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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4節

第三章

第4節

加賀問,小林搖搖頭。
那個女中學生拿著的充氣泵——加賀又回憶起看到那東西時候的衝動來。他停下腳步,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她手上拿的東西,問她借來看看,女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借給了他。可能是看到旁邊的未緒也在,所以有點放心了。即使是未緒,肯定也不知道為什麼加賀看到這個會那麼興奮。
「和紐約美術學校里的同伴一起去的。」
「其實今天我讓我們課的警察去了一趟柳生家裡。」
「有沒有同行者?」太田問。
「和尾田有接觸的可能嗎?」加賀一邊找著資料一遍自言自語道。
「然而,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否則沒理由要殺柳生。或者完全是另外一個犯罪動機?」
「總之應該還是兩年前尾田的赴美。」
富井感嘆道,把東西交給了一旁的鑒定人員。鑒定人員從各個角度觀察之後也表述了觀點,「粗細上也沒問題,針尖能達到這樣的尖銳程度就能輕易刺入了。」
「請仔細看一下九*九*藏*書,這和注射用針一模一樣。」
「據我們這裏掌握到的信息,風間只離開過紐約兩次噢。」
「這有可能,」富井點頭表示同意,「反過來說,正是因為她身邊有這樣東西所以才會想到用毒針的伎倆。好吧,重新調查一下演員們周圍的人,這次又是軟式網球了。」
「我也是,要是不接觸軟式網球的話,根本不會知道還會存在這樣的東西。」
「這是軟式網球專用的充氣泵。」
說著,他把小蓋子擰了下來,隨即從下面露出了一根尖銳的針頭。
「這東西任何一家體育用品店都有賣,在芭蕾舞訓練課結束之後有充裕的時間去買啊。」
嗯……,富井叉起胳膊。
小林說,「把那傢伙目前為止調查到的一系列資料都帶了回來,我們還期待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但剛剛交來的報告上顯示我們的期望落空了。」
太田說。
警長苦笑地嘆嘆氣。
小林搬來椅子讓兩人坐下,說道九-九-藏-書。會議桌上的各種資料堆得像山一樣高。
「連我們都是如此,」太田說,「何況芭蕾舞演員的見識應該就更少了,他們肯定怕打網球傷了腳,主要他們也沒時間打。」
小林揪著頭髮說,「再徹查一次吧,秘密肯定就隱藏在這裏面,要是沒有什麼的話,犯人決不會把矛頭對準柳生。」
「這個我知道。」
原來如此啊,加賀首肯。而且看到尾田的日程表上雖然列了除紐約之外的其他六個城市,但上面並沒有波士頓和費城的紀錄。
「肯定沒有,」小林斷言道,「那段時間尾田在紐約,一直在籌備公演的事情,應該無暇離開芭蕾舞團。」
富井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針頭的形狀和管子差不多,空氣就通過這根管子來輸送。原理和注射器完全相同。
「要是警察調查可以放心,而若是被柳生髮現就麻煩——存在這種秘密嗎?比如只有舞蹈演員才能發現的什麼東西。」
「說不定又想錯了噢。」https://read.99csw•com
「軟式網球?」
這個案件真奇怪,加賀想,這次毒殺柳生未遂的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兇手肯定是存在殺害柳生的理由,而這次的罪行失敗了,對兇手來說形勢一定會朝著不利的方向發展。然而到目前為止,使搜查大幅度進展的線索完全找不到。
加賀把口袋裡取出的東西往富井跟前一放,那東西的形狀就像無花果一樣,收細的部分上套著一個小蓋子。這是他今天和未緒分別之後去體育用品商店買的。
「這麼一來尾田和風間要碰面也只能是在紐約了,但要是這樣就完全沒有新內容了。還真是奇怪啊,警察很早就知道這兩人在兩年前去了紐約這個共同點了,柳生到現在才來翻出這些陳年舊事,照理對犯人來講應該沒什麼影響才對。」
「原來如此,確實是相同的。迄今為止說到注射針,大家都想當然地拘泥在了注射器一類的東西上面,原來這種看似完全沒關係的東西也能作為類似品九*九*藏*書使用,這麼一來,真有必要討論一下其他還有沒有機理一樣的產品呢。」
富井用手指夾著充氣泵,對太田說。
富井擺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揉著自己的肩膀。「即使是這樣,兇手的行徑還真是不經大腦思考啊。這樣不就會打草驚蛇嗎?」
這也是加賀一直無法釋懷的事情。
「好吧,立刻通知正盤查注射用針的警員們。不過還得增加調查的人員,體育用品店那麼多。」
「好吧,先就這樣了。」富井說,「有關其他的動機我讓別人去查,你們倆當前就去追蹤這條線索,和石神井警署的聯絡也千萬別斷噢。」
「你是想說舞蹈演員們不會首先想到這個東西吧?」
太田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到加賀的話,富井驚訝地張著嘴一時沒法合攏。
我這就準備去一趟,太田回答。說完如他所說,一個小時后他和加賀出現在了石神井警署的會議室里。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太田揚起手說,請等一等。
「因為柳生做了些稀奇古怪的調九*九*藏*書查,所以兇手試圖想致他于死地,這個推理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這很正常,」加賀說,「就算是我,不在現實生活里見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加賀確信地說。
「他曾去了波士頓和費城,好像主要目的是和朋友見面以及參觀一下美術館,兩次都沒久留。」
「去體育用品店去調查固然有必要,但我總覺得光這麼做並不會命中要害。剛才也是加賀給我看了充氣泵之後,我才剛知道有這麼一樣東西,隊長你覺得呢?」
「嗯,是。」加賀的語氣很失落。
「一般來講是這樣的。」太田回答。「所以如果兇手想到用這個來作案的話,肯定在她的身邊就存在這個東西。比如家裡的某人是打網球的。」
太田語氣有些加重。「柳生準備對兩年前尾田去美國的事情其實也沒多大根據,而可能剛巧兇手在這件事上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是這個。」
「話說回來沒從柳生嘴裏打聽到什麼嗎?」
「那有沒有支持其他動機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