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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同工意味著犧牲和奉獻

第十三章 同工意味著犧牲和奉獻

我們的生命沒有其他的理由與動機。
不只是李家同先生,幾乎每一個到仁愛傳教修女會工作過的義工--不管是在加爾各答的修會,還是在美國、英國和德國的修會,都會有這種近平重生的生命體驗,都會因此領受到,「愛,直到成傷」的真正含義。
一個叫路波的義工寫道:「自從我有機會與修女們一同工作以來,我已經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並沒有比別人更優秀,我只是學著以人性來回應每一種情況。你給予的越多,你得到的就越多。當你在給予人、愛人、幫助人的同時,這世界就已經變得很豐饒了。比我們只關注自身的時候所能看到的更多,就像是我們和世界的心靈有了共同的脈動。」
到了1993年,德蘭姆姆卻解散了她的這個協助會。因為她越來越擔心,這個擁有董事會、銀行賬戶和多種聯繫的聯合組織會不會膨脹成一個臃腫的官僚機構,以至與她最初的為窮人中的窮人服務的宗旨背道而馳。
後來這位婦人回到歐洲去了,但姆姆一直與她保持著密切的聯繫。在她將要接受第17次手術的時候,姆姆專程去比利時看她。她對姆姆說:「我知道你今後將要面對的事情非常艱巨,你要到處奔走,工作,與人交談。我明白你的處境,它跟我脊椎患處的疼痛、和我將要接受的那個十分痛苦的手術,是一樣的。」
一個叫戴夫的義工寫道:「自從我開始在倫敦的安息之家工作以來,我所得到的遠遠超出我所付出的--我每一天的工作都被喜悅所充滿。但這並非笑聲滿堂。喜悅有其嚴肅的一面,它可能是清淡的,卻帶著極其深沉的和平感,就像一對父母面對自己的新生兒一樣。」
下面這段文字講述的,就是記載在安布萊克女士工作報表中的一個事例,發生在丹麥。
在兒童之家工作過的琳達寫道:「幫助加爾各答希舒?巴滿的兒童是很特別的經驗,他們使我非常感動。有一天早上,我們坐在樓上圍成一個圈圈--我們常常這麼坐著一起唱歌--我看見一個殘障的小男孩,他看著我,眼中洋溢著喜悅與愛,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朗與沉靜。這是我記憶中一次深沉的心靈體驗。」
修女,我把這張小票匯給你,今年冬天,我曾計劃買一件大衣。但左思右想之後,我還是沒買。我覺得我現有的這件大衣還能穿一年兩年的,這張匯票就是我那件新大衣的等值款項。
印度:有一個加爾各答的孩子,只有4歲大。他聽說姆姆沒有糖了,就對父母說:「我願意3天不吃糖,把這些糖都給德蘭姆姆吧。」他的話不僅使他的父母甚感意外,更使姆姆感到慰藉。姆姆說:「你們看,一個4歲的孩子,就已經懂得分享,就已經開始與我們共同承擔責任了。雖然他拿出來的只是微平其微的一點糖,但重點不在於他給予了多少,而在於,他在給予中投入了多少的愛,」
義工在彼此相愛中自我完善
在加爾各答的仁愛傳教會裡,各種身份的義王都有。有醫生,有教授,還有模特。很多學生放假后就一直待在這裏,有一位義大利的銀行家每年必來,一來就是兩個星期。美國加州州長也曾在那裡服務過一個月。修女們假裝不認識他,安排他和其他義工做同樣的工作。
患病和受苦的同工燃燒自己,拯救他人
接下來,是世界各地的孩子們奉獻自己的故事,
英國:有一個倫敦的小女孩,提了滿滿一袋子的一分錢硬幣,來到仁愛傳教會的門前,對修女說:「這些給窮人。」她沒有說這些給修女,而是說,這些給窮人,在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西方媒體披露了一份驚人的統計資料:在印度的6億居民中,只有2,47億人生活在貧窮的水準以上,其中只有1000萬人口能夠攝取到足夠的營養。死於飢餓,幾乎是大多數的印度兒童無法逃脫的宿命,而每年死於營養不良的兒童,就高達50萬之多,差不多60%的印度兒童成長緩慢,或發育不良。
是的,當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全都被改變--他們只是服侍病人,搬運屍體,但最後卻全都被改變了,如果以前是空虛的、疏離的、冷漠的,九_九_藏_書那麼,現在則變得充實、信任、喜悅;如果以前是恐懼的、憤恨的、自憐的,那麼,現在則變得寬恕、慈愛、感激;如果以前是不安的、懷疑的、貪婪的,那麼,現在則變得果斷,知足、接納,並富有創造力,總之,如果以前是自我毀滅,那麼現在--當他們從仁愛傳教修女會走出去的時候,則開始自我完善。
所以,德蘭姆姆的這個寶庫實際上就是病人。他們因為患病或體弱而無法親自參与具體有形的服務,因而他們獻出了自己的痛苦和祈禱。姆姆對他們說:「你們作為仁愛傳教會的精神會員,已經參与了我們的祈禱和工作。我們修會的目標是借拯救窮人靈魂的工作,來解除耶穌在十字架上的口渴,什麼人能比你們這些受苦的人更能做到這些呢?我們確信可以在神的寶座前,支取到你們的愛,我們彼此相輔相成,補足我們各自與基督關係中所欠缺的。你們的祈禱和你們的痛苦,就像一個聖杯,我們將我們所獲得的愛放在裏面,因此,你們和我們同等重要,如果你們能夠和我們一起依靠那賜予我們力量的主,那麼,我們將無所不能。」
尼格寫道:「德蘭修女說,我們在全球各地的仁愛之家都免費提供別人贈予的東西。我覺得這真是美好。我在倫敦的庇護所工作時,許多留駐這裏的人間我:『我們要付錢嗎?」或者「政府會出錢嗎?」「這一切為什麼都是免費的?」我就回答他們:「因為這都是別人免費提供的。」那真是一段極其美妙的體驗。我想我大概花了兩年的時間,才開始真切地了解到其中的奧妙。」
我們的苦痛都是為了耶穌。
修女,我給你寄去525法郎的匯票。這差不多是我一個月的午餐費,我在我寄宿的地方犧牲了午餐,為的是能夠用我的節食,來嘉惠那些飢餓的人。我認為,像我這樣的人,由於神的保佑,擁有健康的體格,是可以節食的。下個月我將給你寄去同樣數目的錢。
我們首先是修會會士,我們非社會工作者、教師、護士
對這些患病和受苦的同工,姆姆非常尊重,也非常愛護。她把他們的愛和犧牲比作生命之燈里的油,而這油,正是饑渴的基督憂傷的基督所需要的。
日本:有一位日本的同工在讀了有關印度兒童的報道后,對他的兩個孩子說:「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而且由於通貨膨脹和能源危機,比以前更困難。但我們還能擁有相當好的一日三餐。按照報道里說的。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兄弟,那我們為什麼不把麵包分給比我們更窮的兄弟呢?」這個日本同工有兩個兒子,一個8歲,一個5歲。8歲的兒子當即提出:「為幫助印度窮苦的兒童,我們可以每周3次不吃飯後水果。」他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全家的同意。
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的祈禱、我們的工作、
「耶穌的苦像在我的面前,我又看到了,我渴」做了四十年的基督徒,今天才明了耶穌當年所說,『我渴』的意義,可是我敢自稱是基督徒嗎?當基督說『我渴』的時候,我大概在研究室里做研究,或在咖啡館里喝咖啡。」
奧地利:有一群奧地利的初中生,在知道德蘭姆姆的故事後,給姆姆寫了一封信:
事實上,從仁愛傳教修女會創建以來,尤其是在它成為國際性的修會以來,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有許多善良而熱情的人從世界各地來到加爾各答,在這裏義務服務和參加集體敬拜,其中有的是天主教徒,有的並不是。不僅如此,在仁愛傳教會分佈子世界各地的各個分會中,也有很多義工。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長年累月在修會工作,被稱為全職義工,而在每個分會的聖母院門前,都有一個招募義工的廣告:你來到跛足、傷病、垂死者之間服侍耶穌,我們很高興,很感謝你願意藉著這個機會來見證上主的愛,並付諸行動。記得是耶穌在透過我們工作--我們僅只是服務的工具。問題不在於我們做了多少,而是我們在進行中投注了多少愛。
印度教里有一句話,聽起來很睿智,我忍不住要跟大家一起分享:
巴西:一個1九九藏書5歲的男孩,很偶然地讀到了一本寫德蘭姆姆的書,於是決定效仿這位聖者,把自己奉獻出來。但他考慮到自己現有的一切都來自父母,他還無權把一切都獻出去,於是決定每年獻出他一個月的所得,他說:「德蘭修女的窮人比我更需要錢。」
法國:有一部分法國的孩子,捐助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把節省下來的零花錢,用於貼補德蘭姆姆的旅行費用,在他們看來,姆姆在世界各地的奔波太頻繁了,而且旅程越來越遠,這無疑需要很多錢。後來,雖然世界各大航空公司紛紛贈送機票給姆姆,使她的旅行經費大大縮減,但這些法國孩子仍然沒有停止他們的義舉。
我們在窮苦者之中服侍耶穌。
最後,高蘭勃朗對記者說:「從那以後,諒解一直在增長,我要為合一祈禱。」
同工意味著犧牲和奉獻
瑪麗寫道:「當我返回倫敦后,我深感震驚,我仍然試著接觸這裏的窮人,儘管情況變得更為困難。」比如說:在我步行上班的途中,每天都會在高架橋下遇到一個流浪漢。有一天我發現,有個人會在早上上班的時候留一瓶水和幾塊三明治給他,下班的時候再取回水瓶。所以我想我也可以放個橘子在那裡--後來我天天這麼做,也對他說
所以德蘭姆姆說,當他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一個是依然故我的。
還是在1952年10月的時候,德蘭姆姆在巴特那的聖家醫院遇到了一位病卧已久的比利時婦人。在照料這個婦人的時候,姆姆忽然得到一個奇妙的啟示,那就是:讓這些在病痛中受苦的人成為她的精神會員,為她的修女們獻出病痛和祈禱。於是,德蘭姆姆對那個婦人說:「你在病痛中所能做的,比我為窮人所能做的更有價值。你可以將你的痛苦為修女們和我奉獻出來。」
法國的協助會,是一個人數眾多的組織。這個組織由高萊?喬治神父發起,高萊神父是一個熱情如火的人,他不僅在法國發展會員,還把這個工作擴展到了加拿大、比利時、盧森堡和瑞士的一些地區。在他逝世后,年輕的達勞·吉星神父以同樣的熱情接替他的工作。達勞·吉星頭腦靈活,他總是別出心裁地在他編輯的雜誌的封底,印上一些這樣的文字:
傑若汀,一個自覺內心支離破碎需要安慰和救贖的美國人,在洛杉磯的仁愛傳教會做義工的時候,親歷了地獄旅館的苦難和一個叫瑪格麗特女人的極度絕望。在救助瑪格麗特的過程中,他突然發現,獲得痊癒的不是瑪格麗特,而是他自己。他寫道:
孩子們天性純潔,他們光明清澈的本性,還沒有被這個世界的塵埃所污染,所以他們本能地知道,德蘭姆姆和她的修女們在窮人身上所做的一切,有多美好。他們的善良和慷慨,更使支持德蘭姆姆事業的捐贈,達到了高潮。
高蘭勃朗所說的「合一」,是指天主教和基督新教的合一。這兩種宗教雖然有諸多分歧,卻擁有相同的一主,一信、一洗、一本聖經。就像是一個樹根上長出的兩棵樹。
事實就是這樣,很多義工帶著心靈的貧窮和疾患而來,但當他離去的時候,卻成了一個健康完整且身心明媚的人。
丹麥:有一個專門的兒童協助會,負責日常工作的聯絡員說「我們把包裝好的奶粉箱和維生素丸送往印度,已經有10年了。我們每個月都要送320箱奶粉和20萬粒維生素丸,這些東西全都來自丹麥的各個學校,是學生們的自願捐贈。」
德蘭姆姆一直認為她就有「第二個我」。她說:「我也有另一個自己,每一次,當我有特別困難的事需要做的時候,她就是那站在我背後、給我力量和勇氣的一個,使我有足夠的能量完成上主的心意。作為另一個我,她事實上正在擔當我的工作裏面最艱巨的環節。」
如果你有兩個麵包,那就送一個給窮人,再把另一個賣掉,然後去買幾朵風信子來,讓你的心靈飽餐一頓。
姆姆對同工的要求很高,如果只是把奉獻停留在嘴上,是不能成為她的同工的。只有那些腳踏實地的實際工作者,姆姆才會給予他同工「的頭銜。同工沒有任何待遇,連證件都沒有。因九-九-藏-書為成為同工,就意味著犧牲和奉獻。
仁愛傳教修女會的義工遍布全球,如果沒有他們的付出和努力,德蘭姆姆的仁愛事業不可能發展得這麼迅速,這麼蓬勃。姆姆自己也說:」如果沒有義工,我們的工作將無法進行。」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真實付出的群體,儘管在這個世界上,偽裝愛是那麼容易。
基於這種對付出的獨特理解,仁愛傳教修女會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幫助群體--「患病和受苦的同工」。德蘭姆姆把這個群體叫做「我們的寶庫」,這表明姆姆對它的珍愛是非同一般的。姆姆認為:「一切被人視為愚昧無用的,只要上主願意,就能讓它發揮出偉大的力量。」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祂。
安布菜克女士是姆姆最早的同工,嚴格地說,是她的第一個同工。她與德蘭姆姆的合作可以追溯到好多年前。那時,印度尚未獨立,還是英國的殖民地,安布萊克陪同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丈夫到加爾各答任職,之後不久,她和姆姆之間的合作就開始了。
姆姆非常看重精神會員」收養」的意義,她說:「每個修女或修士都有一個『替身』,或者叫第二個我,這第二個我為她(他)祈禱和受苦。無論何時何地,修女修士們都要視患病的同工為另一個自己,好像已與他們成為一體。這些受苦者的生命就像一根點燃的蠟燭,燃燒自己,拯救他人。」
據統計,到1976年時,合作會就已經有了22個分會,包括印度、英國、法國、奧地利、瑞士、義大利、德國、比利時、丹麥、西班牙、加拿大、美國、秘魯、澳大利亞、委內瑞拉、菲律賓、新加坡等國;到1980年,全世界的同工人數就達到了1309萬人。而這絕對不是一份完全的統計。有一位西班牙的聯絡員說:「有許多人雖然做著同工的工作,卻沒有登記在冊。」
因此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西方的很多學校都興起了一種有規律的捐款活動,並按季節把所捐款項寄往印度。參与這項活動的學校有很多:法國有120所,英國有96所,奧地利有]0所,比利時有13所,加拿大有70所,丹麥有1 10所,西班牙有14所,美國有250所,荷蘭有95所,印度有]4所,愛爾蘭有250所,義大利有10所,盧森堡有9所。
這都是一些短期義工的經歷和體驗。還有一些長期義工,他們長年累月地在修會工作,為那裡的窮人和病人奉獻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僅在加爾各答的豪拉火車站附近,就有一個長期的義工組織,其成員除了一些年輕學生和普通市民外,還有醫生、護士和中小學教師。他們在火車站裡照料那些流浪的兒童和少年,每天都多達四十多個。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就像野人一樣群居在車站裡,這種毫無約束的生活常常導致一些小女孩懷孕,而嬰兒就在月台上出生。警察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以致麻木不仁了。所以,很多時候,當義工們強迫這些孩子離開火車站去上學的時候,甚至會被警察當作肇事者拘捕,而他們所要做的,不僅僅是給這些孩子提供衣物和飲食,更主要的,是要把他們送到修會或正規學校里去接受教育。事實上,他們做到了。雖然不是全部,但至少有很大的一部分流浪兒童因為他們的努力而得到了安置。
編織鋪蓋和羊毛套衫的工作,使散布在全國的孤獨病患者和年邁的男女,得以相互認識,以至合作無間。他們中的有些人,原本互不往來,如今則因為這共同的奉獻而成了朋友。有許多病人和老人以及寄居在收容所里的人,一直過著孤苦無依的黑暗生活,如今卻團結在一起,並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意義和亮光。甚至住院的病人,被拘禁的失去自由的人,對編織也產生了興趣--本來只是為了幫助窮苦的兒童,卻同時看到自己竟然也擺脫了個人的難題,分佈在全國的250座學校也參与了這項合作,許多兒童和求學的青少年,也因此了解到了印度和孟加拉窮苦兒童的生活狀況。為幫助他們,這些孩子忍受了個人的犧牲,並經歷了給予的喜悅。
加拿大:加拿大的中學生們創辦read.99csw.com了一個叫「噸計戒食會」的組織,規定在不同的日子里,強迫自己戒食24小時,以體驗印度窮苦孩子忍飢挨餓的痛苦。然後用禁食節省下來的錢,定期購買一噸食品運往印度。這種虔敬的做法,令姆姆大為感動。
因為這些參与者的犧牲和奉獻,我們才能夠寄往加爾各答、孟買和達卡1279床被子和2344件羊毛套衫,除此之外,我們還給印度和孟加拉寄去了190聽奶粉,320萬顆維生素丸,併為那裡所有的窮苦兒童送去了178850公斤完好的食品,
有一個叫琳達的女孩寫道:「我開始哭泣。原本以為自己是在為別人付出,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我是在為自己奉獻,而不是為他們。我這麼做,是因為內心需要幫助,我的付出是為了心中急需治療的事物--那是我對愛的需求。」
有一個叫若望的義工寫道:「在安息之家工作的經驗使我的生命有了重大轉變,我原先計劃只去一天,但後來我決定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每天都去那裡工作。每天下午當我完王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到了天堂。我已經能夠體會生命的另一個層面。這工作傳達給我超於一般的感覺--我無法確切地形容,它正是一種和平,每一天都有極大的和平感降臨我身。」
亦非醫師,我們是修女。
照顧他,探望他,撫慰他,給他衣服。
高蘭勃朗是荷蘭協助會的聯絡員,他在接受採訪時說:「我很清楚地記得德蘭修女第一次跟我談話時的情形。當時我對她說:「我是一個新教徒,我不可能改信天主教,我不能接受教宗和聖母。」結果她回答我說:「如果沒有聖母瑪利亞,我們就沒有耶穌。」後來她又寫信給我,再次談到這個問題。她說:『希望愛聖母之情,在您心中不斷增長。請在您心中保存耶穌的喜樂,讓他成為您的力量,等待著有朝一日您能愛聖母,就如同耶穌愛聖母一樣。由於聖母賞給我們耶穌,而使我們有了喜悅的原因,因此,聖母也應該成為您喜悅的原因。…
——加爾各答仁愛愛傳教修女會總部牆上的標語
這點許多人並不了解。
美國:有一個美國的小孩子用斗大的字給姆姆寫了一封信:「德蘭修女,我好愛你,我把零用錢捐給你。」他在信封里裝了一張3塊錢的支票。姆姆說:「從他的字就能知道他有多小。」
下面是關於這個同工組織的幾個小故事,
「哈羅」這個小小的行動,讓我覺得自己和修女們有一種精神上的聯繫--現在的我不會覺得不同國家或文化之間的差異有那麼大。一如德蘭修女所言:"我們只是被拋入海中的石子,激起些漣漪。我只是放一個橘子,但這個小小的服務動作,也可以激起一圈漣漪--可以是許多事情的開端,不是嗎?」
然後,德蘭姆姆寫了一封很親切的公開信,請求她的同工朋友們,與其通過這個機構來為窮人做事,還不如直接去各個修會裡幫忙,或者就近照顧附近的窮人,或者自己家裡那個需要愛的人。姆姆說:「你們每個人都可以祈禱,即便你們不做協助會員,也可以在自己的家鄉建立另一個拿撒勒(耶穌雖然出生子伯利恆,卻在拿撒勒長大,所以他被稱為拿撒勒人)。你們不需要到貧苦的陋室去尋覓窮苦和缺愛的人,在你的家庭里,在你的近鄰中,就有受苦的人。願你們在自己的家裡、自己的鄰舍和自己的城市,成為上主仁愛的陽光。」
我們在窮苦者、遭棄者、患病者、孤兒、瀕死者之中,
台灣靜宜大學校長李家同先生也曾在加爾各答做過義工。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卻把他以前從未做過的事都做了一遍。第一件事是洗碗。第二件事是替病人穿衣服,給病人喂水,沖牛奶。第三件事是替病人洗衣服。第四件事是送葯。第五件事是搬運屍體到火葬場。這最後一件工作,使做了40年基督徒的李家同先生深深地震撼,他寫道:
1964年,德蘭姆姆在幫助安德烈神父轉會的同時,還成立了一個同工組織,全名叫「德蘭修女國際合作會」,由她的老朋友安布萊克負責,雖然這個組織在1 969年才獲得教會的正式https://read.99csw•com批准,但在獲得批准之前,它已經發展得非常成功。
如今,在仁愛傳教修女會很多會所的建築上,都刻寫著這樣的字:西德兒童捐助、美國兒童捐助、丹麥兒童捐助,等等。
德蘭姆姆規定:作為修會的精神會員,每個病人都必須在精神上「收養」一個修女或修士,用自己的痛苦做犧牲,為修女或修士代禱。而修女或修士,則要為「收養」自己的病人奉獻自己的工作。
西班牙:在西班牙的各種學校里,學生們每天節省一部分或全部的零用錢,然後集中起來寄往印度。這種節省零用錢的捐助行動,在西班牙的中小學生們中,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曾經在朋克時期做過流行服飾平面模特的彼得寫道:「至今為止,我和修女們一同工作已逾]3年,它改變了我的價值觀。我想我終於了解到,你擁有的愈少就愈快樂。當你見到修女們簡單的生活方式,你的生命將會全然改觀。我喜愛這樣的單純。我相信最簡單的路,就是最容易接近上主的路。」
我們在此不為工作,而是為了耶穌,
安布菜克女士作為協助會的國際聯絡員,必須每年向同工們公布一次簡短的工作報表。其意義在於:提醒同工們不要沉睡在已有的榮譽里,而要開展更多更有效的服務,以使更多的窮人受益。
「我花了很多時間來想這件事。我相信我們是上主醫療能量的傳輸軌道,可以將這種力量傳輸給彼此。我無法確定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究竟是誰病愈了。遇見瑪格麗特的經驗意義之所以重大,在於我已經許久未曾因為他人的痛苦而哭泣了。與我在地獄旅館所經歷的事情相比較,像以前那樣只為自身的痛苦而自憐,實在是太微渺不值。」
同工,就是合作者的意思,所以也有人稱他們為」協助會員」,還有人稱他們為朋友。有一回,法國的一個團體給自己的組織取了個他們認為很美妙的名字:「德蘭修女之友。」當他們興緻勃勃地拿著這個名字去請示姆姆時,卻被姆姆當場否決。姆姆說,她需要的只是為窮人服務的助手,而不是嘩眾取寵的擁戴者。
「我過去也號稱為窮人服務過,可我總是找些愉快的事做,我在監獄里服務時,老是找一些受過教育的年輕人做朋友,絕不敢安慰死刑犯,不僅怕看到手銬和腳鐐,更怕陪他們走向死亡,我不敢面對人類最悲慘的事。我雖然也替窮人服務過,可總不敢替最窮的人服務,我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人類的真正窮困和不幸,因此,我雖然給過,也愛過,可是我始終沒有,心靈受到創傷的經驗,現在,我才知道,其實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真正地給過,」
「可愛的德蘭姆姆:幾天前,有人在課堂上談起了你,並給我們放映了幻燈片。我們藉此了解了加爾各答人們的窮困,以及你對他們所做的事情。你給我們指出了:富裕並不能使人獲得真正的幸福,愛上主,愛耶穌--愛人,才會有真正的幸福。你給我們樹立了榜樣,我們願意效法你,並支援你。我們願意在我們周圍建起上主的國,使別人認識上主,並愛上主。我們送上小小的禮物,並藉此向你證明:我們是你的敬仰者。我們為你和你的協助會員祈求服務人群的力量,和多多益善的耐心與喜悅。我們在祈禱中紀念你,同時呼求上主施予你豐裕的祝福。」
姆姆的這「第二個我」,顯然就是那個患病的比利時婦人。
德蘭姆姆曾說「我所要傳達的有關和平的信息只有一個,那就是彼此相愛,如同上主愛你們一樣。」很多義工對彼此相愛都有獨特的體驗:並不只是付出的一方在愛,實際上,接受的一方,也在愛。有些深感人生空虛的義工在為窮人服務的時候發現,原來人生還是有意義,有價值的。而最後獲得滿足的不僅是被服務者,還有他自己。
同工組織的成員來自世界各地,既有天主教徒,也有基督教徒,還有一部分是信仰其他宗教的信徒;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還有孩童;各自的身份不同,社會地位、文化背景以及人生際遇都不同。但有一點卻驚人的一致,那就是:他們都願意效法德蘭姆姆的犧牲精神,將自己奉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