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看到那間住宅。

她說：「從這次開始，我們收取的費用平均分三份，各自為政。」

海費茲忽然咳嗽一聲。

金瓶立刻回答：「沒問題，你們保重。」

金瓶愕然：「我生成這個樣子，沒有面具。」

「繞了那麼大圈子，原來是想告訴我，大塊頭沒有希望。」

「沒有動物。」

「急性盲腸炎，需動手術，你能否單獨行動？」

「有沒有養狗？」

金瓶意外看到綠豆刨冰，不禁哎呀一聲，她貪婪地吃光一杯。

秦聰送她出：「我隨後即來。」

海費茲說：「我們住朋友家。」

「你長了鬍子，第一個給我看，」金九九藏書瓶停一停，「真的沒有人可以取替你的地位呢。」

他們租了腳踏車，踩到半山上去。

「你說得對？」

「可否在奧登堡家留下侮辱字句。」

金瓶點點頭。

在公寓里，她接到秦聰電話：「玉露突然急病，我們不能來了。」

金瓶忍不住笑。

稍後玉露回來，像是非常疲倦，一聲不響關上房門。

海費茲凝視她天真吃相，這個女子，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一歲。

「我嚮往卡薩布蘭卡。」

海費茲的朋友開車來接，他們住在一個市集樓上，金瓶百感交集。

他微笑：「我想知道你真實年齡。」

「read.99csw.com不。」金瓶斷然拒絕。

金瓶何等明敏：「什麼事？」

「分開住？」

在西方先進國家，住宅與店鋪完全分開，哪有住在雜貨店樓上的道理，今日，她像是回到老家。

他有點尷尬。

金瓶巡過之後說：「晚上再來。」

「乾脆像一個尋常小偷那樣進屋行竊。」

「那麼，索性採取最原始的方法好了。」

秦聰笑：「不記得了。」

房間里可以聽到市聲，不必擔心，秦聰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找得到她。

後來他也累了，取出一本小小舊照片簿看。有一張黑白照，是一家人在客廳中拍攝，背景，九*九*藏*書正是那幅畫。

完全正確。

金瓶伸過手去，輕輕拍拍他肩膀。

金瓶微笑：「穿夠衣服。」

金瓶訝異地說：「毋需勞駕你，這樣簡單任務，我可以勝任。」

「請講。」必定還有額外要求。

他們停在半途向小販買零食解渴。

海費茲看著她說：「你可以卸妝啦。」

「還有自摩托車摔下，跌斷手臂，痛得飲泣……」

金瓶一向做體操，難不倒她，海費茲有點氣喘。

一路上她不再說話，在飛機艙閉上眼睛假寐，偶然要水喝，發覺海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按斷電話，抬起頭，想了一想，喃喃自語：「沒問題。」

「十分九九藏書簡單的設備，一驚動門窗，警鐘就響起。若連電話線一起剪斷，則警局會立刻行動，不過，你一定會比他們快。」他微微笑。

這些年來全世界亂走，真叫她看遍風景。

「足可做你母親了。」

海費茲氣結。

金瓶暗暗嘆口氣。

他坐在金瓶對面：「奧登堡夫婦每晚九時到十時，必然往市區俱樂部打橋牌。」

「什麼樣的防盜警鐘？」

海費茲耳朵發熱：「是，你說得對，多謝教訓，我終身受惠。」

「什麼病？」

他們依原路下山。

第二天金瓶一早起來收拾行李，裝扮易容。

金瓶看到大廈似碑林般矗立，活脫像香港。

小公寓里通訊設九九藏書備精密齊備，海費茲說：「我的朋友在法新社工作，他到坦桑幾亞度假去了。」

他臉上訕訕地。

「我也那麼想。」

金瓶點點頭：「各人留一點私隱，到底不比小時候，一起睡一起吃。」

秦聰故意茫然：「有這樣的事？」

飛機降落，金瓶輕輕說：「相傳上古時期，地中海完全封閉在陸地之中，直布羅陀與北非連在一起。」

海費茲露出感激神色來。

海費茲在大堂等她。

也難怪他一定要報仇。

金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目的既達，他臉上無光，何必再踏上一腳，不但浪費時間，且十分幼稚。」

金瓶說：「休息過後，我們出發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