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血了！」

「師兄！」韓寒將頭探出窗外喊：「這樣也是一種執著啊！」

盛情難卻之下，我便留下來吃晚飯。

和布達拉宮佛像壁畫上的光圈明顯不同。

照片也都很正常。

「哪句話？」石康問。

這是寧瑪派古寺，大門左右兩側各有男、女生殖器半身人形木雕。

「嗯……」蔡駿沉思一會，說：「我懂了。」

原來巴松錯中錯不是指湖中湖，而是巴松錯湖中的錯宗寺！

走近一看，發覺是座小島，而且還有浮橋與陸地相連。

我知道「錯」在藏語是湖的意思，那麽錯中錯呢？湖中湖嗎？

蔡駿不理會石康，直接坐了下來，向我伸出手。

「瑪尼堆中的每一顆石頭，都代表一個藏人純凈而虔誠的心。」

「是雞血石嗎？」

甚至研究那張老照片的裱框。

「什麽意思？」我聽不太懂。

這尊蓮花生大師佛像很特殊，造型非常兇惡，像憤怒的鬼怪。

「我知道巴松錯，那是俗稱紅教的寧瑪派聖湖。」石康說，

我說我的假期快結束了，不打算去珠穆朗瑪峰，打算明天離開西藏。

石康像只猛獸沖了過去，蔡駿閃得也快，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

我也閉目祈禱，祈求能好好扮演這一世的角色。

先是驚訝，繼而感到一陣熟悉。

內心清澈而且平靜。

「不如明天我們去趟巴松錯吧。」石康說。

「但錯中錯我也搞不懂。」

我和石康反射性回頭，但什麽也沒看到。

「在城市，路是寬廣的，但視野狹窄。」我回答，

寺內昏黃的燈光下，眼前突然矗立此一忿怒金剛，心頭不禁一驚ｈｔｔｐs://reaｄ•９９ｃｓｗ•ｃｏｍ。

磕了一會頭後，他便暈過去了。

菜很豐盛，我對牛肉餅和香濃的犁牛酸奶留下深刻的印象。

「扎西德勒。」我雙手合十。

「唉唷！」石康慘叫一聲。

為了節省時間，石康帶了些糌粑、犁牛肉乾和酥油茶在車上，

「遠嗎？」我問。

湖水清澈見底，四周山峰倒映其中，像是世外仙境。

「別擔心。」韓寒笑了，「我可是拿過賽車冠軍呢。」

「說得對。」我笑了笑。

「佛寺的美，根本拍不出。」我搖搖頭，

只見一團東西朝我和石康飛過來，我反射性閃開。

「難道還要再去問大昭寺活佛嗎？」我苦笑著。

那叫「煨桑」，是西藏最普遍的祭祀活動，隨著縷縷上升的白煙，

吃過飯後，正準備告辭時，蔡駿又突然出現在樓梯口。

「你還敢來！」

「那是瑪尼堆。」石康說。

隔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們便出發前往巴松錯。

也看見他嘴裏咬的紙。

他點點頭，又問：「天堂與地獄的間隔有多遠？」

傳說蓮花生大師為了普度眾生，具有八種變相，即蓮師八變。

這次的光圈只有一個，而且呈現金色，

我們坐著琢磨一會，又站起身到牆前研究那張老照片有何特異之處？

「好痛。」石康回答。

這次西藏之行認識了一些新朋友，臨別前夕有些不舍。

「在西藏，路是狹窄的，但視野遼闊。」

遠遠望去，很容易誤以為這小島是湖邊陸地的一部份。

西藏的公車只是小巴，不是一般城市裡常見的公車。

「別執著了。」石康說，ｒｅaｄ.９９cｓw.com「多待一天再走吧。」

「說反了吧。」石康說。

我沒跟石康再打20分鐘內回來的賭，只是靜靜坐著等他。

韓寒要繼續西行到定日，然後前進珠穆朗瑪峰；我則要回到拉薩。

蔡駿沒回答，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

他頭上還戴著一頂禦寒用的白色毛帽。

韓寒揮揮手，便鑽進車子。

走出寺外，舉起相機拍下這座寺廟的外觀。

「我去問大昭寺活佛。」

下午四點左右回到拉薩，然後又到第一天來拉薩時所住的飯店。

可能是因為他嘴裏咬著紙，喘不過氣；也可能是他磕頭太用力，

「你從城市裡來？」喇嘛問。

「嗯。」我點點頭。

然後把這顆石頭安放在瑪尼堆上。

「你應該是懂得一個屁股。」石康說。

我聞聲抬頭，只見一位年約60歲身著紅衣的喇嘛站在我面前。

「混蛋，跑得真快。」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彷佛得到新生。

「啊？」我嚇了一跳，「是血耶！」

結果都是一樣，看不出奇特的地方。

我和韓寒道別，並感謝他這幾天的幫助。

我和石康就在瑪吉阿米內拍了幾張照，留作紀念。

島上有些奇岩怪樹，還有一棵桃樹和松樹長在一起的「桃抱松」。

「我不是混蛋，我是神秘人蔡駿。」蔡駿跑下樓，邊跑邊說：

蔡駿又溜掉了，石康不斷咒罵著。

然後我在遠處樹林中隱約看見屋角，像是寺廟的殿檐。

我和石康便聊起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石康說他這代理老闆的身份今天也會結束，明天真正的老闆會回來。

我和石康二話不說，走上rｅａｄ•9９cｓw.cｏｍ浮橋到了小島。

等他醒來後，身旁站了位喇嘛，喇嘛說活佛剛好經過看見昏倒的他，

「沒錯。」蔡駿站起身，突然伸手指向我和石康的身後，說：

我攤開紙條，紙條上寫著：巴松錯中錯。

「我還是去列印出來吧。」我們同時沉默一會後，石康終於開口。

走沒多久便豁然開朗，看見一座寺廟。

我見到那團東西躺在地上，彎腰撿了起來。

這間寺廟很小，主要供奉寧瑪派始祖——蓮花生大師。

我和石康聞聲轉頭，又是穿黑衣黑褲戴黑帽的神秘人蔡駿。

「你可以繞著瑪尼堆轉三圈，這會給你帶來安慰。」石康說。

這不合道理啊。

約好了時間，我便離開瑪吉阿米。

「原來藍天刺白矛、枯柳披金衣是這意思。」石康似乎恍然大悟。

照片了。」

但冬季水位降低，小島幾乎快與陸地相連，浮橋只約20公尺長。

「要好好拍電影啊！」韓寒的車子起動後，我朝車後大喊：

我將那張A4紙遞給他。

「我沒說反。」蔡駿說，「我沒見到活佛，但活佛見到了我。」

我想起來了，考完大學聯考準備填志願的那個午後，

「明天我送你到機場吧。」石康說，「然後我也想去珠穆朗瑪峰。」

「距離拉薩300多公里，開車的話要六個鐘頭。」

石康拿起數位相機，用相同的角度往同樣的地方拍了幾張，

人們認為自己的身、語、意和願望，已傳遞給神靈。

這間寺廟叫錯宗寺？

「哇！」石康帶著一壺青稞酒走近我，「幾天不見了！」

「這……」

「因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read.99csw.com石康果然也不懂，我們又陷入沉思。

因為只有小巴才能在綿延幾千公里的山路上行駛。

「什麽意思？」蔡駿問。

「喇嘛把活佛的話翻成漢語，寫在一張紙條上給我。」蔡駿說。

這些石頭上雖然沒有刻寫任何文字和圖像，

「混蛋！」石康大罵。

「外星人！」

「聽說過了日喀則，路就不好走了，幾乎都是土路和泥石路。」

我看見石頭上的紅色部位，便用手指擦了擦，顏色竟然掉了。

「看鏢！」蔡駿突然說。

「別光顧著和女孩子談戀愛啊！」

我順時針繞著瑪尼堆轉三圈，轉完後覺得自己就像巴松錯的湖水，

「扎西德勒。」

「紙條呢？」石康問。

「混蛋！」石康右手摸了摸後腦杓，然後看看手心，

石康從地上隨手撿起一顆石頭，先將石頭貼在額頭虔誠默誦祈禱詞，

安頓好行李後，直奔瑪吉阿米。

如果你夠無聊，原地倒立也能看見相同的景象。

晚飯時分快到了，石康說今晚乾脆讓他請吃飯。

「只在一念。」雖然納悶他這麽問，但我還是恭敬地回答：

石康將帶有光圈的那張老照片影像裁剪下來，放大印成一張A4紙。

我等石康擦拭好傷口，簡單上點葯，再一起研究巴松錯中錯。

中餐不打算下車找餐館吃。

沿途見到幾次陣陣白煙，通常在遠處升起。

「巴松錯中錯這句，讓你想到什麽？」我問。

「因為佛寺的美，不在外觀。」

他終於露出微笑，說：「歡迎來到千年古剎——錯宗寺。」

石康喘口氣後，說他明天一早會開車到飯店接我。

「不好吧。」石康也苦笑，https://read.99csw.com「再問下去，活佛便可兼職幫人分析靈異

旅途很順利，下午一點半左右就到達巴松錯。

告別了韓寒後，我到貢覺林路上搭車回拉薩。

那是我和石康站在掛滿老照片的黃牆前的合影，

原本打算明天離開西藏，但又很想知道巴松錯中錯到底是什麽？

夏季水位高時，小島的樣子應該很明顯，或許得搭船才能到島上；

石康將頭湊過來一看，驚訝地說：「又是光圈！」

「真的嗎？」我很驚訝。

我們踏著地上的積雪沿著湖邊走，湖畔原始森林密布。

我在一處石堆旁停下腳步。

這尊佛像應該是其中的忿怒金剛像。

光圈出現在某張老照片上頭。

「問我吧。」

原來蔡駿跑進大昭寺內，在佛祖等身像前拚命磕長頭。

「拍出佛寺的美了嗎？」他又問。

轉頭回來時，蔡駿已拿走那張紙並跑到樓梯口。

活佛除了幫他灌頂外，還說了一句話。

我很驚訝巴松錯的湖水可以如此幽深乾凈。

那是一張揉成團的紙條包裹著一顆小石頭。

「懂個屁！」石康大聲說。

「我也要去。」蔡駿又出現在樓梯口。

但當它們被堆成金字塔形狀後，便開始與眾不同，彷佛充滿靈氣。

「你覺得城市和西藏有何不同？」

「啊？這……」我看著數位相機內的圖檔，說不出話。

我握了握他的手，「路上小心。」

過了一會，石康才回來。

拍完後，檢視一下圖檔，我竟然又在寺廟上的藍天看到光圈。

這樣也好，如果我有心魔，魔障或許可以被驅除。

我在窗外天空看到的像光又像影的東西，就是這種光圈。

「活佛見到我了。」蔡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