種行徑又簡直可以說都是身不由己的。因為人與人之間的可信任度已大面積地從中國人九十年代的生活中流失了。行業雖然空前地多了，每個人證明自己存在價值的空間反而似乎越來越小越來越擁塞了。呈現在社會許多方面的競爭是那麼的激烈，有時甚至是那麼的世態炎涼冷酷無情，女性不得不施展最高的人生技巧才能做成她們想做的事情。

只有極特殊的女性，能憑自己的覺醒先於時代的默許而展開它。她們在任何時代都是具有叛逆精神的女性……

兩種截然不同的中國女性，那時都渴望著同一種男人出現在她們的命運里——即能帶她們離開中國大陸的男人。不管他是香港人還是台灣人，不管他是哪一國家的，有管他是年老的還是年輕人，不管要求燭以妻的身份妄的身份情人的身份女兒的身份或秘書或僱員的身份，包括女傭的身份——總之什麼身份都不計較，只要能帶她出去，她便如願以償。

據說她們中不少人似乎活得很快活。由於賣淫是「最輕鬆」的「職業」。由於這「職業」使她們的收人數倍甚至數十倍地高於一般女工們的月工資。由於這「職業」的「計件」性質，現鈔交易性質，永遠無欠發「工資」或「打白條」一說。更由於這「職業」的傳統方式與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密不可分。

對於五十年代的妻子們，侍奉好丈夫們似乎是第一位的責任。而撫育兒女九九藏書反是第二位的責任了。

儘管上帝從來沒這麼說過——但有德性的女人一直在苦苦尋找有德性的男人們。找到了有穆性的男人們的女人們，遠比找到了美貌的女人的男人們少。

我一直認為，跳皮筋對於少女們，是極有益於健康和健美的玩法。她們當年跳皮筋時靈敏的身姿，至今仍印在我的腦海里。她們母親當年訓斥她們的情形，也一直是我回憶中有趣的片斷。

女人要過上比別人好得多的生活，最容易的方式只有三種，而且是最古老最傳統的一種——那就是通過嫁給一個能給予她們那一種生活的男人的方式。

後來驚訝於她們討價的便宜。據說一二十元錢的「活兒」她們也接。

我常常想，我們這一代人是多災多難的，十年動亂，我們失去了很多機會，而女性就更慘，她們幾乎沒有戀愛，就匆匆走進了家庭。為了生存田。若干年後，這一代女人可能產生優秀的作家、專家和傑出人物，但翻開她們的情感史，一頁一頁很可能是蒼白和空洞的。她們得到了，也失去了。到那時，她們廝守著命運拋給她的男人，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當年的中國女性，幾乎皆是由於需要而追求知識。更確切地說，是追求文憑。文憑可以助她們較為順利地謀到符合自己理想的職業。

九十年代以來的一些女大學生們，第一崇拜財富；第二崇拜權力；第三崇拜明星；第四崇拜女性的性魅力；第五，如果自己具有或自以為具有，極端地自我崇拜……因人而異，還可以列出另外的許多條。但前四條無疑已包含了她們最主要的崇拜內容，無非順序的先後不盡相同。

故女人在男人眼裡，一直不過是他們的配偶。包括一切傑出的女人在內。

我漸漸形成了這樣一種印象，當代女性，無論現代的還是傳統的，其實仍比較在乎當代男人們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們的。的確，大多數當代女性，自我意識早巳不受男人們的好惡所主宰，但有時候卻依然希望從男人們對女性的評說中獲得某種好感覺。面這意味著，現代的其實並不像她們自我標榜的那麼思想獨立；傳統的仍自首地習慣於傳統。

歸根結底，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不是由任何其他的條件和因素歷決定的，首先是由工業的發展所決定的。工業的發展帶來了廣泛的城市就業機會。廣泛的就業機會增加了許多家庭的收入。收入提高了的家庭有能力承狙兒女們的學費。面較普遍的文化教育，使普遍的男人和女人的意識受改變的過程和階段是有區別的——它使男人開始關心自身以外的事情，它使女人開始思想與自身相聯繫的事情。好比展開一幅畫在男人們眼前，使男人知道世界比自己所了解的廣大得多；面展開一田畫在女人們的頭腦中，使女人知道女人的命運比自己所以為的豐富得多。那幅畫原先就存在於女人的頭腦中。只不過它卷著，還擁著，非靠時代的咒語而不能展開。

女人通過嫁繪某類男人的古老方式達到改變命運過另外一種生活之目的，雖比較符合女性的人性特點，雖不必加以苛求地批判，但也不值得格外地予以肯定。

于rｅaｄ.9９ｃｓｗ.ｃoｍ賣淫|女，大概等於接受一次婦科男醫生的身體檢查。

「給你介紹一位男朋友昭，他可是位大學畢業生呢！」倘「他」其餘條件不是很差，十之八九的嫁齡女性是樂於一見的。

如今，將公公當自己的父親一樣孝順的兒媳，尤其年輕的兒媳們，不是很多的……

中國曾一度沒有。八十年代韌開始有了。至九十年代便多起來。

我始終確信，任何一個年輕的女性或少女，當她第一次脫裸了身體賣淫于男人之際，無論他對於她是認識的或陌生的，她內心裡肯定是感到羞恥的。起碼有幾分感到羞恥。因為以錢鈔為前提所決定的兩性關係的發生，在女性這一方面，根本是違背她們天生在陌生男人面前掩護自己肉體的本能的。

當年我也是對此一種時代現象持激烈批評態度的中國男人之但是如今細細想來，此一種時代現象，實在是一種從古至今的極其正常的現象。

說我作品中有女性崇拜情緒。冷靜思考之後，我承認這一點。

我一直覺得有四類女性形象是動人的——托腮凝思著的少女；讀著書的青年女性；哺育著的成熟|女性；編織著的老婦人。

家庭婦女們最嫉妒、真嫉妒的是——誰家的丈夫對妻子比自己的丈夫對自己好。

他的名字叫蒲伯。

於是形形色|色的境外男人，成了「超度」她們的命中貴人。

人對於知識的追求，大致可歸結為兩類——一類由於興趣；一類由於需要。

獨身只在一種情況下可稱之為理智的選擇，那就是相對於形式上的糟糕的婚姻。

女性一旦成熟為女人，獨身肯定在實際上是不自然的，不美好的。

我對她的坦蕩理應獲得她對我的婚外情感的尊重。實際上她也傲到了。她對我「無為面治」，而我從她的「家庭政策」中領梧到了一個已婚男人怎樣自重和自愛……

數年前，在她們中許多人看來，「傍大款」便是最容易的接近最理想人生的捷徑。而懂得女人如何受權貴或富有男人長期寵愛的經驗，也就算懂得人生了。但是後來她們梧到了，那不過是楊貴紀式的女人的人生。有武則天一比，楊貴把只不過是一個可悲可憐的女性罷了。她們倒寧肯從男人那兒少要點兒寵愛，多討些實惠。尤其，當她們與男人的關係無望成為夫妻時，她們給予男人的每一份溫柔，都要求男人們加倍地償還以實惠。

但在當年，那是最高的標準之一。

為什麼這一代女性中事業型、強者型的人多？就商品時代本身而宮，它是不接受並且排斥傳統女性的，只有反叛傳統，接受挑戰，才能順應潮流。但是這種反叛註定了是無力的，商品時代最傑出的女性往往也是痛苦最多最深刻的女性，她們在發出短暫的歡呼之後，馬上又會墜人一種內省的痛苦。

她們也自有另一套使她們變得彷彿依然可愛的方式方法——那就是引導男人們及時行樂。

我承認，很久以來，女人在婚前，無論如何，還有憧憬，還有哪怕是一線的希望。一旦結婚，就註定了不會再有自我。

兩千多年前，有個男人這麼說。

如果你選擇妻子，最適合你的那一個，才是和你最有「緣」的那一個九*九*藏*書。好的並不都適合。適合的大抵便是對你最好的了……

人類生活中最溫馨最富有詩意的，能使人類情感得到凈化、趨向美好的部分，源於女性。所以我說，男人創造世界，而女人創造了男人。

因為那時間從某種意義講已不完全屬於她，面屬於他們。現代人的閑暇已極有限，為一件衣服值得嗎！

驚訝幾次之後，也就不驚訝了。

他說——「男人，有的平靜，有的好鬥，但是每個女人都是生活的女王。」

女人創造男人，除了情感還指教化。男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任教師就是他的母親。當觀察一個成熟的男人，無論優點缺點，幾乎總能找到女人教化的痕迹。而這種教化，能影響一生。

我的妻子贊同我對友愛與情愛的理解。在這一前提下，我才能學傲一個坦蕩男人。我不認為婚外戀是可恥之事，但我也不喜歡總在婚外戀情中遊戲的一切男人和女人。

於是我明白——她正是從那一時刻開始真正愛上了我。

林語堂曾這樣解釋他為什麼最喜歡同女子講話——「她們能看一切的矛盾、淺薄、浮華，我狠信賴她們的直覺和生存的本能——她們的所謂『第六感』。在她們的重情感輕理智的表面之下，她們能攫住現實，而且比男人更接近人生，我很尊重這個。她們懂得人生，而男人卻只細理論。」

這應該是男人們的很大悲哀。

當然，許多國家都有妓|女。妓|女的存在，又似乎並不影響那些國家的強盛。

這標誌甚至影響著當年嫁齡女性的擇偶觀。

貧困在我身上留下的印痕太深，使我成為一個本能的毫無怨言的低消費者。

然而事與願違。她被深深地感動了，哭了。彷彿一個善良的始娘被一個窮牧羊人的命運感動了——就像童話里所常常描寫的那樣……

再後來驚訝於她們年齡的漸小。據說在有的城市，有的地區，還不到十八歲便開始走上賣淫的歧途。

一位家庭婦女究竟是怎樣的女人，別人一邁人她的家門心中便有數了。持家有方的女人，無論她家的屋于大小，傢具齊全或簡陋，都是一眼就看得出的，是清貧抵消不了的。丈夫、兒女、老人是她們的廣告。

因為，那方式所符合的，乃是女性的人性中太古老的特點。無論以多麼「現代」的盆子包裝了，仍是古老的。它在女性的意識里越強烈，女住在現代中越現代不起來。

她們已自覺不雅。而母親們倘見她們仍玩著，就會訓斥。自己的母親不訓斥，別人家的母親也會議論：「那麼大個姑娘了，還撩裙子高踢腿的，真沒羞。也不知她媽管過沒有！」

因為現在不甘於只能做男人的配偶的女人是越來越多了。

當然，今天之中國的許多待嫁女性，擇偶要求中往往也是列人這一項標準的。

九十年代的中老年女性，目光望向比自己們年輕得多的「新生代」女性，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又是隔閡種種，又是看不顧眼。

丈夫們上班后，家才是女人們的天下。她們的女主人的地位，才開始較充分地體現。丈夫們在家，就好比皇帝坐駕金蠻寶殿。哪怕他是「明主」，而她在他眼中的地位又頗高些，也不過就是近身待臣的角色罷了。一reａd•99ｃsw•ｃｏm言一行，免不了總是要察顏觀色的。更有卑順者，椎夫之命是從。經濟是基礎，因她們的操勞並不直接體現於奠定家庭經濟基礎方面，故腰板怎麼也挺不起來。實際家庭地位之低，雖解放以後，並無本質的改善。一半是妻，一半是僕婦。由於家庭文化背景的先天欠缺，以及夫妻二人文明意識的長期蒙昧，這一種情況，在平民之家和貧民之家，反而尤普通，尤甚。

男人追求成功，女人則比較現實。

五十年代，在中國，嫉妒之心最有限的，也許恰格是家庭婦女。

現在對於女人公正評價的男人是越來越多了。

我之所以引用林語堂這段話，乃因其中有幾點對女性的肯定，藉以評說九十年代的一些女性，尤其「新生代」女性，也是相當準確的。

上帝還說過——「讓女人默默地，完全顧服地學習。我不許女人講道，也不許她管男人。只要她沉靜。因為先造的是亞當，然後才是夏娃。」

有意思的是，我覺得——當代中年女性，似乎很希望從當代男人口中聽到比當代青年女性更商的評說。

我偏執地認為，一個男人為買一件自己穿的衣服面逛商場是荒誕不經的。他的老婆為他穿的衣服逛商場也是不可原諒的毛病。

他的名字叫亞里士多德。

他是偉大的男人。

婦人的苦悶，實際上也是時代的苦悶。

好妻子也是各式各樣的。

面她們越是變得極端地信賴手段追求目的不重情感，則越在一些瑣碎的、雞毛蒜皮的細節方面誇張地表演出注重情感的摸樣。

少女們已不再跳格子跳皮筋。那被視為「小姑娘」玩的項目。她們尤其較少跳皮筋了。因為跳皮筋是夏季玩的項目。夏季她們多穿裙子。跳皮筋有時需撩起裙子。皮筋舉多高，一條腿要踢到多高。

九十年代的中國「新生代」女性，表面看來頭腦似乎史無前例地簡單了，而實際上史無前例地精明史無前例地富有心機了。

有知識的憑學歷去闖，有才能的憑才能去聞，有技長的憑技長去闖；無知識無才能無技長可育的，則就僅憑容貌和青春資本去聞；連容貌和青春兩項也夠不上資本的，憑一往無前的盲目的勇氣。

在今天，卻差不多是最起碼的、最低的標準了。

更確切地說，恰恰是平民階層的家庭婦女。這樣說，並不意昧著宣揚她們似乎天生地最接近著女性的美德。面是強調——她們並不能直接參与到社會中去進行名利的競爭；同時值得女人嫉妒的現象又幾乎皆存在於她們短窄的視野以外。無論男人或女人，根本不可能由自己不知曉的現象生髮出嫉妒之心。置身於她們那麼一種群體封閉的生活形態，決定了她們對別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可嫉妒的。

我一直覺得——一位靜靜地看著書的女性，如果她本身是美的，毫無疑問，那樣子的她，則就更美了。如果她本身是欠美的，毫無疑問，那樣子會使她增添美感。

有一個男人不贊同上帝的話。

假如不漂亮，談吐氣質也是一種魅力；假如生就貧寒，聰明才智也是可觀的財富。總之一句話，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是一個好女人。

有些女性甚至於今無國、無家、無夫、無予、無業、無產，除九*九*藏*書了跌價的容貌資本和貶值的青春股票，實際上幾乎一無所獲。證明她們當年的交易自身並不能算是成功之舉。

女人相信鏡子，男人相信女人的眼睛。

無論男人女人，總是希望通過最容易的方式達到某種目的。

我從母親身上更真切地體會到一個女人，特別是普通女人在生活中所承受的苦難和重荷。因此，我的小說對亥性懷有一種經常的敬意。我的性格，待人處事，許多地方隨母親。比如寬容、委屈自己來求得人際關係的平衡等等，雖然我還拿不準這樣做好還是不好，也許有人認為迂腐。

我對九十年代的賣淫|女的全都印象，其實是從初識的或稔熟的，天南地北的，各行各業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們口中獲得的。

九十年代的賣淫話題顯示出了本時代的大的尷尬性。這是「中國綜合症」的臨床特徵。

因為現在只能做女人的配偶的男人是越來越多了。

但隨著賣淫的次數增多，這一種本能最終會從她們內心裡被掃蕩得一乾二淨無影無蹤。以後她在任何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脫裸了自己的時候，便彷彿在公共浴池的脫衣間一樣無所謂了。

而當代青年女性也是。

是時代。

在男人們普遍「疲軟」——當然也包括我自己——的這一個時代，如果女人們仍甘於只能做男人的配偶，那我們民族的男人和女人，恐怕也只有嘆息。

知識和學歷，成為時代拋給人的一種標誌。

男人似乎總在尋找機會，就像尋找一輛車，急急開出，預先確認將來比現在好，因此男人常常困惑、焦慮，內心不平衡。女人就比較實際，就這個條件，這樣的環境，著眼點是適應，適龐之下爭取生活得更好。

那麼，誰是影響女性成為什麼樣的人的導師？

她們像一切時代的一切女性一樣，有情感的需要，但是並不怎麼在乎失去。渴望愛的撫慰，但是也頗善於玩昧無愛的寂寞。她們有寂寞之時但絕對的並不苦悶。她們有流淚之時但主要因為失意而很少由於內疚。她們為交際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往往多於戀愛。在她們那兒兩者常常是這樣掂量的——交際產生交情，而廣泛的男女交情比專一的愛情更有助於自己事業的成功。所以使男人常常搞不大清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愛情還是交情。

我對妻子坦坦蕩蕩毫無隱私。我想這正是她愛我的主要之點。

女人屬於情感世界，沒有含苞欲放，享受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就凋謝了，只能結出於澀的苦果。這對女人是十分殘忍的。

正如今天有人對她們說：「給你介紹一位男朋友吧，他可是位大款呢！」——面她們中許多人眼神會為之頓亮一樣。

好丈夫是各式各樣的。

容貌即資本。青春即股票。它並且暗示她們——二者之和，遠遠大於一個女人頭腦中所可能容納的全部知識的價值。就像三角形的任意兩邊之和大於第三邊一樣。

毫無家族權力背景的女性徒手打天下並且獲得某種成功而又居然不曾受過傷，在九十年代的中國，這樣的事是不多的。

從普遍性的規律上講，男人們都不得不承認，女性是影響男人成為什麼樣的人的第一位導師。

認為自身條件優越的她們，甚至公開聲明非大學畢業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