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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節

第四章

第2節

小林忿忿不平地為他們辯護,「我不是說了嗎,尾田在兩年前赴美和靖子四年前去的時候那邊的芭蕾舞團已經改變了很多,所以他們作出現在這一系列的調查是相當麻煩的。」
「有人回來?沒聽錯吧?」
加賀說,他想到了未緒是沒有駕照的。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不得不讓其進屋的人了,比如被誰抓住什麼把柄了。」
「就是說啊。」小林說。
「好像在那邊找到了教森井靖子的一個叫做約翰·托馬斯的動作教練,而且從那個托馬斯口中得到了非常寶貴的證詞。」
「我們應該去查查有駕照的,可以自由使用自己車的人。」
「對噢。」加賀首肯著,「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把柄一定就是殺死尾田的事兒了。」
太田去打了幾分鐘的公用電話,回來的時候表情毫無變化,好像沒有什麼收穫。
「好象托馬斯說原因不明。」
「是個什麼案件?」太田問。
「看到發生案件的是樓下的房間,我覺得還真是可怕呢,在看報的時候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向警方打了電話。」
「當然啦。」小林說,「然而這個懷疑立刻被澄清了,因為那個男人的意識恢復了。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作出證詞:和他一起入住的女人是一個路上認識的女人,之前素不相識。好像也問了他日本演員的事,但他說和她完全不相干。」
「說話聲大概持續了多久?」加賀問。
到達石神井警署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靖子公寓周圍的情報探聽花了很長時間。
「我也這麼認為。」加賀說。
「是那兩人?去做什麼?」
「是的,畢竟這事情過去太久了,好像連警察來過這個事情也一時想不起來,有關問題的內容我正讓那邊調查呢。」
「警察還問了那個演員名字呢,尾天回答叫『靖子·森井』。」
那個人是在電腦軟體公司工作的白領,九*九*藏*書據說昨天剛從富士出差回來。出發日期是在靖子屍體被發現的前一天,所以他回來后才得知了這件事。
「他們總算掌握了些有實質內容的信息啊。」
「也就是說他不記得問題的內容了咯?」
「是的,只是並非舞者。而且不是別人,是高柳靜子和尾田康城。」
因為男人沒有恢復意識,第二天警察去了他所住的公寓,然後向他鄰居一打聽,得知他貌似是有女朋友的。雖然沒有人很清楚地見過那女孩的長相,不過其中有人知道那是一名紐約芭蕾團的日本演員。隨後警察就趕往了芭蕾舞團,和指導日本舞者的約翰·托馬斯見了面。
也就是說,並不是在通電話,而是有誰來了靖子的房間。這麼大半夜的,會是誰呢?
「我想起來了,那個青木一弘,絕對錯不了,我知道那個男人。」
「話雖如此,會不會這個共犯又對靖子擺了一刀呢?」
「之前有過這種事情嗎?我是說大半夜有人造訪,而且聽到說話聲的這種事?」太田問。
小林看著筆記回答,「目前正讓他們進行追查呢,我們這裏也打算列一張去紐約留過學的美術生的名單出來,這樣應該很快就能查到了。」
「那麼高柳靜子和尾田在那邊只呆了很短的時間了?」加賀說。
「『你團里應該有一個日本人和這個男人在交往』——警察這麼盤問了托馬斯。不過托馬斯好像對於警察的問題答不上來,因為他平時對舞者們的私生活完全不感興趣。替他作答的,就是當時碰巧來到訓練場的尾田康成。那時的口供現在還一字一句地留著呢。他是這麼回答的『雖說他倆在交往,但感情並不深,而且那個女孩也已經不在這裏了,昨天晚上回國了』。」
「啊!」他不由得叫了出來,太田和小林都吃驚的看著他。
太田點點頭,問:「是什麼https://read.99csw.com樣的聲音呢?」
隨後又問了周邊的幾戶人家,沒有人看到了訪問者一類的人物,這事情發生在一周之前,而且還是在午夜兩點,沒問到證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靖子死於自殺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各種情況都清楚地證明這一點。從她體內檢測出大量的安眠藥,可以推斷出她一次性服用了幾十粒。而且安眠藥的獲取途徑也已經查明。
「她們倆回國的那天剛好發生了這個案件?」
「在紐約可是客場作戰呢。」
道了謝離開公寓后,太田聯繫了搜查總部。然後接受了富井的指示,對附近居民進行探聽情報。目的想調查一下有沒有別人也目擊到了這個謎一般的來訪者。
太田的口氣略帶著諷刺,「他們可是做得很出色噢。」
太田略帶怒色,加賀看了看他,說,「太田您應該也認識啊,那個男人已經回日本了呢。」
「是的。」
「所以如果是男人的話,應該是有特別的關係才對。」
「高柳靜子好像是這樣的,帶著兩個舞蹈演員馬上就回來了。」
「你想起了什麼了呢?」加賀站在大門口問。
「其實在四年前除了靖子和高柳亞希子之外,還有兩個舞團的人也去了那裡。」
「據說一開始想去驗收靖子和亞希子的學習情況,然而到最後不光是驗收,還把他們帶了回來。按照當時的安排,靖子二人應該再呆兩個月的。」
太田說道,他喝了口黑咖啡,皺了皺眉頭,趕緊加入砂糖。在街道里問完一圈之後,他們倆人來到咖啡店小憩一會兒。這家店外觀看上去像是氣派的西式建築,裏面卻是破舊小吃店的模樣。
太田催促著,加賀站了起來。
「那方面的資料或許石神井警署就有,我們走。」
「在郊外的一家旅館里發生了一個日籍男客人遇刺的案件。」
走到刑事課後,只見小林衝著兩https://read•99csw.com人奔了過來。
小林說,還沒有問過高柳靜子,他們想先在附近確認一下這事。
太田一臉空歡喜一場的表情,加賀也一樣。
「要問我什麼聲音我說不清楚,多半是女人的聲音吧,說不定就是那個自殺的女人在說話。雖說是聽得很清楚,也就是聽到誰在哪兒嘟嘟囔囔講話的程度,具體內容是聽不清的。」
「你知道?怎麼認識的?」
「不過這麼一來,紐約的警察理應對靖子產生懷疑啊。」加賀說。
「嗯……」
一名男子在旅館的房間內被發現渾身是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據工作人員所說,他是和一名女子一起入住的,事實上在住客登記本上也寫著一男一女的名字,不過馬上就發現他們用的是假名,因為男人拿著身份證。
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揉著沒睡醒的眼睛說道。因為稅金繳納出了些問題,他就去富士解決這事了。他苦笑著說,幾乎是晝夜不休的呢。今天他好像休的是帶薪假期,已經過了中午他還穿者睡衣,足以說明問題。
小林副警官的話大致概括如下:
「嗯,就是我去出差的前一天,應該是自殺案的前兩天吧。我因為要坐第二天就要乘第一班電車出發,我整理行李到大半夜。然後想要睡會兒,便拿出被子關上燈,正要躺下的時候聽到下面傳來了說話聲。」
「好像全部查遍了,查不到從靖子公寓叫的出租。那麼就只有用自家車了。」
「呃,我可沒記過時啊,那時我可是很困的,從我聽到開始也就持續了三十來分鐘吧。大門的窗戶打開著,應該是有人回來的樣子。」
「肯定沒錯啦,這裏的公寓破得很呢,隔壁房間發出的聲響聽得很清楚,不過最響的就是樓下的聲音。」
白領好像在透露什麼關鍵的秘密一樣說著。加賀想想自己的房間也是如此。
呵,太田這次正往杯子里倒read.99csw.com牛奶,好像這咖啡相當難喝,加賀則喝著紅茶。
「既然他本人都這麼說了,那肯定紐約的警察的搜查就建立再此證詞的基礎上了。估計肯定是做了很多調查吧,但最後卻沒找到犯人。這種案件經常有,被害者也沒死亡,就這麼變成了謎案。」
加賀緊咬雙唇,這不可能是偶發事件。
不管怎樣,這個神秘的來者和靖子的死息息相關這點是錯不了的。來訪的第二天靖子就向舞團請了假,第三天就自殺了。
「很遺憾,關於這點托馬斯不記得了,不過他說應該是問了關於兩個日本舞者的一些事情。然後他就把那時偶然在場的尾田叫過去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我不知道,會深更半夜走進房間的應該是和她非常親密的人吧。不過要是男人的話,親密程度還得挺高呢。」
「根據那邊的報告上說,是一個殺人未遂的案件。」
太田的表情別提有多遺憾了。
「發生了什麼事呢?」太田抄著手。
「說話聲倒是不怎麼聽到過,只是經常會聽到一些東西發出的聲響。」白領說,「大概幾乎沒有人在吧,星期天也看不到人影,要真是芭蕾舞|女演員的話,我還真想和她親近點呢,但我卻從來不知道這幢公寓里還住著這號人物呢。」
「嗯,極有可能。」
「還有兩個人?」
在刑事課的辦公室里,小林副警官煞有介事地說,從他的表情上也能看出所獲取報告的重要性。
「那個日籍被害者的名字是?」
「我剛想要聯繫你們呢,有新情況了,我白天跟你們說四年前紐約當地警官關於日本舞者找了約翰·托馬斯來問話的事情吧?那個案件終於弄清楚了。」
「要是開自己車來的話,範圍就縮得很小了呢。」
小林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但尾田不是,那傢伙在紐約呆了好幾天然後才回國的。不過重要的還在後頭呢,這段時間尾田經常來托馬斯九-九-藏-書的訓練場,據說剛巧那個時候來了幾個警察。」
他的話語里顯示出一般人對芭蕾演員的印象,加賀幾周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從石神井警署匆忙離開后,加賀二人準備趕往位於中村橋的森井靖子的公寓,因為發生了立即得進行探聽的事情,根據總部的來電說,住在靖子樓上房間的人說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線索。
「你覺得會是誰?」
加賀和中野妙子一起用餐的兩天後,從紐約似乎傳來了極其有意思的報告,加賀和太田急忙趕往石神井警署。
首先問了住在靖子隔壁的學生,不過他說沒注意到這個人。儘管是半夜兩點,他卻沒有睡。好像是在打電子遊戲,難怪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鄰居的動靜。
加賀和太田異口同聲道。
「警察?」太田放大了聲音,「來做什麼?」
「雖然自殺本身而言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這麼一來或許我們的思維方式需要變一變了。比如你提出的有共犯的說法,那個神秘來者說不定就是共犯。」
「錯不了的,這種事怎麼還會弄錯。」
「嗯……叫青木一弘,當時是作為美術留學生呆在了美國,之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噢?肯定是樓下的房間發出的聲音嗎?」太田說。
「殺人未遂?」
「該向本部打個電話了吧?」太田看了看表,說道,「讓他們查查計程車公司,午夜兩點電車已經沒有了,這個神秘來者坐出租回家的可能性很高,這樣的話應該就是從靖子公寓攔的。只要問問這附近的24小時營業的計程車公司馬上就知道了。」
太田砰砰敲著桌子,「就此斷定是靖子了嗎?」
「怎麼了?」小林問。
「那些演員們大部分都住在這裏沿線,所以不會開得太遠,不過步行卻不太可能。或者是開自家車來的?」
說起來,不久前加賀為了調查風間在紐約認識的人,曾經問過幾個留學生。想著想著,他腦海里忽然靈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