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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國少年說

第四章 三國少年說

這就與人們傳統中的印象不符,宋仁宗陛下在位有42年,印象中是位寬仁厚德的長者,而西北暴徒李元昊突然興起驟然滅亡,給人的感覺比他的爺爺李繼遷還要年少跳脫。但實際上,他是當年東亞三強的皇儲中最年長的人,而且就在一年前他剛滿20歲的時候已經率軍出征,生平第一次以統帥的身份走上了戰場。
伏羲是怎樣生出來的?他媽媽在雷澤中踩中了雷神的足跡;
不管什麼來頭,什麼身份,我要你們的錢;不管這事兒有什麼後果,不管明天是不是就有人砍上門來,我要你們的錢!20多年以來李德明像個錢癆瘋子一樣的四處搶錢,可仍然還是不夠用,他總是缺錢。那麼錢到哪兒去了呢?
回鶻,在唐之前的隋朝時就崛起於大漠草原,第一步就是對抗當時的草原霸主突厥,他們一戰成功,宣布獨立。進入唐朝,在貞觀二十年時配合唐軍,攻滅了薛延陀政權,首領吐迷度自稱可汗,接受唐朝的管轄,既獨立又與當時東方最強國建立半賓主半友誼的關係;
當時曹瑋遇不上他,現在曹瑋已經死了。
他們明搶。
黃帝是怎樣生出來的?他媽媽看到了天空中矯夭變化,震懾大地的閃電;
難說李德明聽到這段話的心情是怎樣的,出於游牧民族的食肉天性,他會為兒子的桀驁兇狠而自豪?還是慢慢低頭,為党項人註定了要再次爭戰而祈禱?但李元昊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党項內外,讓邊境上那位党項人的剋星,李德明的噩夢都開始關注他。
事情截止到這裏,都很童話很美妙,但是孩子生出來之後,問題出現,他是誰的?沒有討論,蕭菩薩哥直接抱走,本來嘛,後宮里的一切產業都屬於她,就算是前宮女蕭耨斤本人的生命都一樣,那麼這個至關重要的嬰兒怎能例外?
李德明驚疑。
邊境事件,例來沒法深究,何況以曹瑋之強,就算事後能準確地把賬算到他頭上,李德明甚至趙恆都只能睜眼閉眼兩可之間。但問題是,宋朝沒有那個命!
可悲的是,蕭菩薩哥不是劉娥,蕭耨斤卻的確是述律平第二!
在近現代,它有個專用名詞,叫——走私。而李德明所做的比走私更犯規,因為他是官方走私,但就是沒人追究他。宋、遼兩國不管國家經濟因此而受了怎樣的騷擾,都「顧全大局」,以和平穩定為主。其理由也非常的簡單,無論是趙恆還是耶律隆緒,打仗都打夠了,再沒有半點心情去理會這點小損失。
曹瑋來者不拒,全部收編,這些人反過來都成了宋軍里的骨幹,忠實追隨曹瑋東征西討,不僅党項人,連吐蕃人都被他們砍得肢體不全。這些李德明都只有乾瞪眼。但是現在不同了,党項人的下一代又已經長成,曹瑋必須得有一個提前量。他密切關注李元昊。
「我們對宋朝開戰!」
少年李元昊如是說。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一個種族最重要的是人,一個帝王最寶貴的是人心。
己近青年的李元昊靠近了老爹,爸,把你的錢都拿出來吧,分了它。
曹瑋死,贈侍中,謚武穆。
這就是党項人的底蘊,說實話他們得感謝趙光義還有他們的民族敗類李繼捧九-九-藏-書,如果沒有這兩位大佬的通力合作,党項人就會一直平靜下去,一直沉淪到底,和太多的只在歷史中稍微冒過一頭,然後就徹底消散了的民族一樣,留不下什麼印跡。
怎麼辦呢?當狼還是做羊,只在一念之間,可小心著再惹出來,或者再慣出一個李繼遷!宋朝上下開始舉國撓頭,煩哪,這幫混賬党項人,就沒個安生的時候。可有一個人還保持著鎮靜,只回了一封信、一句話,就讓李德明冷水澆頭欲|火全消。
因為他的臉是不一樣的。根據不同的需要,他是君子、強盜、復讎者還有乖孫子。
不知她那天哪根神經短路,或者遼國的史官是個瘋子,寫奇遇變態到了要吞金子,那是會死人的!可發生在未來的太後身上就不一樣了。
他已經是遼國皇太子。
人頭落地,事情了結。沒人敢對自己的首領說三道四。可年僅十二三歲的李元昊走了過來,「老爸,你忘了我們是什麼人了嗎?」
党項人強的就是有人。李繼遷是一塊從烈火里煉出來的真金,他沒能達到松贊干布、吐迷度的程度,沒能及身創建党項人的帝國,但是基業都已經打下了。
當時是40餘萬石,所以說籌措一下雖然不太容易,但絕不會影響國計民生。可這根本就不是錢和糧食的事。
都變成軍餉、撫恤金以及軍需物資了,這也直接與他另外的兩張臉——強盜、復讎者有關,他一直在打仗,對象就是吐蕃和回鶻。這場塞外三國傳奇中,每個人都知道後來的贏家是党項,但如果開頭你就敢這樣賭的話,相信沒有任何人敢跟你的注。
宋朝邊帥曹瑋。
耶律宗真由皇后陛下親自養大,她像一位真正的母親那樣對待這個兒子,母子感情非常好,好到宗真知道了生母是誰,都沒能減少半點對她的親切和感恩。這一點是千真萬確的,後來發生的事足以證明。但是也有一點不能忽略,也得看看那位真正的孩兒他娘是個什麼人吧。
堯是怎樣生出來的?他媽媽在黃河岸邊看風景,一條赤龍裹著一股陰風從她身邊掠過;
簡單地以唐朝時的勢力來對比,吐蕃人在唐朝最強的君主李世民時期,都能以戰爭的方式來威脅天可汗——我要你的女兒。然後面對盛怒的唐朝,敢於在戰場相見,雖然打輸了,但也贏得了李世民的欣賞和認可,文成公主得以進藏;
他們分別是,宋——趙禎,15歲;遼——耶律宗真,字夷不堇,乳名只骨,8歲;党項——李元昊,21歲。以上的截止日期在公元1024年,宋天聖二年。
這個孩子很特異,從他出生起,遼國人就都知道他必將帶來一場動亂,時限就是他父親耶律隆運死的那一天。
時光流逝,李元昊在長大,幾年之間,他看的書又多又雜,就算沒有宋朝資善堂里的頂級大家來講學,也沒有遼國已經進行了數十年的科舉制度所培育出來的文化氣氛來熏陶,李元昊還是把各種雜七雜八甚至互為矛盾的理論裝滿了一腦子。
李德明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拉著兒子來到庫房,讓他去看堆積如山的綾羅綢緞:「孩子,你知道我們曾經打過多少年的仗,才得read•99csw•com來的這些嗎?我們党項人三十余年來穿錦緞羅綺,這是宋朝的大恩,我們不能忘,更不可負心!」
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現在重要的是耶律宗真也在健康地成長,他像趙禎那樣學習漢文,也像李元昊那樣騎馬射箭,繼續著契丹族半漢半胡的先天優勢,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每長大一天,都是離著那個讓他左右為難的日子更近了一步。
這時正是一個特殊且敏感的階段,契丹、党項這兩族中的皇子也在成長和完善中,未來的對手,幾年之後就會爭鬥不休,實在有必要在這時就互相引見一下。
李元昊的學識、習慣、性情,甚至長相,都在曹瑋的刺探之中,興趣越來越濃,曹瑋終於決定親自出馬,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未來的敵人到底什麼樣。
只見金雞落肚,容顏突變,蕭耨斤身上的一切缺點都瞬間改良,她的臉變白了,身上的肌膚更加光澤超常,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哪怕吞進了肚子里!然後耶律隆運先生一見傾心,無法忍耐,奇迹加奇迹,幸運更幸運,遼國的皇太子就此誕生了。
何況這種事,哪朝哪代哪個女人做不出來呢?
名相王旦,信里這樣寫,我們已經在開封城給你準備好了百萬石糧食,只要你能帶兵打進邊關,衝進京城,就可以隨時都拿走。
遼聖宗的皇后是他媽媽蕭燕燕女士的弟弟蕭隗因的女兒,乳名菩薩哥,說白了就是他的姑舅妹妹。12歲入宮,據說貌美多才,十全十美,可就是生不出孩子。於是她丈夫合法地出軌了,招數和他的宋朝皇兄趙恆差不多,一個宮女成了幸運兒。
這樣的身份,居然淪落成了宮中的侍女,真是奇異真奇異,但更奇異的在後面,她生得面色黝黑,目光兇狠,按說這樣奇特的視角效果,身為大遼皇帝的耶律隆運再怎麼全力以赴地審美,也一樣的逃跑沒商量。但是人強不如命強,蕭耨斤在正常工作中,在皇宮內部就做出了中國歷史上最遠古最神聖最奇異的女子集團的最大奇迹。
李德明在試探,看看宋朝會怎樣應付,是強硬的下詔切責,痛罵他一頓,還是會秉承著一貫的澶淵精神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只要不動刀兵。
他派人深入党項,畫下了李元昊的圖像,如願以償,曹瑋突然如臨大敵——「真英物也!」
年幼的宋仁宗陛下就是在這種施教力度下成長著,按理說劉娥應該滿意了,她的丈夫、公公、大公公們也應該滿意了。當時世界文明最昌明的國度,正以傾國之力來培養她的兒子,這位年幼的帝王。
這一次上天派給他們的人是一個變本加厲的李繼遷,需要再次握刀殺人時,多麼的理想,李元昊是第三代接班人。
李德明的小動作一搞就是20多年。先說他的合法收入,其中不光宋朝每年給他錢,就連遼國也一樣給他按時發餉,但這太少了,李德明翻了翻以前西北各族對漢地中央的「忠誠」習慣,就大有心得,決定發揚光大。
歷史記載,這個人從小就對他的父親不以為然,在他正式接班之前,只有兩段話留了下來,都是與他父親的吵嘴,從行為到思想截然相反。
因為九九藏書他不是皇後生的。
李德明變得驚恐。
北宋最後一位配享太廟的武將就此逝去,宋軍對於党項,甚至是契丹和吐蕃的巨大威懾力也就此消散。在他生前,党項的李德明對他敢怒不敢言,一切聽之任之;契丹人的使者經過他的防區,一律慢行,不敢策馬飛奔;而吐蕃人的贊普,後來李元昊的大敵唃廝啰只要聽到曹瑋的名字,就立即面向東方,合手加額致敬。在以後的敘述中我們要回顧當年的三都谷之戰,曹瑋一戰滅吐蕃萬余騎,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從那時起直到宋神宗年間王韶發動河湟戰役之前,吐蕃人的友誼和恭敬,都是曹瑋打出來的!
肚子太餓,李德明凶相畢露,他給宋朝寫了一封信,要求「求粟百萬石」。百萬石糧食,按說對當時的大宋來說還真不算什麼,不必查什麼當時的食貨志,只要回想一下靈州城還沒丟時,宋朝一次派過去的軍糧有多少,就會了解百萬石是什麼概念。
「我們是戎人,生來就是騎馬射獵的。現在用我們的戰馬去換這些一時半會用不上的東西已經是失策,何況還殺了自己的使臣,以後還會有人為我們出力嗎?」
說君子,是指他在大宋人眼裡的印象。《宋史》里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塞垣之下,逾三十年,有耕無戰,禾黍雲合。甲胄塵委,養生葬死,各終天年」、「自與通好,略無猜情,門市不譏,商販如織。」這基本都對,只是其中有點小出入而已。
曹瑋化裝改扮混進了宋、党項邊境上的榷場。根據可靠情報,李元昊經常帶著大批隨從在這裏出沒。但是歷史在這裏再次眷顧了未來的西夏國主,曹瑋等了他好多次,他居然一面沒露。但曹瑋的決心不變,他一定要看到這個傳說中的少年。
漢人後來煩了,在邊關設了路卡,限時限量,每年只許有那麼一兩次跪倒磕頭的機會。但這對李德明無效,他的使團一年四季經常性出沒在宋朝和遼國的邊境,去的時候除了貢品之外還多了非常多的党項土特產,回來的時候除了正常的回賜物品之外,還帶回了大批大批的國家緊俏急需物資。這樣的行為叫什麼呢?
李元昊侃侃而談:「我們的部眾很多了,可什麼都缺。這樣下去,人都會跑光的,幹嘛不把宋朝給我們的賞賜都散了,去招募党項之外的更多部眾,那樣往小里做就去征戰四方,搶多少是多少;往大里說,就去侵奪疆土,自立一國。只有那樣我們才能上下人等都富足,才是長遠之計。」
這話看著很單純,似乎每一個男孩兒都這樣做過,都樂於蔑視自己的父親。可仔細點看,李元昊從一個小毛孩子時起,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民族意識都已經覺醒,把党項、宋朝、契丹分得清清楚楚。
可問題是,這樣管用嗎?不去分析漢文化到底適不適合孕育出強大的皇帝,我們去看一下周邊的國之少年們正在怎樣成長。
他組團向兩大上國表達敬意,即「上貢」。
她突然發現了一隻金雞,該雞多大不知道,多沉沒記載,是不是金光閃爍,超級可愛,都統統不清楚。她的反應超暴力,居然一口吞了下去。
現在沒有西夏史,所以不知道党項九九藏書人怎樣評價他,要是去翻《遼史》、《宋史》或者去打聽古代吐蕃人、回鶻人關於他的傳說,那麼就會超混亂。
威脅變成了找抽,李德明只有搖頭嘆氣,他要真有那份能耐,還寫什麼信啊,直接帶人砍過去不就得了?唉,「朝廷有人」,這四個字是他對宋朝的重新認識,然後就號召全族人民勒緊褲腰帶,共渡難關,同時暗地裡變本加厲搞小動作。
丁謂倒台之後,曹瑋立即捲土重來,他以華州觀察使、青州知府的身份去主管北方重鎮天雄軍,之後永興軍、河陽府也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但是很快他就病了,最後的官職和職所是真定府、定州都總管,彰武軍節度使,一直到死,都守護著宋朝的北大門。
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他斷定李元昊必將成為大宋之患,但是他卻沒法在近距離接近這個少年。歷史沒有如果,但面對圖紙都讓曹瑋如此震驚,那麼在混亂吵雜的榷場中兩人相遇,會發生什麼?曹瑋會不會突然不顧一切拔刀幹掉他?!
党項人的光榮,李德明徹底返祖。
商朝的始祖「契」是怎樣出生的?他媽媽野外洗澡時吞下了一顆鳥蛋……注意,以上各位神人一體的女士們基本都是在野外發生奇遇的,而蕭MM是在皇宮內部,給皇后菩薩哥疊床鋪被時就創造了奇迹。
他精通漢學,又通各種蕃文,看法律書籍,更看兵書戰策,經常帶著百人衛隊出去打獵,可對於佛學卻又有獨到見解。怎樣,是不是覺得有點亂?其實多簡單,就以佛學一項來說,都是必須要學的。那是當年,甚至現在也是,在整個東亞大陸上都是各個不同種族的通用嗜好。
党項人真好運,上天奪走了漢人的戰神,或許他們真的命中注定,要在這個時段興起吧。
乖孫子是說他的父親娶過遼國的公主,契丹人是他的外祖家。他比李繼遷這個混賬女婿可愛得太多了,從來沒去外婆家亂來過。
說李元昊,先說李德明。
以漢學、蕃學去了解各個對手,用法律建成國家秩序,學習兵法去開拓疆土,再以佛學安撫人心……擁有了這些,他才和他的父親進行了第二段對話。
而党項,要在唐末黃巢起義,唐軍徹底疲軟時,才由拓跋思恭率領,從宥州出發進入中原,平叛之後以他親弟弟拓跋思忠都戰死疆場的功勞,才封為定難軍節度使、夏國公、賜姓李。想想那有多難堪,在那種狀況下的唐朝,都歸了國姓,變成私養性質的屬臣。
第一段話,當時李德明正發火,他派去到宋朝的使者團回來了,帶回了大批的宋朝物資,可是多雖多,東西買錯了。可這又怎麼樣?一般來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千里奔波,再怎麼樣一頓皮鞭抽過去,什麼火也消了吧?不,李德明大怒,把為首的使者給砍了。
曹彬、潘美、李繼隆、曹瑋,他們是北宋年間漢地軍人的象徵和榮譽,其中曹瑋出身名門,史稱「將兵幾四十年,未嘗少失利。」是真正的常勝將軍。但他的冒升和死去的時機都太不巧了,他沒能趕上李繼遷最囂張的時候,也沒能在有生之年遏制住李元昊的壯大,作為一名軍人,他錯過了真正輝煌壯烈的戰場,但更大的遺憾卻是read.99csw.com整個宋朝和漢民族的。
這是一個傳統,一般來說漢族人既自命為「中央之地,物華上國」,即中華,那麼東夷、西戎、南蠻、北狄等一切非中華譜系的種族們,就必須進貢,表示忠誠和敬意。而且為了顯示大度和仁慈,往往回賜的東西比收的東西要值錢得多。於是副作用出現,上貢的蠻族們得到了甜頭,就不停地貢,連續地貢,拉幫結夥,一個國家派出三四個種族名頭地去貢。
事實上明的暗的,李德明從來就沒閑著過。說明的,只有一次出了點格。那是在公元1010年,宋大中祥符三年,天老爺正全力以赴地和趙恆互致問答,約在泰山頂上見面,所以對契丹人和党項人就關懷得少了點,其中党項人鬧飢荒了。
現在請契丹小朋友耶律宗真出場,他的年歲最小,只有8歲,但是地位排名卻很高,僅次於皇帝頭銜的趙禎,超過了只是王子的李元昊。
無論是河西走廊,還是定難五州,或者靈州城,都是古代西域各國通往東方漢地的必經之路,在遙遠的、党項人開始騎馬握刀的時代起,商隊和使團的噩夢也就開始了。
之後這個種族的運氣突然好到了沒有天理,獨此一份,他們遇上了澶淵之盟,這是漢人與胡人間幾千年裡只有一次的百年好和,連帶著他們也可以享受和平,把以前的恩怨和附帶的危機都一筆勾銷,安心地消化靈州、涼州,還有那塊讓人垂涎三尺的河西走廊。
曹瑋痛打過李繼遷,更明目張胆地欺負李德明。党項族內部有點風吹草動小矛盾,他就敢大範圍大動作地招降策反,結果導致李德明的轄區人口大規模縮水,党項部落里的逃民成批地擁向了宋朝邊境。
党項與宋之間,党項與遼國之間的榷場徹底變質,除了正規的貿易買賣之外,党項人的黑市生意超級紅火,只要你有錢,党項人的青鹽可以賣給你,就連戰馬都可以賣給你。為了金錢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比起下一個活動,榷場里的勾當就只是小毛賊的遊戲。
蕭耨斤,歷史記載這也是個奇女子。論出身,決不比蕭菩薩哥差,正牌皇后的父親是蕭燕燕的弟弟,可那又怎麼樣,她的祖先是遼國第一太後述律平的弟弟阿古只!
這是個慢工夫,得有耐心、有恆心、夠陰險的人才能去做。這時上天派給了他們李德明。這個生於憂患突然孤獨的少年完美地守住了老爹的基業,一邊拉一邊打,不停地變幻臉孔為党項人爭奪利益。這樣的歲月一天天的過去,他把宋朝的真宗皇帝趙恆熬死了,緊接著遼國的聖宗皇帝也變老了,而他自己的兒子卻已經長大。
看清了這一點,李德明就找到了更大的動力,他不滿足於每年幾次的長途經商了,要來個頻繁性的短平快,賺錢要及時,搗鬼要果斷!他的腦筋動到了邊境口岸上——榷場。
李德明驚慌。
從最淺的層面上稍微分析一下吐蕃、回鶻、党項這三家的發家史,就能看出來党項人的底子有多薄,一對一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是以一敵二。
父親說得激動,兒子卻不屑一顧,李元昊冷笑著說:「衣皮毛,事牧蓄,這是我們蕃人的習俗。英雄之生,在於稱王爭霸,要這些錦緞做什麼?!」