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法律組的孟穎，請問你是——」

「呵，出來太久了，我們回去吧。」

他立刻脫下外套，罩在金瓶肩膀上。

孟穎忍不住笑出來。

「這是一間飛機庫！」

「你怎樣看公司前途？」

「你說得真好。」

「你站他這邊，是富不與官斗，一個人富可敵國，政府都妒忌他；你若站在官這一邊，會覺得他生意手法實在狠辣，逼著全世界人用他產品。」

「我帶了酒來。」

金瓶笑出來：「把這個放在家裡，真是個怪人。」

推開書房門，只見皮沙發上有一對年輕男女正在擁吻，對他們視而不見。

「我是齊九九藏書家寧。」

孟穎剛想問她吃什麼，一轉頭，已經不見了她。

金瓶感喟，能夠要什麼男生就做什麼，也只有這幾年流金歲月罷了，之後，誰睬你。

這個叫孟穎的年輕律師自外套口袋裡取出兩瓶小小香檳，開了瓶塞，放入吸管，遞一瓶給金瓶。

外套上有陌生人的體溫，金瓶靜靜喝完了香檳。

身邊一個男客說：「19世紀的蒸汽機。」

「傳媒渲染罷了，書房裡的確有一道秘門。」

「給你講對了。他小時候，母親老是對他說：『勿把遙控直升飛機攜到屋內』，所以現在他建造九*九*藏*書這個車房。」

這一夜滿天星斗，金瓶仰起頭：「看，獵戶星座的腰帶多麼明亮。」

「既來之則安之，自得其樂，知足常樂。」

金瓶已與自己人匯合。

他這麼懂得討好異性。

「我帶你四處參觀，這屋子三萬多平方尺，平日只開放八千多平方尺，還有許多地方在裝修中。主席今晚不在，他應大法官召到首府聆訊壟斷事件，最近也真寢食難安。」

「你真想知道？分拆已成定局，但無礙主席名留千古，亦不影響他財富，只不過銳氣受挫，心中不快而已。」

金瓶笑了。

「不敢當。」

「我是hｔtｐｓ://rｅａｄ.99cｓｗ.coｍ律師，他們允許我有私人時間，每周工作一百小時足夠。」

她把外套還給他。

「你會喜歡住在這間大宅里嗎？」

毋庸置疑，他是個人才。

「我最喜化繁為簡，主席開會時喜同我說:『孟穎，這件事，煩你用三句話解釋給我聽』，這就是我的工作。」

書房像一座小型圖書館，其中一座書架子輕輕一推，自動滑開，兩人鑽進去，走下樓梯，原來是一間龐大的車房。

「那麼走吧。」

「交了貨，我們立刻出境。」

車房門打開，外頭是一個飛機坪，再出去，是私人碼頭。

「呵，通往何處？」

「你九*九*藏*書幾時做起風水師來，他並不住在這裏，這不過是一所行宮。」

「那麼，請把人生的意義用三句話演繹給我聽。」

秦聰說：「他不諳風水，坐東面西並不是好方向。在北美西岸的房子，應坐北向南，況且大門向街，雖有私家路，也不算矜貴。」

走進大廳，各人已在用膳，食物異常豐富，但美式大菜，像燒牛肉、龍蝦尾、炸魚塊實在叫她吃不消，甜得發苦的蛋糕像面盆般大，冰淇淋似山般堆在玻璃盤上。

「聽說屋內有許多機關。」

「這間屋子是每個少年的夢想：一味大大大，包羅萬有。」

孟穎笑：「那我可以負擔。」

金瓶九九藏書駭笑。

金瓶像是醍醐灌頂：「多謝指點。」

他說：「這裏才是接吻的好地方。」

「家寧，可以約會你嗎？」

他們沿小路自大門迴轉大廳。

一進大門，金瓶看見大堂內放著一座兩層樓高的機器，不禁脫口問道：「這是什麼？」

「請隨我來。」

金瓶微笑：「的確不易找到接吻的地方。」

金瓶笑：「有點冷。」

「幼時他是個頑童吧。」

「究竟誰是誰非？」

金瓶忙不迭搖頭：「不，兩房兩廳足夠。」

「你有時間約會嗎？」

「因此一直有頑劣兒聰明這個說法。」

車房內停著兩架直升機。

「真可怕吧，什麼都得以生命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