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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爺爺……」
老人還在瞪著前方。
「事情。」Stefan不再盯著前方的路,而是扭頭朝Fell教堂的方向看去,「將要發生。」
「我們可以反擊,」Matt說。「是吧,Stefan?你覺得呢?」
「我們不會讓你……」
「什麼前夜?」Matt問。
Stefan——
Meredith搖搖頭,眼睛盯著前方的路。「Stefan,你是不可能想到的,所以別自責了。你並不知道Klaus襲擊Caroline的派對的日子正是他襲擊了我爺爺一周年的日子。我和Matt也不會知道Klaus在美國居住過很久,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他,或者聽到過他的聲音。我們都往歐洲那邊想。所以事實上,只有Bonnie才是唯一能將一切聯繫起來的人,因為她有足夠的信息。」
「不是這樣的,」Stefan說著拖過斜靠在牆邊的樹枝,用Matt 的小刀將樹枝一段削尖,做成矛頭狀。
「我只理解你會死在那兒!」Matt叫起來。
Stefan轉過頭,樹枝還搭在肩頭。「我的?」
「我很抱歉,」她一屁股坐下,將頭髮捋到後面。「沒用的。我什麼都做不了。」
Matt噴鼻了。但是他還是說,「我仍然認為她很聰明。」
「Bonnie?」是Meredith的聲音。「什麼事?」
當Stefan和Matt找到那棵白蠟樹的時候,Matt掏出兜里的小刀。「我想知道他怎麼會隨身帶著那玩意兒的?」Bonnie想。她很想知道要是Flowers女士要是看見Stefan和Matt來年個人扛著個六英尺的白蠟樹樹榦,會有怎樣的反應。
「Tyler上次說有一種木頭可以傷到他……」Matt說。
她又看了一眼眉頭深鎖的Matt,Matt的表情就像是在教足球隊里的新生一樣。終於他的藍眼睛朝她望去,然後堅定地點點頭。突然她看到Matt也解開了胸前的扣子。
「Sulez女士,我是Bonnie。我能和Meredith說句話嗎?」
無論Meredith或是Stefan做什麼,這就是他們唯一獲得的反應。
最後,Bonnie又試著通過她的精神力量感應了一下。她可以感覺到老人的精神被禁錮在肉體里。而她無法更深入地與之連接。
「我已經死了,從理論上來講,Matt。Klaus是對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況且他還說要我一個人去,否則他就會拿Caroline開刀。所以我要單槍赴會。我去意已決。」
「當我知道那個殺人魔是誰之後!」Stefan說。「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因為我,Klaus才會到這兒來。」
Bonnie看到Stefan的臉色愈發凝重了。當Matt和Meredith爭吵不休的時候,他默默地又看了一遍信,就將它折好,放回信封里。他站起身,臉色非常嚴肅,綠眼睛中射出的光芒嚇住了Bonnie。
「沒人能與之搏鬥后,還能倖存的,」她痛苦地說。「這是vickie說過的,這是事實。我可以感覺到,Stefan。沒人能與之搏鬥后還倖存的!」
「今晚,」她想。「今晚一切就會發生了。這似乎是一個奇怪的巧合,因為今天是夏至前夜。」
「你認為,」Stefan盯著她,「如果我執意去做,就憑你們幾個能擋得住我嗎?」
「別告訴我是Druids,是嗎?」
Bonnie感到十分震驚,因為就在幾天她也試圖做過同樣的事情。「但這是件非常私人的事,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想。然後她聳聳肩。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下,私人或公開似乎沒什麼區別。
但是那雙固執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他仍舊眼神空洞地盯著前方。唯一的一點動靜就是他搭在輪椅上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
Bonnie看著Meredith,又看看Matt和Stefan,大家都非常吃驚。一種奇怪的預感突然在https://read.99csw•com空氣中瀰漫開來,幾乎讓人無法承受。怎麼會有人知道Stefan住在這裏呢,還寫信給他?
Bonnie的心一沉。這件事她從沒考慮過。如果他不告訴他們怎麼辦?如果他沒辦法告訴他們怎麼辦?
Bonnie等待的時候,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終於電話另一頭被人接起。
她有一種感覺,即將發生的災難。好像事情都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自從Meredith的生日派對后,事情就接連不斷。
「你知道了?」Bonnie可以感到Meredith準確地抓住了自己想要隱晦地表達的意思。「嗯,他是誰呢?給他打電話是不是長途?」
Stefan則先打開了那封信,那封信被非常好的信封包著,沉甸甸的,像是某個王子發出的球賽邀請函。三顆腦袋都朝Stefan這邊靠過來。
一陣安靜弄的人非常不舒服。Bonnie盯著Stefan,感到什麼事正在發生變化。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消瘦了,他的姿勢變得不同往常了,使人無法忽略到裹在那薄薄襯衫下的肌肉。只是她第一次對他產生這種陌生感,他就像個外星生物,令人生畏。
當他們回到公寓的時候,Flowers女士正在後院里忙著修建玫瑰花,周身瀰漫著夏天的味道。
Bonnie將視線移到另一處。
這裏就像是一個充滿殭屍的建築。Bonnie看到一個老婦人,她銀白的頭髮緊貼在粉色的頭皮上,一直拿頭去撞桌子,就好像那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個橡膠娃娃的。她跟著Meredith機械地往前走,當她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感到Matt緊緊抓著她的手,緊得生疼。
幾件事似乎同時發生。Stefan一個箭步沖了回來,Meredith迴轉身去,Matt抓住她,老人的手指不再彈動,用發炎了充滿分泌物的眼睛瞪著他們,似乎在看一些他根本看不見的東西。最終他終於喊了出來,零散的音節拼湊成了完整的音節。
當大家都圍過去問她要白蠟樹的時候,她稍稍震驚了一下。
「看著我。」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她柔聲道。
我恨Klaus,從我看到他和Katherine同樣的瘋狂,甚至更兇殘時起。他對vickie犯下的暴行——我甚至都沒法提起這件事,否則我的眼淚又會抑制不住了。他在Caroline的派對上就像貓吃耗子之前會玩弄一番一樣,他也在玩弄我們。在Meredith的生日宴會上也是一樣,不過我估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會在乎這是誰的生日派對。不過,他看起來的確知道很多事。他說話完全沒有外國口音,並不像Stefan剛來時的那樣,而且他好像也對美國了解至深,甚至包括五十年代的歌曲。也許他已經在這裏待了有段時間了……
有那麼一瞬間,一個短暫的停頓,她以為Stefan聽她的勸。但是Stefan的臉隨即又沉了下來,冷冷地說。
「我只知道我們不要做什麼,那就是不要聽他的,」Matt說。「『試著用紳士的方法解決』——他才不配當什麼紳士,根本就是個混蛋。這是個陷阱。」
「白蠟木,」Stefan說。
大家都盯著那隻口袋,好像它是只蝎子。
「好吧。明天中午我來接你。晚安,Bonnie。」
「他是對的!」Bonnie說著,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Matt小聲點。不祥的預感再次襲擊了她的防線。她不想讓它們湧進腦海,當時她無力阻止。她不寒而慄,所以此時她選擇聽從心的指引。
「爺爺,」Meredith在他的輪椅旁跪下,「爺爺,是我,Meredith。我來看你了。我又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
「就是!你TM到底在想什麼啊?」Matt大喊大叫。讓Matt發脾氣是件很難的事情,但一旦他發作也會非常恐怖。「Stefan,我TM受夠了……」
Bonnie想到這九*九*藏*書兒,立馬抓起電話,撥通了Meredith家的電話號碼。一個睡意闌珊的女士接起了電話。
Matt 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吧,Stefan,我知道你的感覺……「Stefan打斷了他。
「但如果根本沒有勝算呢……」Matt開始說。
我們也找不到Tyler了。上次他留在墳場的車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這周是有最後的學業總結的,但他仍舊沒有出現。其他人仍舊如此,毫無察覺,Robert E。Lee似乎還在期盼著他的學生們順利畢業。今天的血液總結時,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甚至搞不清自己是在寫英語還是斯瓦西里語(斯瓦希里語,通行於東非,尤作第二語言)。
「不。」Bonnie輕鬆地笑了起來。她知道Meredith已經知道了。「沒什麼巧合的。最多只是歷史重演。歷史重現,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可能。」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向她襲來,她努力忽略掉。她只是不想,不想知道會發生什麼。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關於Klaus抓了Caroline這件事絕不是虛張聲勢。
「好吧,讓我們來想個更合理的對策吧,」Matt變換了一種說話方式。「我們大家都冷靜下來,讓後來討論一下……」
「他只是又在玩弄我們了,」Bonnie輕聲說。「他使我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看你爺爺,Meredith,然後又……」
Bonnie吐吐舌頭。Meredith在後視鏡里對著她揚揚眉。「就是不想你太驕傲了,」她說。
「不要,Matt,」Meredith低聲說,低沉的嗓音穿過整間屋子。「你沒有任何幫助。」Stefan猛地回頭殺氣騰騰地盯著她,但她也毫不畏懼地回望過去。「所以,你決定要隻身去面對Klaus,對吧,Stefan,但至少你也要有個能與之決鬥的機會。」她冷冷地說完,就開始解自己領子上的扣子。
Bonnie放下聽筒,手指還在不停地敲擊。她就這麼坐在那裡,面對著牆,一動不動。最後她再次提起筆,在日記本上寫下一行字。
裏面住著另一隻殭屍。他的頭髮花白,臉上爬滿皺紋,眼睛因為發炎而又紅又腫。他的眼神很空洞。
「我覺得,」Stefan小心謹慎地斟酌著用詞,「我會在天黑後去那片樹林。」
「Bonnie!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啦?」
「吸血鬼!吸血鬼!」Meredith的爺爺還在叫,似乎在提醒整個小鎮。Bonnie感到一陣慌亂,是他看見了Stefan嗎?是一種控訴嗎?
「他肯定已經知道了,」Meredith表示同意,說。「他肯定已經知道我們在找那個受害者了。他現在是想徹底擊敗我們。除非……」她深邃的眼睛閃出一絲希望的光芒。「Bonnie,你覺得會不是Caroline那晚不小心把圍巾掉在那裡了,而他只是碰巧拾到了?」
「你們必須離開,」那個被煩擾的護士沒耐心地重複說。但是他們四個全部忽略她了。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終於疑惑不解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白和理解。
「你覺得那也會是個問題是嗎?」
「我們必須找出他的藏身之所,」在回家的路上,Stefan說。在Meredith一把把車鑰匙甩給他后,Stefan開始駕車。「這是第一件事。至少我們可以警告他一下。」
「我們才不是什麼團隊。你們就是一幫愚蠢的人類!一旦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就只知道逃避,試圖躲進你們的小窩裡,只知道保護自己的安全!我跟你們完全不同,而且我也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污!我會跟你們混在一起這麼久,純粹是不得已,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掃視了周圍所有的人,故意將每個詞都用強調的語氣說了出來。「我不需要你們。我也不想要你們。你們不要跟著我。我自有安排。如果你們誰再跟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https://read.99csw.com了。」
「嗯,上面寫著你的名字。有個包裹,還有封信。今天下午,我在你的門廊前看到的。我吧它收到你屋裡了。」
「什麼女孩兒?」Matt奇怪地問。可是沒人回答,他轉身去,以確定Bonnie和Meredith是不是還在。「什麼女孩兒?」他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好討論的。我會去,而你們不會。」
尖叫。Meredith正站在屋子的中央,面朝著門,失望寫在臉上。她身後,原本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開始劇烈地活動起來。他的動作就像無聲的爆炸一樣,手開始亂揮,張著嘴,卻叫不出聲音來。Bonnie的叫聲響徹大廳。
Matt點點頭,然後好像開始盤算一個計劃了。「好,那你去分散他的注意力。與此同時,我們三個……」
「白蠟木!吸血鬼!白蠟木……」
「是我使Katherine回到了Klaus身邊!這就是事情的起因。現在我又把Caroline卷進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她就不會恨Elena了,也不會和Tyler糾纏了。我對她有責任。」
「晚安,Meredith。」Bonnie補充道,「我很抱歉。」
那個療養院是個非常糟糕的地方。Bonnie試圖控制住自己的厭惡和噁心感,至少不要表現地太明顯。她感覺到Meredith也有這種感覺。當Meredith在療養院的走廊上穿梭的時候,看起來有一種保護性的驕傲。她的父母認為她爺爺這樣的狀態非常糟糕,所以決定把他送走。這是他們全家的一個污點。
「當心,」Stefan慢慢地將手伸向那個包裹的時候,Meredith說。Bonnie知道她什麼意思。就好像那隻包裹會突然爆炸,或者是表面突然粘滿了毒液,甚至是突然長出了牙齒和下顎。
「我也夠了!」Stefan也吼了回去。那是Bonnie從沒聽過的嗓音。「你們真讓我煩透了,甚至讓我噁心,你們一天到晚只知道嘰嘰喳喳,一點氣節也沒有,還有那該死的預感,預感!這是我的問題。」
Bonnie停下筆。她絕望地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全都在想那個受害者應該在歐洲。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已經在美國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在Meredith的生日宴會上,選擇性地攻擊了一些女孩子……
這最近的兩周發生了太多事情,高中生活發生了那麼多奇怪的變化,使他們幾乎忘了Caroline的存在。Caroline搬到別的鎮上去了,逃離這裏,尋求安全——但是Meredith說過這隻是個開始。「他會尾隨你去Heron的,我保證。」
可是當你真正走進去的時候,它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到處都是瘋子,一片混亂。這裏的病人看起來非常的乾淨整潔,似乎被照料地很好。走廊里到處都是消毒水味。只是到處都是坐在輪椅上的,緊盯著她看的人,這使Bonnie很想逃走。
最後Meredith輕輕地說,好吧,要我們躺在床上等著抓他可不容易,除非他好心地跑過來請我們抓他。「
「我知道。」Bonnie迅速答道。「但是這件事關乎……關乎這次的畢業總結。求您了,我就跟她說兩句。」
「是Caroline,」她閉上眼睛,輕聲說。
「這不是你的問題。讓我來操心吧。」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說出聲來了。「夏至前夜,」她說。「今天是,是夏至的前一天。」
但是大家還是決定看看桌上放著的包裹。Stefan把白蠟樹的樹榦斜靠在牆邊,就徑直朝桌子方向走去。那是一個較長的包裹,用不怎麼講究的棕色紙包著。還有一封奶油色的信封。
哦,天吶,你知道我們打算幹什麼嗎?
「才不是!」Bonnie哭喊著。「是你叫Elena殺了Katherine的嗎?」
但他們誰也沒有預料到事情來的這麼快。
Stefan看著他們,有點震驚。但是他人就搖了搖頭九_九_藏_書,捏在手中的樹枝,現在已然是一個武器了,「不。」
「我覺得是。又是人會非常驚慌,當他們面臨考試的時候。有時候,他們甚至沒有辦法思考。」
「哦,棒極了,你就打算孤軍奮戰了!」Matt生氣地說。「難道你不知道這有多愚蠢嗎?你是自投羅網啊!」他朝Stefan邁了一步。「也許你認為我們三個沒辦法阻止你……」
「我們都是笨蛋。除了Bonnie,」Matt說。Bonnie心裏有點溫暖開心,卻又有點不安。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Bonnie不知怎麼,第六感就告訴她,Meredith的爸爸也許在竊聽她們的對話。「就是關於……我們考的那個關於德國的問題。你記得嗎。就是我們都解不出來的那道。你知道我們最近都在找人,想要弄清楚那個問題。現在我終於想起來誰知道了。」
「你說過這是女孩子氣的鬥嘴。」Matt說。「你什麼時候認定這不是了?」
的確如Matt所言,兩面都是白的。Stefan將它翻來翻去,仔細兼愛牛叉。他的臉綳得緊緊的。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就是個愚蠢的玩笑。想著,Meredith伸手去夠那個包裹,因為那個看起來也很平,似乎裏面沒什麼東西。突然Stefan發出了噝噝的呼吸聲,Bonnie驚得跳了起來,Matt也很震驚,Meredith的手僵在了袋子上。
6月19日,周五,晚上11:45。親愛的日記,
Stefan走過來。「讓我試試吧,」他盯著那張皺紋橫生的臉,開始輕柔地說,就像他對vickie那樣。
「吸血鬼!」那個聲音又傳了出來。
「你們三個,」斯特凡接過話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回家去,乖乖躺到床上睡覺去。」
「不是像Bonnie說的那樣!」Stefan冷冷地打斷了他。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久,以至於Bonnie懷疑Meredith是不是已經掛了。「Meredith?」
這是Meredith第一次向外人展示這個秘密。Bonnie感到Meredith對朋友的信賴和關愛。只是她還是倔強地保持著那種自尊,沒有人知道那背後的代價是什麼。無論如何,這個療養院的條件實在太差了。
「當然是陷阱,」Meredith不耐煩地說。「他知道了我們找到了傷他的方法,就像調虎離山,把我們分開。但是他不會成功的!」
但事實上Flowers女士只是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等他們靠近房子的時候,她說,「有你的包裹,孩子。」
老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像是曾經在鏡子上看到的那種手寫體。
「懂,」Meredith的聲音好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不再感到奇怪了。「你知道的,我想你也許是對的。到哪還是有個問題就是我們如何說服——這個人——讓他肯幫助我們呢。」
他的翠綠色眼眸中混合著勝利之光和嚴肅的決心。他說的非常快。「他們此時都想在懸崖峭壁上行走,」Bonnie想,「她感到自己隨時會被活吞,他們的神經已經被磨碎了,太薄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我真是個白痴,」第二天,他們一行人在前往西佛吉尼亞的路上,Stefan說。Meredith的爺爺所居住的療養所就在那兒。這是一段相當遠的路途。
Meredith仍舊沒有理他,只是用她高貴的手指從袋子里抽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面是一條印有藤條和葉子圖案的綠圍巾。Bonnie記得非常清楚,一個印象立即湧入她的腦中。哪些五彩紙屑,生日禮物,蘭花還有巧克力。
「我們所能做的就只有一試了,」她儘可能地是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樂觀一點。「明天,明天我們去試試。」
「這裏就是他的房間了。」
在信封面上,是熟悉的瘋狂的手寫體,「Stefan。」
「我才不會呢。謙虛可一直都是我最有魅力的品質,」Bonnie還嘴道。
「請你們九*九*藏*書離開。對不起,但是你們必須離開。」一個護士說。他們幾個全被趕了出去。Meredith被拖出去的時候仍在反抗。
「不是的,」Bonnie說,「不是。他離你們家很近,Meredith,非常近。實際上甚至可以說他就在你們家,在你家的族譜上。」
「你欠我們比那多多了,Stefan,」Meredith說,Bonnie對她冷靜的聲音表示敬佩。「沒錯,你的確是可以把我們都肢解了;沒錯,毋庸置疑。我知道了。但畢竟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在你準備隻身行動之前,我們應該得到討論的權利,甚至更多。」
「你就是這麼剛愎自用,」Bonnie幾乎要吼出來了。「Klaus,他恨我們么一個人!你認為他會放你回來嗎?你認為他殺了你之後,就會放任我們幾個繼續活著嗎?」
我們明天將去見Meredith的爺爺。
Stefan雙手捧著的那張空白的信紙上,一些字開始浮現。就像下劃線一樣,好像是隱形的刀子刻出來似的。當她讀的時候,一種恐懼油然而生。
一段長長的停頓過後,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氣。「你等等啊。」
Matt攙著她的手肘,試圖將她拉起來。她幾乎沒有力氣邁開一小步。她回過頭去想瞟一眼Meredith,看她有沒有跟上來。
「吸血鬼!吸血鬼!」
他最後再看了一眼他們每個人的面龐,轉身離開了。
信的結尾沒有簽名,只是寫了一句「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
「有時候,他會認得我們,」Meredith不帶感情地小聲說。「但是近幾日,他似乎完全不認得了。」
這一周是我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難熬的一周了。今天是在學校里的最後一天了,明天Stefan就要走了。他準備去歐洲,去尋找被Klaus轉變的吸血鬼。他說過他不想在這種沒有保護的狀態下把我們留下。但最終他還是這麼做了。
很長的一段安靜使那種預感又一次襲擊了Bonnie,於是她一開了視線,其他兩人還瞪著Stefan。
「我還以為我們是一個團隊……」Matt 說不下去了。
「這是……怎麼是空白的!」
我們能不能像個紳士似的解決這個問題?那個女孩在我手裡。天黑后,到老農家屋後面的林子里來,我們談談。就我們兩個。你一個人來,這樣我才會放了她。如果你帶了別人來,那她就必死無疑了。
門被砰的一下關上了。
「不那麼固執了,Stefan,」Matt說,Bonnie望著他敞開的胸膛,一種敬佩感油然而生。「我們有三個人,所以你可以喝足血,而不傷害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不,我想這是件好事。這樣歷史就不會重演了。再見。」
「別急,別急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他們撥開。「你們剛說你們要什麼?白蠟樹?就在後院里的橡樹邊上。等等啊……」她似乎還想說什麼。
「那明年的今天就會使你的祭日,」Bonnie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Stefan,你瘋了。你不能這麼做。」
「他們慶祝它,」Bonnie堅定地說。「這是神奇的一天,季節在這一天轉換。還有……」她猶豫了一下。「嗯,就像其他的節日一樣,像是聖誕啊,冬至啊。在這一天里,陰陽世界的界限就消失了。可以看見鬼,他們是這麼說的,當事情發生的時候。」
「也許我們下次再來試試就會有效呢,」Matt說,但是Bonnie知道這不會是真的。Stefan今天就要走,沒有下一次了。而且這個想法看起來是個好主意啊……她早先還感到一種希望的輝光,可是現在她的心卻比鉛塊還沉。她轉身看到Stefan正往外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裏。這個老人的喊聲引起了一陣騷動。
「我說『不』!這不是復讎,不能以惡制惡!不管有什麼原因我都不會破戒的。我還以為你們能夠理解。」Stefan狠狠地看著Matt。
「我是在想。這個解決方法是不是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